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昔日华严

　　周四第一节课是语文课。正巧轮到秦媛进行读书分享，这次秦媛讲的主题是：青春的故事。

　　大家好，最近刚读完冯唐的北京三部曲。三部曲第一部是《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讲述了当年十七八岁的“我”的青春体验，讲述了一个“爹妈说东，我准往西”的青春体验故事。第二部是《万物生长》，讲述了大学时代的“我”的青春释放，讲述了一个“我要用尽我的万种风情，让你在将来任何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内心无法安宁”的青春释放故事。第三部是《北京，北京》，讲述了“无法无天”的“我”的青春燃烧，讲述了一个“我要娶个最心坎的姑娘，也奶大腰窄嘴小，她喜欢我拉着她的手，听我胡说八道，无法无天。我定了我要做的，我定了我要睡的，我就是一个中年人了，我就是国家的栋梁了。”的青春燃烧故事。《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里说：18岁的小男孩们对女性抱有着各种幻想，当一个女性的某个特点或行为吸引了小男孩们，那么这个小姑娘会是这个小屁孩儿一辈子的女神……

　　秦媛的演讲结束后，语文老师评价说道：“冯唐，说起来我和冯唐也算是同一时代的人。我也是读完了这三本书的，说起来，难免会有些感触。毕竟青春那时，我也算是热血青年，毕竟青春那时，我还心怀梦想，可回头看来，大学毕业，工作，结婚，生子，一切都变得那么平静，不再惊涛骇浪，不再烈火雄心。前几年父亲走了，当时我才明白，青春也许不该那么任性。大学毕业，为了和男朋友不异地，我选择离开家乡，来咱们学校任教。因为离家远，很少回家，等我赚足了钱，准备带上父母来这边住，可是，可是子欲养而亲不待，就在我买好房子那一年，父亲走了……”语文老师手里拿着纸巾，摘下眼镜，缓了缓激动的心情，紧接着说道：“秦媛的分享确实不错，大家有什么看法，一起谈谈吧。”

　　贾斓起身说道：“青春体验、青春释放、青春燃烧，我很喜欢秦媛这样的概括，但听过老师的话，我还想加一个词。”贾斓望了望韦冠、钱誉，最终将眼神落在了语文老师身上，继续说道：“青春回味！在青春的岁月里，我们可能会做出很多或理性或疯狂的事情，不过不论最终的结果怎样，这些我们所经历的青春都是值得回味的，也许它的味道可能是酸涩、清甜、甘苦亦或是辛辣。”

　　苑文芳亦起身说道：“青春这种东西，无非是叫嚣着梦想、纠结着情感，在我看来，青春里最重要的还应该是快乐的心态与奋斗的状态，其他的可以存在，但最多是点缀，被喧宾夺主的时光那还叫什么青春。”

　　听完贾斓和苑文芳的评论，郝楠不由得又陷入了对张静的思念：如果张静还没走，对于秦媛的分享，作为四君子之一的她又会有怎样的评论？

　　讲台上的秦媛看穿了郝楠的心思，她点名道：“郝楠同学，对于我的分享，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正在沉思的郝楠突然被秦媛这样点名提问，慌忙的站了起来，他低头发出了两声低哼，紧接着说道：“我听你的分享有说道这样一句话：18岁的小男孩们对女性抱有着各种幻想，当一个女性的某个特点或行为吸引了小男孩们，那么这个小姑娘会是这个小屁孩儿一辈子的女神。我觉得这句话有它的道理，嗯。”

　　在大多数人的眼里，郝楠的评论自然是应付秦媛的，可是秦媛并不这么认为，她想到：我分享的内容中有那么多经典的话，可他偏偏选中了这一句，看来他对张静的爱是真的，看来他真的被张静某一方面或者多方面的魅力吸引了。

　　语文课下，秦媛来到郝楠身边对他说道：“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吃午饭，我有些话想对你讲。”郝楠不明白秦媛为什么约她吃饭，可他还是点头答应了。

