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身体。好一会而才想起来这不是她的房间，这是程亦的房间，还好他现在不在，免得尴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辛安慵懒地睁开眼睛，像猫一样伸展尬。
她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换好衣服。昨晚她太累了，来不及想，她睡了他的床，那他睡哪里？
大厅里，程亦已经在那了。小梅正好端出一盘蒸地瓜。
“辛安姐姐早上好。”小梅睡得沉，雷打不动，对昨晚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早上好。”这句话是对小梅讲也是对程亦讲。
“肚子饿了，过来吃点东西吧，我已经和教授说来你身体不舒服，今天上午就不用去了。”
程亦极有风度，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绝口不提，以免她尴尬。辛安亦钦佩他这一点，从不以他为她做的事情为要挟，举重若轻。
“辛安，你在吗？听说你不舒服我们过来看看你。”
外面传来林予乔的声音。村子里所有人家大门都是开着的，随时随地欢迎别人过来串门，大白天关着门，反而惹人怀疑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林予乔到小梅家，第一时间没有先问小梅，而是喊辛安是因为，小梅是村里人自然遵守村子里的习俗，再者小梅一个九岁的孩子也不足以让她谨慎对待。
辛安不同，她自然要按照熟悉的礼貌来对待辛安，两个人还是等在门外，没有贸然进去。
“你们怎么来了。”辛安听到自己的名字，往门那一看，正好看见陈慧文和林予乔站在门边往里观望。
“我们过来看看你，你身体不舒服？要不要紧？”
林予乔问辛安，眼光不时掠过程亦。只不过没有得到对方半点回应，不免失望。
班上的人对程亦早就好奇之至。只是程亦除了一日三餐出来露个面，其他时间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至极。
林予乔总算找到一个借口，和教授请了假拉了陈慧文做伴，一起到小梅家里来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的见到他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头晕。”程亦已经把话说出去了，她自然要配合。
“这是正常的，我刚来那会也不习惯，还好过几天就回去了。”林予乔好像现在才发现程亦似的，咦了一声，“程先生，这么巧你也在。”
“嗯。”程亦淡淡地回了一声，也不怕冷落了人家小姑娘。
“辛安，我那里还有一点药，要不要帮你拿过来。”
陈慧文觉得自己来了一句话也不说，像木头一样站着显得小家子气，又不敢像林予乔那么大胆和程亦搭话，只好问辛安。
辛安还没有开口，程亦先出声，“药不能乱吃，她只是有点不舒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程亦一句话弄得陈慧文脸红耳涨，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倒是林予乔见他说话，笑得开朗，“程先生难道是医生。”语气天真烂漫，她自然知道他不是医生，只是想以此为话题展开对话。
辛安看她兴致勃勃的摸样，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打着来看望她的名号，其实是为了接近程亦。
辛安没有丝毫不满。望了一眼程亦不逊于明星的一张，感叹脸，食色性也。古人诚不欺我。
总说红颜祸水，哪知蓝颜亦可为祸水。
一方热情似火，一方冷若冰霜。几个回合下来，林予乔觉得大概是意识到没有希望了，偃旗息鼓和陈慧文打道回府了。
“这样一点面子都不给，是不是太冷淡了一点。”话虽然这样说，语气里是忍不住的揶揄。
“没有必要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他把剥好皮的地瓜塞在她手上，“不如吃点东西补充能量。”
刚出锅的地瓜，到辛安手里的时候温度正好，不烫手。
“村子里没有娱乐场所，她们陪你聊聊天不是正好？你一个人不也是浪费时间。”
她上午去和教授学习，下午回来教小梅读书鞋子，过得还算充实。她还担心过他会因为无聊和她一起参加上午的活动。和他走得太近，又要引起议论，和好奇。又不能对他视而不见，尺度实在难以把我。还好，程亦并没有那个兴趣。
“我决定来了，代表这这个过程对我是有意义的。我不想在有意义的事里穿插无意义的行为。”
辛安没有接他的话，低头咬了一口地瓜。心思不在这上面，舌头似乎失灵，分辨不出味道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过敏感，总感觉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都好像话外有音。隐隐约约，若即若离。似淡然似深情，朦朦胧胧像一个虚幻的影子，让她无法做到有的放矢。
