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岛 > 迷糊女神探 > 第026章 这个吕大爷究竟是有多有钱?

第026章 这个吕大爷究竟是有多有钱?


  吕友德果然是城里的大户,虽然临街的院墙朴素无华乏善可陈,不过进去之后大不一样,刚进宅院,就有股子沁人心脾的花香随风袭来,循着花香而去,只见前院种满了各色的花,牡丹,芍药,杜鹃,海棠,玫瑰,白的红的粉的黄的,乱花入眼根本让人应接不暇,无数斑斓的彩蝶扑棱着鲜艳的翅膀,在百花之间嬉戏着,让人浑然忘忧。

  一条青石小路铺得方方正正,通向内宅,细看之下,这些石子居然摆成了一幅秀丽的山水图,可见设计建造这座府宅之人的独具匠心。

  青石小路一径前行,走了足足有半刻钟功夫才到了尽头,然而这不过是另一条青石小路的开始罢了,只因为这里居然有一处假山!

  这座假山并不高,但占地却相当之大,足足有五六亩见方!虽然是假山,却也是怪石嶙峋,草木丰盛,甚至还有不少飞禽搭窝建巢,在这座假山上安家落户了。

  沿着假山旁的小路前行,过了假山,一片荷塘霎时映入眼帘,荷塘里是一望无际的荷叶,像一把把撑开到了极致的油纸伞,并排而去,又错落有致,每张荷叶的叶心都凝聚着一颗硕大的露珠,晶莹剔透,虽静胜动,令人遐想万千,荷叶与荷叶之间满是馥郁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宛若水中的凌波仙子,在弹奏着美妙的乐章,更兼沁人心脾的香风来袭,吹彻一池的花叶,飒飒作响,许多的红色小鲤鱼在水里游来荡去,煞是喜人,难怪会有那么多的文人骚客会对着这如画美景吟诗作赋了。

  此时已经是日暮西山时分,东边皓月初升,漫天繁星时隐时现,淡云游走,东边天幕的幽蓝与西边天空的绯红彼此交相辉映,最是人间美不胜收的风景。

  吕宅的内宅与外院没有其他路径,生生是被这片荷塘隔断的,好在有一条在荷塘上修建的水上回廊,穿行而过,直通另一岸,

  不得不说吕友德是个有钱又高雅的人,这回廊的廊柱和廊顶都是上好的木料做成,上面都是用烫金的字书写着各朝名人名句,每隔几步,便能看到一幅幅小巧而精致的画卷,被雕刻于廊顶,令人留连忘返,欣然忘我。

  “闺女,别看了,快来搭把手!”沈鹤的声音把留恋忘返的沈姑娘拉回了现实中。

  额,这得有多留恋忘返啊?沈姑娘愕然地看着荷塘对岸因为一路背着昏迷的陆良臣而已经大汗淋漓湿透浃背的老爹沈鹤,而醉心于这如画风景的沈姑娘居然还傻乎乎地站在水中回廊之上。

  “沈老哥,你一路风尘,让我的下人来背这位公子就好了,你何必亲自劳累?”一旁的吕友德热心地劝说沈鹤,他身边的几个家丁也想上前给沈鹤分担一下。

  沈鹤没有同意,摇摇头把昏迷的陆良臣身体又向上托了托道:“一路风尘的是那三匹马,我一点也不累,麻烦友德你去找个郎中来,我怕这位陆少侠已经没救了!”

  吕友德看得出来陆良臣伤得不轻,一对粗密的剑眉时皱时缓:“老哥不必忧心,刚才我已经让人去请药铺的唐大夫去了,相信他很快就会到的!我们快把这位公子弄进屋吧!六福,快去让厨房做碗参汤送来,再多烧些热水备着!”

  “是,老爷!”那个叫六福的家丁应了一声,带着几个家丁向偏门去了,不过还没到偏就被他看到了一幕他终身都难以忘怀的事情:

  火力全开的沈姑娘一面口中大喊“来了来了”一面迈开步子飞奔向荷塘另一岸而去,然后,然后扑通一声风风火火的沈姑娘从回廊上落入荷塘中变成了水洗全身的沈姑娘。

  话说这丫头不知道回廊之所以叫回廊就是因为它是要拐个弯的吗?

  沈姑娘一头从水里冒出头来,嘴巴里接连突出三四条蹦达的小鱼来,她本打算再回到回廊去,可是一看那不可能达到的高度,只好放弃了,然后沈姑娘转而游向对岸,游了一半才发现荷塘水面离岸上也是差了半人多高的,凭沈姑娘这小身板想要上去除非能学会轻功啥的,可惜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

  “六福,还愣着做什么,快拿绳子救人啊!”岸上传来吕友德的怒喝声。

  很快地,六福就取来了绳子,迅速做了个活套,在手里旋律几圈之后,猛然丢向沈姑娘,然后——没套中。

  这一幕怎么好像在哪里刚刚发生过的样子?