　　中午下课后，秦媛让郝楠在教室多等一会儿，大约三十分钟后，郝楠跟着秦媛一起去吃午饭，秦媛选了一家面馆，之所以选择这家，是因为在这家吃午饭的人差不多都走完了。

　　在等饭的时间里，秦媛对郝楠说道：“你看到我脖边唇角的这两块淤青了吧，这是我男朋友咬的。”

　　秦媛开心又略带自豪的语气让郝楠感到害羞，他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言语去回应，只能注视着秦媛点着头，表示自己注意到了。

　　“其实我跟他在一块儿是上周的事情。”

　　“上周的事情？”郝楠惊讶的望着秦媛，因为他完全无法想象，这才几天啊，就可以这样亲密而放肆！

　　秦媛并不在意郝楠的惊讶，而是继续陈述道：“其实我男朋友已经喜欢了我两年多了，不过只是前几天我接受了他而已。我也不太清楚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只知道从大一第二学期开始，他就经常来我之前的班，有事没事儿就送我一些小礼物，我开始还拒绝，但最后果断放弃了，还把手机号给了他。”

　　郝楠听得认真，追问道：“那分班之后呢？我好像没见到过有那个男生经常来班里找你啊。”秦媛解释道：“我给了他电话时就跟他提了一个要求，就是得到我电话后就不许来班里找我，还好，他很听话。之后，我们还加了对方的□□，于是他时常跟我在□□上聊天。”

　　“那他是怎么追求你的？”郝楠心急的问道。

　　“去年我生日，他给了我一个惊喜。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开我出租屋的门的，但是生日那天，我下了晚自习回到出租屋，就看到我的床上被摆了一个爱心的形状，是用玫瑰花摆的哦，在我惊喜之时，他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束花。”

　　“他向你表白了？你答应他了吗？”

　　“他确实表达了对我的爱意，但却没有问我是否愿意做他的女朋有，他只是说，如果明年他还爱我的话，那他就愿意做我的男朋友。”

　　“什么？他愿意做你的男朋友？是你追的他？”郝楠疑惑的问道。

　　“什么我追的他，我只是一时惊喜，没有反应过来他那句话的意思便愚蠢的答应。哎，被浪漫冲昏头脑的我还是太嫩了。不过还好，这一年过去了，他还爱着我，于是很自然的，我成了他的女朋友！”秦媛幸福的说道。

　　“你说你是上周才跟他在一块儿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吗？咱们上周拍毕业照，那天我望了带校服，便借了他的校服。后来回到班里，同学们都用彩笔互相在校服上写留言，我便想着在他的校服上给他写几句话，可当我正准被下笔时，我惊喜的发现，他在他的校服上提前给我写了一句话。”

　　“什么话？”郝楠好奇的问道。

　　“他写道：秦媛同学，我们的一年之约是时候履行了吧？”

　　郝楠望着秦媛，竟没想到她的脸颊在这时竟然泛起了淡淡的桃红之色。

　　二人吃过饭在回去的路上，秦媛对郝楠说道：“你和张静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是张静告诉我的。”

　　郝楠虽然吃惊秦媛知道了自己和张静的事情，但不明白秦媛对他说这句话是何意。

　　秦媛明白郝楠的疑惑，继续说道：“今天约你吃中午饭，就是想跟你谈谈张静的事情，我告诉你我和我男朋友的事情，就是想让你明白，如果你喜欢张静就需要坚持下去，我能看出张静是在乎你的，不然她也不会让我来劝你。”

　　郝楠惊喜地问道：“什么，是张静让你来劝我的？”郝楠顿了顿，又失落地说道：“可是张静已经有男朋友了。”

　　秦媛无奈的笑了笑：“张静的男朋友？那个叶云？郝楠，如果不出我所料，张静和叶云必然是无法走到一起的，他们的恋爱太辛苦。”

　　“可是……”

