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情蛊和相思入蛊
回到二楼，东旒月的脸色更是阴郁，门没关就对远王道：“你明知我……我对她有点意思，你怎么就……”
“就怎么了？”远王放开紫藤，看着她笑，“美人，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人，我不会把你当侍妾，只会给你想要的。当然，你要是愿意侍奉本王……”
紫藤：“没兴趣。”
东旒月不悦道：“远皇兄，我不想跟你开玩笑。若是你非要打她的主意，我……”
远王关门，吊儿郎当的神情沉寂下来，淡淡说道：“阿瑾，你这是中了邪？那小丫头才十四，看着和十一二岁差不多，你喜欢这种类型，多的是女孩等你宠幸。不是我说，你将那丫头貌似看得太重了，再这么下去，会害了你自己，也会害了她。”
被远王这么一提醒，东旒月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妥当。
分明他不是那等轻佻之徒，怎么就忍不住对凤聆音做出种种不该做的浮滑举止？就算他很喜欢她，他也该尊重她，而非动手动脚。
“瞧吧，是那丫头给你喝了迷魂汤对不？”远王看着他深思就笑，“我最多再在皇都住两三天时间，给你背了次黑锅，若再有这样的事情，毁掉名声的就是你了。阿瑾，你不是在皇都长大的，不晓得他们斗起来有多厉害，得时时自省，免得被下套了也不知道。”
“不是聆音。”东旒月断然说道，“我怀疑我昨天中的毒还有残余，行为举止不正常也是从昨天中毒之时开始……我躲在聆音的兽车，明明可以用别的方式和她说话，可我选择了抱住她……”
“只要遇到聆音，我就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还想对她这样那样，只是他的道德禁止他对一个小女孩下手，他并未露出丑态，东旒月说到，“遇到其他人，以及和她无关的事，我还是原来那个我。”
“这样？”远王露出认真思索的神情。
“瑾王。”开口的是紫藤，她眼神怪异地看着他，仿佛他的脖子上长了两颗头颅，“你昨天夜里有没有梦见大小姐？有没有想对大小姐这样那样？我的意思是，你想不想和她造孩子？”
“……”你怎么都知道！连我做了春梦都晓得！
东旒月假装淡定，点头称是：“有，你能说出我变得如此……”想了一下，把诡异这词换掉，“陌生的原因？”
“我不确定。”紫藤说道，“我是南域人，小时候听阿娘提起过情|蛊，说中了情|蛊的男子会把他的一切奉献给他爱慕的人，权势、财富、宝物只是最浅显的，他的命、他的精神、他的灵魂、他的所有一切，都会投入到这场‘爱情’中，直至死亡。阿娘说，情|蛊就像烟花一般，给了男人短暂的璀璨，过后是永恒的落幕。”
“这种蛊也有？是做什么用的？”远王好奇，“谁弄出来的蛊？”
“一个蛊师在偶然间发现的，那时他不知道这种蛊有什么作用，是他的妻子被敌对部落的人杀死，他疯了一般将全部的蛊种在身上，要找仇人报仇。情|蛊给了他想要的力量，他的命和魂也被情|蛊吞噬。”
“不过，我阿娘不信情|蛊，她把情|蛊当成了传说。在南域，大家都不觉得情|蛊是存在于这个世上的蛊虫，除了故事的主角，情|蛊未被第二个人发现过。”
“倒是另一种蛊，发现它的人给它取名叫相思入蛊，无论种蛊者是男是女，只要被种下了相思入蛊，他/她会对母蛊持有者产生极其狂热怪异的感情，一方面会将母蛊持有者奉若神明，另一方面又会对母蛊持有者产生繁衍后裔的欲|望。”
“相思入蛊的寄生者普遍短命，情况和瑾王有点儿像，但瑾王没有被种相思入蛊，也不太像传说里绝无仅有的情|蛊。”
远王听了沉默良久，给出他的评价：“南域和我们大庆比较，果然还是大庆好。”又对东旒月说，“凤聆音的生母是南域小酋长之女，她被丫鬟下毒，毁了资质却不伤性命，还找回了灵活的脑子；昨天夜里，她把她表姐废了，她表姐是初光境九层武者，对上她竟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今天，她的神秘天赋居然是前所未有的不稳定，时而九品时而七品时而五品时而八品，很可能是假的天赋……阿瑾，你当小心她，你的怪异也许是她导致。”
“我看人还是比较准的，凤聆音很不一般，她是个冷心冷性、为达到目的可以不折手段之人，此类人不可深交，能少接触则少接触为妙，不然你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东旒月摇头，坚持他的观点：“我的陌生不是因聆音之故，更可能是那个站在甄岚背后的幕后黑手。”
“你说更可能，即凤聆音有嫌疑。”远王一针见血，“阿瑾见过的女人还是太少了。北地娘们普遍彪悍，找一个外表年幼、实则装了满肚子坏水的小女孩，我觉得是不困难的。你等着，我回到北地就给你找。”
“免了，我钟意聆音，不是只钟意她的外表，而是她的思想作为。”东旒月拒绝远王的好意，说，“紫藤跟着你，你得待她好些。另外，那个幕后黑手仇视我和聆音，未必不会对你伸手，你和我的私交也是有人知道的。”
“不用阿瑾提醒，难道我是那么容易被算计的人么？”远王道，“听我的，少接触那个邪性妖异的凤聆音。俗话说，弱水三千，阿瑾不能只喝一瓢水就醉倒了。”
……
……
兽车才驶进国公府门口，等候多时的小厮立刻跑上来传话：
“老先生！大小姐！老爷命你们立刻去见他！”
他把张自新放在凤聆音前头，凤聆音瞧了这小厮一眼，记得他好像是那天跑进来说东离璠造访，结果惨遭张自新迁怒的小厮。
张自新显然也记得这个人，皱眉道：“站住！叫什么名字？大小姐是英国公府的大小姐，你将我放在大小姐前头，可是皮痒了想尝尝规矩的滋味？”
小厮停下脚步，不卑不亢地道：“话是老爷说的，关于称呼的先后顺序，您可以向老爷求证。”又答，“小人姓萧，萧枫。老先生还有吩咐吗？若没有，小人得去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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