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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再次回到自己屋里,关上门口,她脸上一片潮红,她不用摸都知道自己的脸此刻肯定滚烫滚烫的。为了方便办事,将宝宝托给自己的爹爹,当对上她爹爹探究的眼神,她没由来地脸红,那刻,她想到了她屋里还躺着一个半裸的男人。

  男人还是摆着她出去之前的姿势,整个人软绵绵地躺平在床上,半个身子赤|裸着,雪肤上水光莹莹。

  她缓缓地朝床边走了过去,男人似乎是听到她的靠近,垂下眼皮看着她一步步靠近,那眼神不像平时的冷漠寡情,反倒是异常地妩媚娇羞、柔情万分。他敞着衣服,整个人就像在邀她一同欢乐,眼睛一直悬挂在她身上。

  再次压在了他的身上,与他肌肤相亲,被他传染了温度,她刚冷却的脸再次红了起来,却不想让身下的人看到她的此刻为他失神的样子。一手遮盖住他的双眼,薄唇压了下去,重拾他的香甜美好。

  一点点地挑开他的衣带,泛凉的指尖抚摸着他的肌肤,引起他的颤抖……

  指腹在他脸上蹭了几下,指尖一路往下,到雪白的脖子处便打住动作。被她按在身下的雪白身子艰辛难耐地扭了扭,男人正泪眼朦胧凝视着她,纤细柔弱无骨的小手搭在她背上磨蹭着。她看到他眼里的渴望,在低头的瞬间看到那处雪白,她动作停了下,眉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很快又恢复平常。

  一把扒下他的裤子,又将他的上衣脱个精光……

  在顾青池漂亮的水眸里,她看到自己冰着一张脸,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那样是生气了,很生气很生气……

  身下的雪白身子随着她的起起伏伏,也跟着颤抖,□□刷的墙上映照着他们交叠的影子,交缠在一起的影子随着灯光一起摇摇晃晃,昏黄的灯光勾勒出她身下影子,那么纤细瘦弱的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

  夜已深,外面只剩下点点稀少的星光。一番折腾后,他疲惫不堪,满脸倦色,眼睛微阖,临时前他望了躺在他身旁的女人,看她时而皱起眉毛,时而舒展眉毛,耳边回响着她的话。她大概以为他已经昏死过去了听不见她的话,他是很累、很困,但她没睡之前,他不敢私自睡过去。

  他听到她的自言自语,她摸着他的脸说道:“那个人是谁?”

  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勉强支起酸涩不堪的手臂,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到他们两人身上,看了她平淡的睡容一眼就睡了过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睡梦中也不安稳,梦中,他回到了小时候住的顾家小屋,然后他的身体渐渐张开了来,手脚开始抽长,树生约了他出门,他为了给树生一个好印象,他偷偷坐在顾瑶的那张小小的梳妆台前,小心翼翼地打开顾瑶的胭脂盒,将自己的脸涂得红通通的,又对着镜子照了半天,镜子中的年轻公子脸颊通红,眉毛又细又长,眼睛又圆又大,嘴角边噙着一抹娇羞的笑容,然后他看到了镜中还有一个人影,就在门口处,他捏着梳子紧张地看着镜子里的站在门口处的人,想要转身看清那人,然后天就亮了,再然后,他看到一个女人一脸紧张地坐在他面前,她长得很好看,却是叔叔说薄情女人的脸,她在唤他的名字……

  后来,中秋就到了。

  这天,他的公公——妻主的爹爹、以前的沈家正夫说要带着妻主还有他去镇子的一户人家串门,听公公说,那户人家是沈家的亲戚,是个不大不小的官。

  “过年过节总要走下亲戚家的……”

  “是隔了很远的亲戚,自从沈家倒了后就很久没见过他们了,为什么还要去?”

