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岛 > 迷糊女神探 > 第027章 长白山是你家开的吧?

第027章 长白山是你家开的吧?


  沈姑娘对于刚才的梦依然是心有余悸,她向房屋的角落里望了一眼,看到那里用白布蒙着什么东西,便问水月:“那是什么?”

  水月摇摇头,问火星:“火星姐姐你知道吗?”

  火星也摇摇头:“我怎么知道?老爷专门吩咐过,那个白布蒙盖的东西是谁都不能碰的,敢动的人会被马上赶出府内!”

  水月打了个激灵:“我是孤儿,好容易才入府,可不想饿死街头!”

  沈姑娘自言自语:“真是奇怪,既然不让人看,又干嘛放在那里?真是莫名其妙!”

  “姑娘不要想太多了!”火星取来备好的衣裳要给沈姑娘更衣,“姑娘肯定是做噩梦了吧?这个奴婢听家人说过,人新换个地方睡一定会做些奇奇怪怪的梦的,很是正常,奴婢刚入府的时候接连做了两个月的噩梦呢!”

  “是啊是啊,火星姐姐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那会连着半年都是噩梦,害我生了好几场大病,自己都差点以为自己不能活了呢!”水月笑嘻嘻说道,她两手也拿着一套衣裳,递给沈姑娘看,“老爷吩咐奴婢送来这两套衣服,姑娘今天要穿哪一件?”

  沈姑娘两只眼珠看看火星拿的这套衣服,不由心中颤然一跳:

  曳地飞鸟描花裙,锦茜红明花抹胸,逶迤白梅蝉翼纱!

  这是那个死于非命的刀疤脸穿过的衣服!

  沈姑娘被吼了一跳,偏偏脑袋向窗棂上一瞥,正好看见了一张刀疤脸!

  “啊!”一声尖叫惊天动地。

  “姑娘你又怎么了!”水月和火星一齐丢下手中衣裙,凑过去按住脸色瞬间煞白如纸的沈姑娘,好言不断宽慰,“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个屋子里有鬼,有鬼!”沈姑娘吞吞吐吐说道,眼神不断瞄向这间小厢房的每一处角落,昨天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水月和火星二人诧异地对视一眼,一副完全不相信的眼神,眉开眼笑地对沈姑娘说道:“姑娘不要慌,这里什么也没有的,是你自己吓自己了!这西厢房里怎么可能闹鬼呢?”

  “那里,那里!”沈姑娘抖成一团,指着窗棂的方向,自己完全不敢看。

  水月和火星一齐望去,果然看到了一张脸,不过那不是真人,而只是一张画像而已,画得凶神恶煞,明显是门神之类的人物。

  “姑娘,那里什么都没有啊,姑娘是把窗神当成人了,那只是一张画像而已啊!昨天你没有发现吗?”

  “嗯?”沈姑娘听见两个丫鬟这么说,才从手指缝里张开一点偷偷看去,那窗棂上果然是贴着一张画像,画得凶神恶煞,不知道的人还真会把它当做真人了,但她细想了一番又觉得不对,“等下,我只听说过门神,哪里会有什么窗神的?”

  火星笑着给沈姑娘解释:“天上神仙那么多,姑娘怎么可能全部记下来,窗神当然是有的了,不然虽然有门神护家,要是妖魔鬼怪们从窗户进去了可怎么好?”

  “这倒也是啊!”沈姑娘想想大概也对,她见过是世面毕竟还是太少,怎么能断然下结论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窗神?虽然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神仙都是不一定的。

  沈姑娘清楚记得当年老爹沈鹤逼迫她去拜神信佛积善之类而被她一口拒绝的情景:“照老爹你说的话,神就是万能的?那好,我姑且信了它,不过有个前提就是它得把我变成男的!”

  “你个死丫头又想找打不是?神明是你可以拿来讨价还价的吗?”

  “是老爹你说的啊,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信了还得花那钱去买香烛,那还信个什么劲?”