  “再来!”六福把麻绳取回来,麻利地又甩动了几下,再次套向沈姑娘,然后——

  这下终于把水淋淋的沈姑娘给套牢了,只是——

  您能不正好套住脖子吗能不正好套住脖子吗?

  “一,二,拉,一,二,拉!”几个家丁趁热打铁,一齐用力,终于把已经被麻绳勒得两颗眼珠子突出舌头外翻口吐白沫的沈姑娘给救上岸了,只是这号子能换一个吗?这是有多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啊有木有?

  沈姑娘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身在吕友德为她安排好的小厢房里了,此刻可怜的脖子上勒痕还没有褪尽的沈姑娘正躺在一张极尽奢华的龙凤锦绣琉璃榻上,红帐四垂,流苏轻摆,连盖的被子都是如此的舒服如此的轻柔,再看这小厢房内的摆设,无论是四面流光溢彩的裱画还是做工考究的桌椅杯碟,都是惹人眼球,完全超出沈姑娘的接受能力。

  “皇宫也不过如此了吧?”沉醉于这光陆怪离的室内摆设的沈姑娘喃喃说道,不觉嘴角溢出来丝丝透明度口水,滴落到了盖着的豪华被褥上,濡湿了一大片而不自知。

  “呀,这被子怎么湿了?”一个人影忽然走来,在沈姑娘身旁惊声叹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沈姑娘看着眼前说话的人影,原来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妈子,急忙道歉。

  额,其实说老妈子有点不合适,因为这个老妈子虽然是一身葛布,但长得也太年轻了吧?据沈姑娘的眼光,多不过三十岁,那傲人的身材,那精致的五官,那妖娆的眉眼,那动人的风情,现在的美女已经多到无处安放了吗?

  “不是姑娘的错,是奴婢的错!”这个老妈子柔声对沈姑娘说完这句话,转身便厉声对门外怒喝,“姑娘的被子湿了,水月,火星,还不快去给姑娘另换一条被子来!”

  沈姑娘没有听错吧?这个老妈子是在叫人吗?如果是的话,水月这个名字还能接受,至于火星——

  好吧,这是本年度沈姑娘听到的最无法直视的名字,没有之一。

  但愿这不是一个丫鬟的名字就好。

  事实证明现实又一次击碎了沈姑娘的心理承受能力,只听外面传来两声异口同声地“是”之后就没有了动静,盏茶功夫时间后,两个丫鬟抱着一床被褥从小厢房外面进来了。

  “水月,火星,见过姑娘!”

  沈姑娘愕然半响,还是被老妈子给叫回了神:“他们是以后负责伺候姑娘的丫鬟了,奴婢是金日,是这府里的管事丫鬟,姑娘以后要是想采买些稀奇的玩意时可以来管事房找奴婢!水月金星,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新来的怎么这么不懂事?”

  “是是是!”两个小丫鬟战战兢兢地来给沈姑娘换被褥。

  其实沈姑娘什么都没有听见,除了这个管事丫鬟那个“金日”的名字,难道人长得漂亮了,名字就一定要随便取吗?这是什么风俗?

  两个丫鬟动作麻利地换掉了被褥,然后抱着被沈姑娘糟蹋了的旧被褥就要出去,沈姑娘趁机问这个所谓的管事房丫鬟金日姑娘:“那个,其实我自己拿去烤烤晒晒拆洗一下就可以了,不用这么麻烦的!”

  金日姑娘漫不经心说出的一句话,瞬间把沈姑娘从九霄云外打进了碧落黄泉:“这怎么能劳烦姑娘自己动手,而且府里也从不做这麻烦的事,等会她们两个会直接把被子拿去烧掉!”

  烧掉,烧掉,烧掉!烧——掉——

  这个吕大爷究竟是有多有钱?

  沈姑娘决定不说话了,因为她发现自己每说一句话,都要被金日姑娘重重地打击一下,现在她才深有体会了了解了什么是人言可畏。

  见窗子开着,浑身极为不自在的沈姑娘借着梳妆台前的铜镜,看到了外面居然已经是漫天繁星了,这才想起来要去看看老爹沈鹤和陆良臣的死活到底怎样,就随口问金日姑娘:“我爹呢?,那个小白脸呢?”

