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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谁的孩子


  洛云溪抱着臂膀蹙眉远视,看了许久,不由哀叹,若是皇上见到自己的虎威大营被侄儿折腾成这般,不气得吐血身亡才怪。

  她低叹的一声,又走近了几步,在听清那人讲得是什么后,一张俏脸由青转了紫。

  两名小兵卫想前方多看了几眼,忽然感觉周围气温下降,这才转脸望向身边的洛云溪,见她峨眉倒竖,玉脂般的粉靥上罩上的一层冷肃,不由退了几步。

  “云溪小姐,世子就在前面!”士兵指了指前面的方向,心想着这个时候自己是不是不该出现在此,便也不多留,颔首退下。

  “世子,世子,那后来呢?”不远处,还有胆大的士兵高声问话的声音。

  “后来当然是…”

  “明骁!”

  一声暴历清亮的女声响彻在整个军营中,颇为突兀。

  女声?怎么会有女人的说话声,所有围在大帐前的铁甲士兵都奇怪地回身寻找声源,唯独明骁倏然一僵,眼睛瞪得溜圆。

  洛云溪缓步而来,行得不紧不慢,姿态从容,月光下身形袅袅却不失傲然风骨,她轻轻一笑,甜腻的声音从嘴边溢出,更加完善了那张惊世骇俗的美颜。

  “骁世子,你讲够了没?”

  声音不似先前那般暴厉,反而柔中带着坚韧,让人听着麻酥酥。

  她含笑而立,唇角嫣红,摇曳的裙摆随着流风铺散在眼前,氤氲了铁纪森严的军帐大营,也氤氲了每个人的眼。

  士兵们成日辛苦训练让他们脑子反应不及,只直直注视这那温暖如春、眉眼倾城的女子。

  唯有明骁,看到那样的笑容后,嘴角不经意的抽了抽,随后轻盈地从高台跃下去,惊讶喊道,“洛云溪?你,你来这儿干什么!”

  一句话,一群铁血士兵们更加骇然…

  ——

  洛云溪坐在帐中喝了三盏茶,直到第三盏喝完,要斟第四盏时,明骁才甩开帘子进了帐中。

  洛云溪抬眸瞟了他一眼,没理会,继续喝茶。

  “洛云溪,你大晚上的跑到来军营干什么!”明骁大步走过来,语气不善,看起来还在为那群士兵刚刚惊艳夸张的眼神气恼。

  他的女人岂能让那些饿狼般的士兵看!他恶狠狠的想到。

  “我不这么晚来营中怎么知道骁大世子还有这么大的本事,讲起故事比说书先生还要精彩几分,当然了,我更不知道自己的本事,深中数箭?临危不屈?”洛云溪看也不看他,不冷不热地说道。

  洛云溪自然想到他在气什么,适才,他将自己哄进帐中,在外面只是训话发落,就足足讲了三盏茶的工夫,也真苦了那群无辜的士兵。

  明骁到底是理亏,听了她的话,献媚似的凑了凑,勾了勾唇,“我这是鼓励军中士气的计策,再者说,讲到你的部分都是夸奖,没有一句坏话!我发誓!”

  洛云溪挤出一个假笑,将那个越凑越近的人推远,“世子离我远些吧,免得我身上的寒气浸到你身上去!”

  明骁被她推得远后由不死心,嘻嘻一笑,再一次凑上去,这一次语气十足的调侃,“就算浸道我身上来,我也不会嫌弃的!我身上热得很,就差来点寒气才舒坦!”

  洛云溪皱了皱眉,极快的闪身让他扑了个空,这家伙脸皮厚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岂会没点防备。

  明骁见她闪开,也没再扑过去,而是笑吟吟地望着她道,“说起来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的小夫妻,即使今日你不来找我,明日我也会去找你的!这一晃又是七日没见,军营又苦又无趣,我想你想得头发都白了几根!”

  洛云溪挑唇笑了笑,瞅了瞅他乌黑的墨丝,阴阳怪气的问,“世子的白头发在哪,让我也瞧瞧!”

  明骁低头指了指自己的发,示意洛云溪去看,奈何洛云溪向前一凑,便被他用力一拽,拉近怀里。

  淡淡的青竹香激荡在她鼻翼间涌动,洛云溪脸颊贴在他砰砰跳动得胸口上,脸颊有些微红。

  “你疯了吧,这里是军营!”

