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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交易


  雪兰跟了他三年,在此期间,他能说出所有女朋友的三围,却始终不知道,他们相识那天就是雪兰的生日,当然,后来倒霉催的又变成祭日,二十三年,生死一轮回。

  那段岁月,没有莫迦瑄的夜晚,忙完没事做的雪兰多半会蜷身在客厅沙发一角看电视。

  那天雪兰正在看一部印度老电影,莫迦瑄推门而入,他刚签完一个大单,心情尤其好。

  其实莫迦瑄每次在工作上取得喜人的成绩,不管应酬到几点,总会到雪兰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哪怕只是看看她……三年时间,逐渐养成习惯。

  看着莫迦瑄眉目间蓄满喜悦,雪兰的心情跟着好起来,她笑着回他,自己虽然不是佛教徒,却一直想去印度的菩提迦耶看看能令释迦摩尼顿悟成佛的菩提树,还想去看泰姬陵,那个诠释了帝王爱情的世界奇迹。

  结果莫迦瑄对雪兰的心愿嗤之以鼻,他说有品位的女人应该向往瑞典的北极光,马尔代夫的白沙滩……喜欢菩提树,莫非也想大彻大悟,跳出红尘外,不再惹尘埃?

  还一脸不屑的嘲讽倾举国之力,耗无数钱财修建泰姬陵的国王沙?贾汗想不开,不就是死了个老女人么,犯得着劳民伤财,给那女人修建那么奢华的陵寝?

  女人不可能年年十八,可十八的女人还不是年年都有,何况孩子都生了十几个,不用试也知道肯定松到不能再松,哪有小姑娘好玩?

  换成是他,有那权势和财富,与其砸在一个死人身上,还不如多找几个年轻貌美又的新人。

  他还说泰姬陵再美,可本质上就是一座特大号的坟,里面葬着横死的鬼,他绝对不去那种晦气地方,只有不切实际的小女孩才会相信所谓的**没了,爱情还在……

  敲门声响起,安苒反应迅速的抖开床上被单遮住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和安静下来的录音笔,福婶端着药推门而入,看到安苒表情,立刻紧张起来:“苒苒,身体又不舒服了?”

  安苒抬手摸摸脸:“没什么,就是有点想家。”这样的理由,既合情又合理。

  果然,福婶的表情由紧张转成无奈:“想家我就陪你回去看看。”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对上落在地上的被单,将盛药的托盘放到床头柜上,弯腰就去捡床单。

  “福婶你放着吧,这里有点不方便,我自己收拾就好。”安苒果断出手拦住福婶,又趁她走神的档口,用柔和随意,让人完全提不起戒心的轻松口吻问起来:“对了,福婶,迦瑄什么时候从印度回来?”

  “啊?”福婶扭头看安苒,早就听说安苒变了,可没想到变得如此不同,想想安苒刚住进来,迦瑄就像躲瘟疫一样跑到国外去,换做从前,肯定又要闹得鸡犬不宁,如今只是躲在房间,默默伤心,叫人看着怪心疼的。

  再则,迦瑄去印度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既然安苒这么问,可见她也是知情的,所以福婶放松警惕,笑着安抚她:“再过几天少爷的假期就满了,苒苒放心吧,他在上班前肯定会从印度赶回来。”

  安苒温和的笑着:“哦,这样啊,多谢福婶。”端杯服药,送走福婶,蹲下来收拾烂摊子,不意间触到录音笔上的按键,它又响起来:“不要亲,好痒--不要、不要停……啊--迦瑄,我爱你!”