  “有个做官的人在身边总是好的,以后有事还能让他们帮着点……要活着不是你想怎么就可以怎么样的。”

  他站在屋里,看着妻主和公公谈话,他明显看到他妻主皱了皱眉。妻主性子很淡漠,更不喜欢很多围绕着她,她是不喜欢应酬的。既然不能为她分担什么,那他就只能一直默默呆在她身边,就是没话说,只是陪着她,让她觉得她身边还有个他在,这样也好了。

  到那户人家家里,路程不是很远,公公决定晚上启程,他就可以先把午饭准备好,然后把院子里晒的衣服都收了,等到出门的时候也不至于慌慌张张。他边忙着挑拣菜叶,时不时回头看下旁边的小人儿。

  早春他们跟他说过她的前夫的事,但他们没有跟他说过她还有个孩子的事,虽然她曾经说过,就在他死皮赖脸想要留下来的时候她说过她已经有一个孩子了,直到有一天中午她忽然抱了一个孩子给他照顾……

  “啊啊!”

  一屁股坐在小凳子上的小肉团朝他伸了伸手,就要扑过来让他抱,因为太小的原因,小肥腿够不到地面,只能在凳子上蹬蹬自己的小肥腿,嘴巴张着,口水沾湿了自己的前面的小围领,这还是他早上刚换过的。

  抹干净小宝宝湿哒哒的嘴角,再扯了块小围领,但他没有立即拿出手,看了一会手中的东西,他的手工不是很好,这小围领他临时赶出来的,绣工很粗糙。想了想,还是为宝宝系了上去。大概是绣工太差了,他一系好围领,宝宝也不折腾了,肉团似的小手捏起自己胸口处、干净的围领,嘟着嘴巴很安静地瞧着那东西。

  就这么一块小东西,平时顽皮地让他晚上没空睡觉的宝宝竟然安静了下来,也不理睬任何人,只是捏着他脖子上的围领看这看那,口水流了一地。等到宝宝收回视线时,他已经为宝宝重新换了一块干净的围领了,这次是公公绣的,很可爱的图案,比他的不知道要精致多少,出他意料的是,宝宝只是看了一眼就没理了,在马车里爬来爬去,那时候他们正在出发的途中。

  他一生中都没有出过远门,唯一一次走得比较远的就是家乡发生瘟疫,然后跟着婶婶一家逃到另一个镇子住,他知道的事很少,看的东西也很少,他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个道理,只知道这件东西很好看,但究竟有多好,他就不清楚了。所以当他看到公公说的他们的远方亲戚的家时,他十分地震惊,看着人家的门口发呆,他听到很多人都偷偷笑他是个土包子,没见过漂亮屋子。

  “走吧。”一只比他略微要大点的手拉起了他的手,在很多人的指指点点中拉着他走进屋。

  他们在说他这样不合礼数,作为夫郎的,不能同妻主并肩走,只是跟着妻主的脚步走在她身后,他这样跟妻主并肩走是大忌。

  他不懂,因为没有人跟他说过男人家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他知道的不过都是从大人的闲聊中听到的只言片语,现在要听只有他妻主的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让他跟她并肩走,所以他并没有错!为什么他得被人戳脊梁骨?他只知道出嫁从妻,妻死从子,既然妻主都说了可以,那他就可以!

  扭过头,对那群对他指指点点的人们回望了下,并握紧了身旁人的手,收回视线时,他看到了站在人群边上的人,注意到那人不是因为其他,而是那人的眼神,那眼神他太熟悉了,他在这眼神里活了二十年,那眼神在告诉他——顾青池是一个让人万分厌恶的男人。

  晚宴开始开始了,他跟着公公、妻主入席。男人的地位是很低的,尤其是在这个世界里,饭桌上的男人也是没有地位的。同桌的有男有女,但以女人居多,他们都会跟妻主还有公公这类长辈寒暄,但是没人把视线放在他身上过,他也不抱怨什么,小心地喂着怀中的孩子吃饭。

  期间,有主人家过来说会话,身后还跟一个跟他公公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就是他在门口见到那个人,他还记得那男人锋利的眼神。男人姓陈,他只记得这个姓,名字就没听清了。姓陈的男人一边跟他妻主说话,一边看了几眼他。

  吃了一会饭,他抱着宝宝从茅厕那边回来后就不见了原先坐座位上的君凉,把宝宝交给公公照顾着,他一个人在大得吓人的院子里转来转去,终于在假山后看到他的妻主和那个姓陈的、上了年纪却还风韵犹存的男人。他看不清阴影里的两人在做什么,只看得投在墙面上两个靠得很近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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