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再的日常一如既往（下）
第十二章 不再的日常一如既往
趁着辰教官和其他教习安排学子们体育课内容的空档，辰星悄悄退回了武道馆，一开始被那么多人用崇拜的目光盯着感觉是很不错，但是待的时间久了，便总觉得有些别扭，特别是一些女生头来的热切目光和男生的嫉恨视线，着实让辰星心底产生出不舒服情绪。
而且刚才虽然只有两个回合的短暂交手，也让辰星受益匪浅，他需要时间来好好回忆方才交手时的对战过程，从中总结出自己当前急需的经验和教训。
诚然，自己可以依靠怪物般的能力轻松对抗普通人，但是这方面力道和尺寸的拿捏仍需要好好思量和总结。再说辰星实际上真正与人交手对打，这是他意识清醒状态下头一次，有很多不足和缺憾需要自己好好思考，并作出相对应的改良。
回到技击社武道馆，空荡荡的武道馆格斗台和练习场里没有其他人。沙袋，木桩，打击球等练习道具静静的摆放在场地内各自所属区域。
“刚才的对打你看到了，你觉得怎么样？我知道你们星琼族战斗能力是智慧种族中首屈一指的，特别是男性。你就算没男性强，也不会太差。说说看。”辰星和星夜脱了鞋，赤脚走进练习场地，他单手在打击球上敲了敲，打击球受力开始快速摇摆。
“......主人很强，似乎刚才与教官对战的时候并未使用全力。”星夜低着头微微沉默，而后小声说道。
“我也不能指导主人很多，我在自己所在群落里，是受到族人排挤的诅咒之子，族人除了不会将我杀死，他们不会提供给我任何普通族人的待遇。就连父母也只是给我一些必要的食物和衣着，让我不至于饿死。因为听族里长老说，诅咒之子如果死在群落内，会给整个群落带来诅咒。而杀死诅咒之子，也会给凶手带来诅咒。所以我...”星夜声音越来越小，显然这段对话揭开了她过去充满痛苦的记忆。
辰星眼中眸光冰冷如极地雪原。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既然有这个前提，你受到什么样的待遇我已经可以想象到。”
辰星顺着星夜说出的因由，便能猜出她幼年生活的大概。在只能维持温饱条件下，她就如被抛弃的弃儿，独自存活于宗族群落内。没有教育，没有关怀，只要不是致死的病，也不会有照顾和医治。无论春夏秋冬四季如何轮换，寒暑冷暖如何难耐，都是自己一人咬牙度过。
那能够维持饿不死限度的食物可想而知有多么匮乏，对于长身体的孩子来说，她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要拿来寻找可以果腹的食物，根本没时间也没有闲情逸致去族学旁偷听学习。
之所以她没有在见到辰星之前死去，也可能就是关于诅咒之子的禁忌，导致没有星琼族的同族对她在野外下手，而她的运气也算还不错，这么多年在野外寻找食物，竟然也没有遇到能够杀死自己的野兽和外族捕猎者。
当然她最后还是和猎奴者遭遇了，不然也不会来到辰星身边。至于战士长为什么果断折断她的独角，显然是自己反正要死，而这里又不是星琼族的地盘，就算在这里杀死诅咒之子也不会给星琼族带来什么负面影响。那么也就出手了。
找一个陪葬的。还真是既简单又实在的理由。
辰星觉得既荒谬又无稽，既可笑又可悲。
“你今年几岁了？你们星琼人的寿命比我们人类要悠长很多，幼生期也更长。”
“如果...如果妈妈没有骗我的话，我今年应该十五岁。”星夜紧张的低下头，本来辛长挺秀的躯体蜷缩着，仿佛严冬里抵抗季风的雪鼠。
“十五岁长这么大了？这也是因为诅咒之子的关系么？按照你说的生长速度，这样子倒更像是我们人类而不是星琼人了。”
“可是我的父母的确都是地道的星琼人。我并不是混血儿。星琼族拒绝与外族通婚，混血儿如果在群落里生下来，就会被部族里的长老命令战士杀死。”星夜连忙解释说道，仿佛怕辰星因为自己不是地道的星琼人而抛弃自己。
这几天的生活对她来说仿佛就是一场美好的梦境，她极力想要让自己维持在这场梦里不再醒来。
辰星摸了摸星夜的头，光华柔亮的黑色长发手感极佳，发质比人类少女还要更胜一筹，这一点与先前摸过的夏雨馨做对比就知道了。
夏雨馨作为勋贵少女，头发的保养自然做得极好，摸起来也很顺滑舒服，却还是被星夜比了下去。
