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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泪水


  不自觉地夏小凝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一寸离肠千万结,总算再见他一切都好。

  见夏小凝泪眼朦胧,陈安南大步奔向她,她也顾不得熙熙攘攘的人群,扑进他宽阔的怀里湿润了他的格子棉衬衣,一声又长又柔的叹息:“凝凝,我的凝凝,我的宝宝。”

  哽咽声似有似无,虽是来往的人行色匆匆,但不少人望向了他们。陈安南搂着夏小凝拉着行李到一角,夏小凝如小鸟般贴在他怀里,人少处,他掏了帕子擦夏小凝的眼泪,仔仔细细端详她。一个多月未见,她并未见丰

  腴,如画的眉眼染上了淡淡的哀愁,寒露如霜,燥气当令,季节更替,她也跟着暗地里受累。

  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少不得顾忌着,夏小凝止住泪,仔细拿过陈安南从天山雪线千辛万苦采下的雪莲,双双回了家。

  不远处的程睿寒一眼不落地看着他俩,眼里一层层沁出失落、伤感、痛楚、爱怜、嫉妒、徘徊、斗争,千变万化的交替转化。一旁的杜一帆见失了分寸的程睿寒,蠕动了一下唇角,终是没有说什么。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回程夏小凝抓陈安南手腕看,手表之下烟痕虽然淡了,却还是留下了两个圆点。夏小凝不停抚摸这淡淡的痕迹,心中千言万语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程睿寒呆呆看着陈安南和夏小凝上车绝尘而去,失神中失去往日的镇定从容,许久方才回过神。他昨日其实并未外出,只是不愿在夏小凝离开龙腾苑时看到自己的失措。今日他来机场不是外出,而是特意来看夏小凝,他站得离她不远的距离,也不是暗处,但偏偏她望穿秋水不为他,及至两人柔情蜜意离开,他不过在几米之外,她硬是没有左右旁顾一眼,眼里心里只有她的心上人陈安南。

  杜一帆看着冰冷着脸的程睿寒,直接把车往龙腾苑开,这情形程睿寒怕是做什么事都没有心思。回屋后程睿寒直奔衣柜取出一件鹅黄印花吊带裙,这件夏小凝在三亚穿过的裙子,那天她穿着这款娇柔的长裙,在蔚蓝的大海边光着白皙的小脚丫戏水,海风吹过,轻软的裙裾如浪花一般翻飞,刚好有电台取外景,见到翩若惊鸿的她,竟暗自移动镜头转向她。

  刚刚夏小凝也穿了一款鹅黄的针织连衣裙,随意在肩上搭了一条松绿起花的长围巾,柔柔的妩媚让她风情万种,看她如归家的小鸭子一样飞扑到陈安南的怀里,他努力压制的心起了万丈波澜。为什么每次下定决心成全她,可真到节骨眼他又控制不住自己?

  心里百般气恼,拿起这条长裙就扔进垃圾桶,既是夏小凝不要他买的裙子,留着也是碍眼。就这样他心里还是不痛快舒坦,又提了垃圾袋扔到门外。回屋如万只蚂蚁在心里爬,百般焦灼,四下里乱走,屋里到处都是夏小凝的气息,这个女人走了,但却留下这许多的痕迹,让他更是烦闷。

  闷闷地打开电脑办公,这一月里见天和夏小凝腻在一起,好多工作都滞后了,她走了也好,他正好安心工作,这才是正途。

  显示屏打开那一刹那,影影绰绰中竟见到夏小凝的影子,他吃惊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唤:“小凝,小凝。”

  没有任何人应声,他再看,哪里有夏小凝,只是错觉的幻象,他颓然地按住额头。屋外走道有暗暗的响动,他立刻如火烧般跑出门外,提了那个垃圾袋回家,怕被人拾了去。

  小心翼翼打开垃圾袋,裙子完好无损,垃圾袋没有任何垃圾,很干净的新袋子,他拿了裙子出来,去了浴室轻轻地搓洗,喃喃自言自语:“小凝,小凝,回来好不好?”

