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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番外


  柳溪宁来荷香酒家找早春已经不是一两次了,虽然说她心里是看不起那柳溪宁的,不仅因为他那副刻薄嘴脸,还因为柳溪宁曾是烟花地的小倌倌,可是她似乎忘了一件,她的夫郎也是在那里出来的,只不过从良已久。

  她本性就爱猎奇,非特别的东西她不爱,又加上她放荡不羁的个性,二十五岁的年纪,在家排行老大,下面两个妹妹都成家了,她却一直单身,家里两个老人对她的终身大事紧张得很,终日念念叨叨的,就怕她要做一辈子的老姑娘,只盼着她能早日娶夫成家,定定性,做点正经事,不要一直在外面游手好闲。

  大过年的,被两个老活宝念叨了一整天,途中她去睡过午觉,午觉醒来到正厅里喝口茶,吃点小点心,都还没开口说话,高椅上的两个老活宝又开始碎碎念了,念得她耳朵都快长茧了。

  同一桌子的妹妹以及两个弟妹共八双眼睛一直在她身上打转,两个老活宝每说一句,两个妹妹和两个弟妹脸就苦一分,纷纷用眼神哀求着她了了老人的心愿。

  “我知道了!”她忍不住站了起身喊道。

  “儿啊,你终于肯娶个夫君回来啦?那好,明日爹爹就让巷尾的苏老爹给你多多留意未出阁的公子。儿啊,你终于长大了,爹爹我念得喉咙都干了。喔,对了,你张叔叔家的小侄儿你觉得他如何?”

  “张家的那位公子?”

  不管一大家子人,她转个身就开了家里的小门溜了出去,寻乐儿去了!

  身姿潇洒、手执一纸扇,摇摇地从马车上下来,瞅着头顶上方的牌匾里面直乐。

  这逍遥阁,从外表看,不过是几间农家草屋,大门紧闭,等进去了,才知道里面别有洞天,所谓夫不如侍,侍不如偷,偷得还是那良家男子,这才更有味道。若不是上回有朋友带她来过这逍遥一把,她还不知道这农村小屋的妙趣,那个滋味是一般秦楼楚馆都不能比拟的。

  “苗姑娘,你这回来得可真有点晚……”

  才走进没几步,就有一个身穿棉衣棉裤、一副贤良淑德的男人摇着扇子扭着小蛮腰朝她靠了过来。

  说这男人是良家男子又不似,男人上身的棉衣衣襟领口扯得极大,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两点红隐隐约约地在衣服里蹭着。

  此人正是逍遥阁的老鸨,年轻又风骚。

  她一把搂住男子的腰身,亲昵地蹭着男人涂得白白的一张脸,大大方方地探进男子衣领大开的前襟,狠狠摸了一把,男人顿时软了身子,在她怀中媚笑。

  “冤家,你真是讨厌……”

  “何爹爹怎么知道我姓苗的?”她不急不缓地问道,搂着男人的手更加紧,另一只不住在男人的衣服里摸索,一直往下,挑逗了几番。

  怀中人已经有些不稳了,涂着蔻丹的手轻轻推着她的胸口。

  “讨厌……上次您不是跟徐小姐来过一次吗?徐小姐的朋友我哪里会忘记……您轻点轻点……嗯……”

  感觉到手中握着的东西越发炙热,她恹恹地松开了手,轻推开怀中的男人,这个地方不同于其他的青楼楚馆,老鸨也是可以同客人过夜的,但是她现在没有这个兴趣,“这次放过你了,姑娘我要喝酒!”

  何爹爹揉了揉自己的腰,又稍微整理下自己的衣服,又笑嘻嘻地挽着她的手进屋。

  台上的表演已经开始了,入夜后,这楼里的生意更是红火,台下叫好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也有人被台上的艳舞加之身边小倌的挑逗,已经当场耐不住,掀开身边小倌的衣摆就伸手探进去,于是,欢呼声中又夹了几声急促的喘息声和呻|吟声。

  看到台下那些急色的人,她嗤笑了一声,醉眼迷蒙地转回头。她身旁环绕着的几个小倌也已经被她框得脱得一身清凉清凉的,还欲跟她喝酒,她一把推开了。很无趣地趴在栏杆上,低头望着下面在台上跳着舞的小倌。

  今天的心情很糟糕,耳朵现在还一度回响着老爹的声音。娶夫娶夫!做一辈子的老姑娘又有什么不好,想去喝花酒就出去,不像其他女人一样,成了家就越加不自由,出个门夫妻两都要吵上半天的架,还不如她现在这样呢。

  眼神迷离,无意识地瞄了台上衣服正脱得欢的小倌。

  下身胀得难受,对着歪在她身上的小倌亲了一下,就匆匆下楼往后院跑。急啊!得放放才行。今晚水酒喝多了,连着她走路都难受,两腿夹紧,憋屈地在后院寻茅厕。

  经过一处隐蔽、黑漆漆的院子时,她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声响,赶着寻茅厕,也没多想,径直地往前跑。

  等到回来时,她一身舒坦,走起路来也颇悠闲。

  “啊……”

  “真爽,下|身贴得我可真紧……”

  “老三,你快点,换我爽了……”

  “你不是才刚上过一次吗?这次轮到我了,我可还没爽完,这小蹄子皮肤还真嫩,下面的宝贝让姐姐我很销魂呢,啊!找死啊竟然敢咬我!”

