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岛 > 霍先生,有个小子请签收! > 第161章 包裹

第161章 包裹


  陈如今谨言慎行,把自己包裹得非常好。他是个聪明人,上次醉酒让他极其被动后,他如今更是掩藏其心,在没有胜算和把握时,就算有任何想法,他也绝不会让这些想法伏在水面。

  他得助陈一臂之力,让陈能快速找到一个突破口。

  有时他也苦笑,这样大费周章何苦?反正结果都一样,都是和夏小凝共结连理,何必弄成如此复杂?而这番举动风险也是相当大的,设想和行进的局势随时都会发生千变万化,若是一个环节出了纰漏,结果恐怕和预期也会不一致。

  就这样矛盾着,直到过年,他方下了决心。往常虽然不是日日看着夏小凝,但夏小凝在锦城,即便不在身边,但也感觉很近。但这回陈和夏小凝回榕城只两日,他就如猫抓了心,百般的无聊,如没有了爪的虾在家四处乱跳。虽然他日程也很满,回自己家陪难得团聚的父母过年,但他父亲初一就有各种慰问接见,家里面又是熙熙攘攘来拜年的各路人马,更是让他不胜其烦。

  初二他就回了龙腾苑,和杜一帆两个人过。往年他有方方面面的长辈朋友要走动,今年他提不起任何兴趣,所有一切活动均推掉,心里如长草般,想东想西。一会想夏小凝在干什么?一会儿又想到夏小凝和陈甜蜜交融,他越发焦灼嫉妒,苦熬到初三凌晨,实在不堪相思,一早就飞榕城。

  冬日的榕城和北国冰天雪地的风景截然不同,初三的天气竟然阳光明媚,绿意长青的榕树枝繁叶茂,下垂的气根短的随意漂浮,长的已入根系盘根错节地相连着。想到她在这个城市生长,他不由地分外亲切,虽然福建话对他来说如听天书,但他仍然感到动听无比。

  今年和往年回榕城夏小凝有着截然不同的心境,往年她回家叽叽喳喳像个小燕子归巢,今年她很安静,虽然她竭力保持以往的神情,但两边的父母还是发现了异常。她和陈基本窝在家,除了看望长辈不太出去走动,往年他俩回家,同学早招了一圈子人,今年一个同学也没有联系。

  两边的父母也侧面问他们数次,两人口径一模一样。两边父母虽然暗地有些不安,但他俩决定回榕城,父母也希望他俩在身边,虽然疑惑,还是给予他俩很大的余地。毕竟两边父母都是知识分子,还是很开通的,再则陈从小很有主见,为人也极为稳妥,人生基本按他的规划发展,两边父母对他一直还是放心的。

  她和陈仍然亲密,但他俩的神态有着小心翼翼,没有了以前的随意嬉笑打闹。无人时两人会露出暗暗的疲惫,一个眼神无波,一个很沉默。虽然家里有浓浓的亲情,虽然家里有可口的饭菜,但一遍一遍对众亲人解释回榕城的原因,不仅神伤,更是锥心。

  回榕城后,两人各自回各自的家住。虽然在锦城两人同居,但回了家,毕竟没有办婚礼,同住在一起还是不太合适,好在俩家在一个大院,很方便。

  除夕夜陈陪她守夜后,回他家。她一人住在自己的闺房,她的房间和她离开家时一模一样,所有的陈列没有动,连厅里钢琴放置两人中学合照摆放的角度都一样。常日在锦城工作,起得很早,如今回了自己的家,神经仍然没有松弛,天还蒙蒙亮就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又怕父母疑心,独自一人趴在床上看她和陈成长的足迹,从两小无猜到高中的照片足足好几大本。

  看着她扎着朝天辫和陈骑在木马上笑得见牙不见眼,她分外缅怀,所谓的开心可能就是不知世事,不染风霜的天真吧。小时候她在幼儿园里老是丢衣服,虽然衣领上绣着名字,但她不记事,又爱丢三拉四,她母亲说了她几回,她还是掉东西。后来她母亲不跟她说了,直接给陈讲,她带了几件衣服,有些什么用具,陈放学回家都仔细检查一遍,齐整后才牵她的手排队等父母来接。

  陈仔细有条不紊的作风,估计就是从小照顾她养成的习惯,而他最后选择专业,也是受她父亲的影响,不然以他当年状元的分数,北大、清华任意挑,但他最后选择到中央财经大学。

  两人就这样伴着渐渐长大,如果说亲人血浓于水,他俩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和胎生的双胞胎一样,手足相连。

  就这样一点一点回忆,就这样一个片段一个片段地重温,直到她妈叫她起床。和很多福建家庭不一样,她家她爸做饭,她妈反倒只是打打下手,她爸烧得一手好菜,从小她的胃口被她爸给喂得很刁,自然也跟她爸学得一手好厨艺。

