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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惨白


  脸色一下子被吓得惨白,顿时显得黑眼珠子更是漆黑一团,他搂起吓得迷魂的夏小凝,戏笑:“常日狂妄地眼高于顶,这会子也就这个鼠胆啊?”

  夏小凝犹自不说话,平地里不合他心意马上就想着招折腾人,若是这一刻惹了他,不定会想出什么鬼点子折磨她。她也是被这个牛魔王消磨怕了,虽然也发着小脾气,但动真格的,她也是万般掂量,左右寻思,才敢动手。

  他没有在草地上久奔,起初为压夏小凝的心性,骑着马快跑一阵,等夏小凝服软温顺倚在他怀里,他任着马自由行动半小时左右,就回了马场。夏小凝那个地方受了亏风,虽然只让她打横坐着,没有骑在马背上,但复原期也是要万般爱惜的,不然真落下病根就麻烦了。

  下得马,她扶着墙站了好一会,七晕八素颠簸的身子才算缓过来。程睿寒只是笑着瞧她,不说话,倒是杜一帆好心递给她一瓶蓝莓汁,她喝了好几口,才稳住翻腾的胃。

  程睿寒笑归笑,等她喝下果汁拿了白帕子替她擦嘴。如今他随身携带不少白帕子,车上有,办公室有,总之他常去的地方都预备了,怕夏小凝来了没有用顺手的东西。

  想想也是可笑,他何曾这样婆婆妈妈过?他一个大男人而今竟变得如此细腻,老是担心夏小凝这不好的,那不好的,这个玻璃人儿没一个让他省心的时候。

  待夏小凝休息片刻,开车往北行到一农家小院,已过午饭时间,但院子里还停有好几辆豪车。程睿寒淡淡扫一眼其中的敞篷布加迪威龙,带夏小凝进了一包间,满脸堆笑的老板热情地招呼:“来了啊您,今日刚好进了千岛湖的有机雄鱼头,尝尝不?”

  程睿寒点头,侧向夏小凝问:“小凝,这店里做的几道土菜不错,你看看去?”

  那老板虽然是土生土长的庄户人,但在这一带开饭馆也有好几年,加上口味好,生意很是兴隆,日子久了,也练出一些眼力。他见程睿寒器宇不凡,举手投足现着傲视群雄的王者之气,十分殷勤对夏小凝推荐:“今日有新鲜的山蘑菇,柴鸡,老豆腐,您到厨房看看您喜欢吃啥?”

  夏小凝心里雀跃着,难得到农家吃饭,城里呆久了,到了农村啥都新鲜。她含笑着去厨房,点了鱼头贴小杂粮饼子,小蘑菇炖柴鸡,小葱炒柴鸡蛋,烤了三条玉米带一盘火烧茄子,要了一盘野菜。

  菜做得很迅速,这边点完菜,那边立马捞鱼宰杀,锅里已经开始炒鸡。夏小凝点完菜没有回包间,沿着小院溜达,她看啥都新鲜稀奇,到一丛茂盛的开着碗口大的,红的,白的貌似芍药的花跟前,她半弯着身子研究老半天,蓦然抬头见程睿寒立在院门边笑望她,笑意漫得他眼里溢出日月星辰的光华。

  她顿时红了脸,不自在地说:“你笑什么?你难道知道这花叫什么名?”

  程睿寒噙着笑意道:“花花草草的太多,哪能都弄清楚,好看就得了,管它是啥名。”

  她没好气地说:“那是,你们男人都是这幅德行,啥花都喜欢,啥花看上了就往怀里搂。”

  他闲闲走到她身边,漫不经心问:“男人都这样,那陈安南也是这样喽?”

