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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香艳的考验


  公子粲自然不会知道雪儿的惊恐,他知道的只是:自从被这群该死的蛇人追到树林里之后,就再也联系不到他在陵光的最佳向导了。对“人生地不熟”的他来说,这件事也让他烦恼了好一阵。

  好在他公子粲向来乐天,就算联系不到雪儿,至少知道她短时间内应该还会滞留在南民区里,只要想办法干掉或者摆脱掉那群蛇人,就可以找路去那儿和雪儿她们会合了。虽然她肯定会用一些幻术改变自己的外形,但是他不怕,因为他有秘密武器!

  再退一步说,就算他去不了南民区,或者到那里之后发现她已经离开,那么他就直接去碧空城好了,听说那里的城主兼老大,鹤祭祀是个挺和蔼的老头,一定会帮他想办法找到雪儿的。

  因此,联系不上雪儿这件事,虽然对雪儿那边的护送军成员来说,不啻晴天霹雳,但作为当事人的公子粲很快就把那仅有的一丝丝烦恼抛到了九霄云外。

  何况他现在完全不用担心迷路的问题了。

  转头看了一眼臂弯里的黄莺小姐,公子粲嘴角拉出一丝苦笑。这位倾国倾城的娇媚人儿胆子实在是小了一点,自从自己救了她之后,就一直紧紧黏在自己身边,现在倒好,两手紧紧抱着他的右胳膊,半个人几乎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好在公子粲已经今非昔比,用几乎是“拎”着她的姿势在树林中穿插,也丝毫不觉吃力。何况,黄莺小姐就是传说中那种“柔弱无骨”的类型,带着她行走几乎都感觉不到她的重量,因此公子粲更是走得潇洒轻松。

  他们在这片诡异的树林之中已经走了三天了。

  却仍然没有发现任何靠近边界的迹象。

  在这三天里,公子粲已经试过了好几十种方法,都以失败而告终,譬如像当初那样,用功力的反作用力让自己升上半空。但到了空中他才发现,身处这诡异的树林之中,与那时在包围圈之外是截然不同的,几乎就是两个不同的领域,这树林的上层空气,浓稠黏腻,越往上越吃力,不仅是上方的阻力让他向下射出的功力徒劳无功,前后左右各个方向竟然也传来一股大力,将他团团包裹在内,毫不停歇地挤压着他的身体,那种感觉,不只是喘不过气来的痛苦,在他的感觉中,自己几乎就像是一团面粉,被无数看不见的手揉搓、压扁、塑型。因此试过一次之后,他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他并不绝望,因为他有一个优势——他见过让这树林变得如此诡异的元凶——他知道,所有的问题,都是那一团朦胧的鬼雾捣的鬼。

  当时他飘在空中,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清晰地看到了环绕着这片树林的淡淡雾气,现在想来,那时为了英雄救美孤身闯入这片地域,实在也是冲动了一些,但是——转头再看看身上挂着的娇滴滴的女子,公子粲又豪气顿生起来。再艰苦也值得!

  两人手挽着手在树林中漫步,穿梭在古老的树木、奇异的藤蔓、从未见过的花草之中,时而低声细语,时而高声谈笑,实在是不像两个在荒野中迷路的旅人,倒像极了一对在秘境中幽会的情人。

  在这个过程中,两人交换了不少的信息,也对彼此有了更深的了解。黄莺小姐对公子粲的“博学多才”很是惊讶,而他也对黄莺不属于白鸽的草药知识颇为赞赏,至少,这几天两人都是以她辨认出的可以食用的植物和果子果腹的。虽然公子粲已经不需要依赖进食来维持生命了,但到点了要吃饭,还是一个无法摆脱的习惯。

  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奇怪的默契,就是都不会说太多自己的背景故事,公子粲是不能说,而黄莺小姐,则显得有些讳莫如深了,至今为止,公子粲只知道她是白鸽小姐的师姐,都来自碧空城,此外就一无所知了。

  同时,最让公子粲疑惑的还并不是这一点,而是黄莺小姐的眼神。她在这样的环境中会害怕是再自然不过的一回事,况且,之前又遭遇到蛇人的威胁,那种经历,恐怕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会难以承受,因此,被她那么亲密地抱着,公子粲并没有拒绝,心里抱着一种怜惜,也就听之任之了。但两人在这个荒野绝地已经行走了三天,还是一筹莫展的情况下,那女子的眼中却连一丝惊慌都没有,淡然得仿佛真的是跟心爱的情人一起逛花园一般。这就让公子粲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虽然她自己也曾柔声解释说:“只要有苏公子在身旁,小女子就什么都不怕了。”还顺便附上了一对莹莹秋波,但公子粲可不是色迷心窍的傻瓜蛋,这种明显是拿出来唬人的借口他是无论如何不会相信的。

