第44章 提出决斗,生死不论!

　　“我命你们退下！”祁雪蓉又惊又怒，“这里是我的院子！你们也敢肆意乱来！凤聆音，都是你给的胆子！你马上喝止他们，不然我……”

　　“不然怎样？”凤聆音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的话，“你执意庇护刺杀失败的女卫，是怕她把你的名字供出来，想留着她杀人灭口？是非自有公论，既然不是你指使她刺杀我，你急什么。”

　　“凤聆音！”祁雪蓉气得跳脚，“我就知道你要找事！不过是个老奴婢，你至于对我耍苦肉计么？！有本事咱们走着瞧，看舅舅是站在你那边还是站在我这边！”

　　“没有苦肉计，是你要杀掉跟我来的护卫，我不忍心看着他死去，给他挡了挡，就此而已。反正我的命比一般人硬，吃了毒|药没有死，遇到意外没有死，你那女卫要趁机杀我，也没杀成。”凤聆音平静说道，“至于半夜找你，我的目的只是想和你谈一谈公道。”

　　“公道？哈，你也好意思谈公道！”祁雪蓉看向如狼似虎的护卫，指着他们厉声喊道，“你现在就在纵容这些胆大包天的混账东西打我的人！你倒是跟我好好说说，我的人到底犯了什么样的错，无缘无故地挨他们的揍？”

　　“错的不是他们，是你。”凤聆音说，“你昏了头，要包庇那个差点杀了我的女卫，他们听从你的命令护着那个女卫，挨打挨揍挨骂都是你亲口造成的。”

　　祁雪蓉着实说不过凤聆音，面朝众人大声道：“都住手！林珍，以你的武道之心向天地和神明起誓，你刺伤凤聆音是无心之过！”

　　“她不敢发誓，她想杀死我。”凤聆音道，“敢袒护林珍的人都抓起来！表姐有指使林珍杀我的嫌疑，你们阻挠我的人抓林珍，莫非是林珍的帮凶？”

　　没有人愿意陪着林珍倒霉，听到凤聆音这句话，祁雪蓉的人陆续住手，凤聆音带来的人彻底控制了场面。

　　这正是凤聆音甘愿被刺的目的。

　　——她需要借口将祁雪蓉的人尽数压制。

　　直接和祁雪蓉蛮干是不行的，首先，借来的护卫不会帮她，说不准还会被祁雪蓉用国公府表小姐的名头吓住，反过来和她对着干；二来，对一家之主秦世良得有个交待。

　　须知道，如秋姨这般无修为实力的人在秦世良眼中等同于蝼蚁，若因秋姨之故找茬祁雪蓉，闹得坊间传出英国公府上表姐妹不和的话，她当小妾倒是不要紧，要紧的是秋姨会遭到秦世良迁怒，不幸丢命。

　　对上凤聆音冰冷的目光，祁雪蓉有点发毛，看向被抓的林珍：“你为何不敢起誓？只要你起了誓，我就能护着你……”

　　“我……”林珍挣了一下没能挣脱，急切道，“小姐，是大小姐冲得太猛，剑没法马上收起……”

　　凤聆音抬手，让李成烈等人堵住林珍的嘴，道：“林珍是蓄意要杀我还是意外刺伤我，会见分晓的。”盯着祁雪蓉，“我要和表姐谈的公道，是关于秋姨失踪、重伤垂死的事。”

　　“那只是个奴婢，无需大动干戈。”祁雪蓉轻描淡写地说出污蔑之辞，“表妹有所不知，我的一样东西不见了，我怀疑是她偷的。她不承认，也不肯说出东西藏在哪里，我只好给她吃点苦头，谁知道她这么经不起搞。”

　　祁雪蓉真心没把秋姨放在眼内，她的气都是朝着凤聆音去的。

　　可英国公在盯着，害了她们母女的凤聆音暂时不能动，只能拿凤聆音的身边人出气。

　　反正，像秋姨这种不修行的奴婢既浪费粮食又无用，一两金子能买十多个，就算弄死她的事败露出来，英国公也不会拿亲外甥女偿命。

　　祁雪蓉觉得凤聆音不可理喻，要不是这个痴傻儿命张自新搜府寻人，先闯了赵花容的留芳阁，后又去国公夫人的宁园堵门，秋姨只会死得安安静静无声无息，不会有人知道是她祁雪蓉做的坏事。

　　想到这里，祁雪蓉对凤聆音的厌恶又加深了。

　　凤聆音听完祁雪蓉捏造的罪名，淡淡说道：“秋姨在你眼中只是个奴婢，于我却是母亲般的存在，我不能容你害她杀她，我要为她争回公道。”

　　“争？凤聆音，劳烦你消停点儿！”祁雪蓉很不耐烦，“你那个老奴婢又没死，就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好意思跑来跟我吵！别闹了好吗？我不计较你冲撞我，也不计较被你那奴婢偷走的东西，把林珍留下，带着你的人赶紧滚滚滚！”

　　凤聆音接过佩茱递来的剑，以剑刃指着祁雪蓉道：“我向你提出决斗，生死不论！”

　　“和我决斗？还说生死不论？嗤！真好笑！”祁雪蓉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傲然说道，“我是武者，你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能接得下我的一根手指头吗？”

　　“不知道。”凤聆音回答，“武者和普通人的区别在于有无真力，既然你瞧不起我这个身为普通人的挑战者，大可自封真力与我交手。我不关心你用不用真力，只问你一句，可敢应战？”

　　“有何不敢！”祁雪蓉眯起眼睛，指向护卫头子，“你过来，给我上封印！”又对凤聆音道，“生死不论没有第二个意思吧？”

　　“没有，我能立下生死状！”凤聆音道。

　　当张自新闻讯赶来，凤聆音和祁雪蓉已经在写好的生死状上摁下指印，后者取出一块鸡蛋大小的浅蓝色水晶，道：“这是我在黑市淘来的小玩意，可设下禁制不让任何人插手战局，除非过了时效或其中一方重伤垂死。我也问你一句，你敢不敢用它？”

　　凤聆音微微一笑，心情愉悦：“生死状已签，你觉得我会怕一块小水晶？”

　　她还愁张自新有可能阻止自己教训祁雪蓉，没想到祁雪蓉这么上道，只为杀掉她，连价格不便宜的禁制水晶都拿出来了。

　　若是知道祁雪蓉恨她至此，也不用冒着危险用苦肉计。

　　李成烈和护卫头子劝说凤聆音放弃挑战的企图失败，张自新也假惺惺地说了几句话，挥手命所有人往后退开，让出一块交战的场地。

　　祁雪蓉已经戴上封印手镯，不能动用真力，她砰地一声砸碎禁制水晶，脸上露出嗜血的笑容，舔|着唇道：“受死吧！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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