　　郝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媛打断道：“没有什么可是，如果你相信我，就试着再爱张静一年。”

　　回到教室的郝楠，趴在桌上，注视着张静的座位，心里反复的想着：再爱张静一年，真的可以吗？不过已经喜欢了一年，再喜欢一年又有什么问题呢？

　　肖湘看着吃完午饭后一直趴在桌上的郝楠，她浅笑的问道：“还记不记得我周二中午问过你的问题？”

　　郝楠望向肖湘，不知他何意，疑惑的反问她是什么问题。

　　“你是不是喜欢你们班的那个同学？”肖湘再一次重复了这个问题。

　　这一次的郝楠，并没有否认，而是肯定的回复道：是的。

　　秦媛的劝解与肖湘的追问如同咖啡与牛奶的相约，虽然略带清苦，却丝滑滋润。而郝楠，虽然心里还是想着张静的事情，但是这样的思绪，更多的是怀念而非烦恼。可是，郝楠心里的烦恼又怎会只有张静一人。

　　周六中午放学，史林提醒郝楠道：“别忘了你周二晚上答应我的事情啊。”

　　“陪你去学校旁边的寺庙转转吗，记着呢，我们几点在哪儿见？”

　　“两点，学校门口。”

　　两点，郝楠与史林准时相约在了学校门口。

　　“走吧？”郝楠问道。

　　“再等一会儿，还有一个人。”

　　“谁？”郝楠话音还未落，就看到了远处正向他招手的李默，待李默走进，郝楠惊喜的发现，原来李默可以这样美。阳光下的李默，开心的微笑着，仿若樱花染红了她的唇角，甘露滋润着她的面庞，一身粉色的夏日运动装，搭配复古运动跑鞋，充满了活力。

　　李默对着郝楠笑着说出了两个字：“呆子。”

　　一声呆子让郝楠回过神来，不过，周一晚上的场景却又一次浮现在了郝楠脑海，郝楠不自觉的逃避着李默的眼神，紧接着对着史林说道：“走吧。”

　　三个人并排走在前往寺庙的路上，史林站在中间，郝楠走在史林左侧，李默走在史林右侧。不过，三个人似乎都不愿意开口说话，像是害怕那车辆来往而卷起的灰尘。

　　史林先是望向李默，用眼神示意让她随便找个话题聊聊，李默挤着眉头，从腰间伸出食指指向郝楠。史林又看向郝楠，郝楠眼睛直视前方，下颌微抬，挺胸略收腹，步伐平稳，一副认真走路的样子。史林无奈的摇摇头，只好任凭这尴尬宁静的气氛四溢。

　　这样的气氛，无疑让李默原本开心的心情转向失落。

　　寺庙正门是一扇二人宽的木门，门上有块牌匾，正楷书着三个大字“华严寺”，寺院外墙是普遍的那种红色。

　　史林逮着机会，连忙介绍道：“这座华严寺，是樊川八大寺院之一，建于唐德宗贞元十九年，不过清朝乾隆年间，少陵原一部分崩塌，寺内殿宇全被摧毁，现在仅有两座砖塔。华严寺最初是凿原为窟，所以说华严寺是咱们黄土高原上典型的窟洞寺院。现在我们看到的院落都是后建的。”

　　郝楠欣赏着寺院的外墙及远处的南山，吟诵道：“寺南几千峰，峰翠青可掬。”

　　“可掬，我看一点也不憨态可掬。”李默接着郝楠的吟诵评论到。

　　郝楠自然听懂了李默言外地抱怨，他没有回应，径直向院内走去。

　　三人进入院内，迎面是一座佛塔。史林望着佛塔，趁机解释道：“这个塔是东塔，是华严宗初祖杜顺禅师塔，方形七层，塔上刻有无垢净光宝塔和严主字样。”

　　李默听着史林的讲解，跟着一层一层地数了起来：“一、二、三、四、五、六，刚好七层。”数完后，李默又瞟了一眼郝楠，接着说道：“不过这严主二字却写得着实不好，呆呆傻傻的，一点生气都没有。”