  “老子现在让你信,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哎呦疼,老爹你谋杀你亲闺女……”

  “姑娘,姑娘!”水月的甜美嗓音把沈姑娘唤回了现实,沈姑娘看见此刻水月和火星正在给她穿那件锦茜红明花抹胸,正在努力地背后打绑带,看着这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抹胸裹紧了一双不算大也不算小的那个啥,沈姑娘的脑袋嗡地一下子又大了,她的脑海里迅速闪过当日和小白脸陆良臣在一起时漫山遍野的蝎子大军铺天盖地涌来的壮观情景。

  额?漫山遍野?铺天盖地?有这么夸张吗?好吧用词需谨慎,狗血很可耻。

  “啊!”陷入了自我营造的恐慌之中的沈姑娘又一次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尖叫,连对面假山里晚起没了虫子吃的鸟儿们都被吓得逃离了自己的小窝。《接下来的沈姑娘更是做出惊人举动,不知第多少次使出了那股子天生蛮力扯下这红验美极的抹胸,踩在脚下一直跺个不停起来:“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

  衣服好像是没有生命的吧?

  水月和火星两个丫鬟很是不解地互相对望一眼,交流着只有彼此才能领会的意思:原来这个沈姑娘是个神经病啊!

  想归想,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水月急急忙忙拉住沈姑娘,口中哀求道:“姑娘别踩了,别踩了,这抹胸它已经死了!”

  “死了吗?”沈姑娘犹自不信,好歹停下了猛踩的动作看向脚下倍受摧残的可怜衣服,已经是又脏又破又凌乱,一旁的火星姑娘完美总结了这件小抹胸的可怜形状:

  “嗯,是死了,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死得不能再死了!”

  水月也帮着给惊魂未定的沈姑娘又是拍胸口回神又是拍后背顺气,并不失时机地跑去一旁倒了碗茶水来奉上:“姑娘喝口茶,好歹回回神顺顺气压压惊!”

  沈姑娘接过茶碗,一气喝了个底朝天,连那两片茶叶也一并收入了五脏庙六腑观中:“咳咳,茶怎么这么苦?”

  “茶不是这么喝的!”火星蛮腰一扭,径自走到桌前沏了一杯茶,一手托住茶底,一手掀起茶杯盖子在茶杯上来回摩娑,让溢香的茶味悠然而绕,自己也伸着鼻子轻嗅茶香,接着摇头晃脑了一番,然后才揭开茶盖,不露牙齿地抿了一小口,又抿了一小口,又抿了一小口:“这个叫喝茶!”

  沈姑娘看得惊呆了:“这叫喝茶?茶没喝到,人先渴死了!”

  水月轻轻摇头:“姑娘有所不知,喝茶可是一门大学问呢!老爷说了,府里的人个个都必须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才符合大户人家的的身份,现在看来姑娘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啊!”

  沈姑娘不以为然:“那是你们,我又不是你们府里的人!做什么要学这些繁文缛节?”

  火星将茶碗放回桌上,语气中透着一抹嘲笑:“现在不是不代表将来姑娘就不是,难道这次沈老爷带着姑娘前来不是为了与公子的亲事吗?”

  沈姑娘昨天就从这个火星嘴里听出了指腹为婚这件事的由来,现在又被提起,心中好不气恼,但又不想自找麻烦,于是就势坐在琉璃榻上,眉眼斜觑着火星道:“亲事这种八字头一撇都没有的事,我是想都不去想,你两个要是认为我和我老爹是来攀高枝混吃混喝,那可真就打错了主意,我虽然大大咧咧看起来好像很好说话,可那只是看起来好像而已,不代表我就没心没肺了,当真我是那尖酸刻薄之辈的话,昨夜里就已经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了,还有你们在那嚼我舌根的空闲?”

  伴随着这段不温不火不疾不徐绵柔无比却又刚性十足的话,沈姑娘的身上散发出了一股子无人可与之争锋的气势……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八之气!

  沈姑娘的王八之气横扫琉璃榻气吞小厢房,无与伦比的气势逼迫得水月火星两个丫鬟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奴婢该死,口不择言冲撞了姑娘,求姑娘口下留德手下留情,给奴婢一次机会!”

  然后她二人便磕头如捣蒜般不止,对着沈姑娘求起饶来:“求姑娘开恩,求姑娘开恩!”

  对于这突变的结果,沈姑娘虽然也是惊讶万分,但总体上还是很满意的,她摆摆手,不动声色道:“刚才吓到二位姑娘了,我还是穿衣服吧,看这日头,我爹他们应该已经起来了吧?”