  浴室里流水哗哗,厨房里香气四溢,有口福的人都爱下厨。夏小凝有一手高超的好厨艺,这倒不是为了那句至理名言,留住男人的心就要留住他的胃,而是夏小凝偏好做菜。

  今日的菜式更是丰富,本来两人在家,她一般也就做四个菜,今天盘盘碟碟弄了好几样。陈安南在F省呆了一个多月,见天吃羊肉和面食,怕是吃得苦不堪言,这顿好好慰劳慰劳他。

  她在家准备了许久,一早就熬好了柴鸡汤,就着鸡汤氽了海蚌,又做了好几道菜:爆炒圣子王、煎糟鳗鱼、椒盐凤尾虾、清蒸咸鱼、肉丝炒笋干,蒜蓉菜心、薄饼、线面糊,全是陈安南爱吃的。

  冒着水汽的陈安南从浴室出来,见忙忙碌碌的夏小凝正烫女儿红,这酒还是夏妈妈亲自酿了托人带来的,因为少,常日并不吃,只是在节期夏小凝才会拿出来。他看着夏小凝拿了骨瓷的细颈阔肚酒瓶,搁在放了热水的深褐敞口深碗里,又在酒盅里加了冰糖和一粒话梅,她安定地做这些事,不急不缓把温好的酒倒入月白的骨节酒盅,化开后浅浅啜了一口,满意的笑容顿时铺在杏眼明仁的玉脸上,他立时呆痴了去。

  即便看了夏小凝二十四年,仍然让他看不够。以往他觉得夏小凝惊为天人,那是他所见世面小,圈子范围只有那一转,等他读了大学,参加工作,有了一些阅历后,方明白夏小凝确实生得花容月貌。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娇颜,他无比烦恼,他宁愿夏小凝生得普通一些,平凡一些,这样他才能踏实安心地拥她到终老。

  她温好酒,见陈安南木呆地看着她,娇嗔道:“傻站着干嘛,还不快来吃饭。”

  陈安南剑眉星目全是柔和,他开心地笑着,坐到她身边。她伸手擦他鬓角的水珠,他十分的俊朗,靠海的男人大多生得高大壮实,他更是生得清朗的帅气,在学校时,只要是有他的球赛,看台女生的尖叫声堪比噪音分贝。

  秋日黄昏的日头渐短,刚刚还漾在天际的一轮红日正以惊人的速度坠落,而皓月还未行到中正,天地之间更若两极。

  晚六点半杜一帆到了38楼,他估计着程睿寒此刻未吃饭。陈琴自侍候夏小凝以来,没有休息过一天,今日放了她的假,程睿寒因郁闷怕是连餐都不会叫。

  他跟程睿寒也有五个年头了,那年程睿寒到部队挑人做他的贴身保镖,他在一众人选中拔得头筹,他明白不仅是因为他各项技能拔尖,更因为他是一个孤儿家世简单,品德无暇,为人稳重。他转业到方大集团,从一个没有见过任何世面的愣头青,到如今对各种场合处之泰然,全靠程睿寒的提携。

  当初他想着这样显赫的老板一定不好侍候,没想程睿寒为人极其温和,不仅毫无盛气凌人的架子,对他也关怀备至,虽然他只是他名义上的司机,但给予他的待遇抵得上方大集团的中层管理人员。一次他得了急性阑尾炎,程睿寒不仅把他安置到军区总院高干病房,又念他身边没有一个亲人,请了特护护理他。这个病房连他原来部队的师长也未必住得进去,程睿寒日理万机的人,在他住院期间基本每天来嘘寒问暖。他一个孤儿何曾受到这样的呵护,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在夜深人寂的夜里感动得潸然泪下,良禽择木而栖,良将择主而侍,程睿寒的命就是他的命,他愿意用他的命护程睿寒的周全。

  他叫了几样清淡的菜和粥,摆好了碗筷,方唤程睿寒吃饭。跟程睿寒数年,他还从未看到过程睿寒如此失态和憔悴,只一两日的功夫程睿寒精气神下去不少,往常凝练的不动声色,此时失去了踪迹。

  都道相思苦,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果真没错。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劫数,真是劫数啊!

