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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混乱


  七夕那天她被瘟神附体的莫迦瑄搞得很混乱,实在想不起来打开房门后,有没有把钥匙放回原处,现在从暗格找到钥匙,应该是她把它放回去了。

  房间恢复成雪兰还在时的样板间模样,大约是那位四体不勤的垃圾制造者后来又请钟点工帮忙打扫的,嗯,他近来生意、女人两头不得闲,暂时应该没时间来处理这间公寓。

  再翻一遍,衣帽鞋袜统统都在,可对她来说,最有价值的东西却找不见,可恶,她当初明明藏得很仔细来着--至少比邮箱暗格中的钥匙隐秘多了。

  既然一无所获,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故地重游,就是自己往自己伤口上撒盐巴,她现在是关键时期,一定要倍加爱护自己--听说孕妇的情绪会影响胎儿的健康!

  拉开房门,发现门口站着个人,抬起头,四目相对,安苒心头一颤:“你?”

  见到她立马炸毛的莫迦瑄,咬牙切齿的问:“安苒,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莫迦瑄这个表情,很成功的取悦了安苒,她笑得眉眼弯弯:“莫总,有一点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那就是我们还没离婚呢,自己老公的房子,身为老婆的我,过来帮忙查看查看,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吧!”

  快乐是一种感受良好时的情绪反应。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就够郁闷的,莫迦瑄那无理咬三分的真爱又跑她这来上蹿下跳刷存在感,给她心头堵上加堵,身为莫林集团的**oss,却连自己屋里头的都管不住,那就不能怪她迁怒于他这脑瓜子秀逗的罪魁祸首--就算不能活活气死他,也要狠狠恶心死他!

  看他比她更窝火,安苒感觉良好,非常快乐,所以说,她果真不是个合格的心地善良好圣母!

  莫迦瑄憋青了俊脸,结果最后整出一句:“安苒,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

  安苒浑不在意的微笑:“那是因为你被猪油糊了眼珠子,看不到真正的无耻。”边说边从皮包里掏出手机:“对了,听你那位善解人意的‘雪’说你对于她言听计从,所以你一定会顺从她的旨意回家来跟我见上一面,嗯?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说个时间,我好提前做好充足的准备,以便恭候莫总的大驾光临!”

  莫迦瑄一愣:“你什么意思?”

  安苒翻出之前雪婷发给她的短信,将屏幕送到莫迦瑄眼前:“就是这个意思。”

  曾信誓旦旦断言,雪婷不会处心积虑算计他,此刻对上这种打脸短信,莫迦瑄的表情自然不好,但他线下活跃的智商此刻再次发挥作用,使他对安苒的物证嗤之以鼻:“安宗凯的种,居然玩这种小儿科的挑拨离间,不觉得太low了么!

  呵呵,随便下载个 jian,就可以伪装成任何人,哪怕是装成我给你发一些诸如‘爱你入骨--失去你我不知道怎么活下去……’那种荒谬至极的短信,也是轻而易举的,可现实呢,除非人死可以复生!”

  人死可以复生?站在你面前的不就是了,不过这不是他们争执的重点,有时候,她也勉强算是个有恒心有毅力的姑娘--既然决定要给莫迦瑄添堵,那就把恶心进行到底。

  见招拆招不如主动出击,安苒撇撇嘴:“什么 jian啊,你眼睛最近瞎得很厉害呀,别说是一个人的内在,就连摆在明面上的东西都看不清了,你难道都没发现这是个陌生号码么,如果需要改号,肯定改成你熟悉的吧!”

  莫迦瑄笑笑:“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她的号码。”

  “好像有点道理。”安苒挑挑眉:“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自己蛮拼的,为了给你那朵温柔可人的小白莲抹黑,我是大费周章,这个你从没见过的陌生电话号,肯定是我从街头报刊亭买来的,然后以你的‘雪’的口吻给自己发短信,还能录到你对我的唾弃和奶奶给她的保证这么私密的对话,嗯嗯,这个也很简单,只要肯花钱,雇个 设备,soeasy!”

  莫迦瑄微微眯眼盯着说反话的安苒:“你……”

  安苒面色一凛,威仪顿现:“那个女人要么认为我是个包子,不敢把这些东西给你看;要么就是觉得,你那么爱她,这么讨厌我,出现这种局面时,潜意识里一定会选择相信她,继而更讨厌挑拨你们感情的我,呵呵,她对你还真是够了解呐!”