  说着沈姑娘捡起水月刚才慌乱中丢掉的那套葱绿色的衣裙,三下五除二就穿在了身上。

  嗯,沈姑娘穿衣法必须用三下五除二来形容,貌似沈姑娘不知道应该先脱掉寝衣的,就是昨天看到自己所穿的又白又滑又舒服又能反光的奇怪衣物,诶话说她穿这么多衣服不会感到热吗?水月火星二人深表费解:“咱们要不要说出来?”

  沈姑娘穿好了衣服,心情也是变得大好,她推开窗子,饶有兴致地望着初晨的假山荷塘和回廊亭阁,不过最后目光还是回到那个白布蒙盖的神秘物事上去了,打算找个机会看看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那个吕大爷如此慎重对待。

  水月与火星不知沈姑娘心思,一人收拾地上凌乱衣裙并整理被褥,一人服侍沈姑娘更衣梳洗上妆,用的胭脂香粉,这个水月虽然看起来跟沈姑娘一样有时爱犯迷糊,不过却是梳得一手好头画得一手好妆,沈姑娘的一张泯然众人脸居然在她的巧手描摹下有了点清丽脱俗的味道,当真是把梳妆镜前的沈姑娘自己都看得呆了一呆,指着梳妆镜里因为美丽了那么一丢丢而变得有些陌生的自己诧异道:“这美女是谁?”

  水月一如既往地笑嘻嘻道:“还能是谁,当然是我们的大美人姑娘你了!”

  沈姑娘点点头:“怪道人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这下可真是领教了!”然后她便想起了在沈庄的时候那个美得不可思议的姐姐妈妈老鸨子来,那次的妆扮比起现在可真是个渣啊!

  梳洗装扮更衣完毕,沈姑娘便让水月领着去东厢房看老爹沈鹤和小白脸陆良臣他们。

  阳光明媚耀眼,沈姑娘一路欣赏着府里的如画风景,一路跟着水月穿廊过园,居然一直走了足足一刻钟的功夫才到东厢房外,沈姑娘都懒得去想这个吕大爷家究竟有多大了。

  “这位陆公子的病情看来极其严重,老朽的医术有限,吕老爷还是另请高明吧!”刚晃悠到东厢房的门外,沈姑娘就听到房内传来了这样的话,然后,她就呆住了。

  这算不算一道晴天霹雳?

  沈鹤焦急的声音紧跟而来:“唐大夫,这位陆少侠为了救出我们父女,不惜舍生忘死相救,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因我们而死,求求你了唐大夫!”

  “不错,唐大夫,我与沈老爷情同手足,他的恩人自然就是我的恩人,您是城里最好的大夫,除了你我想不到谁还能救陆公子了,你放心,银子不是问题!”这个豪爽中透露着财大气粗味道的明显就是吕大爷吕友德了。

  “唉,这不是银子不银子的问题,只是陆公子的病实在古怪,子母蝎毒虽然厉害,但据沈老爷所说已经及时给他服了解药,但现在陆公子脉象极为紊乱,全身发黑,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中了子母蝎毒之后又中了另一种怪异的奇毒,这种毒才是导致陆公子毒入肺腑的根源所在啊!”

  沈姑娘快步进了东厢房,看到了说话的唐大夫,对方相貌平平,看起来不下六十岁,一身郎中打扮,须发都白得如霜胜雪。

  但唐大夫的长相如何并不是沈姑娘关注的重点,她关注的重点是人事不知道小白脸陆良臣,怎么可能就这样没救了:“您就是唐大夫?你不是城里最好的大夫吗?你怎么可能没有办法,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说出来,不管什么难找到药材我都会翻山越岭给你找来!”

  这姑娘是不是野史杂闻看多了?

  唐大夫本来年纪就大,被沈姑娘这么一晃,头晕目眩得眼前直冒金星,他安抚沈姑娘道:“姑娘莫急,办法也不是没有!你先放开老夫,老夫慢慢跟你说!”

  原来不是沈姑娘野史杂闻看多了,而是某个上个年纪了的老郎中欠晃。

  “唐爷爷你说,你说!”沈姑娘闻言惊喜不已,于是尴尬地放开唐大夫,并帮唐大夫抚平刚才不小心弄皱的衣服,好言好语又恭恭敬敬问道。

  吕友德一双目光在沈姑娘身上游走了一番,估计对于沈姑娘今天和昨天判若两人的变化很是惊异,沈鹤虽然也很惊异自己的女儿怎么突然变得不那么难看了,但他更关注的其实是唐大夫会说出什么办法来。

  只有沈姑娘自己明白,她不想欠下小白脸陆良臣这份人情,不想,很不想,非常不想!