　　史林自然听出了李默的言外之意，连忙对着郝楠说道：“郝楠，你觉得呢？”

　　郝楠不好不回应史林的发问，只好回了句：“我觉得还不错啊。”

　　李默听着郝楠的话，心里越发生气，扔下郝楠和史林，一个人接着向院内走去。

　　史林连忙拉着郝楠跟上前去。

　　走进内院，是一个小殿，第一个殿额牌匾写着“华严三圣殿”，殿内供奉着三尊佛教造像。史林继续介绍道：“右侧这个是普贤菩萨，主理门，以其居伏道之顶，体性周遍，故称普，断道之后，邻于极圣，故称贤；左边这个是文殊菩萨，主智门，文殊师利意为妙德，以其明见佛性，具足法身、般若、解脱三德，不可思议，故称妙德；中间这个是毗卢遮那佛，理智完备，毗卢遮那意为遍一切处，谓佛之烦恼体净，众德悉备，身土相称，遍一切处，能为色相所作依止，具无边际真实功德，是一切法平等实性，即此自性，又称法身。”

　　李默跟着说道：“咱们三个人里，我当然是智慧与美貌的化身，我主智门；史林你呀，做事条理清晰，很有理性，所以你主理门；郝……”李默正准备说出郝楠理智完备，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紧接着说道：“好漂亮的菩萨造像啊，我要进殿拜佛许愿。”

　　郝楠没有等待李默，一个人继续前行。

　　待李默拜完佛走出来，看到只有史林一个人再等她，气的直跺脚。

　　史林连忙安慰道：“别忘了你今天来的目的。”

　　听着史林的提醒，李默只好压住心中的火气，跟着史林向郝楠走去。

　　史林见郝楠正站在西塔前发呆，便讲解道：“这座是华严宗四祖清凉国师塔，内安奉清京相师舍利子21粒。该塔六面五层，高七米，塔上石刻有唐清原国师妙觉之塔十字。”

　　一旁的李默则又数了起来：“一，二，三，四，刚好五层，妙觉，妙绝。”

　　史林好奇的问：“怎么个妙法？”

　　李默瞟了一眼还在发呆的郝楠，生气的说道：“妙龄少女，绝情男子。”

　　听到这里，史林后悔多问了这一句，连忙重新解释道：“李白曾写诗道：南登杜陵上，北望五陵间。秋水明落日，流光灭远山。遥想当年，樊川景致也是美绝，妙绝。”

　　郝楠也感叹道：“是啊，想当年岩曲天深，地平木栳。陇云秦树，风高霜早。周台汉园，斜阳暮草。”

　　李默注视着郝楠，注视着这个不愿释怀的多情少年，无奈地感叹接道：“是啊，想当初……”史林接话道：“想当初这妙觉世寿一百零三岁圆寂，历唐玄宗至文宗九朝，中兴华严宗，也算是一代风流人物。”

　　郝楠回应道：“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风流人物。”

　　“看今朝……”李默留下这三个字，便一个人无趣地静静走开了。

　　郝楠赏毕，正欲走，史林赶忙说道：“别急别急，我还没说完呢。其实这座清凉国师塔和那座不是一个时代建的。”

　　郝楠好奇的问道：“石刻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大唐清凉国师妙觉之塔，不应该都是唐代的吗？”史林解释道：“这座清凉国师塔因塔西临原畔，常年雨水冲刷，有倾覆的可能，于是在1996年，将这座塔由原址向东南移动十米就地复原。可让人惊喜的是，拆迁时在各层塔心发现有鎏金铜佛像、千佛碑和佛经等，而且在塔基下又发现作风迥异、雕刻精美和两层砖塔，约六米高。据记载，元代曾重建清凉国师塔，但从出土的铜佛和佛经来看，却是清初的遗物。因此，专家推测地上的五层砖塔应为清乾隆年间少陵原崩塌时，就所毁坏的元代重修妙觉塔基础上重建的。”