  早餐她爸全做她爱吃的点心:海蛎饼,锅边糊,虾酥,扁肉。往常她早就狼吞虎咽大吃大喝,如今她的食欲清减许多,怕爸妈多疑,她勉强自己吃了不少。

  这天要去外公家,陈很早就过来在她家吃早饭,饭后她爸载一家人往老城区走。

  她外公时期留过洋,几世的书香门第,有很多老式的规矩。外婆出自大家庭,在榕城老人眼里那可是有才有貌的千金,传闻追求外婆的人极多,但最后被俊朗的才子外公娶过了门。外公的规矩多,外婆就不得了,解放前,家道兴旺,外婆一丝不苟要求子女,特别对几个女儿更是程格。行不动裙,笑不露齿只是基本的规矩,穿裙子必须在膝下三寸,不管天多热,旗袍的扣子一颗也不准松,不管见客还是在家,头发都梳理得油光水滑,都要齐齐整整。

  解放后,因一个出生是地主少爷,一个是资本家,命运发生了天翻覆地的变化,一下子从天上掉到地下,仆妇全散了,从未操持家务活的外婆吃尽了苦头。好在外公外婆早年为人和善,并没有树很多阶

  级敌人,家里的长工仆妇没有站到对立面对他们进行血泪控诉,饶是这样,一家子人适应了很多年才算融入到新生活。

  生活变得极其艰苦,家里只有外公一人在榕城大学教书赚钱,在这样艰苦的情况下,外婆多年养成的做派仍然最大限度的保留着。家里面不管老的小的,衣服都被外婆用自制简陋替用熨斗熨得平平整整,床单都用米汤浆得如新卧具一般挺括,茉莉花开的时节,会摘几朵别在衣襟上。

  在外婆低调但细心地照料下,几个子女出落得各个不凡。虽然穿着和旁人一样的黑灰蓝的衣服,不少还打着补丁,但几个子女和旁的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不仅是补丁上绣着同色的暗花,更是气韵超凡脱俗。

  后来政策松动后,海外的亲戚慢慢有了联系,外婆的几个兄弟纷纷给他们寄来市面少有的物资,他们日子渐渐有了起色。

  整个福建在全国都是有名的侨乡,还是跟福建人根深蒂固的思维有关。外婆之所以在解放前留下来,就是因为当时二女儿要临盆,外公担心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外,外婆的身子照料不好,最终选择留在榕城。

  轮到家里第三代出生,家境有了很大的好转,还了老宅,落实了相关政策,外婆有了更大的宽松余地,对孙辈的教育更是尽心尽责。其实旧时很多优秀的传统,确实是瑰宝,周家的男孙被教育得风度翩翩,十分的礼貌绅士。

  福建人重男轻女,但在周家却掉了个,前面八个孙子全是小子没有一个千金,她外婆哀叹无人传承她的衣钵,没想最小的闺女给她产下一个外孙女。这让她喜出望外,不仅从小程格按旧式的闺秀教养夏小凝,合家更是宝贝着。

  车行到外公家,腊梅的香气从院子里飘了出来。外公家是一套独门独户的两层楼老宅子,院里种了一颗g树,一颗腊梅,还有许多的白色百合和茉莉花等盆景,因是热带,花花草草都养得极其蓬勃。

  外公外婆已是高寿,但精神仍然矍铄,知夏小凝今天过来,一早就盼着,电话都打好几道催促她母亲。这会听到停车的声音,两人从大厅里忙不迭出来,高声唤着:“凝凝回来了,外公外婆给宝宝准备了许多的吃食了,来,快赶紧进屋坐。”

  回到阔别许久的老宅,夏小凝有种恍如隔梦的感觉。听她母亲讲,原先的老宅比现在大许多,光庭院足有半个球场大,解放后被没收后,大院拆了,大宅后的几进厢房因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没有了,如今只余得孤零零的主宅,六十几平的小院落。

  外婆已是满头银霜,但她的皮肤仍然红润,脸上连半粒老年斑也没有。有的女人青春期璀璨如烟火,极致繁华后又快速凋零。有的女人一生平平淡淡,没有任何波澜起伏,淡如清水,随着岁月渐渐流淌。有的女人一生都是风景,少女时风华绝代,为人妇雍容华贵,年迈又优雅精致,举手投足,一言一行都有着十足的韵味。

  以往一直都有三代才能培养一个贵族的说法,这话其实很有些道理。旧时的少爷,不成器的也有,但大多身上还是有着与众不同的气质,这些气质不是靠金钱就能堆造出来,和社会大环境,家庭培养息息相关。旧时名媛不仅出生高贵,博学多才,琴棋书画也精通一二,生活点点滴滴极为讲究。

