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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具体


  “九十万。”其实她明白他清楚具体数额,因为她放玻璃罐的位置每次都被移动过,她知道她回家后,他都认真数过,不然他对她报得数字不会轻易认可。她心里也明白他对她很刻薄,每分钱都不会白花,都会用到尽头,她也就很小心往玻璃罐里丢星星,怕一个不慎,让他龙颜大怒又想着法子变卦刁难。

  九十万对他来说是极小的数目,但他现在却不敢有任何的马虎。他知道只要夏小凝还清了账,立马就会离开,不会有一点点的留念。他拽着这债务还像拽着一根稻草,若是没有了债务,恐怕这根联系他们之间的最后桥梁都会断掉。

  尽管他这几天后悔自己的种种行径,但要他放弃债务,放过夏小凝,他做不到,也不想做到。

  他会对她好,但他绝不会放过她,这一生他都不会放!不管以后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他仍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静默片刻后,程睿寒拢住怀里的佳人,很艰难很艰难说:“小凝,如果我从小就遇到你,我的人生不会这样,或许你不会相信,我很嫉妒羡慕陈,我所缺乏没有的,陈都有,你知道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她不想和他深谈,胡乱摇头,不想猜。

  他的眼神变得很淡很淡,视线仿佛穿越到外太空,一片虚无,良久方道:“小凝,我的愿望就是和你成家,有一个可爱的宝贝,一家三口相亲相爱的生活。从小我就渴望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我的父亲工作很忙,几乎没有时间照顾我,我的母亲不是很柔和细腻的女性,非常强势。虽然父母都很爱我,但他们很少关注我的内心,我看了很多心理书籍,童年的缺失影响到一生,我不想让我的孩子跟我一样有缺失,我会很爱他,也会很爱你,爱我们的家。”

  她不说话,低头抠手指头。

  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小凝,我有过很多女人,但我都没有明白什么是爱,直到遇见你,我懂了爱。可是我懂得太晚,又太怕失去你,有意无意就伤害你,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又悔又痛,重新开始也不可能,我们结婚后,我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再受一点委屈。”

  她麻木的没有反应,他转过她的脸,让她的眼神能看到他的眼睛:“小凝,你听我说,很多事错了,人生的轨迹也会发生改变,我知道你爱陈,可是你和他永远回不到起初了。”

  眼神慢慢有了转动,接了下句:“为什么?”

  半是伤感半是怜爱:“小凝,若一开始我要是知道会爱上你,我绝不会强取豪夺,我会好好和你谈场恋爱,光明正大和陈竞争,陈绝不会是我的对手,因为我爱你不比他少,而且我更懂你。”

  她看他一眼,不发表任何观点。

  他的眼色有了如常的睿智,虽然不忍但还是说得很透彻:“小凝,我不想诋毁陈,但每个人都有潜伏的心魔,有的人修为高能化解种种戾气,但更多的人会积郁到爆发。我承认因我的原因,触动了陈的潘多拉魔盒,他不可能回到起初的纯和。或许没有我,你会和陈过得幸福,但是小凝,你知不知道你生得太让人心动了?

  现阶段陈根本不可能护你周全,即便没有我,还是会有很多强人打你的主意,若是另一个人占了你,陈同样也会变得如此。小凝,陈如今已是半人半魔,你若和他继续生活下去,他复苏的魔会慢慢吞噬你。”

  寒气往上冒,她不自觉地打冷惊。

  很心痛,很追悔,他长长呼了口气,方才说:“小凝,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陈的魔心?就是那夜他醉酒伤害你,你看不到伤口,我看到了,即便我是很冷硬的人,看到那个情况,都暗暗颤抖。这要多大的魔心才会往死里做?若他常日哪怕露出一点点痕迹,还有思想防备,可他面上一直风平浪静,没有一丝征兆,猛然间就掀起惊涛骇浪,那一刻,我就明白了陈绝不是一个善男信女。尽管我很早就知道陈非池中之物,但我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但那件事一出后,我知道遇到了一个极强的对手,虽然目前他很弱小,但他一旦寻到机会突破,就会一飞冲天,惊人地成长。”

  心剧烈地起伏着,她闭了眼说:“睿寒,不要说了,你说得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看到她的痛苦,他心里非常不好受,但有些病痛掩埋反而会酿成绝症,他狠心挑开结痂的伤口:“小凝,你真不相信?如果你不相信,为什么你现在在发抖?你若真对陈有信心,为什么强烈要求把陈调离公关部?你做这些事的因缘就是你本能的害怕!”

  仿佛日记被偷看,又是怕又是气又是忧,她失去了清冷,使劲推开他往外跑。他一把拽住她,把她拉回怀里,索性挑开了说:“小凝,我也不是一个好人,我之所以让陈到公关部,想天天能方便和你见面,但是能出差的部门很多,我为什么要把他放在公关部?”