“你放心，只要你肯好好跟着我不逃跑，我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因为我需要你在我身边。知道了么？”辰星单手按在星夜头顶，低头与之对视，两人额头几乎就要碰到。
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什么原因，星夜额前的额饰突然蠕动，那只袖珍可爱的银蓝色独角冒了出来。
辰星第一次用带着些温和的眼神与星夜对视，眼中那份怜惜疼爱全部印入星夜眼底，印入她的心灵深处。
“是，主人。星夜绝不会离开您。”
“知道就好，把角收回去，你是想让别人把你抓去么？可别给我添麻烦。”辰星难得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丝笑容，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星夜额前银蓝色的独角。
那独角更加璀璨夺目起来，点点梦幻般的月白星光浮现在独角周边，星星点点分外炫丽。
“是...是~！”星夜在辰星手指碰到自己独角后，脸颊立刻浮起两片红霞。
她憋气皱眉，鼓起腮帮仿佛正在运使某种力量，可是独角就是坚挺的立在额前不肯缩回去，反而独角周边的星光变得更多更璀璨夺目。整根银蓝色独角晶莹剔透，丝丝缕缕光芒开始在独角上亮起。
辰星摇了摇头，对她伸出手道：
“你还是赶快掌握这个的使用方法，你体内应该也有股力量，现在的你还没办法运用，以后如果运用得当，你的实力不会比战士长差的。要知道当初为了帮你保住这条命，我可是把自己体内的月白色能量都灌入你体内了。月牙呢？”
星夜如做错事的孩子般把头埋的更低了，连连小声应是，也不知道究竟将辰星的话听进去多少。听辰星问月牙，她脸色更红，伸手进自己衣领内将月牙取出。
辰星并不知道她将月牙藏在衣领内何处，只当那里有衣服内袋。伸手接过月牙，轻轻压在独角顶端，只微微用力，独角就在月牙的压力下缓缓缩回了星夜额头内部，她的额头再次变得光洁平滑。
“只要这月牙在你身边，你体内的力量就不会枯竭，好好收着吧。”辰星随手一甩，将月牙还给了星夜，在他松手的手掌上，一道月白色的月牙痕迹残留其上，从他体内用来的能量将痕迹包裹，缕缕青烟升腾。
空气中响起细微的焦烫声。
辰星眼角微微抽搐，两股力量在他手掌上争斗，带来的痛苦竟差点让自己叫出声来。体内原本残留的那部分月白色能量趁机突然抬头，将这股外来的力量接引吸纳，然后再次隐遁起来。这让辰星体内另一股占据主导权的力量非常不爽。
不爽之后，辰星体内力量开始沸腾，疯狂的他周身流转奔涌。
‘给我消停点！这个身体只有我才是真正的老大。’
辰星的意志力量及时降临镇压，这才将那股如脱缰野马般肆意奔涌的力量慑服，乖乖收回胸腔内的核心里。
“以后除了练字学习天元帝国文化，你还要尽快掌握体内的那股力量，不能帮上忙也就罢了，到时候可别拖我后腿。”辰星直起腰，态度再次回归冰冷淡漠。
星夜微微有些失望的低下了头，她多么希望主人能够一直用那温柔的目光看着自己，哪怕再多一会儿也好。
“是的主人，星夜一定不会拖您的后腿。”星夜坚定的回答。
‘也许自己做得更好一些，主人就会再次露出那样的眼神，也会对自己笑了。我要加油，我要变得更强。’星夜心中如是想到。
“好了，反正没人用，让我稍微练一练吧。本来还指望你帮我指点指点，看来人终究还是要靠自己。”辰星的语气平淡，说不出失望也没有任何其他情绪起伏，听在星夜耳中却好像是对自己的苛责。
‘我真是没用啊，一点忙都帮不上。’她原本红晕的脸颊变得煞白，双手使劲捏着校服衣角，拘谨的站在旁边。
辰星走到沙袋旁边。刚准备动手，眼角余光睹到星夜的样子，心中叹口气，‘一个两个都不能让我省点心。’
“帮我找些格斗教程视屏，我要看，再给我准备些饮品，旁边有自动售货机，买东西不用我教你吧。别傻兮兮的站着，和个木头一样。快点动起来。”
辰星冷淡的吩咐声，在此时的星夜听来虽然刺耳，却不亚于天籁。她赶紧点点头，小跑这冲到武道馆门口的自动售货机，用手环里的零用钱买了饮品，因为不识字，她只能随便点了一种购买，数量也是乱来，结果一次买了气瓶运动饮料。