  她脸上一涩,轻了声音说:“安南不这样,他心里只有我。”

  夏小凝细微的变化没有逃出程睿寒的眼睛。陈安南能吸引夏小凝到矢志不渝,定有他过人之处。这不仅仅是耳鬓厮磨的青梅竹马,更是一种相互的爱慕依恋,很多儿时一起伴随着成长的,成年后分道扬镳比比皆是。

  他摘了一朵开得最为灿烂的月白边上带玫红的花插在夏小凝鬓角:“小凝,再是?紫嫣红,久了也就那么回事,如今我眼里只有一朵花,以后即便满园春色也不会让我动心半分。”

  夏小凝立刻敏感地低了头,不说一个字,不接他的话茬,她只求着她和陈安南能平平安安回到榕城就阿弥陀佛了。

  程睿寒见静默的夏小凝,心中百般滋味,他如今也处在一个十字路口,面临艰难的选择。他父亲还不知道他和夏小凝的事,但他母亲自杨丽萍那里听说后,板着脸跟他说了好几回,玩玩可以不能当真带回家。他是铁了心要和夏小凝终老,可他这边和家里交涉着,夏小凝又一门心思想着和陈安南双栖双飞,让他两边如火攻般地煎熬。

  若是夏小凝和他一条心,哪怕前面再是艰难险阻他也会不管不顾往前了走。可他现在还真不知道如何对待夏小凝,重了强了怕收了人心却远着,轻了又担心夏小凝还完帐立刻就会消失。心里千回百折,又恨着杨丽萍,针尖大的心,又喜欢嫉妒,自个和老公过不到一块,巴不得所有人都不能好,见天在老太太跟前挑唆,要不是看着他舅舅过世早,只得她一个表姐,他早就收拾她满地找牙了。

  这边寻思着,那边杜一帆喊着菜上齐了,来吃饭。夏小凝找水池子净了手,褪掉皮外套,中午太阳大,又吃着火锅,一会怕是燥热。程睿寒凝神看着曲线动人的夏小凝,紧身的t恤,紧腿的裤子,勾勒出完美的身段。

  吃火锅果然热,没一会夏小凝鼻尖全冒出汗珠,程睿寒关掉火,也吃得流了些汗。吃到尾声,夏小凝受不住热,拿着帕子去水池洗手净脸,晶莹的水扑得满额头都是,她甩着前额的头发,边用帕子擦边回房间。迎面走来一个喝得酒气熏天的男人,夏小凝赶紧贴住墙根回避,那男人偏偏就没长眼睛一样往横了走,夏小凝一看架势不对,立刻往后退,没等她转身疾走,那男人色笑着捂住她的嘴,把她往走道尽头的包房带,她大声叫唤只余下被捂住嘴吱吱呀呀的沉闷声。

  这一刻,夏小凝吓得魂飞魄散,只管凄厉地叫:“睿寒,睿寒……”

  没等她话音落下,雷霆大怒的程睿寒一脚踢开房门。他一脚踹向伏在夏小凝身上的男人,随后揪住那男人的头发就势转过身,立马狠狠一记大耳光,这大耳刮子用了十二的力,把那个男人一口槽牙扇掉好几颗。

  按夏小凝手的两人顿时怔住,夏小凝马上抽出手缩到一边的墙角。程睿寒满脸的冷冽萧杀,两眼如寒剑,那几个男人瞬间也被程睿寒冷绝之气镇住,但他们欺男霸女惯了,又有着人给他们撑腰,即便捅出了大篓子也会安稳善后,惊诧过后见程睿寒只一人,立马活了过来:“你小子最好少管闲事,不然连你一块被我们做了。”

  程睿寒冷着脸不怒自威,他冷冷笑道:“就你们几个下三滥的小杂碎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你们都是些什么东西!想奈何我,你们也是活腻味了,自个往鬼门关上奔命。”

  其中一个男的听了这话,拿起酒瓶子砸了半边就往程睿寒这边杀来,夏小凝吓得尖叫:“睿寒,他们抄家伙了,你快走。”

  程睿寒转向夏小凝,深深地看着她,夏小凝看到举上头顶的半个酒瓶子,猛然从炕脚过来拉程睿寒。虽然程睿寒刚才那两下子有些身手,但以一敌四,那边又是亡命之徒,怕是马上就会倒在血泊里。