  莫迦瑄有些失神的盯着安苒--她这个表情,再一次令他体会到那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回去告诉你的女人,头脑有硬伤的男人我没兴趣,还是让她专心养胎吧!”一扬手,之前攥着的手机便呈抛物线状砸向莫迦瑄,他条件反射的接住:“做人要言而有信,既然说过要断,那就断个彻底,这手机我也用不着了,送给你解解闷,只要你不说它在你这儿,说不定哪天还能接到什么更有趣的东西。”

  好吧,她承认她修为不够,听说高风亮节的人,信奉清者自清,万万不可能像她这样尖酸刻薄,得理不饶人!

  但,管他呢!她现在迫切地需要让自己的心情愉悦起来,即便那份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也在所不惜,总之不能让她真正在乎的受一点点伤就好。

  安苒克制着抚摸自己小腹的冲动,目不转睛,与莫迦瑄擦肩而过--虔诚的祈祷,从此不要再见!

  回过神来的莫迦瑄,低头看了一眼刚刚接住的手机:“我不是垃圾回收站。”等他转身,安苒已经迈入电梯。

  莫迦瑄感觉自己今天的思维十分混乱,就像他结婚那天……没那心情和安苒纠缠,而手机这种非常私人的东西又不好随手乱丢,只能拎着手机,表情阴沉去摸邮箱暗格,发现钥匙不见了,回头瞪着电梯门,恨声道:“该死!”没办法,拿出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房门。

  窗帘没拉开,房间里有点暗,他把安苒手机丢在茶几上,移身至窗边,探手撩开窗帘,向外望去,不经意的一眼,居然看见那抹纤细窈窕的身影。

  仿佛感应到他的注目,安苒驻足,微微偏头向他的这边看过来。

  但,视线尚未接触上,她已经转回去,迈开步子,洒然离去。

  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不是化个精致的妆容,穿身昂贵的衣服就能表演出来的。

  至少,不会是那个连自己戴着的戒指上的纹饰是什么都闹不清的女人所能伪装的。

  莫迦瑄感觉心口蓦地锐痛起来,就像那个时候,突然觉得了无生趣,疼痛从心底快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安苒慢慢走出他的视线,莫迦瑄没有想到,他以为的转身,竟是别离,她就那样云淡风轻的走出他自我流放的岁月。

  顺利蒙混过言教授那关,安苒用最短的时间办完所有手续,当然,所有的开销都是从安宗凯夫妇给安苒预存的储备资金里拿出来的,动用那笔钱的时候,她默默忏悔:“抱歉,请宽恕我这个自私的女人吧,我发誓,如果可以赌赢这一局,我一定会加倍偿还你们。”干什么就要像什么,看吧,她的赌徒腔也很地道呢!

  准备就绪后,安苒约见安宗凯夫妇,慎重其事的召开家庭内部会议,直言她打算出国留学。

  夏婉婷虽然舍不得安苒,可想着莫迦瑄对那个叫雪婷的女人呵护备至,留下安苒,只会让她越来越痛苦,还不如让她出去放松一下,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毕竟已用安苒的身份生活了好几个月,一旦离开,怎么可能了无牵挂?

  不过想想,安宗凯夫妇有彼此,他们相亲相爱相扶持,而且安苒一病二十年,相信万一她赌输了,二老也能慢慢接受现实;

  其次就是这段时间一直陪伴着她的福婶和福叔,她只是他们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大约会怀念,但她不在,相信他们的生活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如此想来,唯一让她放心不下的就是抱抱,它是她抱回家的,可她没办法带它走--就算可以通过特殊渠道把它带出国,万一她事败身死,难道让它再次成为流浪狗么?

  虽说福婶很喜欢抱抱,可她的东家之孙却是非常讨厌犬类的,思来想去,安苒在离开的前一天,将抱抱带到安家托付给夏婉婷。

  当晚顺理成章的留宿在安家,母女俩并排躺在同一张大床上,聊天聊到后半夜。

  这样的幸福是曾经的雪兰可望而不可及的,现在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却不得不放弃,让她有点感伤。

  难过之余,还是强打起精神来拐弯抹角暗示夏婉婷,不管她去到哪里,绝对不会想不开,让夏婉婷安心。

  夏婉婷并没有多想,在她看来,不管安苒去哪里,她肯定会陪着一起去住些日子的,而且安宗凯还没办完手续,离别尚早。

  第二天安苒坚持自己回莫家,夏婉婷拗不过她,把她送上了车。

  车子缓缓驶出安家大门,正这时,安苒突然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对着夏婉婷和安宗凯微笑着挥手:“爸、妈,我爱你们,很爱很爱--”

  夏婉婷笑起来,安宗凯却愣住。

  也就在这一瞬,抱抱居然挣脱开安苒特意给它戴上的铁制狗链子,狂吠的追上前去,可车子已经消失在前方路口。

  见此情景,两夫妻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不好!”