自知犯错的她为了不让辰星久等，只能抱着一堆运动饮料硬着头皮小跑回来，放好运动饮料之后，开启自己个人终端，用语音搜索格斗教学视频，这一次她留了心，选了和辰氏有关的拳法体系。毕竟昨天辰星在那里看黑山军的拳法，她也是偷听偷看了些。
对于她来说练写字真的很枯燥。
辰星看了会儿视频里的拳法教程，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初级课程，讲得也都是些基本功和基本拳路，想要学更好的，只能去武馆报名。如果网络上随便流传高级拳法教学内容和核心精要，门派还指着什么过活？
对于辰星来说无所谓了，反正自己基本功也基本是等于没有的，正好打打底子。
一边看，他就对着沙袋演练，即使尽量控制了力度，那足有两人合抱的大砂袋也被他打得砰砰炸响，左摇右摆如同惊涛骇浪中的小船。
无人干扰，辰星可以沉浸于自我武技的磨练中，一个动作打出去不满意，就多练几次，力量控制不稳定，再多练几次，出手攻击不顺畅，更要加练。
时间在沙袋的哀鸣里流逝，不知什么时候，辰教官已经坐在练习场旁边，他老实不客气，直接不问自取了一瓶饮料拧开就喝。并对星夜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又过了几分钟，一边喝饮料一边观看的他终于忍不住了。
“喂喂喂~！辰星小子！你这都是怎么练的？空有一身内力根本就不会用嘛~”
“你也不用解释，我知道你肯定是学了咱们辰家家传的那套内功心法，也亏得你小子能看懂，我们那时候人手一份儿就没一个练成功的。内功我是不如你，可是你这外家功实在是太烂了。”
其实早就发现辰教官到来，辰星才故意打得更烂一些，恶心他好让他开口指点自己。
抓了抓头，辰星露出一丝憨笑。“您看，我这不是只顾着练内功嘛，外功只学了点皮毛。”
“得得得，你别跟我这里装傻，你那傻笑太假了。”辰教官摆了摆手。
“让我指点你也可以，我不敢收你当徒弟，我也不跟你打听内功怎么练，这是家族秘密。我知道要保密。何况谁还没点自私心理了？不过你可得跟我讲讲内功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回头也也可以跟家里的哥儿几个吹吹牛。就当你欠我个人情，回头记得还就行。”
“这个自然，小子我以后定当报答族叔指点之恩。”辰星一抱拳，就顺杆爬成了辰教官的小辈。
“你小子那么刚的拳路，居然这么油滑，还爱使阴招，真是看不懂你了。我爹跟我说拳路就是一个人的内在个性体现，放你身上，这句话就是个屁。”辰教官也是个痛快的人，把手里水瓶子一扔，跳进场内。
“刚才和你交手，就看出你黑山拳练的诸多错谬，咱们就先从这个开始吧。多可惜你这一身的内家功，都能头上冒白烟，和快要升仙了一样，当时可是把我吓了一跳。要是这外功把式练好了，得有多强我都不敢想。今年咱们青竹学堂，梦歌市第一该是没得跑了，就不知道能不能在帝都总决赛上拿个好名次。”他笑着开始摆出黑山拳的起手式，辰星连忙有样学样，跟着摆架势。
于是辰教官就真的如同自己家叔叔教子侄学拳一般，事无巨细的将黑山拳里的诸多精要奥义传授给了辰星。一个一个拳法姿势讲过来之后，再和辰星慢动作对练，把黑山拳里每个拳架姿势的诸多变化以及固定套路一一分析传授。
辰星是第一次真正有人教授拳法，也是第一次认识到有人教和没人教的区别。视频里那些讲解不能说不对，却总是把最重要的细节忽略掉不讲，经过‘辰族叔’一番讲解，辰星原本一些疑惑处顿时茅塞顿开。加之自己本身能力强悍，很快就把黑山拳一套拳法所有精要奥义吃透。两人再次对练，不说力量，只说拳法变化和套路技巧，他已经能够不落下风。
这一套拳法学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给晨星讲解拳法的辰教官都除了一身汗，更是说的口干舌燥，拿起场地边星夜买来的运动饮料就灌下去。反观辰星却是脸不红气不喘，连汗都没出多少。