  “哎——”公子粲长叹了一口气。第一次,叹息声中多了一丝沉重。

  “苏公子,怎么了?”黄莺从公子粲的臂弯里抬起头来,柔媚的脸上挂着一抹迷茫,看得公子粲心中一荡,赶紧干咳了两声,整了整心神。

  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公子粲尽量以最沉稳的声音说道:“你看,树干上有我刻下的记号,我们又走回老地方来了。”

  虽然竭力克制了,但声音还是有一些打颤,黄莺的笑意更浓厚了一些,娇躯也贴得更紧。

  “那——我们怎么出去呢?”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仿佛有水雾在流转。

  公子粲心里一叹,暗自将黄莺和白鸽两位羽族的贵胄比较了一番,如果说白鸽是明媚窗台上的一只纯白的精灵,那这位黄莺小姐,就是华丽的闺阁里一尊动人心魄的宝石。同样等级的美丽,一者清纯、一者妖艳,似在演绎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美的真意,但无疑的是,黄莺小姐这种直接、热烈的方式,对男人的杀伤力更大一些。

  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公子粲丢开这些零乱的思绪,再次睁开眼,看着黄莺。眼神里已都是平静和淡然,黄莺的眼神中添了一丝惊讶。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我去打点水。既然又回到了老地方,那条小溪也就不远了。”昨天他们也是在这里休息的,所以公子粲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公子粲也有些惊讶,素来柔媚如水的黄莺语气里头一回表现出了一丝——倔强。

  “不用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仿佛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公子粲拒绝了她。

  “不要留下小女子一个人。”也许是黄莺自己也察觉了刚才的异状,她又恢复了那种柔柔弱弱的美态,却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素手一圈,这一回却没有挽他的手臂,而是直接投入了他的怀抱,紧紧抱住他的腰身。

  公子粲低头,正迎上她泪光盈盈的脸,不由得呼吸一窒。她泪眼朦胧,朱唇微启,面带忧色的样子,实在是很引人犯罪啊。虽然公子粲不是什么好色之徒,也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费了点劲克制自己一亲芳泽的念头,公子粲抬起头看着树顶,有些好笑地说道:“怎么突然任性起来了,走了这么久你一定很累了,就在这里等我吧。”

  一声低泣,黄莺在他怀里用力摇头,身子也贴得更紧,哽咽道:“苏公子……要抛下莺莺……一个人吗?”

  我的天哪——公子粲在心里叹了一声。

  这小妮子一定是存心的!公子粲低头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黄莺摇头的时候,整个身体都跟着在他的怀里扭动,两人的身体又紧紧贴在一起,于是她柔软的身躯便不时擦碰着他的身体,还有某些敏感的部位……

  “好好好。我带你去就是了。”公子粲举手投降。

  “嘻嘻。”轻声一笑,黄莺移开了一些,这一瞬间,公子粲觉得她狡黠的样子,也很好看。

  小溪的离得不远,公子粲的呼吸刚调匀,两人就走到了溪边。

  公子粲从身边摘下两片相较地球的同类可称得上“庞大”的树叶,卷成一个锥形,舀了溪水,先递给黄莺,自己也找了块干燥的石头坐下来喝水。

  “这里的环境真好。”喝下一口清甜的溪水,公子粲忍不住赞道,“要是在我的家乡,没人敢喝河里的水。”

  “为什么?”听到公子粲说家乡的事,黄莺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因为不干净。喝了会拉肚子。”公子粲想到家乡,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

  “不干净?河里的水怎么会不干净?”从黄莺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的确是迷惑了。

  “呃……怎么说呢,本来是干净的,可是被……污染了。污染……你明白吗?”公子粲的手在空中不停地比划,却不知如何才能将“污染”这个现代的词解释清楚。

  “啊!”黄莺思考了一小会,突然面露惧色,“难道,就是传说中那种黑暗的法术,将万物变成黑臭,生命不能存活,水不能饮用,果实不能品尝,那种邪恶的‘污染’吗?”

  啊,她果然没理解。公子粲刚想摇头纠正,转念一想,她这说法,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很接近事实的。现代的工业污染,在效果上,怕不会输给她说的什么邪恶的黑暗法术吧。

  见他没有否认,黄莺的眼中满是惊讶:“那你们要怎么办呢?怎么能在这样的地方生存?”