  看到夏小凝眼里的担心,程睿寒没有管身后红了眼的狂妄之辈,唇角竟绽放着笑意。他快速把夏小凝往炕里推,眼见着酒瓶子离程睿寒的头只有不到三寸的距离,一根筷子稳稳地砸到举高的手背上,酒瓶子顿时应声而落,杜一帆冲了进来。

  常日里看着杜一帆寡言少语,规矩本分,没想动起手来毫不含糊,又快,又狠,又毒,招招照着要害打。虽然那边是四个壮年男子,但说穿了也是酒肉之徒,也就是花架子的纨绔子弟,耀武扬威还成,真上场打架,哪怕是搏命地打,但哪里是杜一帆的对手。

  自此夏小凝突然想明白了,为什么杜一帆和程睿寒形影不离,哪怕在龙腾苑也有杜一帆的房间,原来杜一帆是程睿寒的贴身保镖。难怪程睿寒面对这几个抄家伙的亡命之徒能面不改色的气定神闲,原本他心中有数杜一帆的能力。

  真正能做到临危不惧的,不仅是心理素质好,更重要的是要有远远高出对手的底气和能量,否则俯视低看对手无异于把自己置于绝境。

  程睿寒见杜一帆进了屋,他淡淡看一眼,抱起夏小凝出屋打电话。这家老板正在门口焦急地张望,程睿寒温和笑道:“无事,你这里的一切损失我赔给你,局子里来人我也替你交代。”

  那老板满脸堆笑,如鸡啄米地点头,做生意的最怕闹出这样的事殃及到他,这会见程睿寒泰然自若的安稳,心无形地踏实下来。气场大的人,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旁边的人,人最难练的就是气场,特别是运筹帷幄的领袖气质。

  程睿寒把夏小凝放在葡萄藤下的躺椅里,淡然地指敞篷布加迪威龙问:“这车是里面那帮小子的吧?”

  老板忙点头,真是一个眼利的主。程睿寒挥挥手,那老板明事地退到远处,程睿寒站在葡萄藤边打电话,他的声音仍然很慢很轻很温和:“郑局,是我,程睿寒,我这里遇到一点麻烦事,几个喝高的小子抡着酒瓶子把我往死里砸了!”

  “我还好,也没大碍,不过要不是我跟前有个人,我恐怕也躺在血泊里,哪能还给你打电话啊。”“我还有事,把那几个小子带着就成,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对了,帮我查一个车牌号看是谁的?还有他的相关背景,我倒要看看是谁背后给他们撑腰,这么胡作非为的狂妄,嗯,我马上要。”

  电话打完,杜一帆也出了屋,他走到程睿寒跟前平静地说:“程董,都收拾好了,打头的废了他的右手。”

  看着行李箱,夏小凝有些诧异,程睿寒挑唇笑道:“小凝,一会我们马上去广州,吃你喜欢的粤菜,晚上逛街后喝晚茶。”

  意外刹那写在夏小凝的脸上,脸色也层层叠叠地转化,如果不发生这场意外,恐怕她上了飞机,程睿寒才会告诉她。不得不说,这一刻她涌上无数的情绪,纷纷杂杂。

  程睿寒环住夏小凝的细腰,抱在腿上有些沙哑地说:“一夜夫妻百夜恩,百日夫妻比海深,小凝,你终是对我有了一点夫妻感情。”

  刚才夏小凝呼救,声声唤着‘睿寒,睿寒’,他的心立刻跳到嗓子眼,比打鼓还激烈。不仅是担心夏小凝的安全,更是因夏小凝在危险的时候本能地唤他,而不是陈安南,给他带来的惊喜。