  是的,她要小白脸活着,活着才有机会还清这份人情,死了就永远也还不清了,她沈飞羽从小到大都没有欠过任何人都人情,而现在她不仅欠了,而且还欠了好多次!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欠人情还人情,只求心安,哪怕用命还也行。

  别看沈姑娘外表从来都看不到那些才情男女们的忧伤情思,她也是女人,女人都有细腻的一面,只不过沈姑娘的细腻是在骨子里,而不是在皮肉外。

  沈姑娘恨透了这种欠人情的感受,更是恨透了这种欠了人人情却还不上的感受,难受,很难受,非常难受!

  唐大夫的话语忽然如洪钟般洪亮:“首先,就是一定要想办法查清陆公子所中的是什么毒?对症才能下药,其次,最好是找到真正的解药,我们这些郎中虽然医术高明,不过是针对普通病症而已,就算我们查出陆公子所中之毒,但是配制出来的解药也是治标不治本,最关键的是,陆公子目前的情形根本等不了这么久了!”

  沈姑娘,沈鹤,吕友德,连带着一起进来的丫鬟水月都沉默了:这个唐老头不是说了一番废话吗?要是中的一般的毒,还用得着请他来吗?要是能轻易拿回解药,还用得着请他来吗?要是陆良臣现在活蹦乱跳百年之后才会毒发身亡,还用得着请他来吗?

  这货真的清楚自己到来的意义所在吗?这货在大财主吕大爷家蹭住了一个晚上加半个白天又蹭吃了两顿饭是忘记了自己的使命所在了吗?

  唐大夫很疑惑为何其他人都沉默了,不过疑惑归疑惑,他还是继续自己的话题下去了,这一次险些引起众怒的他终于说出了点有营养的话语来:“所以现在陆公子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只能用珍贵的药材来为他吊气续命!”

  沈姑娘终于松一口气:终于说到点上了,等的就是这句话!

  沈鹤面露难色,望向吕友德,吕友德并没有为难,直接对唐老头说道:“先生不必犹豫,我刚才说了沈老爷的恩人便是我吕某人的恩人,只要这珍稀的药材不是天上的星星,我都能取来!“

  唐老头拈着胡须细细说道:“倒不会如此,只需三味药材即可,分别是天山雪莲,千年人参,和千年灵芝!”

  敢不敢换个别的药材名字?冬虫夏草也行啊!

  一旁的水月这时插口道:“这三味药材好贵的吧?”

  唐老头没有停下,深锁双眉,悠然而说道:“不止如此,比这要求还要苛刻,必须是刚采下的天山雪莲和长白山人参及灵芝!若是时辰过了一天,就没有效果了!”

  “啊?”沈姑娘虽然整日没头没脑浑浑噩噩,但也知道雪莲是产在天山,而千年人参及千年灵芝只有长白山才有,这两个地方一个在大西北,一个在大东北,相隔了几千里,一日之内就一齐送到服用,除非是用飞的吧?而且这两个地方每一处距此处也是至少几千里的,不要说一日,就是一个月,也未必能送来。

  沈鹤叹口气,哑然失笑:“看来是上天注定不让陆少侠活下来了!”

  “不!”吕友德出声喝止,他深绻浓眉,犹豫了片刻,朗声说道,“我有!”

  “吕大爷你有?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什么都有?长白山和天山是家后院?”沈姑娘听闻再度惊诧了,没有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当着吕友德说出了吕大爷这个称呼。

  “额!我可没有那么大的后院!”对于沈姑娘的再一次无礼行为,身为长辈的吕友德除了忍还能怎么样呢?虽然脸已经绿成了菜叶,他还是强自忍住怒火平静说道,“虽然我没有能力同时一日内采来这三味药材,但恰巧我的藏室里有,他们从采摘下之后就一直被寒冰冰冻着,一路快马从天山和长白山送来,时效是肯定不会过的!”

  唐老头听了双目放出光彩来:“吕老爷此话当真?那真是再好不过,陆公子也会有救了!”

