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大小姐目中无人
凤聆音只是笑了笑，推一推呆呆出神的佩茱，道：“夜很深了，我们该回去休息了。”再看向出了力的李成烈等护卫，“我现在拿不出给你们的灵晶，烦请等待两天，大后天是必然能拿到的。”
护卫头子悄悄地窥了被忽略的梁二一眼，对凤聆音的驭下手段感到叹服。
这位可是经常听到名字又总是见不到人的暗卫，修为实力都比他们高，大小姐面对他的态度未免太冷淡倨傲了。
不过，别人怎样与自己无关，护卫头子满足了暗搓搓的八卦心，嘿嘿笑道：“大小姐一诺千金，我们是相信的。您说大后天，那我们到了大后天再去寻您……”
“你们人多，写份名单吧，我也好算算要给多少钱。”凤聆音扫了一眼自己带来的人，决定把赚钱敛财这事提到议程上，光是今天晚上她就花去了三四百灵晶，往后只会更多，不能只支出无收入，对佩茱道，“你和他们核对名单，我先回梧桐苑了。”
“大小姐，请留步！”
凤聆音刚转身，已经把祁雪蓉的伤势检查了一遍的张自新开口道：“今天晚上的事情还没完，表小姐从武者沦为废人是你下的毒手，不准备解释一下理由吗？”
“解释？”凤聆音没有回头，背对着张老叔，疑惑的语气就像听见一个滑稽的笑话，“我没有任何解释给你，也许表姐能跟你好好解释。她若解释不清楚，这里的人看到了全过程，能告诉你所有的细节。”
言罢，她径直离开祁雪蓉的院子，脸色苍白如纸的梁二隐没在阴影里，也跟着走了。
却说张自新，他本就因祁雪蓉沦为废人一事怒火冲天，如今听到凤聆音不负责任的回答，气得颌下胡须都翘了起来，身形一闪出现在凤聆音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沉声道：“你才是当事人，他们说的没用，你说的才能算话。”
“表姐也是当事人，我没有割掉她的舌，她能回答你。”激烈运动之后分泌的汗水湿透了衣裳，凤聆音讨厌布料紧贴着皮肤的感觉，想回去洗澡却被人拦下，本就不多的耐性更不够用，没好气地道，“老叔，你也看到我和表姐立下生死状，你当时没有阻止，现在怎么后悔也无用。请让一让，我得回梧桐苑。”
“大小姐，表小姐对你的修为实力一无所知，你故意激她戴上封印手镯，故意激她签下了生死状……”
“听，你们又在拿最大的恶意猜测我纯洁的心灵。”凤聆音忍着伸腿往张自新身上踹一脚出气的念头，随口道，“老叔，我问你要一万灵晶，你没有或者不肯给我灵晶，你就是在臭水沟里捡垃圾吃的灰毛耗子。这也是激将，老叔上钩不？”
“净会歪曲道理！”张自新说不过凤聆音，冷冷道，“我不需要你的解释，但老爷需要。大小姐，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休息，若是明天一早被赶回破草屋里住，莫怪我今天晚上没提醒。”
凤聆音轻轻咦了一声，上下打量着张自新：“老叔不是一直都盼着我死得越快越痛苦越好的吗？这个老叔貌似很关心我的样子，莫不是别人假扮的吧？”
张自新：“……”我艹！跟你实在是没有话题可聊。
他也不说话，抬手拍向凤聆音，欲试探她的修为实力有多少，是否是故意诓骗祁雪蓉应下决斗请求，以交战的名义进行报复。
对于张老叔的攻击，凤聆音却是不闪也不避，眨着眼睛假装纯良：“老叔想干什么？我说过我的力量是借来的，现在已经还回去，你就是拍死我，我也没法反击。”
“借？还？此二字作何解？”张老叔扣住凤聆音的手腕，探出一缕内息检查她的经脉和丹田是否已经恢复，然而凤聆音的伪装连明泉出身的王师姐也识不穿，他的查探纯属无用功，“丹田仍然处在严重破损的状态，断裂的经脉也没有痊愈，大小姐……你可是觉醒了神秘天赋？”
“我不知道。”凤聆音又在胡侃了，“就在刚才，当我知道秋姨差点丢了命的时候，心里气得要疯，突然就知道可以借他人之力为己用。”
“那你还能借力吗？能否借我的力？借的又是什么力？”张老叔一连抛出三个问题。
“呼，好累！好困！好想睡觉！”凤聆音打着哈欠绕开张自新，一个字也不回答，自顾自地往梧桐苑的方向去。
被故意吊胃口的老叔气得跺碎了铺在地上的青石板，下定决心不可对凤聆音这个臭丫头好声气，否则吃亏的、憋屈的、怒在心中不敢言的一定是自己。
凤聆音回到梧桐苑，草草地沐浴更衣爬上榻，脑中了无睡意。
今天发生的事比过去十多天加起来都多。
殴打小朋友这种无聊事不提也罢，开武器铺的“朋友”申屠愚貌似可以来往，那两个有胆子也有本事在皇都追杀东旒月的神秘人八成和毒杀案脱不了关系，而东旒月提出结盟……
凤聆音心说，这家伙不能轻信，不然有可能被他卖了还在乐滋滋地帮他数钱呢。
东旒月之后是秋姨出事，尽管干坏事的祁雪蓉被她切断了神经变成瘫子，也许这辈子都抖不起威风，但秋姨遭受的伤和痛不会对消，她的惊吓和担忧也不会因此消失……
噫，好像有睡意了……
凤聆音合上眼睛，缓缓地沉入梦乡，完全没有思考明天应该如何向秦世良解释废了祁雪蓉这事。
次日清晨，正在用早膳的凤聆音看见张老叔进来，撇撇嘴说道：“是父亲派你来的？父亲打算用怎样的方法惩治我？”
“老爷暂时没有怪你。”张自新的回话很精辟，告诉凤聆音她只是暂时过关。
至于往后会不会计较这件事……
张自新道：“大小姐，老爷吩咐我带你去术师协会测试天赋，请尽快用膳。”
他很忙的，没有闲暇陪大小姐慢悠悠地吃早餐。
凤聆音不需要他陪，要陪也是找梁二十一和东旒月这等养眼的美男子，一边慢条斯理地品尝着虾饺一边说话：“早膳不能吃太快，对身体不好，而且我不缺这点时间。”
张自新无语，片刻后说：“……大小姐，您何苦总是和老奴过不去？”
当然是因为你惹到我，未经过我这个主人的同意，擅自闯进梧桐苑，昨天晚上还强行检查我的资质……
凤聆音是个记仇的小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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