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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探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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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黑风高夜,偷鸡摸狗时。白天的时候,古玩店的伙计告诉我,太守家的儿子先下手为强,提前着人将那副美人图买了回去。因此我就只得趁着夜色去探监。

  心宽体胖这词用在柳公子身上不完全合适,那杨柳细腰肯定和胖沾不到边,但是心宽是必须的。我牢房最靠里的一间,找到了那个正冒着鼻涕泡,天打雷劈都影响不了人家睡眠质量的柳公子。

  尤其此时还是“美人卧”的睡姿,巴掌大的脸见不到愁容,反而是一副酒足饭饱堪比休假的悠闲。

  我用脚尖踢了踢他,那家伙一手撑着颈子,一手抹抹鼻子,丝毫没有转醒的意思。我稍微加重力道又踹了他两下,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把那骨头架子拆散了。

  柳少爷揉揉眼睛,脸上尽是扰他清梦的不耐烦。

  “饿了么,来个肉馅炊饼不?”他眼神不聚焦,一脸智障地看着我,显然还没回神。我拿出已经凉透的炊饼递到他面前,似乎是闻到了味,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吐沫。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家伙半天才困神散去,瞅了我两眼,眼珠骨碌一转,立刻调整了坐姿敛了衣摆,用极快的速度打理了头发。连说话都文质彬彬:“姑娘深夜到访,所谓何事?”

  这话一出口,仿佛就不是满地干草老鼠吱吱乱窜地场景,而是才子佳人月下私会。我收回饼,严肃道:“说人话。”

  “呃,这位姑娘,您大半夜的跑到大牢里,应该不是找在下烟花风月的吧?再说这场合也不合适,咱们大可以换一个地方。”

  我一把拧住他胳膊,他立马疼的龇牙咧嘴。还算他拎的清轻重,知道这种状况下他既打不过我,也不能招来狱卒,只能放低声哼哼:“哎呀呀,英雄手下留情,要钱还是要色,悉听尊便好吧,疼疼——”柳爷名唤柳飘飘,他在自我介绍前就好似脖子上架了把刀,屁股底下坐了针板,表情大有“士可杀不可辱”的凛然。

  我十分给面子的没有笑出声,憋得我好一通捶胸顿足恨不得以头锵地,眼泪花花对着他道:“人如其名,柳公子乍一看确实婉约聘婷,面赛芙蓉。”

  柳爷眼皮狠狠跳了跳,话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大鸾哪条律法规定男子不能起个诗情画意点的名字?”

  据柳飘飘本人讲述,柳家从祖上起就人丁兴旺,几代传下来家里清一色男丁,尤其到了柳老太爷这一脉,十房妻妾生的全是带把的,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生个女孩。

  柳太守的夫人生柳飘飘的前一天,柳老太爷梦见天女下凡,降下甘霖唤醒了满园的姹紫嫣红。柳老太爷醒来喜出望外,自认为这是个极佳的好兆头,诗兴大发就吟出一句“美人凭栏望,飘飘欲飞天”。

  得,他宝贝孙女的名字有了。

  当稳婆把孩子抱出来的时候,柳老太爷乐不可支,看这孩子的眉眼多秀气啊,那巧玲珑鼻,樱桃檀口,长大以后绝对的肤白貌美大长腿啊。柳爷打出生就注定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主,当即表示不满,呲了柳老太爷一身的童子尿。

  老太爷还正喜滋滋地嚷嚷“天女散花,天女散花”,打开了包裹一看,呵,茶壶啊。

  孙女一眨眼变成了孙子,柳老太爷腿一蹬,嗷一嗓子就抽了过去。

  柳太守本想给儿子争取个像样的名字,然而见他老爹那副垂头丧气,终日长吁短叹,当即决定孝顺老爹对不住儿子,还打就给这孩子按女孩子打扮,直到柳爷束发那年,邺城百姓才知道柳家原来有个儿子。

  听柳爷不打磕绊的与我唠完这一段,肖想脸皮应该是锻炼到一定程度,自尊心的底线应该是一降再降。

  我都有点心疼这孩子:“尽管你家里把你往歪里养,但架不住你自身素质好,你看你不还是战胜了外在恶劣环境成长为一棵直苗,虽说混账了点,净给你爹惹麻烦之外,其他还算发育正常。”

  “我谢谢你啊”,一席话下来,柳飘飘明显没有端着他装大尾巴狼的架势,跟我说话也随意了起来:“待我弱冠时,我就去求爷爷给我取‘元兴’二字为表字,以后本公子叫柳元兴,都怪我爹赌咒发誓绝不给我改名,本公子现在只能曲线救国。”“行吧柳少爷,那咱们说点正经的,”我笑容可掬的从怀里摸出把匕首,尖端就抵着他的下巴,“听你扯了这么多鸡毛蒜皮的家事,总得回归正题。我想问你讨件东西,不知少爷是打算破财消灾呢,还是重新投胎?”

  那厮怂胆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膨胀了起来,用食指挑开匕首,冲我挤眉弄眼道:“姑娘怎会忍心,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漫不经心掂着匕首:“听说柳少爷最近得了一幅画,不知道太守大人薪俸多少,竟能供养的起子孙这般花销,要是吏部查下来——”

  他恍然大悟道,“那可是花我自己攒的老婆本,和我爹没关系,”又有些得意的继续说,“我外公是万户侯,给我的零花钱当然不可能只够买糖吃的。”

  “就为了跟那二缺争口气”,他一本正经,仿佛自己干了件惩奸除恶的大事,“我看那人当街调戏民女,竟然敢在我柳某人眼皮子底下作恶,眼见他进了那家古玩店。

  本就想找机会伸张正义教训他,谁知道那登徒子居然还有着与本少爷相同的品味,非要同我抢那副画。笑话,我柳爷就算看不懂古玩字画那也绝不能失了面子。”

  我心念:臭不要脸的。

  脸上却没表示出一点嫌弃:“过程咱们就不展开讨论了,你就告诉我那幅画放哪了吧?”那双狐狸眼贼溜溜在我脸上转了一圈,极不正经地笑了:“当然是放在了最安全的地方,除了我谁都找不着——姑娘想要,可以啊,当聘礼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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