  人在正常的情况下,说话做事经过大脑处理之后才会做出反应,而在非正常时期,所做的事那就是潜意识的本能。

  他和杜一帆一起冲到门口,他止住杜一帆,单身进去,就是赌他面临生死关头,夏小凝的反应。虽然他很有可能会受到重伤,但他必须得赌一下,他一定要知道夏小凝对他的态度。当那个酒瓶子就要砸到他头上时,夏小凝冲过来拉他,那一刻他看到夏小凝眼神的害怕,担心,不舍,还有眼底漫起的薄雾。

  一时间,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如鲠在喉。若是能这样相依到老,该有多好。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流水声一声接一声,夏小凝抱住头蹲在地下。半步天涯,半步海角,为何要她成为陈安南的妻子后,又遇到一个不该遇到的人。

  这边的流水声,那边的柔情百结,怎叫一个错,错,错字了得。

  轻轻地敲门声传来,杜一帆在门边低着唤:“程董,局子里的人来了。”

  程睿寒打开门,在廊下扫了一眼小院,来了好几辆警车。那几个小子已被戴上了铐子,领头那一个鬼哭狼嚎地叫唤着,骂骂咧咧威胁局子里的人,说是程睿寒他俩行凶杀人,他俩才是主犯,警察坏人不抓,抓他们好人,他要告到公安部去。

  他淡淡笑着,真是一帮有头无脑之人。他并不下去,只吩咐杜一帆,说那帮人抡酒瓶子砸杜一帆,对他们强暴夏小凝的事只字未提。杜一帆心领神会,程睿寒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他又交代就在这里找个房间做笔录,笔录做好后他看了再说。

  没一会笔录做好了,夏小凝也换好衣服出来,她很沉默,如幽潭的眼睛更是深幽。

  他走进她,默了许久轻声说:“小凝,和我好好过,陈安南不可能护你周全。”

  她抠着手指甲,半晌方道:“睿寒,我的人和心都给了陈安南,此生都不会变,原本我很恨你,真的很恨你,恨不得你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毁了我和陈安南两个人下辈子的幸福,你叫我怎能不恨你?但是我心里也明白,你是真心对我好,只是我消受不了你的好。我也不再恨你了,只怪我的命不济,我俩的恨也好,爱也好,今天一笔勾销,以后我会好好侍候你,不会像以前那样任性,只是满了合约,我俩就忘了这段事,各自好好过各自的日子。”

  他缓缓闭了眼,心一抽一抽地痛。这是他认识夏小凝以来,夏小凝第一次敞开心扉和他好好说话,或许各自好好过各自的日子对他俩都好。情天恨海,情深缘浅,命不可逆,这个结局也好。

  他拿了笔录下楼,让杜一帆过五分钟后再带夏小凝到车上。局子里的人见到他,很是客气热情,他分外温和亲切,还能说出他们几个负责人的名字,人也认得不差分毫,让局子里的人更是热情高涨。

  其实他哪里认得这许多的人,也是刚刚杜一帆上来详细讲述一番,他记下而已。这也是他不急于下去的原因之一,正主遇事要稳,不仅进退皆有余地,更重要的是显出他的身份和威仪。

  做笔录时,杜一帆一直在旁,那几个人见杜一帆没有说一个字他们强暴夏小凝的事,他们当然更是不会给自己框更多的罪行。程睿寒认可笔录后,递给局子里的头,对他们工作的迅速认真负责,毫不吝啬的大加赞扬。执法为民,立党为公,我们党正是有了他们这样的干警,才能健康蓬勃地发展。以至于他走后,局子里的人私下大赞他为人低调温和好相处,那几个纨绔子弟和他相比就是天上地下,更是坐实了他们企图行凶杀人之名。

  他在车里温柔依旧,对她仍然体贴,到郊外一处小型机场,庞巴迪850公务机已停在那里等候。旋梯旁站着的空姐有一位就是和她同期招到航空公司的曾明云,三个月前她还遇到过曾明云,也没有听说曾明云辞职另就的话,夏小凝顿时头脑一片轰然。

