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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诬陷


  虽说白日里看红霞帔冯氏,比当夜更觉艳光照人,可一想到与宋婕妤一连数日不曾相见,和帝甚为想念,连忙招手叫过她,林皇后自是卖个人情,命她在一旁坐了。

  好一团妻妾成裙,后妃和睦,冯表姐冷眼瞧着这一幕,只觉比戏园子看戏还精彩,她心里晓得虽成功引得和帝侧目,却有些时机不对,不应拿鸡蛋去碰石头,正欲先避开宋婕妤盛宠的风头,却听得那宋姨妤道:“劳皇上与皇后娘娘惦记,臣妾吃了沈太医的药好多了。”

  岂止是好多了!

  冯表姐闻言不由忆起那日在大尚宫的引领下她登上玉漱楼,借着极高的地势,可以将宋婕妤宫中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三月的阳光极好,宋婕妤命人在寝宫中的凉亭内置了一张美人榻,便歪在那榻上看花雨……不多时,果见沈天放拎着药箱去给宋婕妤请平安脉。

  因是隔得远,她看不清他二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却清楚看得沈天放竟抬手替宋婕妤挥去沾在衣衫上的桃花,极其体贴入微,那宋婕妤也不避忌,竟是一幅欣欣然的样子。

  冯表姐有这个经验,便是从心里喜欢上了他。

  一个女子得不到心上人的疼爱怜惜不算,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弃她而去,就这么轻易的爱上了别人。

  他怎能如此无情,怎么这样待她,不是都说好了吗?一起出宫,一起云游四海……都是骗人的鬼话,最后都成了一场空。

  冯表姐在心里恨着,痛痛的恨着,是天放负她在先,也是他们这些人逼她在先,凭什么她一个人咽下苦果成全了这些人,她原想着先避开宋氏的风头,可为极强的怨念所驱驶,不得不兵行险招。

  她望了宋婕妤的腰间,五彩玉佩旁果有一截坠子是松脱的,想起临出门前大尚宫告诉她都让小宫女办好了,便大声道:“这香囊可是婕妤娘娘落下的?”

  宋婕妤原是挨着和帝低低的说着体己话,时不时还红了小脸,听得冯表如此一说,只得垂眸望去,果见冯氏将香囊高举过头,红绫锦缎绣戏水鸳鸯,上缀明黄的串珠丝绦,绣工极其精致,一旁汴才人调皮,连忙拾了起来。

  汴氏才赞道:“这针法可真是精细,”却又“呀”了一声,瞬间变了脸色。

  众人连忙道:“怎么了?”

  “这香囊里头怎么塞着一缕头发。”和帝与皇后林氏也循着声音望了过来,果见一缕乌黑的发丝绕着青线掉落出来,丝绦上还结着粒小巧的玉珠。

  林皇后面色讪讪,道:“皇上乃九五至尊,肤发受之于天命,就算是多宠婕妤,也断不能以这样的东西作为情表,教一干嫔妃看了,好没意思。”

  和帝当下冷了脸:“朕什么时候赐发给婕妤?”

  “皇上的确从不曾赐发予臣妾,这香囊也不是臣妾的。”

  早在红霞帔冯氏奉上这只香囊的时候,宋婕妤便有些犹豫,心道,这样沉甸甸的东西从腰间坠了下来岂会不知,正当她往腰间摸了摸,空荡荡的,才要去仔细辨认,那汴才人便大呼小叫的嚷嚷开来。

  不论这香囊是不是她的,都不能认,更何况和帝从不曾将头发作为情表相赠。玉珠结长发,明摆着是诬陷。

  “红霞帔,你为何要诬陷本宫?”

  “奴婢不知婕妤娘娘是何意,只是一片好心拾起娘娘掉落的香囊,何来的陷害之说?”

  ……

  当冯表姐以红霞帔的身份在大瀛后宫搅起平生第一次宫斗之际,倩儿与宏烈甜蜜恩爱的小日子也暂时告一段落……只因已是暮春的天气,轰轰烈烈的私定终身之后,宏烈带着倩儿回到了济州封地。

  济州位于帝都以北三百里之外,因是极北之地,便是过了四月天,仍带着凉意,倩儿依偎在宏烈的身旁,只觉手脚冰凉,直往他温厚的怀里钻。

  “爷,我有些害怕。”

  “但有我在,一定不会教你受丝毫委屈。”

  察觉到倩儿心中的疑虑,宏烈极其温柔体贴,将府中上下人等的情况细细说了一遍,特别是母亲诚亲王一应饮食起居及喜好。

  “我会努力做个好媳妇替爷照顾好王妃的。”

  “要叫母亲。”