中午吃过午饭，辛安和小梅说下午有事要出去一下，不能教她写字后就和程亦开车去县城。
辛安没有细说自己要去做什么事，她想给小梅一个惊喜。
路不太好开了，辛安不是司机并不关心这个。虽然没什么风景，路两旁的青山翠绿，倒是让人眼中清新。这里空气很好，辛安放下窗户，让风吹过她的脸庞，头发恣意地向后飞舞。
辛安闭上眼睛，放空自己，让肌肤去接触感受，进入放松舒适的状态。
她满足，愉悦的样子仿佛要和自然融为一体。程亦嘴角向上微挑，把车速放慢，希望这段路长一点。
辛安把手微微伸出窗外，“这里的风好舒服。真抱歉我不会开车，不然换你来感受一下。”
“那你好好享受，连我那一分也一起感受。”
城里没有什么可看的，走了几条街，辛安向一个阿姨问路，找到了有卖儿童服装的地方。
门面不大，上面写着天天儿童服饰。下午两点多钟，店里没有什么人。店员看到有两个人进店，收起手机迎了上来。
“想看点什么？”店员问。
“我随便看看。”
辛安在店里挑选衣服，店员落后三四步的样子跟在她身后。
见辛安选了那么久还没有选好，忍耐不住说，“想要挑那种风格的，这几款不错，都是新到的货。”店员提了两款裙子到辛安面前。这是她根据辛安刚才翻看衣服的大致内容来推荐的。
一件网纱无袖连衣裙，腰上有一个蝴蝶结，还有一件是绸料连衣裙，样式简单大方。
辛安点点头，指了指那件绸料连衣裙问，“这件挺好看的，有没有大一点的。”
“有，你女儿大概几岁，我帮你去拿。”店员一边把那两件裙子放回去一边对辛安说。
“女儿？我没有女儿！”
“哦，看你们一对小夫妻来，我还以为是给你们的女儿买衣服。”话一开头，店员像是被引起了好奇心，“不是女儿，你们是给谁卖的？买去送人么？”
以前辛安去过的店，店员绝不会这么问。这已经涉及到隐私问题，除非顾客自己谈起，不然店员绝对不会主动提及。
“我是卖来送人，还有我们不是夫妻！”辛安赶紧澄清她和程亦的关系。
“不是夫妻！那他是你男朋友？”
显然，绝不打探顾客个人隐私这条潜规则在这里并不适用。
这里流行的是尽量和顾客拉近关系，家长里短都是不错的话题。你要是不和顾客多聊，老板会觉得你工作不够认真，待客不够热情。
不少顾客都把店员当做不错的倾诉对象，抱怨或是炫耀，他们会热烈地回应你，安慰或者奉承你。
“不是！他不是我的男朋友！”辛安用力地摆手，极力否认。
“不是男朋友？”店员有点惊讶。“他不是你的男朋！友那他是你的什么人，还陪你来买小孩子的衣服！”店员睁大眼睛，那样子好像他们不是男女朋友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
“不，他不是我男朋有，就是普通朋友！”
辛安用手戳了戳程亦，希望他也出来解释两句。
“你就拿适合九岁小女孩适合穿的尺码。”
程亦一招“调虎离山”把店员暂时支走了。
那个店员很快就回来了，她酝酿了一肚子的话。在她看来，男女之间哪有什么普通朋友这回事，何况还是会陪着逛街买衣服的普通朋友。
一定是那个男的想追那个女的，等下她可要好好撮合撮合他们，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就是一对金童玉女。今天她也算做了一桩好事。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乐呵呵地提着衣服回来了。
“就是这件，小女孩穿了一定好看你。”算是尽职地推销了一下商品，很快又转回到刚刚那个话题。“看样子你们不是本地人吧？还说什么普通朋友，依我看是人家想追你吧？”店员向程亦的方向努了努嘴，笑着对辛安说。
“就这件吧，帮我包起来，谢谢。”辛安不打算在解释什么，只求快点离开。
“就这件？要不要多看几件？今天店里有活动买两件打八五折。”三十多岁的店员又提了几件衣服过来，“你看看这件，我女儿也有，面料舒服，最重要的是好洗。小孩子调皮，一天下来不知道要弄得多脏，这件你只要随便洗一洗就洗的干净。”
“那这件也包起来吧，请快一点，我等下还有事。”
老天，她的话怎么这么多。没有人和她演对手戏她也能自说自话，滔滔不绝。
“好嘞。”店员动作不急不躁，手上着这衣服，嘴里不停地说，“有什么要紧的事，等下要去约会？我看你就赶紧答应他吧。”
程亦付钱，找钱的空档，她又说，“现在都流行晚婚晚育，现在的女大学生更是这样，要我说还是早结婚早生孩子好，你想想等到快三十才嫁人，那男人都是被别人挑剩下的了，能有什么好的。”
她说得激情飞扬，方兴未艾连打断的机会都不给别人，辛安几次想开口说话都找不到机会。
把袋子交到辛安手上，她握着辛安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姑娘，我也是过来人了，这男人可没多少耐心，矜持归矜持 可不要吊得太久，小心他跑了。”
辛安面色如土，吓了一大跳。她还真是什么都敢说。真要说也不能当着男方的面说，这让女方情何以堪。
辛安赶紧逃出店外。走了几百米，直到回头再也看不到那家店。
买两件衣服，像是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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