  今晚的话让她不知所措,头脑一片浆糊。

  他闷声道:“小凝,我虽然有过很多,但我从来没有恋爱过,从来就没有对女人说过甜言蜜语的话,虽然我爱你,但一直在心里,今天之前也从未说出来过。我想让你离开陈,但你又不死心,我又怕他再次伤害你,就把他放在了公关部。

  一个人思维若是只局限在一个点,那么就会越走越狭隘,陈见天在家呆着,保不齐魔心就会疯长。把他放在一个不停变化,不停有新挑战的部门,他的思想就会被牵制,不会一门心思想一件事。公关部接触的人非常多,应对的事情也多种多样,人在接触新鲜事物时,会处于状态,心态也会积极,这样他的思维就会发散性往外扩,你就会相对安全。”

  她震惊地看着他,半晌才说:“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他有些苦恼:“小凝,你对我有偏见,当初我若告诉你,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往想反的地方想。后来你找我说了两次,我想到你每每为了陈才对我好,我心里就有气,我很嫉妒陈,我就偏偏不说,故意刺你。”

  她瞠目结舌,这么大的男人,行事还跟三岁的孩子一样,嫉妒,赌气,小心眼。

  这种行为让她想起她楼上的一家子,这家女儿生了一个男孩,全家都很宝贝,这个小男孩在家人的宠爱下长到五岁。这时这家的儿子也添了一个女孩,全家理所当然注意力转移到更小的婴儿身上,小宝宝更需要照顾。但这个小男孩不干了,每当他奶奶抱婴儿时,他都想着种种小心眼,一会说这个婴儿把尿撒在衣服上,一会说这个小宝宝是臭狗屎,谁抱沾谁身上,总之林林总总说了很多匪夷所思的话。一个五岁的孩子嫉妒心让人好笑,但他都这么大的男人,又如此的成熟,没想嫉妒心更甚。

  见她神色有了变动,不再木头木脑呆滞,他暗暗松了口气,她总算有了活气,不再死气沉沉。

  他拉她的手回卧室的沙发上,揉着她粉粉的手指头,很认真地说:“小凝,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你,没有人会像我这样保护你,没有人会像我这样越爱越深,越爱越不能自拔!只要你愿意嫁给我,陈,你两边的父母,你所有的顾虑我都会打理好,我会让你没有一点后顾之忧。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我爱你和孩子就像爱我自己一样。”

  长叹一口气后道:“睿寒,我们真得不适合,我俩的思想有很大的差距,你融入不了我的世界,我也进不了你的人生,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便勉强在一起,恐怕比现在还要痛苦。再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于我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只要他还在我身边,我是绝不会离开他。若他真有心魔,那是我命不好,是我欠他的,我不怪他,只怪我害了他,即便面前真有地狱,只要他在,我就会跳进去,哪怕烈火焚身。”

  他真得惊住了,从未这样震惊!这世界还真有这样死心眼的女人!这世界竟有这样矢志不渝的情侣!他盯她许久后问:“小凝,你一点也不会后悔?哪怕以后会是悲惨世界?”

  很平静的容颜,很淡然的口气:“睿寒,若是前一阵子,我会害怕,会惊惶,现在不会了,想明白了,想透彻了,也就看淡了。有些事也不是我能阻止的,听天由命了,折腾也不起任何作用,就这样安于现状不再有风波就好。”

  刹那心如绞痛,他真是错了,错得一塌糊涂!那日在红枫旅馆为什么就不答应她?为什么就这么伤害她?想到那天她从浴室穿得周周正正出来,不怒不喜收敛了种种的神情,说以后不会使性子了,当时只是觉得有异。没想她在浴室里经历着生死轮回,那时恐怕她已经万念俱灰,心如死水了。

  千般后悔,万般痛恨自己铁石心肠!看到她哭成那样,就因嫉妒连门都没有敲一下,由着她在浴室里慢慢红烛流尽,由着她在浴室里一点点心死不再抱任何的期望,直至针扎到肉里也没有了知觉。

  一时间悔恨交加,心痛到了极致。原来心痛是这样的滋味,就好像溺在冰海里,疼痛从外表的毛孔渐渐渗透到内里的心脏,渐进的痛一浪一波排山倒海而至,最后淹没了所有的意识,唯有痛感。

  千般语言,万种举动都已无力,只余下喃喃的追悔:“小凝,是我不好,你骂我吧,要不你打我?只要你不要这样苦着自己。”

