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er19
“刚刚方圆姐给我打来电话，说李若白的事情引起了当地警察局的注意，他们已经顺着网络上面爆出来的照片查下去，而且手头上已经掌握了相关证据，只差抓到里面卖药的嫌疑人了。”
上一辈子折腾许久想要的一个结果，这一辈子徐霖若终于能够如愿实现。至于究竟是书中还是现实，对她而言已经不再重要。
跟小章再东拉西扯闲聊几句，徐霖若便挂断电话。许久都没碰过微博，徐霖若难得心情好的点开app。
微博热搜第一的头条是【若白哥哥真帅】。
徐霖若点击进去，原本以为是公司给他尬买的热搜消息，后来才清楚原来是经纪人陪同李若白一起参加公司成立十周年的席会典礼。
他一身白色西服，简单利落，内里搭着件黑色衬衣，笑起来的时候温和又从容，对镜头绽放的大白牙要了屏幕面前花痴女孩的命。
【啊啊啊啊，哥哥我可以我可以。】
【哥哥在看我，我不管，哥哥看的就是我。】
【那是你们的哥哥，我的老公，拜托女孩们收敛点好不好？】
一场明星盛宴，对粉丝来说更是追星狂欢。只不过这热搜降得莫名其妙，它没有开始也没有后续，像被人生生插过来的一段。
难道是李若白的公司花钱买的？徐霖若很快摇头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他所在的经纪公司虽然资历不算老道，但在娱乐圈中还是占据一席地位。手里艺人各有各的特点，争奇斗艳，就算李若白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在前面出风头的资格。
除非……徐霖若再次望向屏幕，上次的事情解决速度太快，卖惨洗白通稿一条龙服务，可饶是如此，新闻热度也不该降得如此之快，像有人花钱故意压了下去。
前因后果串联成线，徐霖若很快了然于心。她没有纠结为李若白花钱的究竟是谁？也许是女人，也或许是男人，但这都没有关系。既然做过的事，总有一天会曝光在公众的视野之下。
谁都逃不过。
肩上压力松了一截，徐霖若长吁口气，重拾力气系好安全带驱车往前。
窗外夜色更黑，原本零散的灯光已经看不到亮，路灯越来越稀疏，光线像稀薄的空气被压缩拉长。
徐霖若在楼房下面的长椅上看到一个人，水蓝色的牛仔裤黑色短T，地上的影子影影绰绰勾勒出一个略带单薄的轮廓。
像忽然感知到了什么，但徐霖若又不敢确定这个想法。毕竟太荒唐了，她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半。
对，这真的太荒唐了。
她松开安全带从车上下来，站在原地没往前走。顿足打量许久，但还是不敢确定，车钥匙按动的声响引得那人影抬头。
但徐霖若还是看不清，他躲在阴影里面，五官表情被遮挡不现。
“你……是小中医吗”徐霖若弱弱地问了一句，一个脚步一个脚步地往前，心脏也加快了速度，她没等到回答，于是又问：“你是陈冬青吗？”
他不说，只是逃避般地转过身偏过脸。
于是所有的答案在他瞬间的动作中得到确定。
徐霖若说不出来今晚的情绪，从头而降的大礼太多，砸得她一时昏了方向。
走到陈冬青面前，徐霖若的手抚过他的脸颊，还没开口，他便主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徐霖若笑：“这话按道理该我问你，怎么那么晚了你会在这里？”见他不答，徐霖若拉长语调，半是撒娇半是无赖，“嗯——男朋友？”
他心头甜蜜，但底下却藏了黄莲苦，故意嘴硬：“别叫我男朋友。”
“官方盖章了。”徐霖若扳过他的下巴，强制与他对视。
陈冬青以为她要说什么，一双眼睛不服输地看着她，谁知道徐霖若忽然凑近啄了他的嘴巴一口，然后松开手笑嘻嘻地耍赖道：“就算你不愿意，也逃不掉了。”
他不知道她话里真假，半垂下眼嘟囔：“我没想逃。”
“你舍得逃吗？”不知不觉中两人的位置产生微妙的变化，等陈冬青回过神来，徐霖若已经坐在他的腿上，两只胳膊懒懒搭着他的脖子。目光往上，徐霖若这样坐着比陈冬青高出半个脑袋。