  “可是,我没能受朝庭的册封,若这么叫便是逾制了。”宏烈待她再好,倩儿却也晓得出嫁为妻私奔是妾的道理,这是大瀛的国法,没人能够逾越。

  “玉儿,这是迟早的事,我会给你这个名份的,希望你能多给我一些时间,”宏烈像倩儿作了保证,待她安顿好倩儿抽身回京处理完政务之事,便会设法买通宗人府的官员,将倩儿的名字记入玉牒。

  不论前路如何漫漫,充满了诸多的不确定,可这一刻于倩儿而言都是充满希冀的,因为宏烈给了她承诺,他会为他们的将来去努力的,心也定了许多,直到她见到宏烈的母亲,这位在大瀛美名远扬的诚亲王妃。

  那日天气极好,倩儿清楚记得诚亲王妃慈爱的脸上露出如同暖阳一般和煦的笑容,若非之前诚亲王妃曾修书给母亲反对她与宏烈的亲事,她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这样和气的人会拒绝她。

  “是个四角俱全的孩子,瞧这小模样可怜见的。”

  待诚亲王妃接过倩儿奉上的媳妇茶,她连忙扶起倩儿,并拨下一只通体莹润的玉手镯套入倩儿的纤手中,又道:“这还是宏烈的祖母,昭和太妃在本宫当年嫁给老王爷时赏下的,如今本宫将她赏给了你,希望你能给宏烈做个好妻子,给本宫当好媳妇儿。”

  见母亲如此深明大义,想也是认下了倩儿,宏烈大喜,自是与倩儿一唱一和的说着讨巧的话,一时气氛极其融洽,看得天色擦黑,王府总管入内请求传晚膳,诚亲王妃忽想到了什么,才向倩儿道:“说了这半天话,还没能叫宏烈从前的两个屋里人来见玉儿呢!”

  闻得屋里人两个字,倩儿晓得那是在宏烈成年后诚亲王妃给他挑的两个侍妾,心里虽有些微起波澜,面上仍挂着笑,果见两个身姿窈窕的女子一左一右由偏厅走了进来。

  那两个女子俱穿着一袭浅粉色的排穗小褂,外罩青缎掐牙背心,梳着小寰髻,与王府的丫环打扮无异,只是腰间系着的血点子一般红的汗巾子以示区别。

  “淑贤、德惠还不快给夫人请安,以后要像伺候小王爷一般尽心服侍夫人……”

  听得母亲诚亲王妃命这两个侍妾唤倩儿为夫人,宏烈只当名分已定再无后顾之忧,如今唯一需要担忧的就是倩儿能否容得下她二人。

  这两个侍妾是在他年少时就初初就跟了他的,从不曾有过丁点过失,他就是再宠倩儿,也不好驳了母亲的面子,只要倩儿能容下她们,宏烈暗自发了个誓,绝不宠妾灭妻,就将她两个摞在一旁当摆设。

  “我因初入王府,不曾备得大礼,这两件东西虽不矜贵,却也是一番心意,就请两位姑娘都收下罢。”

  倩儿原想唤她二人为妹妹的,可这样的话却说不出口,想叫姨娘又觉自个儿比这两个女子还年轻,思前想后只得以姑娘唤之,既是默许了这两个人是宏烈的屋里人,也不失为王府夫人的身份。

  “奴婢们谢过夫人。”

  淑贤与德惠福了福,将倩儿赏下的表礼一人一只金戒指并红玛瑙手串恭敬的笼在手上,又簇拥着倩儿一道去用晚膳,席间温言笑语,分明是其乐融融的一家,见诸事既定,宏烈方暗自松了口气。

  入夜时分,诚亲王妃用罢晚膳便很知趣的回房,宏烈与倩儿自是起身相送,诚亲王妃连忙阻止:“这一路风尘仆仆的你们俩就早些歇着罢!淑贤与德惠,可要用心伺候好小王爷与夫人。”

  “是,奴婢们一定尽心尽力。”宏烈原想打发她二人去伺候母亲,奈何却是甩不开,只能在她二人的服侍下与倩儿一道回房。

  自他二人在梅隆镇成了亲,宏烈一应饮食起居俱是由倩儿亲手打理,她仍如常般替他更衣,淑贤却抢先一步,道:“真是折煞奴婢了,这些都是奴婢们的差使。”

  宏烈张口道:“不必,你去备些热水,还有德惠,问管家支取些西洋夷子。”

  德惠疑道:“奴婢记得爷素来使不惯西洋夷子,总嫌过于油腻,只爱以皂角捣成的羹净手洁面……”