  现如今即便是豪门出来的女子,不管多娴静,多精通乐理,还是少了旧日的气韵。有些事物非要有历史的沉淀,岁月的打磨,方能有土壤孕育风景。

  外婆早一叠笑拥她入怀,心肝宝贝叫个不停。

  这大半年经历许多,心境沧桑不少,看着外公外婆如此年迈仍然浓情蜜意,不由地分外羡慕。

  岁月变迁,人生跌宕,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妇,到灯下缝缝补补,起早贪黑忙碌一家人衣食的家庭妇女,外婆仍然活得如此有风采。

  她如肉球一样在外婆怀里溜来溜去,外婆嗔怪她越大越没个形,但笑容却溢满了琥珀色的眸子。

  老宅子里的物件有了些年头,潮流赶了一代又一代,外公外婆始终安稳着没有跟着时髦走,今天换成五屉柜,明天换成组合大衣柜。八十年代返回房子,外公找了乡下着名的工匠,寻了当时并不值钱的檀木,按老式的样子做了大雕花木床,立柜,太师椅,八仙桌……听说外公做这些老式家俱时,晚辈们笑着说,都什么年代了,还做这样老土的样式,但外公不为新式的流行所动,坚持当初的方案。现在回头看,不管是五屉柜还是组合大衣柜都淹没在滚滚年轮里,但这些老式家俱却历久弥新,反而成了不败的潮流。

  舅舅姨表哥一堆人都早来了,一边七嘴八舌打趣外公外婆偏心,一边又关心问东问西,夏小凝和陈竭尽全力支撑着。外婆到底经历过人生起伏,看她神色不如往日欢快,牵了她的手去卧房。

  雕花的檀木床雕工极其精细,漆工也做得好,几十年过去,仍然润泽发亮。她坐在窗边的圆凳上,看院里的腊梅,不胜娇羞的腊梅花绽放在枝头,幽香袭了一地。

  外婆端了一碟蜜的青橄榄给她,用蜜渍过的橄榄没有了青涩,清凉润喉,她接过细白瓷碟子,用银质的水果叉吃着。

  岁月老去,外婆的眼神仍然清明:“凝凝,你和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她低垂着眉眼认真吃橄榄:“外婆,没事啦,我和很好。”

  “凝凝,你今年回来大不一样,外婆虽然没有你们年轻人新式思想,但也从你这个年龄过来的,开心或是苦闷,神情有很大的不同,你看你今年回家,笑得都勉强。”

  “外婆,我们真没事,就是太累了,工作压力大,其他真没什么。”

  “凝凝,如果只是工作那到不是大问题,但你和原本十一摆酒,没有一点预兆就延后,这么大的事不会无缘无故。”

  她知道她和陈编得冠冕堂皇的理由外婆根本不信,她犹犹豫豫问:“外婆,您信命吗?有些事都是命中注定的劫数,如果您当年不是因怀了二姨,恐怕也在g省或是美国了,也就不会受这么多的罪,吃这么多的苦。”

  外婆雅致的长眼穿越了岁月的风沙,去掉了苦涩,有着安详:“凝凝,你舅爷爷他们也是后来才过得好,起初到g省和美国时,钱财散尽后,也做着很辛苦的工作,虽然现在过得不错,可无时不刻牵挂着家乡。在g省的大哥还好,在美国的二哥始终融入不了他们的文化,也是孤单的。我在内地虽然有几十年过得很艰辛,可这里有你的外公,有我们的根,这样一想,也就不觉得苦。”

  她唇角弯弯地现出弧度:“外婆,有外公您不觉得苦,其实我也一样,有不管在哪里我也不觉得苦。”

  一丝很淡的担心,一丝很轻的叹息:“凝凝,你刚才说命运,怎么说了,有的人先天后苦,有的人先苦后甜,外婆倒是希望你先甜后也甜。”

  她娇俏地安慰:“外婆,我已经泡在蜜罐里了,哪里还有不甜的。”

  正说话间,口袋的手机有了震动,她借口去卫生间避了风头。

  魔鬼的短信:小凝,我很想你,很想很想,我现在在你住得大院门口,你快下来,你要是不下来,我就到你家找你。

  她唇角的笑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回家之前怕他找茬,尽心侍候他,软声说了许多的好话,又许他回了锦城就去找他,没想他仍然不放过她,骚扰她。

  她冷着脸回复:睿寒,我不在家,我们全家都在外婆家,亲戚都在,初七我去龙腾苑。

  短信很快就回了过来:“小凝,我等不到初七,我住在香格里拉,你马上来,前台我给你留了一张房卡,一个小时内我必须要见到你。”

  柳叶眉深深地颦着,明亮的眼神失了光彩若无底的深渊,她小心地措辞:“睿寒,外婆已是满头银霜的老妇人,她又最疼我,我如今也离得远,一年才回一次,让我陪陪她好不好?初七我回锦城就来,你这段时间的缺失,我都补给你,好不好?”