  “姑娘是说沈爷和陆公子吧?他们都在东厢房,陆公子的伤势极重,唐大夫现在还在诊治,老爷也在那里陪他们!”金日帮沈姑娘铺好被褥,把窗子也轻轻关上,每一样动作都是极其优雅端庄,让沈姑娘感觉这个管事丫鬟好神奇。

  不过沈爷这个称呼——好吧沈姑娘还是接受不了。

  “恩好,我也去看看!”掀开被子,沈姑娘就要下床穿衣服去,却见她身上已经是穿了身不知道什么料子做的衣服了,这料子又白又光又滑还能反光,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神奇的衣服?

  “姑娘万万不可!老爷有严令,过了亥时东西厢房的角门就得关上,严禁往来的,姑娘只管好生歇着,明日一早再去见沈爷不迟!”见沈姑娘就要起身,金日神色大惊,急忙把沈姑娘按回床上,一个劲说道。

  “那好,现在我要睡觉了,金日姐姐你可以出去了吧?”沈姑娘见硬的不行,于是心生一计,对金日姑娘下起了逐客令,为了不被看出破绽,她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并钻进了被子里面,迅速闭上眼睛,做出要沉沉入睡的假象来。

  “好吧,姑娘今日也是受了惊吓,该是好生歇息,门外便有守夜的丫鬟,姑娘有需要即可吩咐她们,奴婢先行告退了!”见沈姑娘对自己露出不耐烦的神情,金日姑娘也不是不识趣的人,于是熄灭了蜡烛,笑意盈盈地离去了。

  沈姑娘耳根子终于清静了,这才蹑手蹑脚地起来走到门前,顺着门缝望去,果然看见两个丫鬟举着个灯笼,坐在台阶上聊天,虽然黑灯瞎火的,但还是能依稀辨认出正是先前见过的水月和火星两个小姑娘。

  “这个沈飞羽是什么来头?老爷居然这么关照?实在是想不明白,连金日姐姐都这么忌惮?”说话的是水月,她穿了身水蓝色的衣裳,一张微微发胖的小圆脸很是可爱,此刻她正侧脸对着沈姑娘的方向,一张俏脸莹润如玉,在夜色下显得异样清丽,果然是人如其名。

  另一旁的火星比这个水月要瘦多了,她是标准的瓜子脸柳叶眉杏花眼玉琼鼻樱桃小嘴,穿了身火一样红的衣裳,果然也是人如其名,美则美矣,但实在难以让人提起半分的好感,因为她说出的话明显就是看沈姑娘不顺眼的节奏:

  “谁知道啊,一看就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对着一床被子都能流口水,本来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小姐,谁知道是这么个丑得离谱的村姑,我怎么这么命苦?摊上这么个苦差事来做?”

  沈姑娘把一对小拳头握得紧紧:“要不是看在这是别人家,老娘一早冲出去揍你个七荤八素了!”

  水月明显不认同火星的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觉得这个沈姑娘就不错啊,总比老爷新纳的姨太太好吧,使唤人跟个什么似的,谁见谁不喜欢!”

  火星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你新来的就是容易骗,哪个刚来的不是小心翼翼的?等着吧,日子还长着呢?我听说我们老爷和这个叫沈鹤的老头曾经是邻居,还曾经给两家的孩子指腹为婚,后来我们老爷发达了,沈老头自己觉得门不当户不对了,就再没有提这件事了!这次据说是无家可归所以来投我们老爷来了!”

  水月惊讶了一下,嘻嘻说道:“原来是这样啊!不过那个昏迷的什么陆公子又是谁啊?他长得好英俊啊!我今天帮着服侍他,金日姐姐你是没有看到,他那皮肤生的,比女人的还要好呢!”

  “又开始花痴了!”火星鄙夷地用手点了一下水月的脑袋,“我是没有服侍那个陆公子,不过我远远看着他穿的衣服就不是凡品,我猜他一定是大有来头的人,总不会跟那个小村姑一样吧!”

  水月不满地冲火星做了个鬼脸,轻哼哼说道:“瞧不起人,不理你了!”

  “你不想理我,我还不想理你哩!”火星也冷哼一句,偏过头,独自看满天璀璨繁星去了。

  “哦,怪不得老爹会这么犹豫是不是来吕大爷这里!”门后面的沈姑娘总算没有白白偷听,从水月和火星两个丫鬟的口中得到了非常有用的线索,然后她就意识到自己明目张胆地去什么东厢房那里看老爹有点不现实,所以她就寻思怎么能避过门口这两个丫鬟,然后她就看到了后面的一扇窗子。

  沈姑娘推开这扇窗子,然后看到了月光下波光粼粼的荷塘。

  不是吧,这间西厢房居然是建造在这座荷塘之上的,这要是跳出去,直接就是又要被湿身的命运啊!吕大爷,你多开一扇窗会死啊?