“内家功果然精妙厉害，你这样都是内功撑起来的吧？你小子其实不练那内功，练外门硬功也是一块好料。这才多一会儿？黑山拳就被你吃透了，要知道想当年我们拿它当入门拳法，可是打熬了足足四年，才有你现在一半不到的水准。”一口气灌下一瓶饮料，辰教官舒了口气，看着辰星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感慨道。
“得，今天后边没我的课了，我就在这教你。正好还能拿你练练手。”辰教官露出一丝坏笑，显然是动了再次切磋的主意。
辰星刚得了黑山拳真意，也不满足于慢动作拆招，于是欣然点头。
“先不忙着动手，你给我说说内家功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这憋得难受，就像问问。”
“内家功...”辰星微微沉吟。
我知道个鬼的内家功，我这要是内家功，还自己在这蹦跶什么，赶紧找个山沟里躲起来才是真的。人类世界要都是和我差不多的武道高手，我哪里是他们对手？
“内家功就是修炼体内的一股能量，通过呼吸吐纳去感受外界自然中的一种力量，当你和它产生共鸣之后，将它牵引到体内，囤积起来，再通过功法里写着的运行方法炼化为自身的力量。所以练习内家功，每天需要大量时间来打坐。而且都是特殊时段，这些时段也是我瞎子摸石头过河，一点一点摸索总结出来的，要知道不是什么时间段都能够打坐修炼的，时间段不对，打坐的效果不仅差，而且心情会特别烦躁，这大概就是书里说的走火入魔的前兆。”辰星结合自己看过的一些武侠小说里的桥段，加上对自己体内能量的一些感受，信口胡编。
“我擦？！这么神奇的么？那些小说里的东西还真有啊。”辰教官听得两眼瞪圆，虽然辰星没有将关键的部分和盘托出，却也已经为他点出了一些门路。如果真的有心，说不定辰教官还真能够修炼辰氏家族珍藏的那本内家功法。
毕竟辰星说的有一多半是胡诌，可还有一少半的确是事实。
“内功究竟是什么样？我们交手的时候你小子肯定是留手了，弄出来我看看。”不过经辰星这番解说出来，辰教官就更好奇了。这内家功的神秘面纱就在自己面前，只需要辰星帮他揭开。
“这可是秘密啊，族叔。”辰星为难的说着。脸上却是一副略带神秘的笑容。
“哎？你小子，好好，等会儿我再教你两套进阶的拳法。”辰教官自然明白辰星的打算，直接爽快的抛出价码。
辰星摇了摇头。
辰教官皱了皱眉，“你小子不要太贪，两套拳法你什么时候能学全还是问题呢。你要三套就过分了。”
“族叔，我心里知道这东西的价值，至于你识不识货我就不清楚了。我不要两套进阶拳法，我要一条拳法路数的完整传承。”辰星竖起一根指头。
按理说辰星的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辰家人’。
每一套拳法都有入门、进阶、顶级三部分，而一套完整的拳法传承则还会将顶级里没有记载的一两招压胜拳势补完。而这一两招压胜拳势，往往都是这部拳法最精妙的奥义和杀招所在，也是师傅教徒弟时留在手里最后的压底功夫。
当然作为辰氏家族的人，黑山市大公爵家族辰氏拥有完整传承的拳法何止数十种？
毕竟就算是完整拳法，也有高下之分的。只不过普通学员根本不懂罢了。但其实很多高等拳法其实现在的地位十分尴尬，因为它们大部分都是需要内力来驱动的，在没有内力的现代社会，这些真正宝贵的传承却只能被记载在书里，然后束之高阁。
黑山拳是辰氏家族的族人每人都有资格学习的低级拳法，即使是普通辰氏族人，只要姓辰，都有资格学习。
所以辰星的要求真的不过分。
“我当是什么呢，就这啊。我传你两套完整拳法好了。除了基础的黑山拳全套，再加上一整部破凰功。”辰教官倒也痛快，直接就答应了两套。
说着他将一份电子文件当面传输给辰星的个人终端。辰星确认接收，几秒后传输完成，竟然是破凰功的电子文本。和着破凰功不是一套拳法啊？
辰星这就愿望辰教官了，破凰功的确是一门拳法，只不过他从搞到手就没学会，那威力更像是给女孩子学来防身的，一点也不硬气。所以也就没怎么练。不过辰星要是请教的话，拳架和姿势他倒是一样能教。
辰教官已经付了定金，辰星也不吝啬。他走到沙包旁，用一只手按在沙包上。
“可能会打坏，可以么？”
“没事儿，这个反正也用旧了，我正愁没理由换新的呢。”辰教官说。
“那族叔你看好了。”辰星手掌上一层无形能量升腾，他故意做得夸张一些，好让辰教官看到。
