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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山人妙计


  迎着夕阳,我们一行三人嘻嘻哈哈往西山的清净庵走去。

  清净庵相当清净。只住着2个人:一个老尼姑自称虚镜师太,还有一个小尼姑叫空灵,听沈飞扬说是虚境师太的养女,母女相依为命,过的很是清苦,幸亏出家人四大皆空,知足常乐。

  空灵看到沈飞扬,老远就欢快地扑过来:“飞扬哥哥。。。。。。”一声脆生生的叫声后,接着就是银铃般的娇笑声。

  我仔细打量着空灵: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肤色偏黄,属于长期营养不佳状态,颧骨略微偏高,长眉飞扬,颇有英气,咋看上去不像是中原人氏。

  只见她歪着脑袋狐疑地朝我看了看:“飞扬哥哥,这位漂亮的姐姐是你的心上人吗?”沈飞扬闻言,娃娃脸顿时红的像番茄,喃喃的答不上来。

  我一听则乐坏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你看看,我们两个还般配吗?”一边说一边往尘飞扬身旁挪了挪。

  可怜的沈飞扬低垂着脑袋,都不敢再看我一眼。

  “善哉善哉!原来是沈施主前来,有失远迎,快快请进。”闻声而来的虚境师太替他解了围。我凑在他耳边悄声问:“怎么和尚尼姑都是你的相识?”

  这话问的相当有语病,沈飞扬幽怨地瞟了我一眼,不吭声。

  “呵呵。。。。。。”虚境师太耳朵挺好使,听了后替他回答:“沈施主慈悲为怀,曾救了贫尼一命。”我了然地扬了扬眉。

  继续调侃沈飞扬:“为何出手相助?是否看上了人家的养女?”

  他朝我呸了一记:“你讲话怎么老如此不正经?”

  “那你为何替我医病?是不是又看上了我?”我继续胡扯。

  沈飞扬终于停了脚步,抬手搭了搭我的前额,有搭了搭自己的前额,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怪不得一直说胡话,原来烧的厉害!唉——”

  我愣了愣。也照了他的样子搭了搭自己的前额,冰冰凉的,没发烧,正常的很。

  侧脸看到沈飞扬笑的像一只狐狸,

  切——

  庵子附近非常荒凉,没几天我就腻了,吵着要阿穆赶车进城去玩。阿穆跟沈飞扬商量了一番,就捎上我跟空灵一起出了西山。

  空灵是带发修行,估计师太怜惜她太小,不忍心让她落发。转过一个山头,我一把扯下她的尼姑帽说:“戴着这个难看死了,扔了吧?”

  “小姐,你别欺负空灵妹子。”阿穆瞪了我一眼。

  我不依不饶:“阿穆,怎么胳膊肘老往外拐?”

  正在赶车的沈飞扬闻言转过身子,向空灵招了招手:“来坐这里,我教你如何驾马车.。”空灵大喜,屁颠屁颠地凑过前去。

  我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

  阿穆神神叨叨地凑在我的耳边小声说:“小姐,你要下狠劲!”边说边做了个斩切的手势。

  “你的意思是直接打昏拖进去?”其实这个点子我是相当赞成的。

  阿穆敲了敲我的前额“看来你脑子真是烧坏了。”

  我捂着脑袋朝沈飞扬大喊:“大夫,救命啊!”空灵咧着嘴呵呵直乐。沈飞扬却只是淡淡地瞟了我一眼,自顾专心地赶车去了。

  我撇撇嘴巴,无奈地对阿穆做了个鬼脸:不是我不够主动,是人家小美男压根不受诱惑。第一次我对自己的容貌自信不起来。

  “小姐,你要斯文,斯文!”阿穆咬牙切齿地在我耳边吼。

  斯文哎——这个我很拿手的,只是这玩意一般的时候用不着而已。我朝着阿穆妩媚地眨了眨眼睛:“阿穆,你看小姐我貌美如花,还需要装斯文么?” 

  “你觉得呢?沈大夫是一个只喜欢表面现象的人吗?他有如此肤浅吗?”阿穆斜着眼反问。

  那倒不是,正因为如此,我才憋屈的慌。

  也罢,不就是斯文么——行莫回头,坐莫动膝,立莫摇裙,语莫掀唇,喜莫大笑,怒莫高声!