  “哎,生活不易啊!”公子粲长叹一声,为自己的同胞们生活在那样的自然环境中感到悲哀,他可是正在体会着健康、洁净的大自然是多么让人心旷神怡的。同时他也很为人类在科技上的发展感到自豪,如此的问题,也能有办法解决。

  “我们家乡有一种办法,可以把脏水变干净,可以清理空气中的脏东西,可以把食物里的毒素排除掉。”

  “啊!”黄莺又是一阵惊呼,“难道是老师曾经说过的‘白魔法’?是了,只有白魔法可以对抗那种传说中的黑暗的法术。”

  她看向公子粲的眼神,第一次没有了魅惑,全是崇敬,虽然只有一瞬。下一转眼,就变成了疑惑:“可是,从没有听说过陵光有人会这两种传说中的法术啊。老师也说,这是在陵光以外的地方才有的奇迹,难道说——”

  公子粲心中一凛。看着她娇滴滴的样子,自己一下不注意就说得太多了。可是都说到这份上了,又没办法否认,只好点点头,含糊地说:“我家在一个你们不知道的地方。不过这是一个秘密,可不能告诉别人。”

  黄莺微笑起来,点点头,眼中精光一闪,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苏公子,你有办法走出这里吗?”黄莺突然问道。

  公子粲有些惊讶,他们走了三天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问起出路,原来她也是会担心的吗。

  “嗯,我还有一个办法。”公子粲望着小溪潺潺而去,却突然之间就消失在一堆乱石之后,心中清楚,那鬼雾将树林中的空间打散了。看似走的是直线,可是实际上某一步踏过去,很可能落足处是和刚才相差甚远的另一个地方。就像这条小溪,看似是隐没在草石之后,但实际上已经消失了。

  “真的吗?那我们有办法出去了?”黄莺欣喜道。

  “不过——”公子粲又脸现难色。

  “不过什么?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嗯……是这样的,我需要一条很长的绳子……”公子粲一边说,一边暗自懊恼。老鬼那个家伙,给了他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可是谁都没想到绳子这种最普通的野外求生工具。是啊,谁知道已经成为神仙一般的人物之后,还会需要绳子呢?

  “这样啊——”黄莺歪着头想了想,突然又笑了起来。

  “你有绳子?”看到她笑,公子粲一愣。

  “嗯。”黄莺点点头,“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啊,那太好了。拿来给我看看。”

  “嗯。”黄莺点点头,却不见她拿出绳子,反而款款走到公子粲的面前,微笑低头,凝视坐在大石头上的公子粲。

  下一个动作,让公子粲目瞪口呆。

  只见她那如同莲花绽开一般秀美的玉手在腰间轻轻一扯,一条金黄色的腰带便随之从她的小蛮腰上滑了下来。腰带松开的同时,裹在她美好身段上的黄色衣裙也松了开来,隐隐露出其中那如白璧一般的肌肤,若隐若现,更添一丝遐想。

  清风似乎也禁受不住这香艳的诱惑,轻轻卷起,吹开她肩上的丝绸,于是在她轻轻的娇呼声中,轻软的外袍整个儿飘落到脚边,露出内里一层薄薄的小衣。

  公子粲木然愣在原地,大脑对四肢失去了控制,呆呆地长着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意外,并且不由自主地在她美好的身段上流连,身体里的血液都热了起来。

  黄莺的脸一下子红透了,惊慌地蹲下身想拾起地上的衣衫,谁料脚下一滑重心不稳,向着公子粲的方向整个儿栽倒下去。

  “噗通。”两个人都摔在了小溪里,冰凉的溪水流过,衣衫尽湿。好在小溪很浅,堪堪没过小腿,不虞会被淹死。

  被冷水一浸,公子粲的头脑清醒起来,赶紧从溪水里站起来,又迅速将黄莺小姐拉起来。她本就已经只剩下贴身小衣,被水一泡,紧紧贴在身躯上,更是变得透明,里面神秘又不可言说的美好顿时一览无余。

  公子粲像是触电一般地扭过头,僵直地站在原地,结结巴巴地说道:“你快点上岸,把衣服弄干吧。”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只是想帮你……”听到她的声音泫然欲泣,公子粲无奈眯着眼睛微微扭过头:“没事不就是衣服弄湿了嘛,烘干就好了,别哭别哭啊。”

  他从来就害怕女人哭,也许是从害怕妈妈哭开始的。

  听到公子粲不怪她,黄莺似乎放下了心,脸上还挂着眼泪呢,朝他开心地一笑。玉手前伸,扶住公子粲的腰身,指尖轻轻一捏一抽,将公子粲的腰带也扯了下来。在公子粲惊骇莫名的瞪视中,她红着脸,羞涩地双手搭上他的肩膀,轻轻将他紧贴身上的白袍褪了下来,又脱掉了他的内衣,将他不是很健美也没什么肌肉,但是被老鬼重塑过之后变得很好看的上身裸露出来。