  程睿寒吃了两筷子苦菊,搁下了碗。杜一帆暗暗焦急,瓮声瓮气道:“程董,你就这么任着夏小姐去?”

  似笑非笑印在程睿寒的唇角:“就这么着吧,夏小凝的账还没还完,等她账还完,看情形吧。”

  杜一帆往常跟个闷嘴葫芦一样,今日他特别的多嘴:“程董,陈安南明天回集团,还是到战略运营部?”

  程睿寒淡淡说:“陈安南是个人才,只去战略运营部埋没了他,他这次回来,到公关部接待这一块去锻炼锻炼。”

  杜一帆心里有了几分底,驭人攻心的方略程睿寒极是轻车熟路,不惹程睿寒还好,若谁真惹了程睿寒,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次日集团人力资源部因陈安南工作表现优秀,能力突出,提议陈安南晋升到公关部副部长,程睿寒准了人力资源部的提议,顿时在方大集团引起了小小的震动。陈安南到方大工作不到三年,从一个分公司的财务主管,一年的时间三级跳到集团的中层,当真是后生可畏,前途无量。但陈安南听到人力资源部的刘部长满面笑容道喜时,他眼里顿时有了阴霾,不过他立刻隐藏了内心的情绪,客气地道谢。当天晚上为庆贺他的升职公关部特意举行了酒宴,到了午夜方才散场。

  虽然他极力控制自己饮酒,但也大半醉了。回家之前他强制自己在酒店的卫生间把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又狂灌了好几瓶矿泉水方才回家。

  夏小凝在家等得分外焦心,见带着酒气的陈安南晚归,又是气,又是怕,又是怒,又是忧。

  陈安南远远离夏小凝坐着,他有些口齿不清地说:“凝凝,你把我的睡衣和内衣放到卫生间,再拿床被子和枕头出来,我今晚睡客厅,你晚上把卧室的门锁住。”

  夏小凝一怔,见陈安南理智尚清,走到他身边埋怨:“安南,你怎么又喝了这么多?你上次不是说不喝酒了吗?”

  一丝无奈现在陈安南的脸上:“凝凝,端人家的碗就要服人家管,怕是以后我晚晚都会夜归,天天都会喝得醉醺醺。”

  不安和心惊悄然爬上了夏小凝趋于平静的心,当她得知陈安南调到公关部,莫名的就有了恐慌。

  果然陈安南回锦城后没有一天晚上按时归家,即便周末也常常要应酬各路人马,夏小凝焦虑之下还是想着法子调陈安南的身子,长期泡在酒池肉林里,铁人也耗不住。

  陈安南自上次酒醉极大地伤害夏小凝身心后,他现在非常注意,不仅买了很*生素B族和护肝产品在饮酒前大量服用,更是学会了逢场作戏,以及在酒桌上种种偷奸耍滑的招数。如今他的人生除了家庭外,余外都成了他的战场,他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的同时,在人际交往上有了很大的提升。以往他认为工作进取有成效,力争取上游就会稳健地上位,现在他有了很大的改变,他不再是原来那个只知道努力,通过勤奋踏实达到目标的年轻人,他的心机在一次次摔打中更是突飞猛进。

  让人快速成长不外几个途径,要么有名师带,要么陷入绝境,偏偏陈安南两种都遇上了。当然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即便很多人有这样的境遇,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化悲痛为力量,把不利转化为自己的得到。