  垂下了受伤的睫毛,若一抹孤雁的影子,凄凄冷冷。

  就这么沉默地坐着,就这么任由内心掀起狂风巨浪,就这么体会她的绝望,她的心死。

  她的颈窝突然有了两滴热热的水滴,她抬眼看他,见他急速地擦着眼睛,把头往上仰。

  离了他的怀,轻声说:“睿寒,要是没有其他的事,那我走了。”

  他不想她走,想要留下她,可是他不敢再留她,怕自己思维紊乱时控制不住,又做些事后追悔莫及的事。

  日子徐徐地过着,陈回了战略运营部,虽然也是忙的,但没有了日夜的灯红酒绿,没有了连轴转的紧密。

  岁月过得很淡然,但很平静。陈下班回家,如常做着他的财经分析,她在一旁陪着他,往常她并不太会做手工活,如今特意请教小区会打毛线衣的阿姨,学织毛衣。她买了极细炭黑的羊绒线,给他打毛线背心,用得是极细的针,毛衣成型后会看着细腻。初次打毛衣,很笨拙,楼下的阿姨给她起好头,她很认真一针一针织,若是打漏了,或是打错了,她又会拆到头子,重新再织。

  他做着日志分析,隔一会看向她,她如今变化很大,以前的娇俏已经全无,变得沉静清幽。她如今很少有发自内心的笑容,望向她,她会柔柔对他笑,很是温婉,没有了以前的顽皮霸道。

  夜深她会替他煮一些家乡的小食,会给他不停续茶水,在他身边陪他到ng入睡。她还会像一只小猫一样缩在他怀里,睡熟还会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很紧的不松手。

  万籁俱寂的夜晚,他会心酸,会难过,心里刻骨的仇恨越发如火焰在燃烧。

  在陈出差的日子,她会去龙腾苑侍候程睿寒。程睿寒已没有了初始对性的狂热,每次也会要,但不再贪婪榨取她,一般也只一次。偶尔间隔的时间长些,虽然他很渴望,但也极力克制自己。

  在这样平衡的空间里,她有了一点小小的期盼,就这样就好,就这样到账务还清,就这样让她能平平安安回榕城。

  圣诞节前,陈出差,她被一班同事拉去吃韩国烤肉。一直以来她很少参加同事聚会,她有时间大多呆在家里,偶尔去龙腾苑,和同事私下交流并不多。

  这天大街小巷都弥漫着新年的喜气,餐厅里到处挤着人,她如今很少到这样的场合,看到人人脸上有挂着开心的笑容,她的唇角也有了浅浅的笑意。

  烤肉时,周时雨体贴照顾到每一个同事,她最爱烤五花肉,他给她烤的全是五花肉。知她不爱吃青菜,他都在生菜叶上抹了麻酱卷好肉给她。他很细致,虽然形象豁达大度、大气豪爽,但旷达的外面下他有一颗很细腻的心。

  他知她这段时间消沉,在饭间不停讲着笑话。他本就是做沟通的顶尖高手,妙语如珠自不在话下,但难得的是他学说话也惟妙惟肖,引得饭桌上的同事笑得前俯后仰,让旁边几桌也停了谈话,笑容满面听他讲笑话。

  他讲了好几则笑话:“有一个丑女始终嫁不出去,希望被拐卖。一天终于梦想成真,被人,绑匪嫌她丑,将其送回原处。此女坚决不下车,绑匪头咬牙跺脚地说:走!车不要了!”

  众笑,她掩口暗暗发笑。

  他又接着讲:“有一次军事演戏中,一棵炮弹偏离很远。派去查看的士兵发现,炮弹落在农田里,田中站着一农民,衣衫破碎满面漆黑,双眼含泪的说:偷棵白菜,犯得着用炮轰吗???

  笑声一片,她忍俊不禁,笑得眼睛都漾着阳光。

  好久没有看到她开心的笑,这笑如春日里百花竞相开放,他竟呆了过去,痴痴地看着她。好在众人只顾着笑,没有发现他掩藏的心事。

  万家欢乐,程睿寒清冷回家,他随意看着街景,蓦然他看到她,她笑得如弯月,神眼发出异样夺目的璀璨。

  他目不转睛看着她,急急忙忙叫停车,往这家烤肉店走。

  若星辰的笑容散在眼角眉梢,夏小凝突然看到程睿寒走来,神色瞬间凝固。周时雨第一时间看到程睿寒,他快速在头脑打个转,随即得体站起来问好:“程董,您来这里就餐?”

  程睿寒见低了眉眼的夏小凝,温和笑道:“凑巧来这里吃饭,很不错的餐厅。”

  周时雨客气道:“确实是很不错的餐厅,不过今天过节,您来得太晚,已经没有了空餐台,要不和我们一桌?”