  再听一遍,揪心之余,又生出一种难以忽略的突兀感,忙拽起被单重新翻阅那些照片。

  冷静下来再看,果然发现蹊跷之处,毕竟她和莫迦瑄睡了三年,有些私密的事情,较之旁人,应该还算得上了解……

  将照片全部回收进信封,关上录音笔,掏出出院前夏婉婷送她的新手机,拨通安宗凯的私人电话,从容而坚定的开口:“爸,请给我一份宋培琳和安家合作协议的原件。

  “……”

  安苒坐在咖啡厅里,听着舒缓低柔的轻音乐,品着奶茶,透过敞亮的落地窗看着对街莫林投资总部大厦--那是她曾经工作过的地方,说实话,安苒心里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平静。

  桌位是宋培琳预订的,她约安苒九点半见面,可直到十点半才见她姗姗而来。

  冶艳的彩妆,浓郁的香水,脸上的笑容傲慢无礼,落座之后,斜睨着安苒,洋洋自得的说:“我本来已经要出门了,哪里想迦瑄突然来了兴致……呵,让安小姐久等,实在不好意思。”

  莫迦瑄三天前就回国了,不过一直没回滨海湾老宅,手机始终关着,福婶把电话打到他永安大厦的座机,也没人接。

  安苒略垂了视线,脸上的笑容大方优雅,端起奶茶,波澜不惊的说:“没关系,我现在时间很充裕,不用像宋秘书这样的打工族,每天都得累死累活的忙着帮我和老公积累资本。”

  见宋培琳明显愣了一下,安苒勾勾嘴角,轻啜一口奶茶,容色温和,嗓音轻缓:“还有呢,我已经结婚了,如果宋秘书喜欢传统一点的称呼方式,那就叫我莫太太吧。”

  平心静气的几句话,却叫宋培琳登时变了脸色,嗤声一笑,不太自然的移开视线,抬手招来刚刚被她遣走的服务生,要了杯咖啡,等到再次面对安苒时,又恢复到先前的傲慢表情:“哎呀,我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有些欠考虑了呢!”

  见安苒没接茬,她瞳孔微缩,兀自继续:“迦瑄很喜欢约我在这家店见面,我也是被他养出的习惯……所以没多想就把地点定在这里,却忘记你的心脏--啧啧,不适合稍微激烈点的享受呢!”

  安苒但笑不语,默默看着宋培琳卖力表演。

  外面艳阳高照,宋培琳却穿了高领衫,服务生送来咖啡后,在冷气直吹的空间里,她又开始频繁的调整衣领高度。

  安苒随着宋培琳的动作,看清她脖子上露出的斑驳吻痕;手指上戴着的耀眼钻戒;左腕上绕着的菩提手链……扯扯嘴角,举手抬足一如初见时的从容优雅。

  捕捉到安苒视线,宋培琳嘴角翘了一下,慢条斯理的掀起领子遮住吻痕,好似低声反省,但出口的话却是一字不漏钻进安苒耳朵:“真是的,出门前明明选了一件保险的衣服,结果还是不小心被外人看到,迦瑄知道又要说了……”

  说完抬眼看过来,见安苒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宋培琳暗暗咬了咬牙,抬起胳膊,肘支桌面,把玩起手上钻戒,饱含蔑视的目光肆无忌惮扫向安苒朴素得有些简陋的婚戒,得意笑道:“我这个女人很俗,就喜欢这些闪闪发亮的宝贝,印在纸上的东西到底没钻石来得恒久,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买五克拉的钻戒,在我看来,就算没有那随便一撕就轻易破碎的婚书,又有什么关系呢?”

  安苒嘴角弧度愈发明媚,端起杯子,啜饮奶茶,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对宋培琳了如指掌,可宋培琳对她却是一知半解,在一个持有资格认证书的珠宝鉴定师面前炫耀钻戒,实在不是什么明智行为。

  说得口干舌燥的宋培琳,端起咖啡润润唇,安苒的“不配合”让她感觉心里烧起一把火。

  定了定神,放下咖啡杯,又开始把玩那串菩提子手链,再接再厉:“菩提迦耶的菩提树长得真好,生日那天,迦瑄在我没醒时就出门去给我祈福,被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宠爱着,可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得到的幸福,这串莲花菩提子是经过高僧指点穿成的,戴上后果真神采奕奕!”

