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聚会结束，程亦要送辛安回家。
程亦的车辛安并不陌生，她也不像之前一样拘束。
到了小区门口，辛安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上面还扎着蝴蝶结。
“生日礼物？”程亦的声音愉悦。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对她送他生日礼物这件事情本身就很受用。
程亦拆开礼盒，里面是一只手表。
去别人的生日会总不好空着手去。想不出什么别具一格的礼物，最后挑了一款男士手表。这同样是不会出错的生日礼物。
程亦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带出来的王冠戴在辛安的头上，作为回礼。
辛安吓了一跳，要去拿下来。
“别动。”程亦握住了她的手，“这是你的‘生日礼物’。”在他的生日里，送给她的礼物。
“今天是我生日，你不会拒绝我对么。”
辛安无法反驳。她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他握着她手的地方似乎能感觉到两种脉搏的跳动。
突兀的铃声划破了凝结的空气。
辛安抽回手，慌乱地在包里翻找手机。
是妈妈打来的。音乐不停，辛安心烦意乱。怎么办，现在周雨生不在没有办法替她接电话。
辛安呆呆握着锲而不舍唱着歌的手机，等待对方挂断。
“安安。”
程亦竟然拿过她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嗯。”程亦对着手机说。
辛安睁大眼睛，他接通了电话，还开了扩音模式！
“没睡觉吧。”蔡雯体贴地问。
“还没有。”
蔡雯听‘辛安的声音’不如之前活泼，心疼说，“是不是太辛苦了，要不妈妈过来陪您。或者帮你打一份病历，接你回家。”
辛安更加紧张，一颗心提了上来。
“我没事，你帮爸爸打理公司。他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你要是离开了他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我挺好的，你不必担心我，你也保重身体。”
程亦一席话，辛安还真是刮目相看。没想到他还挺有一套的。对喊别人爸妈这件事没有竟然一点负担。
蔡雯听女儿这么孝顺心里暖暖的，女儿果然是父母的小棉袄。这么多天没有见女儿，她心里总惦记。
“你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出去外面不要一个人，一定要有伴，千万不要······”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蔡雯又开始念叨了。
只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自然没什么，辛安也理解作为母亲对儿女的关心。可是当着程亦的面被妈妈碎碎念总是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让父母不放心。
蔡雯说了好久终于期期艾艾地问，“安安，你要是有男朋友的话，一定要第一时间和妈妈说哦！”
程亦看向辛安。
辛安也没有想到妈妈会说这个。之前，这样的话题从来没有被谈起过。
辛安的家庭和大部分中国家庭一样并没有性教育。甚至是有意识地回避这个话题。父母总觉得不适合和子女谈这样的话题。
又不像男孩子。到了年纪，混迹在男孩堆了这方面的知识总能无师自通。辛安是女生，从小乖巧懂事。关于性这方面一直是云里雾里懵懵懂懂。周雨生偶尔开车，辛安都会面红耳赤。
蔡雯对于女儿的乖巧优秀感到骄傲欣慰。随着时光的流逝，辛安渐渐长大，蔡雯也知道很多事情迟早要面对。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她知道健康有效的性教育是十分有必要的，尤其是女孩子。道理她都懂只是执行起来却没有那么容易，一直羞于开口。
这次女儿离开自己的身边，越发让蔡雯知道女儿长大了。自己没有办法陪女儿过一辈子，女儿的婚事是她从辛安上大学开始就在考虑的问题。女婿自然要挑一个好的。
辛安赶紧摇头，她确实没有男朋友，
“我现在还没有男朋友，要是有的话一定会告诉你的。”程亦把辛安的答案传达给安妈。
“妈妈不是不让你交男朋友，是怕你吃亏。千万不要轻信他人。这人啊，你和他在一起十年也不一定能看透。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不要······和男生在一起。要是有男朋友一定要带回来让妈妈看看。”这方面保守的家庭不太接受婚前性行为，蔡雯苦口婆心，说得隐晦。
之前说不是不让交男朋友，所以所谓的不要和男孩子‘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辛安脸上泛起红晕，羞得要死。
蔡雯像打开了话匣子，越说越远，“你要是嫁人可千万不能远嫁！那是用刀子剜妈妈肉！最好找本城的。找一个肯上进，尤其是对你好的。这长相也不能差不然怎么配得上我的宝贝女儿。最好比你大两三岁的，但不能太大。感情经验要少·····”