  许久,许久没有回复,她正准备出洗手间,口袋又开始有酥麻的震动,她咬唇靠在雪白的墙边,缓缓掏手机:“小凝,我真得很想你,很想很想,看不到你我的心空空落落的,老人家吃饭后都会午休,你这个时间过来,我不耽误你很长时间,只一会。”

  慢慢闭了眼,身形有些不稳。

  又一条短信追了过来: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长长叹口气:我吃过午饭来。

  周家的午宴席开三桌,本就是大家子,又有了小重孙辈,人数自是不少。原本大舅说人多,去饭店吃省得劳累父母。但外婆说过年图得就是热闹,在家才有年的气氛。

  于是为这天的酒席,大舅大舅妈忙了好几天,其他几个舅、姨抽空就回老宅忙活。周家的第二代六个子女过得都还不错,虽然比不上父母这一辈,但也过得滋润。周家的长子按着传统留守在家和父母同住,其他弟弟妹妹每周回家一聚。

  外公外婆受过优良的教育,本性也和善,教育出的子女自是星火相传,各个都知书达理,极是孝顺礼让。其实教育也是言传身教的榜样事业,习惯和传统都会潜移默化到下一代。

  周家吃饭是很讲究规矩的,即便夏小凝胃口好贪吃,但她吃饭的姿势极是雅致,哪怕她很饿,吃相也斯文。

  外婆常说,吃饭和独坐时最能看出一个人的修养。吃饭时筷子乱飞,把自己喜欢的菜式搁自己面前,都是极其贪婪的人。独坐时和常日举止截然不同的,为人极其虚假。

  很简单的话语,却有很深的道理,最放松时才是最真的本性。

  周家的子孙就这样在周老爷子、周老太太点点滴滴的耳濡目染下,不仅外形气质出落得大气优雅,内里也保持了善良宽和的本性。

  而夏小凝更是在周老太太悉心的教导下,拥有比美貌更为出彩的神采。周老太太常说,再漂亮的红颜都会有人老珠黄的时候,但风韵、气度、神采却随着岁月越发熠熠生辉。

  从小受着百般的宠爱,夏小凝也就养成了不为物质所引诱的洁身自好。穷养小子富养女极是有道理的,若自小就有非凡的见识,生活优越,当然不会为金钱所收买,也不会折了身段委屈心性求荣华。

  精心的教育培养了夏小凝天人的气质,但合家娇宠着,表哥们让着,也带来负面作用,她有些任性娇蛮,有些小性子,当然这和陈家也有莫大的关系。陈父母把她当自己亲闺女养,陈自小又照顾着,她父母要是程厉一些,爸爸妈妈就立马护短,也放纵了她的脾气。

  午饭夏小凝和外公外婆坐主桌,陈沾她的光,回回来周家老宅,周家人对他极其礼遇。外婆常说,婆婆对媳妇好,媳妇自然会回报这家的儿子,丈母娘对女婿好,女婿就会格外心疼这家的女儿,家和万事兴,就是要一碗水端平。不管是自家养的,还是人家的骨肉,进了周家,都是周家的孩子,对媳妇、女婿比对自己个孩子还要好才是和睦之道。

  一家人热热闹闹吃过饭,外公外婆回房休息,她瞧着众人忙碌着,从钱包拿了一百块钱,偷偷溜了出去。

  自她吃饭时的心神不宁,陈就隐隐觉得异常。共同生活这么多年,她的性格他早已了如指掌,这会见她神色慌张偷跑出去,他心里顿时阴霾遍布。

  他阴郁地透过雕花木窗的空隙看她的背影。她今日穿一款米色的羊驼绒圆领韩版长裙,乌黑的羊绒大衣,一条翠绿的长围巾随意松松地围着,随着行走,下垂的流苏如跳动的音符。这身形,这风姿,如流动的春意,让他更是憋闷。

  有时他也暗自怪她生得太招人,让他从小就艰辛,从小面临巨大的压力,但让他放弃她,他却是万万不会松手的。他只得更纵容她,娇惯她,让她习惯他,离不开他。

  就这样立在窗边恍惚地看她,没一会被她的大舅拉着去打麻将。他立马笑着过去,面色如常地和周家人说着话,心里却极其不是滋味,一下又一下地锥着心,想七想八。

  做贼一般到酒店前台,含糊不清报她的名字,取了房卡进电梯刷卡到行政套房。百度一下“霍先生,有个小子请签收!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https://www.daowx.cc/bqge220956/1497595.html)


1秒记住笔趣岛:www.daowx.cc。手机版阅读网址:m.daow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