  而已。

  只是一天下来,这个“而已”就累的我腰酸背痛腿抽筋。

  黄昏之前,我们进了城,住进了一家小客栈。

  第二天,我腹痛不止。哀嚎了半天没见人前来嘘寒问暖也就索性赖在床上不起来。感觉两腿间湿漉漉的,一摸——原来是来例假了。

  这下我彻底斯文起来了。

  由于在荒岛上生活了多年,我的体质不同于常人,每次来例假时全身总是软绵绵地提不起力气,胸闷气虚的很,更别说是运转心法了。

  如此乖巧地躺了两天后,沈飞扬终于出现了,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汁。我一声惨叫,将棉被往脸上一盖,直接装睡过去。

  装斯文的计划直接被我PASS,那数十碗被沈飞扬吹嘘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良药,喝的我面无人色,惨绝人寰。斯文这个词汇在不适合此时出现,实在是烂透了。阿穆被我数落的抬不起头来。

  过了几天,阿穆一脸沉痛地进行了自我批评,一番唾飞沫溅之后又提了个建议:大概的意思要我发挥本身的优势,体现一番与众不同的特质来。

  我慢吞吞地往茶杯里吹了吹气,并不搭腔。天知道,我有P个优势。我会的沈飞扬都会,我不会的,他也都会。当然,这些道理我是不会跟阿穆分享的,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神仙姐姐。

  绕着小客栈门口的树桩数十圈后。终于发现了我的一个长项:五子棋。

  我兴冲冲地找来空灵试刀。

  传承千年文化的围棋被我用来当五子棋下,其实也算是别具一格。空灵的智商不算高,我认真指点一番后依旧杀的她屁滚尿流,她哇哇大叫着请救兵去了。我不动声色,暗暗窃喜。

  大约刻把钟后,空灵拉着沈飞扬趾高气昂而来。我侧头望去,只见他一身月色长袍翩翩,跨步从容优雅,迷人的酒窝在深深浅浅的笑容里一闪一现,发乌辫黑,神采飞扬。

  这样的美男如果转手于他人,我死也不会瞑目!

  阿穆机灵地端上两杯热茶,我一尝,苦的咂舌,抬头看沈飞扬的娃娃脸也皱成一团。不由问阿穆:“好茶叶呢?”

  阿穆尴尬地骚了骚后脑:“小姐,银子不够。”

  我一愣,只好装聋作哑,招呼美男一起下棋。沈飞扬对眼前的棋盘颇为讶异,一连提了好几个疑问,我自是得意洋洋地吹嘘一番,并且无耻地将五子棋取名为“欧阳棋谱”。

  “欧阳棋谱?”沈飞扬明显被HOLD住了:“我为何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本棋谱?”

  “那是当然地。”我不可一世地笑:“来吧,姐姐跟你切磋一盘?”

  “姐姐?”沈飞扬闻言明显怒了,娃娃脸涨的通红:“看鹿死谁手,再来端身份!”

  我不顾一旁的阿穆焦急的眼色,满口允承:“咱们就赌上一赌,你输了,得下跪磕头喊我姐姐。”

  沈飞扬一脸不屑:“若是我凑巧赢了呢?”

  “你说个要求,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不失信。”说完,两人击掌为誓,3局2胜,棋局开始。

  一开始沈飞扬下的磕磕绊绊,每一步要想好长一会才落子。当然,我也是一个很爱照顾新手的正义人士,遇到这个情况不仅不催促,而且大方地位他指点迷津。

  第一局沈飞扬很快败落。他盯着期棋盘若有所思,我也不急,浅笑盈盈地看着他抿嘴皱眉,抓耳挠腮。

  第二局他先起子。

  忽然发现沈飞扬的手指居然是这般优雅纤细,白色的棋子被他信手拈来,停在指尖上如同一朵绝美的雪莲。我想起若干天前他的五指划过野兔脖子时的利落,不由打个哆嗦,真不敢相信那是长在同一个人身上的手掌。

  沈飞扬落子奇快,我则思绪恍惚,第二盘居然输了。

  第三局是关键一局,我打起精神,集中心绪认真下棋。我对面的美男现学现卖,却深思熟虑,步步封杀我的棋路。

  我应付的甚是辛苦。

  沈飞扬忽然抬头展眉一笑:“欧阳,你输了。”

  我呆呆地沉醉在他忽现的酒窝里,听到这么一说,不由讶异地哎呀低喊。凝目一瞧:果然我的棋盒里空空,而沈飞扬晶莹的掌心里还躺着5枚白棋。

  我大惊失色,抬手掀翻了棋盘:“有吗?你赢了吗?你们谁看到?”一边转头向四周搜索,发现空灵和阿穆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我大败而回。

  离开的时候,我依旧睡在马车里。可惜拉马车的已经不是原先的那头高头骏马,作为我身边唯一的有些身价的财产,沈飞扬毫不客气地将它以80两白银给卖给了一个马贩子,换了些好茶叶,药材,给我和空灵做了套棉袍,剩下的银子都装入他的腰包。

  阿穆认真地赶着那头新买的老掉牙的骡子,气得连续几天都不肯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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