  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有时候人在非正常状态下反而激发出自己所有的潜力。

  陈安南如一只暗伏的大鳄迅猛成长,夏小凝却百般焦虑。程睿寒这段时间没有召过她一次,这种冷处理让她更是急躁,但是要她主动给程睿寒打电话,自己上门去服侍他,她也做不到。

  在暗暗地干耗中,一个周末陈安南陪某大员去马尔代夫时,程睿寒召了夏小凝。夏小凝接到电话没有丝毫犹豫,立马痛快地应承下来,下班就匆匆赶到龙腾苑。

  有些日子未见了,程睿寒温和如昔,对她如在休养期间一样爱护备至。晚餐时他和以前一样给她布菜,闲闲地和她说着世界各地的人文地理,放松着夏小凝暗暗的防备。

  饭后他不急于步入主题,听着爵士乐搂住夏小凝继续闲话。倒是夏小凝按捺不住先行洗过澡,给他放好洗澡水,催促他,他方才慢慢悠悠洗浴。

  虽然没有让陈安南调离公关部,但程睿寒做到这一步,夏小凝也不好再得寸进尺,万一太逼他,怕是会让他立马翻脸雷霆大怒。

  她默了片刻后柔声说:“睿寒,我还完你的账,放安南从方大离开好不好?

  程睿寒露出冰一样的寒气,他继续抚摸夏小凝的长发温柔道:“小凝,你还完帐,陈安南去留随他的意。”

  夏小凝伏在程睿寒怀里,听他如此柔和的声音,心里暗暗生出一丝心痛苦涩。造化弄人,如果没有遇到他,彼此也不会生出如此的痛苦纠葛。

  夜深夏小凝睡熟,程睿寒缓缓起身靠在床头就着微微的地灯光线看她,她累得疲倦睡得很沉,发丝遮住她侧睡的半边脸,长长的睫毛化成一片温柔的弧度,翘翘的小鼻子可爱得恨不得咬了下来。他轻轻挑开她脸上的发丝,无限柔和地看着她,末了他深深叹口气。小凝,我真的想成全你,可是你不在我身边,我的心也飘离了我的身体,你知道比干是怎么死的?人无心即死,我不想成为比干,我即想成全你也想成全我,我在下一盘很大的棋,用我的身家做赌注,赌我下辈子的幸福。

  周一夏小凝到公司上班,她在大客户部是内勤,正常情况下不跑外联,今日和她要好的同事梁琳外地来了亲戚,她要去接机,让夏小凝帮忙去一下米旗杂志社送机票。米旗杂志社是她们公司的协议企业,也是她们公司全流程跟进服务单位,虽然米旗杂志社所占市场份额并不特别显着,但这家杂志社影响力非常大,且稳定性和忠诚性相当高,机票基本在她们公司出,在如今不断改进客户满意度营销多元的发展战略下,她们大客户部更是走在以客户体验中心的前列。

  原本像米旗杂志社这样的大客户上机前,直接到机场她们公司VIP通道办理值机手续,无需去送票。但她们公司举办一场答谢大客户的古典音乐会专场,借此更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

  夏小凝没有推辞去了米旗杂志社,她找到杂志社办公室,正准备打听李主任在哪里?没想白娜正好也在,她看见夏小凝很是亲切地说:“夏小姐,你是来送机票的吧,放我这里,我一会交给李主任。”

  猛然见到白娜,夏小凝很是意外,不过她立马调整自己的惊诧,职业地露出微笑:“白社长,那就麻烦您了,承您们杂志社长期支持我们公司,为此我们公司特意举办了大客户答谢会,诚意邀请您们前往去欣赏方锦龙、王勇先生的音乐会。”

  白娜满面笑容站起来称好,又热情地请夏小凝去她办公室。若是其他人,夏小凝一定会欣然前往进一步沟通增进双方公司的友情,但白娜是程睿寒的情妇,她们两人相见就有些尴尬了。

  她在这里踌躇着,想着理由准备快速走人,那边白娜已友好地轻挽着她的胳膊往她办公室走,无奈她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她走。