　　听过史林的介绍，郝楠不自觉地以清凉国师塔为轴心缓步绕行，重新去感受这做塔的历史与沧桑。

　　史林跟上说道：“佛塔尚可修补，可有些情分，如果被晾在一边太久，很有可能蒸发殆尽。说实话，其实今天约你来佛寺不是我的主意，周二下午你发政治试卷，我帮你把试卷给了李默，自然，我也答应帮她一件事，所以……”

　　“所以是她约我出来，这我知道。”

　　“你知道？”史林惊讶道，

　　“我知道，从他喊我呆子那一刻我就知道，如果我不是呆子，也就不会跟着你来佛寺了。”

　　史林恍然大悟，假装生气的说道：“好啊，既然你都直到此行的目的，为什么还装出一副高冷的样子？害得我为了缓和气氛把嘴皮都说破了。”

　　郝楠回头看向史林，却没发现李默，问道：“她呢？她跑去那里了？”

　　“对啊，跟你说话都忘了她。”

　　“忘了她？你怎么可以忘了她？你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呆着？你不知道她是一个外表坚强内心柔弱的人吗？她在你我面前还能开开心心的开几句玩笑，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我不在旁边她还能否忍住憋了许久的眼泪？我不理他，难道你也不顾及她的感受吗？”郝楠冲着史林心急地指责道。

　　史林没有计较郝楠无端的火气，说道：“那快找吧。”紧接着，两人便分头去找李默。

　　在找李默的路上，郝楠的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李默“作弊”后找他倾诉的事情……

　　考试结束，铃声响起，郝楠回到出租屋，躺在床上，正准备休息一会儿，她跑了进来，满脸忧伤，郝楠连忙起身让她坐床边。

　　她望着郝楠，眼泪不由的流了下来，“我考试真的没有作弊，我真的没有作弊，郝楠，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这四个字，郝楠脱口而出。

　　“我真的没有作弊，我真的没有作弊，为什么会这样……”

　　“我相信你没有作弊，我相信你。”

　　“我……我今天，咱们今天下午考政治，我……我那些知识点都能背过，我……我为什么要打小抄？我真的能背过，你相信我吗？”

　　“嗯，我相信你能背过。”连续三句的我相信你，看似是敷衍与安慰，但李默懂得，郝楠是真地相信她。

　　“你先别急，能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吗？”郝楠试探性的问道。

　　“考试前，我把政治知识点写在了一张纸上，然后用它来复习，考试铃响了，我把书包放到了讲台，可是我忘了我把那张纸放到了抽屉里，然后，然后被监考老师发现了，可不论我怎么解释，他都一口咬定我在作弊，当着那么多的同学，而且他还报告给了系主任，说要全校通报我，我……”

　　郝楠不自觉的伸出手，抹掉了李默眼角的泪水与脸颊的泪渍。

　　“呆子……”

　　郝楠回过头，看着李默站在自己面前，他来不及抹掉眼角的眼泪，上前斥责道：“你怎么能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我的身边？你知不知道我听不见你的冷嘲热讽是多么的不安？”

　　李默听着郝楠的反问，看着郝楠着急而生气的表情，心里偷偷地笑了起来，紧接着说道：“你果然是个呆子，我一个大活人好好的能怎么样，嘻嘻。我刚又去看了看哪个毗卢遮那佛，看了看那个主理智的毗卢遮那佛。”李默看着郝楠，微笑的说道。

　　“理智，不理智该多好。”郝楠轻声说道。

　　“你说什么？”李默问道。

　　“啊，没什么，你饿了吧，我们去吃饭吧，我请客。”

　　刚刚走过来的史林听到郝楠说请客吃饭，连忙说道：“既然你请，那一定要吃最贵的。”

　　李默附和道：“对，一定要吃一个贵的。”

　　三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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