  听着宋培琳极尽所能的渲染莫迦瑄对她的宠爱,安苒分析:不是自己高估了宋培琳的智商,就是宋培琳将安苒看得太低。

  坐在谈判桌上,点到为止的技巧拿捏的一点分寸都没有,想来莫迦瑄最近真是j虫入脑了,不然怎么会败在这种女人手上,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目光扫过去,确定宋培琳已把她那杯咖啡牛饮干净,安苒抬手招来侍者,给自己和宋培琳各点了一杯咖啡。

  举手间,雪纺袖摆滑下,露出手腕上戴着的菩提子手链,斜睨宋培琳的反应,安苒莞尔,三年的从业经历让她深知不能打没有准备的仗--这串手链就是她有备而来的佐证之一。

  匀长细指把玩着菩提子,声调缓慢柔和:“路边摊买来的,五十块一对,虽然‘出身’低贱了些,不过不懂行的也分辨不出真假,宋秘书瞧瞧,和你那条看上去是不是一摸一样?”

  视线从自己手链移到宋培琳明显变色的脸:“还有呢,五克拉的钻戒,买回来之后最好还是去权威部门重新做个鉴定,宋秘书应该比我更清楚,现在的人啊,造假手段有多了得,不是行家,很容易就被坑了。”

  最后对着宋培琳嫣然一笑,总结道:“我和迦瑄认识了这么多年,他的行事作风,想必没几个人外人比我更了解,如果宋秘书约我来,只是重复这些被人玩烂的老套路,抱歉,请恕我不能奉陪到底。”

  话虽如此,但安苒压根就没移动分毫,她不喜欢拖泥带水的行事方式,一个宋培琳,不会分两次处理--有时候,在高大上的谈判桌上,也可以运用矮土矬的路边摊的砍价技巧,谈不拢时就一拍两散作势要走,等对方放低身段主动让步,当然,关键点还是在于对方比自己更在意……

  安苒端起咖啡酌饮,对宋培琳点点头--咖啡这东西,她照喝不误!不经意的一瞥,发现宋培琳身后的暗色玻璃墙上隐约映出半个端着相机的人影,她微微眯起眼。

  沉默了小半天的宋培琳,竟在这时噗嗤一声笑出来,接着整个人的气质迥然不同,抬手抓了抓蓬松的波浪发,懒洋洋的将背往椅背上一靠:“有没有人说过,现在的你,很像一只高傲而华丽的波斯猫?”

  安苒一愣,记得她第二次心甘情愿跟莫迦瑄滚完床单后,他向她展示被她第一次因痛楚而无意识抓伤的后背:“其实你是只化成人形的小野猫吧?”思及此,安苒也跟着笑起来:“没人用波斯猫形容过我,不过有人不止一次说我像没法调教的野猫。”

  听她这话,宋培琳又现出片刻失神,接着又抓了抓自己的波浪卷:“说实话,我对那种娇滴滴的名门淑媛是真没辙,你和传闻不太一样,大家都是敞快人,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都把菩提子的手链准备好了,想来多少也明白我来找你的目的吧?”

  安苒也闲适的靠向椅背:“是啊,不过你既然正儿八经的向我递来‘挑战书’,那就是把我当成对手看待,可到头来却用那么低级趣味的招数……”说着努努下巴,意指宋培琳的手链和戒指:“对我还真是不够尊重呀!”