  白娜的办公室布局和程睿寒的办公室有很大的区别,程睿寒的办公室辉煌壮观,气势磅礴,庄程雄浑。白娜的办公室精致书香气很浓,两面墙全是书柜,她们自己杂志社的杂志占了一面墙,另一面墙则是各种管理、时尚类等实用很强的专业着作,间或穿插着几本地理杂志。

  让坐后,白娜没有假秘书之手,亲自替夏小凝泡茶。夏小凝揭开细瓷盖碗的盖子,里面泡得是武夷铁罗汉,只见汤色橙黄,叶片红绿相间,清澈明艳,夏小凝轻啜一口,香气若兰,高而持久。福建人爱饮茶,有空余的时间就会泡功夫茶,夏小凝对茶性也就熟悉一二,不由地大赞此茶正品,即便她是福建人,但珍品的铁罗汉也很少喝到。

  白娜见她欢喜,随即打开话头,畅谈闽南的风土人情,夏小凝大多温柔地倾听,偶尔和上几句。她接受过系统的专业训练,虽然没有很多和客户打交道的经验,但她一直谨记周时雨的一句话,不管同什么样的客户交往,首先第一点就是要学会倾听。

  及至中午白娜又盛情相邀夏小凝共进午餐,夏小凝没有拒绝,只是趁着上卫生间的时候,给周时雨电话,告知米旗杂志社白社长留她吃饭。周时雨听后立刻问了地址,说马上赶过来,夏小凝长吁一口气。

  饭前喝茶时,夏小凝很是客气说:“白社长,您们社是我们公司极为重视的客户,您也是大忙人,平日约您都约不到,难得您有时间,我们公司周经理一会就过来相陪。”

  白娜微微一愣,随即优雅笑道:“夏小姐真是兰心蕙质,难怪让人心生爱意。”

  夏小凝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白社长,我们周经理一直想拜访您,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而已。”

  白娜脸色始终保持明媚雅致地微笑:“夏小姐,你好像是南方人吧,住北方习惯吗?我们杂志社刚收购了一家福建做服装的上市公司,我前几天刚去过榕城,非常漂亮的城市,气候也比北方好得多。”

  夏小凝露出真心的笑意:“是啊,榕城的气候比锦城好,没有酷寒,以往因为海峡局势紧张,城市发展受到限制。这几年局势缓和,整个福建发展都非常快,榕城、厦门、泉州城市规划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变化。”

  修长白皙的细指搁下茶杯,白娜看向夏小凝:“夏小姐,看你如此喜爱家乡,日后是留在锦城还是会回榕城?”

  在米旗杂志社办公室看到白娜那一瞬间,夏小凝就明白不会这样凑巧。虽然白娜仍然精致典雅,不管着装面容都无可挑剔,但她的眼神却掩不住的神伤,即便在职场叱咤风云的人,被情所困智商就会急剧下降。白娜出此下策见她,无非是想让她离开程睿寒,可程睿寒不是一个能够轻易被左右的人,即便她和程睿寒没有任何关系,程睿寒也不会随意按白娜的想法走。认识程睿寒几个月来,程睿寒给她的感觉就是凡事极有主张,不仅有很深的城府,更是心有沟壑,他的机心恐怕连纵横江湖的高手都望尘莫及难以望其项背。再则他一个喜欢操纵旁人的人,会听之任之白娜暗地里的摆布?恐怕白娜如此一来只会弄巧成拙。

  不过夏小凝对白娜还是挺有好感的,大凡情敌相见,一般都会失去风度,又哭又骂又摆祥林嫂的可怜种种,但白娜对她始终很友好,回避伤害她的自尊,闭口不提程睿寒。其实夏小凝若作为局外人来看,白娜和程睿寒很般配,不仅学识,出身,容貌,连两人对工作孜孜不倦的追求都惊人的相似,白娜有些像女版缩小的程睿寒,这样同类的人,不结合在一起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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