  “我不同意!”蓦地一个声音传来,门外闪进一个人影,把本来立在门口的沈姑娘给撞了个趔趄。

  “谁谁谁?”沈姑娘后退了好几步才站好,被人冷不丁这么一桩,心里头这个怒啊,当即就要骂出声来,然后当他看清撞他的人的模样后,打开的话闸子被迫戛然而止。

  只见这人约莫二十上下,面容清秀如玉,眉眼含笑,身着绛紫色长袍,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着实让看到他的人一见倾心。

  不过要是就此认为他是个温文尔雅的人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因为现在他正用无比粗暴的嗓音在和吕大爷辩论这三味药材的去留问题:

  “爹你疯了吗?这天山雪莲和长白山千年人参灵芝是你花重金买来要孝敬康王的,现在怎么能随便就让人用了,还是个身份来历不明的家伙?”

  康王!两个字同时击中了沈姑娘和沈鹤的脑子,把他们的脑海搅动地天翻地覆。

  “贤儿你怎么来了?交代你去办的事情都做好了吗?”吕友德看到自己儿子回来,表情变得讶异万分,好像他这个外表温文尔雅嗓音粗暴不堪的儿子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吕贤看到满屋子的陌生人,也不避讳,直截了当道:“事情都办好了,康王已经住进了城外的听风小榭,不过看样子似乎在路上遭遇了一番打斗,只是康王没有明言,孩儿也不好多问,帮康王安顿好一切之后孩儿便风风火火前来了,正要问管家取那三味要孝敬康王的天山雪莲和长白山千年人参及灵芝,一进门就听见父亲要把这些东西拿去给人!”

  吕友德大度地拍拍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那就好,康王那里我来说,现在是救人要紧,忘了我跟你说过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了吗?水月,你去把管家叫来!”

  “是!”水月应了一声,有点害怕地望了吕家公子一眼,静静退了出去。

  “爹,你考虑清楚了?康王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啊,今天不能把这三味药材给他送去,只怕我们吕家就难以在这城中立足了,更不要说……”后面的话吕家公子没有说下去,他警觉地看了眼沈鹤和沈姑娘,还有唐老头,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呵呵呵,贤儿,这个就是我给你提过的和你指腹为婚的沈飞羽姑娘,这是她的爹,他们昨天遭了山贼村子被洗劫,快来见见他们!”吕友德长笑一声,掩盖了他儿子的尴尬,借势把沈姑娘介绍给他儿子。

  “小侄见过沈伯父,见过沈姑娘!”吕贤转过身,给沈鹤见礼,看到沈姑娘的时候吃力一惊,低声对吕友德说道,“爹,你不是说我这个订亲的媳妇很难看吗?怎么现在……”

  “多嘴!”吕友德打断他儿子的话,声调提高了几度,“好了好了,人也见过了,你先去忙你的,去跟康王说一声,我随后就备厚礼去听风小榭拜会他!”

  “恩,知道了!”吕贤对沈姑娘拜了一礼就抽身离去。

  沈姑娘凑到老爹沈鹤身边,悄悄说道:“老爹,这不是真的吧?”

  沈鹤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来:“老爹也希望不是真的,老爹也不想被人说闲话,但这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了吗?”

  沈姑娘灵机一动,贴着沈鹤耳朵又说道:“你闺女刚心生出一计来,不知道老爹觉得可行不?”

  “说来听听!”沈鹤见吕友德正和唐大夫在商量着什么,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事,就和沈姑娘来到陆良臣榻前,拿起毛巾帮着擦了擦陆良臣额头又一次渗出的冷汗。

  望着陆良臣那已经开始发黑的肤色,没心没肺惯了的沈姑娘心头涌动着难言的味道,她从沈鹤那里夺过来毛巾,亲自给她一直以小白脸称呼的陆良臣擦汗,只不过现在可能叫小黑脸更合适了吧?

  “吕大爷和他儿子说的那个康王,我认识,不仅认识,而且还同生共死过!”

  “什么?你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沈鹤闻言大吃一惊,急忙问沈姑娘这事的来由。

  “就是老爹你没回来的那几天,其实我也没回来!”沈姑娘不得已,把在沈庄的经历跟老爹沈鹤说了,当然康王多次抱她这件事沈姑娘没有对老爹沈鹤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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