  安宗凯亲自驾车,追出去老远,才发现瘫倒在路边的抱抱。

  夏婉婷下车来到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凝望着前方,呜咽挣扎,却没办法再前进一点的抱抱身边,蹲下来,心疼的摸摸抱抱,连连念叨:“这孩子,这孩子……”分不清是在说抱抱,还是安苒。

  抱抱扭头来看她,黑眼睛里的水汽居然聚在一起,滚落下来。

  夏婉婷只觉心口更紧,忙把抱抱带上车,两夫妻一条狗,飞快赶到莫家问起安苒,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他们全以为安苒还在安家呢!

  莫奶奶接到电话,拉着莫迦瑄从雪婷的病房急急忙忙赶回来,楼上楼下好一通翻,发现除了抱抱外,安苒没带走任何一样东西,谁能想到安苒会不辞而别?

  带头找人的福婶后来回忆说,安苒常常和她似假还真的讲:在她看来,莫家的这栋主居无异于一座奢华的度假酒店,而她只是个暂住在这里的寄居客,除去抱抱,这里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她的。

  原来,她带抱抱出门,只是把属于她的东西送回她的避风港。

  福婶说完这些,一直坐在大厅里无动于衷的莫迦瑄突然站了起来。

  永安大厦五楼的那间公寓,是他买给雪兰的,连房产证上的名字也是雪兰,可雪兰却说,那房间奢华的像旅店一样刻板冷寂,她只是个过客,早晚有一天要退房……

  不理会身边诧异的目光,莫迦瑄飞快上楼,书房的门大敞着,抱抱趴在一堆画纸上低低呜咽。

  莫迦瑄扫视它一眼,皱了皱眉,移开目光环顾房间,在沙发柜上发现形单影只的新郎娃娃,下面压着醒目的文件,他疾步走上前,从新郎娃娃下抽出来一看,竟是安苒签好名的离婚协议书。

  不涉及财产及子女,所以协议内容很简单,但在协议之外,另外附加一段颇具换心手术后的安苒特色的留言:由我提出离婚,你就不算违约,这场闹剧,到此为止!

  心头蓦地一揪,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因为想不通,所以自以为然的归咎为颜面受损--那个女人把他当成什么人了,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白脸?

  本就心绪难平,抱抱的呜咽更加催化他的烦躁,大步过去,安苒在,母老虎似的护着它;安苒跑了,看谁还能给它当保护伞。

  莫迦瑄一把揪住抱抱的尾巴,没等将它甩出去就看清它那双肉呼呼的小爪子下扒着的画稿,上面竟然有字--苍劲有力的六个大字:流泪的荼蘼花。

  强烈的冲击,令莫迦瑄放弃将被他揪得惨叫连连,却不敢回头咬他一口的抱抱从窗口丢出去摔死的念头,松开手,蹲下来慢慢翻看摊在他面前那叠厚厚的画稿,一张又一张,简笔,工笔,抽象,写实……全是荼蘼花!

  两家原本就是世交,安苒一出生,他就认识了她,这么多年,从没听说过她喜欢荼蘼花,更没听说过忙着犯病和治疗的她会画画。

  脑子一片空白,不知神游多久,书房的门被人毫无预警的大脚踹开,发出砰地一声巨响,将莫迦瑄拉回现实:“什么事?”

  夏婉婷推开踹门的安宗凯,抢步上前,举起手中的病历狠狠摔在莫迦瑄俊人的脸上,指着他的鼻尖歇斯底里的哭喊:“莫迦瑄,如果找不到苒苒,我们安家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就和你那莫名其妙的雪婷一起去蹲大牢吧--就像你爸一样,这辈子都别想活着出来!”

  慢上一步的安宗凯痛心疾首的怒斥:“迦瑄,枉我们这么信任你,你实在太不像话了。”

  护孙心切的莫奶奶紧随其后跟进来,听见夏婉婷和安宗凯的话,忙不迭的发声:“婉婷,宗凯,当务之急是把苒苒找到,等找到她之后,我保证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一头雾水的莫迦瑄木然的接住滑下来的病历,翻开,患者栏清晰的写着安苒。

  回想起之前福婶私下跟他说过,安苒最近胃口尤其差,却近乎自虐似的勉强自己,吃了吐,吐完之后,回头再坐在桌前继续吃。

  福婶心疼她,让她不要勉强自己,可她说什么,不吃就没有营养。

  再想想最后一次见到的那个骨瘦形销的安苒,不过短短几个月,完全找不出和他结婚时的清丽绝伦。

  刚愎自用的认为找到动机,于是放纵想象恣意横生,将安苒自虐似的强补营养错当成想要臭美,却原来,她只是母性泛滥的在保护那个与他无缘的孩子--那个,和雪婷腹中骨肉差不多胎龄的小宝宝。

  莫迦瑄攥着病历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想想安苒只身一人去开具这份病例的时候,身为孩子父亲的自己在干什么?