  所谓的行政秘书,肯定具备较强的条理性和应变能力,如果宋培琳真像刚刚表现的那么肤浅,安宗凯也不可能开出那么高的价位。

  通过细节分析,外加露出真面目的宋培琳所说的话,印证安苒的猜测,也就是说,之前的确是宋培琳把安苒看低了,而且很显然,宋培琳此行很仓促,背后绝对另有原因。

  宋培琳重新坐直身子,顺势脱掉手链摘下戒指,随意丢进手包,接着两手一摊耸耸肩:“现在可以说正事了,我呢,会主动离开迦瑄,但那是有条件的……”

  不等她说完,安苒便把从包里拿出来的档案袋推到宋培琳眼前:“我想用这东西应该可以和你谈谈所谓的‘条件’。”

  宋培琳挑挑眉,接过档案袋打开,快速翻看了几张,撇撇嘴,“刺啦、刺啦--”撕起来,眉目间蓄着坏坏的笑:“抱歉,手滑了。”

  安苒淡定地喝着咖啡:“没关系,这只是复印件。”

  宋培琳停下动作,斜眼看着安苒:“不出所料!”将撕毁的复印件丢到桌上,抬手撩撩头发,不满的咕哝:“明明说好事成之后不留存底,怎么又言而无信!”长叹一声:“喂,我说波斯猫,你爸如此不守信用,到底是怎么混到商场大亨的位置上去的?”

  安苒放下咖啡,用小指轻宕桌面做缓冲,落杯无声:“哦,常规上来讲,以德服人也需要因人而异--遭遇难缠的小鬼,有几个人会端出大佛的虔诚?宋秘书觉得,它的原件够‘条件’么?”

  宋培琳的视线从安苒刚刚落杯的小拇指转到安苒脸上:“名媛就是不同。”啧啧两声:“真遗憾,本来还想从你这捞点精神抚慰金的,可你这么对胃口,还真让我不好意思下手。”丢给安苒一记媚眼,倾身向前,手拢在嘴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告诉你个秘密吧。”

  “嗯?”

  “其实这东西已经没用了。”

  安苒再次眯起眼:这东西要是交给有关部门,的确可以收拾宋培琳,可损失更大的还是安家,这点大家都明白,所以对宋培琳来说,这份协议如果不销毁,唯一的威胁就是身为受害人的莫迦瑄,要说它“没用了”,只能是莫迦瑄已经知情。

  “如果有可能,我倒是很期待能亲眼见证后续发展,可惜啊,仅此一次就差点要了我的小命,还不脚底抹油,就真没办法全身而退了。”不无后悔的慨叹:“看着像只吊儿郎当的绵羊,骨子里却是头心狠手辣的恶狼,这回老娘输得心服口服,乖乖认栽。”最后近乎唇语的嘟囔:“不要怪我没尽力……”

  安苒更关心结果:“这么说,我们算是达成交易了。”

  宋培琳附和的点头:“不然还能怎样啊!”

  谈判很顺利,安苒表示很满意。

  宋培琳牛饮掉剩下的咖啡,站起身离开前,又回过头来说:“有些人一旦死去,很多东西就成了永恒,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可换个角度去看,那样的永恒就意味着失去了余下的朝朝暮暮,说到底,死去的人终究是没办法和活下来的人拼时间的。”

  接着夸张的向安苒抛出一个飞吻:“波斯猫,我看好你呦!”说完抬腿就走,不再扭腰摆臀,而是踏着她的高跟鞋,节奏干脆利落的快步而去。

  安苒看着宋培琳窈窕的背影,嘴角弯起漫不经心的笑:宋培琳被拿住把柄,受制于人,赶鸭子上架式的跑来跟她演上这么一出闹剧……也就是说,莫迦瑄并没有j虫入脑呀!

  那些照片,果然也是假的,又想起让她生疑的那张,宋培琳的嘴像啃猪蹄一样叼住莫迦瑄的左上臂,但其实这种举动对莫迦瑄来说,无异于触到龙之逆鳞--轻轻一碰,效果立竿见影,正在战斗中的男人突然雄风不再,这种奇耻大辱,有几人能受得了?特别还是莫迦瑄这种坚称身体绝对不会被掏空的家伙。

  不过从此让她找到杀手锏,偶尔有那么几回,她忙上一天,累到只想躺尸,可任性妄为的他并不放过她,折腾得她服软告饶还不行,搞得她终于忍无可忍,坏心眼的佯装不小心贴上去,他的眼睛蓦地瞪大,接着丢盔弃甲,然后灰头土脸的软倒在她身边……

  一年四季,不管气温冷热,他总喜欢搂着她睡,她起初很不适应,推拒他好多次,可每次都被他用“你是我的,我想怎样就怎样!”