  “皂角拿我使,西洋夷子给夫人使,听明白了吗?”她两个当下乖巧的应了应,抽身退了出去。

  “为着我这初来乍到就将从前的规矩改了,会不会不大妥当……”

  宏烈这样疼她、这样宠爱她,倩儿自是喜欢非常,如今婆母诚亲王妃待她也算是好的,两个侍妾又敬着她,想来从此以后,也算是见了天日……

  就在两个人才要温存之际,却听得“咚”的一声,先是铜盆落地,紧接着是淑贤与德惠的磕头声:“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宏烈连忙拉过锦被盖住倩儿,扫兴道:“退下。”

  “算了,不过件小事,传了出去也不大好听,”虽说那个两丫侍妾是无心,可不知为何,倩儿敏感的察觉到,生生多出了两个人。

  自那之后,果如倩儿所料,不论是她与宏烈向诚亲王妃晨昏定省,还是夫妻两个私自相与,淑贤与德惠两个简直就是形影不离。

  “夫人,仔细烫手,这茶水还是奴婢来添罢!”

  “夫人,作针线费神,爷的衣裳都由奴婢来料理。”

  ……

  想要替宏烈沏杯热茶,淑贤一脸勤谨的接了过去;想要替宏烈织补被火星子舔噬的衣裳,德惠忙接了过来;见宏烈端坐在南书房读书,她想要陪在身边,这两位又如飞蛾扑火般事事抢在头里。

  倩儿只得隔着低低的窗棱望了眼宏烈,黯淡的离开。

  不再是两个人的朝朝暮暮了,而是一妻两妾,三个女子供侍一夫……来的时候,虽有无数次想像过,可真当身临其境,倩儿方体会到这世间万千,什么都可以舍弃,独独除了割爱。

  彼时一阵晚风吹来,迟开的桃花落了一地,倩儿身上有些发寒,她抱着双臂一个人默默的在冰凉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她到底不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嫁过来的,一个人只身在这诚亲王府,除了宏烈,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甚至窘迫到连见两个侍妾的表礼都是宏烈提前替她预备下的。

  背景离乡,远离父母高堂,其实很是无助。

  倘若有一天宏烈变了,他的心不再她的身上了,那该如何是好……倩儿越想越觉思绪紊乱,原本一颗极其坚定的心渐渐开始变得焦虑。

  宏烈处理完京中密报夜已经很深了,乌鸦“啊啊”地叫着,想起倩儿一个守在房中,他自是去寻她。屋子里虽点着灯,可房门却上了锁,宏烈情急之中便满府去寻倩儿,终于在府中小花园一株桃树下找到了倩儿。

  她背对着他,淡薄的月色下,身影极纤细,不时有桃花簌簌飘落,沾在她的衣衫与裙角上,隐隐可以瞧得她小巧的肩头时不时的轻轻抖动。

  他想,她应是想家了,因道:“玉儿――”

  “你忙完了。”

  倩儿想要努力挤出笑容,可是泪水却在眼眶里打转,宏烈见这光景心痛道:“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

  “还是想家了?”

  “也没有。”

  “玉儿,找不到你,我心里急。”

  “宏烈,我很害怕,很害怕有一天你会不理我,会离开我。”

  “非得要我掏心掏肺给你瞧心里才踏实吗?”见倩儿将头摇得如拨浪鼓似的,宏烈捏捏她挺立而秀气的鼻子,笑道:“我知道多了她两个,让你极不自在。”

  “我没有容不下人的意思。”倩儿垂了头,心中总算略感欣慰,但又能怎样呢?不可能将这两人撵了出去,并且,以宏烈小王爷的身份,也不可能不再纳妾。

  “我设法让她两个离得远些。”

  “真的吗?”

  “何时骗过你。”

  ……

  两个人笑声渐远,却有一行暗影,从花园深处的凉亭走了出来,却是淑贤与德惠两个搀扶着诚亲王妃,嚼舌头道:“奴婢们是王妃赏给爷的,如今爷却容不下奴婢们,这可如何是好?”

  “记着,你二人要一如既往作到尽心尽力,将来吵嚷开来才好牢牢堵了宏烈的嘴,听明白了吗?”

  “奴婢遵命。”淑贤与德惠虽被宏烈立了规矩,无事不可擅入,却因是得诚亲王妃暗中授意,表面应承,暗中仍扔把持着宏烈一应饮起居。

  记得诚亲王妃每每在接受她问安的时候,总是耳提面授,希望她凡事以和贵,作宏烈的好妻子,又赠了部《女诫注释》给她,据闻此书乃宏烈的祖母昭和太妃在宫所着,倩儿为了讨诚亲王妃喜欢,但凡宏烈外出办差,便一行一行的进行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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