  公子粲长这么大人,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场面,呆立着失去了动作的能力。眼看着黄莺紧盯着自己赤裸的身体,眼中射出心醉神迷的样子,以及她自己玲珑诱人,在透明的单衣里呈现眼前的肉体,刚冷静下来的血液又热了起来,还比刚才更甚,几乎是要沸腾了。

  “对不起,那个……我帮你把衣服洗了再弄干给你,那个……裤子……你自己弄干吧。”说完蹲下身,捡起地上的衣衫,却在不小心中,鼻尖撞到了他两腿之间,惹得公子粲一声呻吟。又是一阵忙乱的道歉,黄莺的脸也更红了一层,赶紧抱着衣服逃也似的离开了。

  她离开之后,公子粲才终于恢复了呼吸的能力。憋住许久的一口气长长地吐了出来,跌坐在溪水里。

  公子粲不是清心寡欲的和尚,自然对男女之事又好奇又向往,但他在嬉皮笑脸、放浪不羁的外表之下,也是一个正直、传统的人,面对刚才的场面真是不知所措。人坐在溪水里,脑子还沉浸在刚才那种暧昧的气氛中,想到自己就像个木偶一样动都不会动,懊恼地啐了自己一口。

  “真没用。挫爆了!”愤愤地生了自己一会气,天色也暗了下来。

  回到岸边,黄莺已经洗净了两人的衣衫,晾在横伸的枝桠上,也恰好形成了一道屏障,将两人的视线隔开。

  衣衫旁边,靠着黄莺的那一边,升起了一个火堆,慢慢烘烤着衣服。

  听到动静,黄莺轻声说道:“苏,苏公子,衣服我都洗好了,烤一烤就能穿了,不过天色晚了,我们还是明天再想办法出去吧。”

  “嗯。”以公子粲的厚脸皮,已经不觉得尴尬了,但从黄莺的声音中,他仍可以轻易想象到她羞涩的表情。

  于是,公子粲就地躺在草地上,看着从淡蓝变成紫色,又变成深青,最后变得漆黑的天空,渐渐清晰的星斗,繁茂的树冠,粗壮的树枝,挂着的两人的衣衫,和隔着衣衫透出的火光。

  黄莺还没有休息,在那一边走来走去。在火光的映照下,她美好的身躯变成了一片剪影,投在衣衫做成的屏幕上,公子粲知道她看不见,于是抱着欣赏的态度,美美地看着。

  火光暗淡了一点,她似乎睡下了,不久,公子粲就听见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果然睡着了啊。

  公子粲此时却毫无睡意,刚才那澎湃的兴奋已经渐渐消退了,现在只剩下一丝,在身体里慢慢的游弋,等待着沉睡下去。

  他的眼光又巡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她晾着的衣服上。不仅有她那件嫩黄色的外袍,还有她的贴身小衣。

  公子粲的眼光看向那一边,她现在——莫非是不着寸缕吗?

  这么想着,他的心又痒了起来。手也不自觉地伸向了阻隔实现的衣服。

  如果看一眼的话,她也不会发现吧……这么想着,手已经触到了衣服,柔软的触感让他想起了他的被子……

  被子?

  某一段回忆瞬间在他的脑袋里回放。最终定格在雪儿躺在他的被窝里的镜头。

  “禽兽!”轻骂了自己一句,公子粲收回手,翻了个身,背向着黄莺的方向,睡了。

  火光燃着燃着,终于熄灭了。在绝对的黑暗中,那个如女神一般赤裸的女子眼中却全是笑意。毫无造作,毫无虚伪,发自内心的笑意。

  无声无息的,她站起来,飘到了公子粲背后,躺下,从背后轻轻拥着他的身体,感受着男子身体的温热。两具赤裸的身体交叠在一起,却毫无淫亵的味道,美得如同自然的雕塑。

  手指尖在他紧致的肌肤上划过,在星光下偶尔反射出一丝冰冷的光。那不是情人温柔的安抚,她的指尖,尖利如刀,只要轻轻一摁,便能透过柔软的皮肤,直取心脏。暧昧却致命的指尖游遍了他的全身,几次在经过要害的地方停了一停,最终却都没有刺下去。

  “笨蛋。错过了这一晚,你可不要后悔哦。”悦耳的声音轻轻在他耳边响起,却不知道是说给谁听。他自然是听不见的,她也知道这一点。

  微抬身看着他熟睡的脸,黄莺笑了,笑意从眼睛里蔓延到嘴角,这一刻,谁还能认得出她曾是那样妖艳魅惑的女子。

  双唇轻吻了他的侧脸。她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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