  狂妄谬论不留余地的回绝,后来,在他兴致勃勃的对她上下其手时,会半眯着眼睛,陶醉的喟叹:“冬暖夏凉,抱着真舒服……”

  也只有被她强行缴械后,他才会像个没讨到糖吃的熊孩子,头两次,他勃然大怒,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后来,尽管一肚子怨气,却又不想自己睡,于是转过身憋憋屈屈的抱着卷成春卷的被子不理她……

  三天后,安宗凯打来电话,宋培琳果然人间蒸发了。

  刚刚挂断电话,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安苒捂住心口抬头看过去,一眼对上半个多月没见的莫迦瑄那张冷若冰霜的臭脸。

  不等安苒做出反应,莫迦瑄已来到她面前,抬手就将一摞照片狠狠的摔到她脸上,顺势指着她被砸红的脸,一字一顿的说:“我不打女人,但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失手宰了卑鄙小人。”

  安苒低头扫了一眼那些照片,算是她弄丢宋培琳的“犯罪证据”?

  再看莫迦瑄的表现,很明显是在借题发挥--他恨安苒,恨之入骨!

  回头想想,宋培琳之前那些花样频出的小动作,大概也是莫迦瑄授意的,当死敌落到自己手里,最好的报复不是马上杀死给对方一个痛快;而是要让对方生不如死,三时往对方伤口上撒把盐--这个认知让安苒感觉恶寒从心底蔓延开来……

  越是心乱如麻,安苒的表现越是镇定。

  优雅从容的坐着,微微仰头对上莫迦瑄的一脸嫌恶,嘴角勾出一抹浅浅的笑痕,这样的她美得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曾经的安苒也美,可美得像橱窗里的娃娃一样不真实,如今的安苒由内到外透着坚韧,那份处变不惊的自信,甚至比相貌更加夺目。

  如此风韵,莫迦瑄只在一个女人身上见过,可那个女人已然不在,是被安家和他合伙害死的……

  本就游走在暗无天日的困境里,再看到安苒笑得如此耀眼,令他心中的焦躁疯狂滋长,他按捺不住那股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干脆顺从心意的伸手掐住她纤细的脖子。

  是人遭遇这样的危险,总会出于本能的反抗,安苒柔软温暖的手颤巍巍的攀上莫迦瑄的手腕。

  这样的触感稍稍唤回一点莫迦瑄的理智,他目光的焦距重新对准安苒,看清她变色的脸,却没有松手,反倒更加用力,嘴角跟着绽开嗜血的快意笑容。

  她不哭不喊已经出乎他意料,没想到那双轻搭在他腕上的手接下来的举动更让他愕然--瓷白的肌肤趋于紫红的颜色,视线逐渐迷离,可她却没有试图掰开他掐住她脖子的手。

  而是沿着他的手腕徐缓摸索,直到握住那枚雕着荼靡花的心形吊坠才停住,艰难的开口,断断续续的问:“为什么会在这里嵌入雪兰的相片?”

  听到安苒的疑问,莫迦瑄如遭雷击--连这个吊坠里的秘密她也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

  当初随骨灰盒一并交到他手上的还有这串银链子,他们告诉他,雪兰死后这条链子仍被她紧紧的抓在手中。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最初吸引住雪兰视线的就是这条链子,他搞不懂雪兰对这条链子的执着,又不想承认风流倜傥的自己竟会输给一条廉价的银链子,可总是撞见雪兰没事就盯着这条链子发呆,日积月累,叫他愈发不待见这条链子,所以有关这条链子的一切他都三缄其口,当然,也的确说不出口。百度一下“霍先生,有个小子请签收!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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