“舍不得。”他忽然来了勇气，环手一把将徐霖若箍在自己怀里，“所以你也别放手。”
两人鼻尖碰上鼻尖，说话的时候唇/肉/气息相互摩/擦。徐霖若心痒身体痒，她挠了一把陈冬青，下巴俯在他的耳边悄声道：“上次买糖果送的套，还没用完呢。”
陈冬青不信她冠冕堂皇的话，故意揶揄：“买糖果送套，这么聪明的店一定是你做老板。”
乖了那么久的小中医忽然坏了一把，徐霖若说不清是羞是恼，逮着他的肩膀往下咬一口。
他轻哼一声，加重了手里环在她腰上的力气，“我们先回去看看质量怎么样。”
徐霖若：“……”果然男孩和男人中间是有差别的。
两人回到公寓的步子有些急促，关门脱鞋一气呵成。
陈冬青还算保持了点清明的理智，这一刻他怎么也不肯，嘴特别硬：“不行，回卧室。”
“宝贝——”徐霖若半哄半骗，“就在客厅，这次窗帘没拉开呢。”
她一面说着，一面帮他脱衣服，然而手指在碰到陈冬青被露水浸湿的上衣时，忽然顿住了动作。
“怎么了？”他半睁开眼睛，如混梦初醒，带着股孩子气的纯真傻气。
徐霖若攥住他的衣摆，又很快松快，上面留了几道折，她忽的发问：“要是我今天在酒店休息你打算怎么办？”
胶着的气氛猝不及防被泼了一盆冷水，浇灭了陈冬青多余且活络的心思，他蔫了精神，我半天还我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那么晚了，我没想到你今天晚上会回来。”
“那你坐在那边干什么？”徐霖若揪着没放。
陈冬青眼中眸光闪烁，他很害羞，又奈不过徐霖若逼得发紧，只是偏过脸，细细道：“我想你了。”
很轻很轻的几个字，落在徐霖若心头，像羽毛掠过般发痒。
“你说什么？”她纯粹只想听他重复那几个字，藏不住的开心在脸上放大。
“我想你了。”他加重了语气，又补了句辩解：“而且我也只是关门以后才来你家楼底下坐的，没有很久。”
“嗯，从晚上十点坐到凌晨一点半，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坐到天亮？”徐霖若有一下没一下摸他头发，像弄小狗，见他不回答，还轻轻在陈冬青的腰侧掐了一把，“嗯？”
“我也不知道。”
她很快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心情不好？”
“现在很好。”
那就是之前不好。
徐霖若笑，仰起脑袋看他，一双眼睛眯起细碎的光亮，“现在还跟我玩起了咬文嚼字的游戏。”
后来声音又往下沉去，“你爸妈早上看到新闻了吧？”
陈冬青身子僵住，半晌才慢半拍地点了点头，但怕徐霖若多想，跟着急声在后面补充：“你放心，他们都理解。这责任在我，是我没处理好，还要你出面解释。”
“你连微博都没有，怎么出面处理？拿着喇叭在街上大声说你是徐霖若男朋友吗？”徐霖若咬唇憋笑，“我怕人家把你当成神经病。”
他不做声，也不应话，就这样同她手缠手相望对视。成年世界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剩下的内容，徐霖若半仰着头，瀑布般浓密的发丝荡漾垂落。
陈冬青手指从她发间穿过，他记得几天前她的头发还是直的，发尾打着点弯曲，看上去很懒很随意，笑声像从嗓子里面冒出来，又低又痒，勾着他的魂能到半夜不睡觉。
于是陈冬青总要想她那么一阵子，有时候是半个小时，有时候是十几分钟……衣服没再让陈母碰过。
这是不对的，陈冬青吻上她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或是轻咬或是嘶磨。这是不对的，自己从来都不是放纵之人。
只不过在遇见徐霖若以后，一切错误荒谬之事越来越理所应当了。
“我不介意啊。”他轻声说，只要能够跟她在一起，被当成异想天开不切实际的神经病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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