只见辰星的手周围，光线全部扭曲，一道看不见的透明能量场在隐约之间升腾翻涌。
当这股力量出现，星夜胸口里的月牙第一时间变热，她低呼一声捂住了胸口，却被辰教官以为是被辰星释放出来的内里震慑造成的。
自己虽然也感觉到了一些压力，倒是没有星夜表现的这么夸张。看来自己的力量也还是有那么点强力的嘛。他不自觉有些得意。
“开~！”辰星低声喝道。
砰~！！
沙袋另一边猛地如定点爆破一般炸开，沙袋里的沙子顺着破开的洞口喷出去数米远。纷扬的细纱和微尘在空气中升腾，大片黄灿灿的沙子洒在蓝色蒙皮的练习场地面上，铺散开一大片。分外扎眼。
辰星将手掌拿开，与他手掌接触的沙袋表面完好无损。
“我勒个去，这么猛？！”辰教官长大了嘴巴，这沙袋有多结实他心里最清楚。可是辰星这一下手掌根本就贴在沙袋上没动，沙袋背面就如同爆破般炸开了。他赶忙小跑几步到沙袋背面去查看。
便看到那人造皮革的沙袋上破开了一个人头大小的窟窿，窟窿边缘处此时还有几条细纱向外流淌。而沙袋下方则堆积了一小堆黄色砂砾。
“好~！好好好~！真是强啊~这内力。”教官搓着手赞叹着。“虽然现在时代不同了，高科技武器和装备可以轻易将人类杀死，甚至轰成渣渣，但是强者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敬的存在。你小子有了内力，再把外功架势补上，我就不信不把那群眼高于顶的软蛋贵族崽子们按在地上摩擦。”
他猛的转头两眼放光的盯着辰星。“我再把我的得意绝学白虎式传给你，你敢不敢帮我把学堂级的帝国武魁拿到手？”
武魁，那可是整个天元帝国每年只会产生四人的学子至高荣耀。除了最初级的学校书塾，后面学堂、院校、大讲苑、翰林阁四个级别，每年只能评选出一名武魁。合共四名。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学才子可以凭借自身优良才学获得甲上书生的个人等级评定，亦可以参与文渊阁大学士全国文比大会，选出文学，物理，政论，数术，致知等学科的状元，这些状元不论科目，每个学府等级每年都可以产生20名，获得大学士头衔，四个等级的学府就是八十名大学士。这是文科类的至高荣耀，但和武魁比起来，含金量真的要差很多。
得了武魁，就等于未来在军方的道路已经打开，并且是一路通天大道。而大学士则还要经过观察，地方参政，治理绩效，最后则优秀者才有资格进入天元帝国文政体系，下放做一方主官。
“武魁？这个是不是太过锋芒毕露了？”辰星有些僵硬的笑了笑。武魁的确有点过分了，有违他韬光养晦暗暗渗透的策略。
“哈哈~！年轻人不热血沸腾锋芒毕露怎么能教年轻人？！而且得到武魁的好处比你想象的还要多，至少本家里直系嫡子的位子，你小子有资格坐一坐了。哪怕你不是真正的本家，只是分支。这才只是最小的好处，更多的好处，你现在还不懂。
辰教官伸出一只手，五指展开，然后在辰星面前猛的握成拳头。
“力量！什么是力量？个人匹夫之勇的确受人尊敬，但终归只是个人武力。在这个时代，在这个世界，力量就是手里的武器、掌握的士兵，攥紧的权利。而武魁就是通向这些‘力量’最快的捷径。”
“难道武魁可以拥有军队？”辰星张大了嘴，以前他是真不知道这些事情，现在则是真的被震惊了。一名学堂级别的武魁也能拥有军队。
“不能！”辰教官斩钉截铁的否定。“但是你可以拥有一个排的近卫士兵作为成长道路上的保障。而如果你在院校级别还能拿到武魁，这一个排就会变成一个营。当年在大讲苑拿到再次得到武魁，这个营就升级到团，到了翰林阁级别若是仍拿到武魁，你刚毕业进入军队，先不说军权军职，你的近卫直属部队就是一个满编师。全套武器装备和给养，包括军饷待遇，全部由帝国替你出。
而且这个师的军种是可以选的！
可以选？
“浮空舰队也行？”辰星已经不是震惊了，他是彻底被吓到了。
“你要是这么选，从翰林阁毕业，只要参军，你就已经是一艘浮空战舰的舰长了。哈哈哈~”辰教官画饼不怕纸不够，直管往大了往好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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