  “军营又怎么样,我们在里面弄出什么动静,也没人敢进来!”明骁不羁地说道。

  洛云溪不置可否,在这军营中,明骁可算个霸王,即使现在军帐里面闹翻了天,外面也不见得有人敢进来查看,谁不知道这小世子脾气阴晴不定,他这一刻在笑,下一刻指不定发出什么雷霆大怒的火。

  “你快松手,别闹了,我有正事!”洛云溪被那无赖压得喘不过气,伸手推他又推不开,只得含怒吼道。

  “你的正事就是想我了,来见我!”明骁纹丝不动,眸光带着笑意在她脸上打转,如雪的清凉气息喷洒在洛云溪的脸上,让她双腿发软,身子一阵寒簌不适。

  “明骁,你!”洛云溪腰间一麻,突然使不出力气,那混蛋居然点住了她的软麻穴。

  “别说话!谁让你夜闯军营的,忘了上次被设计陷害的教训,这次还敢来,必须要给你写颜色瞧瞧了!”

  明骁没给她思考的时间,低头吻住她欲说话的粉唇,这还算是两人自赐婚以来第一次无抵触的接近,竟让她再无勇气也没力气伸手推人。

  是的,无抵触。说起来,上一次见面两人也有接吻,初衷却完全与这次不同。

  营帐极为安静,洛云溪的手抵在明骁的胸口,发丝蹭的有些凌乱。

  晚风拂过,似有潺潺流水轻轻流转,两人拥在一起,不被那刺冷的寒风惊扰,缠绵在彼此的气息中。

  不,缠绵的只有明骁自己而已。

  “啪”的一声,案几上的一册书券落在地上,准确的说,这书卷不是自己落地的,是被洛云溪一脚踢到地上的。

  明骁被这动静打断,有些不情愿的松了手,“怎么?激动到手舞足蹈?”

  “呸!你才激动!”洛云溪惹不住爆粗口,那书卷当然是她有意踢落的,若不然怎么让这无赖停下来,“快给我解开穴道!”

  明骁乐悠悠的瞧着她,不动。

  洛云溪抿抿唇,瞪着那无赖的眼睛,“我今天来有正事讲!你快点!”

  明骁依旧不动,眉眼弯弯,“你想做什么?是解衣裳睡觉还是用膳吃水果,我帮你!”

  洛云溪的眸子细细眯了一下,。

  明骁犹不理她,径自从案几的果盘中拿起一颗荔枝,“不说话就先给你剥个水果吃吧!”

  洛云溪又眯了眯眸

  荔枝?军营帐中还有这种名贵水果,眼前这位大少爷哪里是来是来历练的!享受还差不多!

  “我不吃!”眼见那无赖动手剥壳,洛云溪才想到制止。

  不过也已经晚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荔枝已经脱了壳被那人拱在手上,荔枝汁水顺着他白皙修长的指尖倘下去,他张嘴吮干净,又换了另一只手去托,并笑吟吟地对洛云溪道,“来,张嘴!”

  “真恶心!我不吃!”洛云溪满脸的嫌弃撇开头,他的手洗都没洗,谁晓得之前碰过什么东西!即使自己过得不如其他闺阁秀女那般不精细讲究,也没这么马虎吧!

  “恶心什么?”明骁满脸无辜和不解,盯了那颗荔枝半晌,张嘴咬去了一半,更加单纯的回道,“不恶心呀,味道还不错!”

  洛云溪盯着他那对漂亮纯澈的眼眸,忽然觉得自己都罪恶了一般,还未回过味来,剩下那半刻荔枝已经被强行塞进嘴里。

  明骁‘体贴’地将手掌摊在下巴前,笑眯眯地说,“核吐到我手里就好,我不嫌你脏,也不嫌你恶心…”

  洛云溪气得差点没呛住,自己大老远的来军营干什么,就是要受他调戏的?

  她垂眸运了口气,再次抬头,荔枝核猛地从口中飞出去,直直击在了明骁胸前的穴道上。

  明骁猝不及防,还保持着平伸手掌的姿势,生生定在了原地。

  “哎,我喂你吃水果,你就这么对我?”那人愤愤不平,觉得自己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洛云溪不为所动,反而笑得没心没肺,一边运气冲开自己被封的软麻穴,一边奸笑道,“只许你恬不知耻、故作非为,就不许我攻其不备、声东击西?”

  明骁怔了怔,旋即笑问,“为什么你用到我身上的词语都这么难听,难道这也是偏爱的方式之一?”

  “随便你怎么想!”洛云溪懒得与他理论,女人在与男人驳论情感有关的话题,原本就是吃亏的,她又不是第一次吃亏,干嘛还犯傻!

  “手伸得这么直,想讨要银子吗?本小姐可没钱给你!”她叱了一声,抬手很没良心地拨开了明骁僵在半空中、刚刚还试图接果核的手掌。

  无意中瞟到他白皙的指头,不由多看了一眼,他的手很漂亮,指节很长,也不似习武人那般粗糙的茧子,指节分明,莹润白皙。

  “你这么快就能冲开穴道了?”明骁的问话打断了她的欣赏。

  洛云溪淡淡撇开眼,理所应当的回答,“当然!”

  “你…”明骁似乎还想调侃些什么,却被洛云溪的呼声打断。

  “明骁,我来是有正事要问你!”