  可是现在沈姑娘也意识到光穿着这身什么又光又滑又白又能反光的不像亵衣也不像能直接穿出去见人的衣服就贸然出门也是不现实的,于是现在没头没脑的沈姑娘就开始了在这间小厢房里的翻箱倒柜,当然,同样是蹑手蹑脚的。

  但是越找,沈姑娘就越是失望,橱子里的衣服不是宫装就是长裙,料子摸起来一件比一件舒服,一件比一件漂亮,但就是没一件适合晚上出行的,这个吕大爷是有多缺女人,没事准备这么多女人的衣裳做什么?”

  沈姑娘叹口气重新坐回到那什么龙凤锦绣琉璃榻上去,随手翻弄着新换来的这床被子,又开始了纠结起小白脸陆良臣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这个问题上去了。

  然后头脑凌乱的沈姑娘就想起了与小白脸陆良臣的第一次相见,

  想起了她被狼群追赶失足掉下山坡被这个小白脸陆良臣搭救,

  想起了她在竹林里和小白脸齐心协力打败那个变态的刀疤脸的手下和刀疤脸自己,

  想起了当晚柴房她玩火导致差点死掉然后被这个小白脸陆良臣搭救,

  想起了她第二天被窗户撞成了腊肠嘴,又是这个小白脸陆良臣给了自己什么神奇的药粉,才迅速变好。

  自然,沈姑娘也想起了整个沈家庄的村民都因为这个小白脸陆良臣的再次到来而死于非命,她的衣食父母们,她的小伙伴们,她的家园,瞬间就被毁掉了。

  是的,头脑简单的沈姑娘发现自己绕不过这个坎,即使她知道小白脸陆良臣为了保护她和她老爹,而不惜陷身重围,即使她知道小白脸陆良臣为了保护她和她老爹出去,强行运功会导致难以预料的恶果,可是他偏偏还是做了。

  沈姑娘叹口气重新坐回到那什么龙凤锦绣琉璃榻上去,随手翻弄着

  如果说这个小白脸陆良臣是好人,那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跟沈姑娘说?虽然后来他给老爹沈鹤写了些用草纸写的三字经,却只说里面有着惊人的秘密,但具体什么秘密,他最后到底没有说,可见他是怕连累自己,但是现在无辜的沈姑娘和他老爹沈鹤已经受到连累了。

  如果说他是坏人,那么他得是有多坏?用心营造那么多的巧合,成功骗过了一村人的信任。

  心中拿不定主意的沈姑娘不相信小白脸陆良臣会是坏人,可也不确定是不是好人,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沈姑娘觉得都不知道如何面对醒过来后的小白脸陆良臣。

  不对不对,沈姑娘终于知道自己觉得哪里不对劲了,那就是小白脸当时真的不能动弹的话,那那个刀疤脸的死是另有其人!

  这个人,会是谁?

  绝对不可能是敌人,那么是自己人是肯定的了,可是这个人为什么一直不出来,他到底是谁?

  难道是康王?

  想到康王,沈姑娘突然又想起了那个诡异的梦境。

  霎时间,那个极为诡异的梦境再次出现在沈姑娘的脑海里,满河的浮尸顺流而下,整个沈家庄变得如此陌生,那一张张不知是笑还是在哭还是在愤怒呐喊……

  “桀桀桀桀……”蓦然一个笑声从房间角落传来,把沈姑娘吓了一大跳。

  她战战栗栗地望向声音的来源方向,忽然发现房屋的角落里有一个白色的影子在动。

  “什么人在那里,不要装神弄鬼!”沈姑娘强自镇定,盯着那个白影一动不动地看,并吼了出来。

  “桀桀桀桀……”这个白影没有发出其他的声音,反而是开始缓缓移动着向沈姑娘的方向飘来!那无风自动的衣襟,那无风自动的长发,那无风自动的身影,每近一步,都会让沈姑娘的心跳加剧一分。

  “鬼鬼鬼呀……”沈姑娘看着这道渐渐逼近的白影,感觉头都要炸了,一声尖叫破喉而出。

  “姑娘,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几个声音一齐冲击着沈姑娘的耳朵,她睁开眼来,诧异地看着自己依然是睡在这张什么什么龙凤锦绣琉璃榻上,盖着昨天新换的被子,而一直不停在喊她的正是昨夜守夜的水月和火星。

  还好,是个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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