  呵……他正和奶奶、蕾姨、福婶等一大群人围着完全可以生活自理的雪婷团团转。

  原来看似弱柳扶风的娇柔女人狠起来,竟可以做到杀人不见血!如此决绝,说是“到此为止”,就真的到此为止,怀上他的孩子,招呼都不打一声的跑去做掉,然后用病历狠狠的打他的脸……

  其实看到任性妄为,损人不利己的安苒得到这样的下场,他应该感到快慰才对,而且今时今日的安苒,只是佐证“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的老话。

  可为什么,他却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跟着崩塌出一个缺口,痛苦从其间狂泄而出,激烈到令他有些手足无措,就好像获悉雪兰坠亡的那一瞬。

  凭她安苒,也能让他感觉痛苦?真是好笑!

  他从来没爱过安苒,他恨安苒为了嫁给他而算计他,更恨安苒在他得知雪兰坠楼后,死死抓住他,用她的生死将他禁锢在她身边,让他连雪兰最后一面也错过了。

  可为什么会觉得痛?就好像他失去的不是安苒,而是雪兰?

  或许是现在的安苒与以往迥然不同的气度风韵,还有她的行为方式,令他总是不由自主的将安苒和雪兰的形象重叠在一起?

  因为雪兰无依无靠,所以她习惯了遇到再大的困难,也要凭一己之力咬牙硬撑;安苒不同于雪兰,她拥有强而有力的依傍,是从小就被身边所有人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公主,可看看她自从换心手术过后的种种表现,受到委屈,默默承受;被人欺负,独自反击;还有怀上孩子这么大的事,也没跟任何人商量,偷偷跑出去流掉了……

  言教授接到安苒在公共话吧打来的电话,于是带上她的孕检和流产的病历以及相关手续,急匆匆赶来莫家。

  安苒在电话中拜托言教授转告安宗凯和夏婉婷:让他们不必挂念她,她不会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而去做伤害那些爱着她的人的蠢事。

  她说:外面的世界那样精彩,早在这之前,她就很想去看看,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她得偿所愿,他们也会为她感到高兴吧?

  她还说:不必再为她的事,和莫家闹不愉快,最后搞得两败俱伤,对谁都没好处。

  她最后说:莫迦瑄也曾陪她做过一场风花雪月的梦,一夜夫妻百夜恩,就某件事而言,她还是要感谢他的……

  曾经苦苦纠缠自己的女孩,就这么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潇洒干脆的消失在莫迦瑄的视线中,国内国外,再也没见过她的身影。

  偶尔听说,安家接到她的消息,可那也只是听说罢了,他们莫家没资格过问。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转眼,此去经年。

  离开t市第五年,2月,南非开普敦,e-tv电视台,《天才少年》节目演播室,直播前,嘉宾席上的导师凑在一起,兴致勃勃讨论着:

  导师a:“其实我原本很看好德拉米尼,觉得他很有希望角逐年度冠军,然后挑战咱们的三十五期擂王,啧啧,可惜了。”

  导师b:“是啊,谁能想到临近年末,居然杀出一匹黑马,不到四岁,竟干脆利落的秒了十六岁的德拉米尼,简直就像开挂一样。”

  导师c:“我在想,那个漂亮得不可思议的小娃娃,有没有可能是哪个科技公司研制出来的高仿机器人?”

  导师d:“我说老伙计,你科幻电影看多了吧,你没见过那孩子的母亲么,也是美丽得不可方物,人家那明明是遗传基因足够优异!”

  导师b附和:“就是么,也不能因为人家孩子聪明得超乎你的认知范围,就各种臆想啊,再说,咱们的总擂王不也九岁上的节目,今年才十二,那小子的阅历高到让我感到可怕!”

  导师a:“不管怎么样,小黑马pk总擂王,今晚的节目绝对够燃,收视率肯定再创新高!”

  导师d:“这个不用你说大家也知道,毕竟不管是十二岁少年守擂成功荣登三十六期总擂王宝座,还是四岁儿童攻擂胜利成为打破三年神话的爆点人物,都是极具话题性的,已经提前锁定明早娱乐新闻的头条了。”

  该观点获得大家一致认可。

  与此同时,一个十五六岁,脸上长满雀斑的金发女孩,率领两个同龄小姑娘,盛气凌人硬闯进《天才少年》节目组后台休息室。

  三人进门后,径直来到坐在最靠里的沙发上,身着红色唐装,手捧《不列颠百科全书》的孩子面前。百度一下“霍先生,有个小子请签收!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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