  程睿寒快速扫一眼周时雨,英姿勃发的温文尔雅,周身弥漫着体贴的温柔。他再看餐台,六人座的位置满满当当,他不动声色,挑唇笑道:“周经理,你太客气了,餐厅经理已经给我安排了。”

  猛然在平民化的餐厅,见到大名鼎鼎的方大董事会主席,夏小凝的同事又惊喜又意外,纷纷站起来问好,夏小凝也随着站了起来。那日大客户答谢会,集团杨总裁亲自陪着程睿寒来听音乐,过后程睿寒成了她同事私下谈论的热门话题,经久不衰。

  食物烤了许多,烤盘的油光纸有了残留焦糊印记,周时雨招手唤服务员换纸,很悦耳地诚恳笑语:“程董,其实吃烤肉要适可而止,健康更重要。”

  程睿寒笑吟吟:“周经理不愧是做服务行业的标兵,很会体贴人,不过烤肉对人的身体伤害也因人而异,韩国人长期食用烤肉,也未见有不良反应,到是不常吃烤制品的,反倒是要小心注意,很可能看着美味,吃起来不太好消化。”

  饶是心理素质稳定的周时雨也惊了一下,难道有人看出他的心事?他快速看看不明就里的同事,他们面上并无异常,唯有夏小凝不安地抠着手指甲。他心里的怜惜更深了,一朵娇颜的芙蓉,还未开到灿烂,却开始凋零,真是让人心疼,不由地他极力想护住夏小凝:“程董,早闻您是般若智慧的人,这几天我正看佛经,悟道三个阶段,勘破、放下、自在,虽然看得明白,但没有触及到内心深处,不知程董能否给我指点一二。”

  他仍然面不改色亲和笑,温和语:“难得周经理一心向善,佛度有缘人,勘破、放下、自在,需要机缘,或许一辈子执迷不悟,或许幡然醒悟只在朝夕之间。六世*活佛仓央嘉措一生也勘破不了一个情字,我等凡夫俗子更是不容易看破红尘种种虚妄,能和有""做快乐事,不问是劫是缘。”

  周时雨一怔,他仔细看向程睿寒,程睿寒波澜不惊的纹丝不动,仍然温和如春风。他暗暗叹,这人如此执迷不悟,夏小凝看来是在劫难逃。

  这时侍者来领位,程睿寒和气地说:“周经理,你们慢慢吃。”

  程睿寒离开后,君临天下的强大的气场犹存,梁琳仰慕地低语:“好亲和好端正的男人,这么年青就拥有如此杰出的成就,真是了不得,听说他还未婚了,不知道哪家女子有福嫁给他。”

  八卦话题开了头后,叽叽喳喳讨论不断。夏小凝沉默地低头喝大麦茶,周时雨技巧转了话题,谈公司一个风头人物元旦结婚的安排,众人的视线被集体转移,调侃到周时雨身上,问他这个伴郎什么时间成为新郎?周时雨故意说得云遮雾罩插科打诨,一众人乐得开怀大笑。

  杜一帆停好车寻了过来,夏小凝这桌格外引人注目,成群的俊男,又笑得如此开心,不由地就吸引视线望向他们。夏小凝也笑着,但这笑是附和地笑,是不失礼地笑,和周遭的兴高采烈相比,她的笑冷清许多,也牵强许多。他松了面上的木讷朝夏小凝点点头,向程睿寒走去。程睿寒已动手烤肉,他很专注烤五花肉,每一块都认真地翻面,烤盘里一整盘全是五花肉,摆得整整齐齐,香气扑鼻分外诱人。

  烤了许多,他只吃了几块,全搁在另一个碟子里,不时地看向窗边的伊人。在周时雨买单时,他拿起手机发短信:“小凝,我们一起回龙腾苑。”

  她拿起手机快速看了一眼,退后一步朝他望了过来,他马上给她短信:“小凝,你往烤肉店前面走,我稍等就来。”

  如做小偷,她神色慌张在周时雨身边小声说了几句,周时雨关爱叮嘱她,拉着一班同事去唱歌。

  刚回家门,他急急地抱住她说:“小凝,你刚才笑得真好看,天天都这样笑好不好?

  她淡淡地笑着,他皱了眉说:“小凝,不是这样笑,像刚才我没有去烤肉店那样笑,很开心很快乐地笑。”

  她勉强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努力着:“小凝,你像刚才开心地笑,有什么心愿,我帮你完成。”

  她望向他,眼神闪出了火花,但瞬间就熄灭了,他立马明白她的心愿是什么,不再要她笑了。这几天他很矛盾,很徘徊,这样耗着,难免夜长梦多,眼见着她账务还清后,他再没有什么理由留下她,任着她回去,他又不愿意放手,强留下她,她又不心甘情愿。百度一下“霍先生,有个小子请签收!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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