母亲都觉得自己的女儿就是仙女，值得最好的。蔡雯也不例外，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出了一堆的女婿条件。几乎涵盖了所有丈母娘对女婿的美好幻想。
程亦神色晦暗。有些条件他并不是很符合。
辛安内心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她的运气简直坏到家了。妈妈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种话，今天一股脑说了这么多。
偷偷观察程亦的神情。还好，他并没有不耐烦之色。
程亦不时附和着，蔡雯似乎还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辛安有点急了，拉拉他的衣角，暗示他主动结束通话。
他食指点在唇上，指了指电话。
辛安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她的暗示。车内安静辛安不敢再有动作，万一有声音传到电话了引起妈妈的怀疑就糟了。
好在蔡雯似乎也觉得今天说得太多了，让辛安早点去休息，不要太辛苦之类然后终于结束了通话。
攥着手机辛安舒了一口气。她的脑子和她的脸一起发烫，从紧张的心理状态松弛下来，有点耳鸣的感觉。
还好程亦没有开口调侃，只是让辛安慢慢平复心情。辛安甚至没有向程亦道谢和说再见，打开车门匆忙而逃。
程亦的视线停在辛安身影消失的地方。他在回想刚刚辛安妈妈在电话里说的话。她是一位观念保守的母亲，甚至对女儿有一种占有欲。那么在她影响下长大的辛安是否能接受他？
辛安失眠了。妈妈的话在她脑海里循环播放。魔咒是，程亦一字不落，清清楚楚地听见了这些话。
母亲对女儿的私房话竟然被他听见了。羞涩像陈年老酒的后劲一样越来越浓，把她淹没。
更糟的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只王冠还有落在程亦车里的小挎包！
回到家 ，在沙发上坐了好久才发觉头上戴着王冠，而她的小挎包不见了。
她在车上是从包里掏出手机的。现在包不见了，一定是落在车上了。他会不会以为她是为了制造再次见面或者联系的契机故意落下的？她用手敲自己的脑袋，怨自己怎么关键时刻成了马虎虫。
还有那只被她稀里糊涂戴回来的王冠，一定要还给他。这不是普通的礼物，太贵重了，就算他不在乎她也不能收。
他怎么才肯收回王冠也是一个问题。
直到天蒙蒙亮是，辛安才有睡意。这些让辛安烦心的事在梦里也纠缠着她，让人不安稳。
第二天，程亦亲自登门送还辛安昨天落在她车里的小挎包。又麻烦了他一次，辛安的歉意无以言表，差点向程亦九十度鞠躬。
程亦把小狗抱在怀里，手指逗弄它的下巴。辛安搬到公寓，它也跟着转移了过来。
小狗眯着眼，完全没有反抗。很享受程亦抚摸的样子。
大概是因为小狗的原因，程亦显得温暖柔和。好像带着光环的天使，散发着晨光似的光辉。
“给它起个名字吧。”
辛安：？
“宠物都要有一个名字的，不是么？”
说得有道理。辛安现在不能说话，所以一直没有想到这一点。想到她一喊它的名字它就萌萌哒向她跑来的画面，真是让人感动。
“你想要给它去什么名字？”
辛安用短信和程亦交流：它是你捡回来的，你来取名字吧。
而且，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既有创意又好听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好，你取吧。你喜欢就好。”
······
扔出去的锅又被扔了回来，还扔得那么彻底。
辛安去摸它毛茸茸的脑袋，好汲取一点灵感。只是被程亦逗弄得正舒服的小狗对辛安的抚摸并不领情。伸出爪子要去挠辛安，被程亦抓住。
程亦用爪子在手心上试了试，有点尖。看来要带它去剪指甲了。
辛安：叫它小橙子好不好。
橙取程之音。
程亦自然发现这个小机关，眼中染上笑意。
“小橙子。”语气轻轻，尾音上翘，自然而然生出性感旖旎的味道。听得辛安耳根发酥。
“很可爱。”
程亦把刚得到名字的小狗送到辛安的怀里。
小橙子，小橙子辛安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小小地欢喜。
辛安忽然想到什么，从卧室里拿出昨天他送给她的王冠。把他塞到他手上。
辛安：这个我不能收，太贵重了。
程亦看着手中的王冠，心思莫测。
“这个王冠本来就是你的。一开始就是为你而做。”程亦抬眸直望到辛安的眼底，让她无所遁形。
他眼中暗含的意味让辛安不自觉后退两步。
程亦起身，重新帮她戴上王冠。
他刻意释放的强势气息，让辛安睫毛颤抖却没有反抗。
他把她的头发勾到耳后，“也许我们的相遇是一种启示。和我在一起，会有意想不到的快乐。”他的声音诱惑，眼中光华流转。
(https://www.daowx.cc/bqge177060/9137114.html)
1秒记住笔趣岛：www.daowx.cc。手机版阅读网址：m.daow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