  明骁见洛云溪神色严肃,笑容也收敛了些,“什么正事?”

  “我今日无意中得到了一些消息,是关于,关于你娘的往事…”洛云溪斟酌着说道。

  明骁笑容顿收,脸色倏地一紧,嬉笑的面容多了几分严肃,半晌才垂声问道,“关于我娘的,什么消息?”

  洛云溪抿唇踌躇了一会儿,才讪讪开口,“云王妃和皇上…”

  她还来没说完,便被明骁微凉的声音打断,“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洛云溪望了他一眼,垂下眸子,“他答应我不将消息外泄,我也便暗自承诺他,不会将他查询你母亲消息的事告诉你…”

  “他?他是谁?”明骁英眉紧蹙,似乎对那个称呼格外在意。

  “明骁,你现在纠结是谁查得还有什么意义呢!我来只是想跟你何时一下这事情的真伪,也好将消息封锁住,不再外传!”洛云溪义正言辞地解释道。

  明骁忽然噤了声,眸光不知聚在了何方。

  “明骁?”

  洛云溪知道每每提及到他的母亲,都是他心头跨越不出的沟壑,所以她今日,在出行之前格外谨慎的思忖过,认为却是有必要走这一遭,才不远千里的赶过来。

  她知道,以明骁的聪明和敏感,该是早已查到关于他母亲的一切,只是他可否了解,他能查到的消息,基于一位算不上西楚皇室出身的外人也能查出,这的确很关键。

  “你想核实什么?想核实我娘是不是在嫁给我爹之后是不是还与皇上有染?还是想问我到底是谁的孩子?”他的声音极低,嘶哑在夜色之中,有些撕裂的暗哑。

  洛云溪胸口一滞,竟有一瞬的辛酸与无言。

  她突然感觉有些冷意,那寒冷来的猝不及防,让她不由抱住自己身子,更想张开臂膀去拥住他,拥住那个眸色空洞,瞳孔摇曳的他。

  “云王妃,云王妃她…”

  她张了张口,话音还没落下,便明骁暗沉而悠长的声线盖住。

  “我娘从麓央嫁过来是以和亲公主的身份,当年皇上还是太子,而我爹是皇上嫡亲弟弟,我娘到了上京后是被圣旨指给我爹,想来,她与我爹也算一见钟情的,自然是皆大欢喜。要怪只能怪她生得美貌,让当时已纳了正妃的皇上也一见倾心,只是皇上与我爹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自幼情义极深,所以皇上便自动放手,成全了他们的婚事。”

  洛云溪安静听着。

  明骁的穴道也不知早在何时便被冲开,他想帐壁边靠了靠,依旧一动不动,他似乎没想隐瞒,诉说的好像与自己无关的事。

  “当年,太上皇子嗣极少,活下来的皇子只有三人,皇长子,皇伯伯和我爹。与皇伯伯争皇位的是当时的皇长子,他比皇伯伯年龄还要大一些,却因母亲位份不高而不受重视,试图要把皇位挣到手,追究起来,我还要唤这个人一声大伯…”

  明骁的唇角是带笑的,只是那笑多多少少有些寒意,洛云溪敏感的发觉道,在说起这个大伯时,他的眸光中有一丝明显的戾色闪过。

  这种眼神在向来顽劣荒唐的明骁眼中极少出现,让洛云溪看在眼中有些心惊和心痛。

  “皇伯伯是嫡出又是太子,自是不会畏惧他,若是再添上与他关系极为亲密的弟弟,也就是我爹的支持,那边是如虎添翼,皇长子赢的几率就太过渺茫。于是,那皇长子便生出要挑唆兄弟关系的想法,只是我娘出现的太是时候了!”

  洛云溪心中一震,已经想到后面发生什么,她纤细的身子颤了颤,想着皇位之争背后的肮脏和残忍,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

  “后面的事,我想你该也能猜到,一次宫宴,他用计在皇伯伯的酒中下了药,又将我娘骗去了皇伯伯酒后歇息的偏殿,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查不出,不过皇长子计划的兄弟反目的场景却并没有出现,我娘在那次宫宴后病倒不起,没过多久便被查出了身孕…”明骁阖上眼,俊秀的面容在月色照射下精致绝伦。

  洛云溪默默注视这那张脸,想在那样无可挑剔的容颜背后看清,他是更像宁亲王一些,还是更像皇上一些…

  皇上偏爱于他!皇上放纵他!这一切原本就不会毫无缘由!

  洛云溪张了张唇,很想问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何身份,却迟迟没有勇气问出口。

  她微微阖上眼,感受着他心中复杂的痛处,一时间觉得犹如乌云压顶,沉闷难言…

  ------题外话------

  这段写的好纠结,不知道从什么视角叙述最好,这么讲大家能看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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