  几声粗喘声断断续续地响起。

  她脑子此刻很热,花楼里的酒就是古怪,总要加点料,刚压下去的火又被此刻的声音挑了起来。她烦躁地扯扯衣领。想要转身走人,却如着了魔障般朝那漆黑的院子走了进去。

  “谁啊?”

  “老三,你嚷什么?不是刚才那小蹄子没有满足你吧?哈哈……”

  “笑个屁!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睛的撞到我了……”

  黑暗中,有两个人骂骂咧咧跟她擦肩而过。她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迷迷糊糊地朝前走。

  小院里,空荡荡的地面上躺着一个黑影,旁边甩着一盏破旧的灯笼,暗淡的光线下,她这才看清地上是躺着一个人,面容惨白惨白的,衣衫凌乱,下|身裸着,鲜艳的衣服上沾染了肮脏的液体。

  “你们都去死!”

  “咚!”

  那裸着的美人忽然一声大叫,白藕的手臂往上一抛,一些碎银就甩在她的脚边。

  似乎没有料到这里还有另一个人,美人“腾”地坐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眸光流转。

  “滚开!”对于她的靠近,美人情绪激动异常,手舞足蹈,挥着小手朝她打来。她脑子发热,躲闪不及,当即被美人一掌打到,脸颊一疼,什么理智都回来了。

  “你敢打我?”她眼睛锋利,一把拽住美人的手。

  “哎哟!这是怎么回事?苗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小红还在房间里等着你呢。”一身风骚劲的老鸨扭着翘臀一扭一扭得拐进院子里。

  她凝视了几眼男人气得鼓鼓的脸,那脸上还残留着两道泪痕,精致的妆容早被哭花了。松开了手,起身。

  “苗姑娘别生气,不过是下等的奴才,哪里值得您生气……”

  “他如何?”她挑高眉毛淡淡问道。

  她一松手,那人就没了骨头似的坐在了地上,月光洒在那人身上,更为惨淡惨淡的,可怜兮兮的。

  “您不是说真的吧?一个破了相的下等小奴怎么可以和我们小红比呢?小红这会儿可能等你等得急了……”

  “我就要他。”

  她等了一会,就见三两个人抱着一张毛毯子敲门进房,放到床上后就速度走人。一张苍白的小脸露在外面。

  何爹爹手下的人手脚就是麻利,也不枉她付了同小红一样价格的钱。

  细细端详着床上的人,收拾了一番的人似乎比之前还要漂亮些。肌肤似雪,吹弹可破,盈白亮丽。五官精致,水水的眼睛尤为魅惑人,惹人怜爱。

  只是……

  手指抚上那张莹白的脸侧的一道粉色的疤。

  怪不得何爹爹说这人是破相了的小奴,这横来一笔,可惜了可惜了……

  她还在惋惜不已,手指就狠狠地一疼。

  美人的樱桃小嘴微张,贝齿紧紧咬着她的手指不放。水眸里恨意满眶。

  “我可是付了钱的,今夜我会好好享用你的……”

  明明前一刻他还在其他人身下婉转承欢,这一刻却躺在她身下。原本她是极其讨厌别人用过的破鞋,今夜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像老鸨要了他。

  长指一挑,腰带就抛向了空中,接着软绵绵地躺在地上。渐渐地,一件件衣物随着她手指动的频率一一落地,男子美好的雪白身子很快完全展现在她面前。

  逍遥阁的人办事极为贴心,唯恐美人不乖,将美人手脚都绑住了,美人只能在床上像蛇一样扭着身子,殊不知,这样更令她体内的淫火蠢蠢欲动。

  “这样不是很舒服吧?”她轻轻一笑,将人翻个身,侧躺着正对她。

  “下流!不要脸……”

  “嘘……”

  还没待他反应过来,她就低头一口咬住他优美的脖颈,听到头顶的抽气声,才松开口,伸出舌头,扶着白皙的脖颈一下一下地舔着。

  “嗯……”

  她抬头望了一眼,美人白如玉的脸涨地通红,紧闭着小嘴侧过脸。

  “我要听你的声音,叫出来……”

  吮吸着他的脖子一路往下,来到他的心窝处,而后停了下来,一手按在他胸口上,掌下的地方有规律得跳动着。这个地方,曾经有个人跟她说,他没有心,所以不能同她成亲。说完这话后,那人在他们新婚之夜连夜逃走,此后再不复出现。没有心?这话说出去谁会信?没有心的人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活这么长久,还能谋划着在新婚之夜逃跑。不是没有心,而是心在别人身上吧。

  那人同她的好友的事,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相信,她眼里灵透的人儿竟然会看上一个书呆子,她被嫉妒蒙蔽了心,将他和她好友的过往一概剔除脑中,余下的只有初见时那个美好的他。原本以为能忘记的人,如今竟然又让她想起曾经那些痛苦的回忆。这张脸跟记忆中的那个人长得可真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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