  她极不自然地和曾明云打招呼,在飞行过程中,她没有坐到程睿寒的对面,坐在另一侧的座位上。所幸程睿寒上机后,专心办公,她也就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期间他接了一个电话,听到某个人的名字时,他冷冷说:是他?随后他打了一个电话让从明路查某个人,他电话讲得很隐晦,夏小凝只听到若没有经济问题还好,若有一个也不放过。

  广州的行程很丰富,都是合夏小凝心意的事。回锦城后她没有再回她自己的家,下班也推了所有的约会,静心住龙腾苑。十一期间程睿寒果然没有准夏小凝的请假,而是自己带着夏小凝去了三亚,所有的安排自然全是照顾着夏小凝。

  这段时间,他俩谁也没有提分开的事,但他们心里都知道这是迟早的事。程睿寒几乎晚上不再外出应酬,回家和夏小凝一起吃饭,饭后他们会一起散一会步,或是一起听音乐看书,或是在家看电影。夏小凝是个容易动感情的人,常常入到剧中,动情处泪流满面,程睿寒就会默默给她递帕子。

  没有了剧烈的高低起伏,而是非常平淡的居家生活。及至一个月期满,程睿寒带着夏小凝又到医院做了一次复查,结果非常好,程睿寒的心算是踏实了一半。

  但他还是找着理由又让陈安南在和田多呆了近十天。他直言对夏小凝讲,怕陈安南回家没有轻重,让她才好的身子又受伤,多养几天让她的身子更好一些。

  陈安南回来前一天,夏小凝收拾了自己带来的衣物,回自己家。程睿寒这天正好要到外地分公司检查工作,她也就少了离开的尴尬。换鞋时,那个胖鼓鼓的玻璃罐里星星若一个个夜晚回放在眼前,她拿起玻璃罐看了片刻,叹口气放回原处。

  好些日子没有回家,进屋就闻到粉尘的味道,夏小凝把大大小小的浴巾都洗了一遍,接着大扫除,等家里里里外外焕然一新后,她窝在沙发上给陈安南打电话,他总算要回来了。

  清晨圆圆的红日从地平线上爬升,月亮还未完全消失,在这个日月同辉的黎明,夏小凝早早就醒了过来,她洗漱过后,提着水壶给阳台上的芦荟洒水。昨日忙忙碌碌竟忘记给它浇水,这芦荟旱了许久竟然还未枯萎,清透的水流纷纷扬扬飘下去,极快地就沁入到土里,没一会微微紧缩的叶子慢慢舒展开,等她出去买菜时,又焕发出昂然的生机。

  海鲜市场一片嘈杂,碌碌红尘中日子是那么鲜活,闽南男人基本都大男子主义,陈安南也不例外,也是一个有传统思想的大老爷们,不过他倒是喜欢陪夏小凝买菜。在菜市中挽着夏小凝的手,一路挑选下来,享受着两人的甜蜜生活,岁月静好,其实就是图和爱人一起平平安安终老到白头。

  大凡男人的心有两半,一半是事业,一半是家庭。若是事业风生水起,爱侣情投意合,身体健康无病无灾,便是完美的好人生。

  女人的心也有两半,绝大半是家庭老公孩子,余下的一小半或许才是事业。有一个心心相印的爱人,有一个健康聪明的孩子,家庭和睦,衣食优越,人生也就知足的圆满。

  菜市场外有不少卖丹桂和野菊

  花的,鹅黄淡紫星星点点煞是热闹,夏小凝少不得又买了好几大捧,天凉好个秋啊。

  秋风送爽,丹桂飘香,菊黄蟹肥,真是好时节。夏小凝早早就去机场接机,满腔的思念,满目的望眼欲穿,让她把眼睛睁得溜圆。从乌市回锦城的人群中,她一眼就看到了陈安南,他清瘦许多,脸也红黑许多,但他的眼里溢满了如海的相思。他拉着一个行李箱,另一件大行李随意搭在行李箱上,但右手十分小心地抱着十来枝半干的雪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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