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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斯文


  程睿寒很端正地坐着,温文地说着:“凝凝不仅喜欢兰贵人,还喜欢伯伯您做的扁肉和五香卷,她常常说爸爸您做的五香卷天下第一美味。”

  这话让夏昌楠产生和周曼一样的想法,这个男人对女儿如此熟悉,连生活细节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看来他们关系真不是一般的亲密,他斟酌地开口:“小程,我想你也知道我女儿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她现在刚刚失恋,情绪不太稳定,你既然来了,我和凝凝的妈妈也相信你的诚意,但是我和她妈妈不想在这么短的时间仓促决定凝凝的婚姻。”

  程睿寒合上夏昌楠的语气、节奏,让自己尽快和他们雷同,让他们不排斥自己,取得他们认同,论谈判的技巧,程睿寒自是高手:“伯伯,您和阿姨的考虑极是,若我和小凝结婚,有了一个小公主,我也希望我们的孩子能找个踏实可靠爱她的好男人。虽然我没有做过父亲,但我能理解父母的心情,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幸福。特别是女孩子,父母操的心更多一些,怕她遇人不淑,怕她婚后过得不开心,又怕她日子过得艰难,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周曼轻轻扫程睿寒一眼,给他续杯,夏昌楠沉思地看着程睿寒说:“小程,我今天是第一次见你,之前对你没有任何感知,但我觉得你和我家凝凝不合适,不是你很平庸,而是你太过出类拔萃,你不是我家凝凝能把握的人。我和凝凝的妈妈只希望凝凝能快乐幸福的生活,对她并无很高远的要求,你和凝凝在一起,她会很累,如果只是锦衣玉食却没有快乐,我和她妈妈宁愿她过得平淡一些,但生活幸福。”

  心里慌了一下,但即刻镇定,他诚心诚意说:“伯伯,相信我,小凝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爱小凝就和您们爱她那样深,我之所以一直未婚,就是因为我没有找到一个让我身心都爱的女人,我不想轻率就成家,直至遇到小凝。刚开始我也不敢相信我会对她产生这样矢志不渝的感情,但随着接触的深入,我不可自拔地深爱上她,以前我也有过女朋友,我全毫不隐瞒告知了小凝。自我爱上小凝后,我的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人,她一个人就把我的心装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女人一星半点儿。”

  夏昌楠夫妇静静地听着,没有表态,他继续说:“伯伯,我知道小凝对陈安南有很深的感情,毕竟二十几年的朝夕相处,这个情分不是说断就断得了的。小凝虽然和我同居,但她其实也不太想结婚,即便不是和我同居,和其他男人同居,她也不会考虑结婚。”

  他顿住,不再继续往下说。

  周曼听了急起来,忙问:“为什么?”

  程睿寒脸上有了暗淡:“阿姨,您不会不知道小凝的性子,她是个很执着的人,她并未对任何人讲陈安南已经成家太太有了身孕,她一直瞒着,其实就是等陈安南回头,想替陈安南守着。”

  顿时周曼黑了脸,气道:“守着!亏她想得出来!陈安南既然想发达攀高枝,还会再回头?就算回头,他有老婆有孩子,凝凝做他什么?做孩子的后娘?还是做外……”

  夏昌楠轻咳一声,周曼马上明白过来,不能当着外人,特别又是凝凝男朋友的面说这事,毕竟女儿的脸面也很重要。

  程睿寒在夏家呆到近子夜才回酒店,临走夏昌楠和周曼送他到门边,虽然没有表什么态,但言辞语气有了明显的亲和。

  从夏家回车里,程睿寒松了一大口气,今天只是预热,明天才会是重头戏。明天若一切顺利,那么他离目标就更近了一步,回头只要把夏小凝领到家里,见过父母,那就要择期做婚前准备了。

  眼见着万里长征一步步走过来,矗立在跟前的障碍一样样被除掉、移走,只要再爬过巍峨的雪山,就可看到胜利的曙光了。

  他是一个相当有毅力和决心的人,其实人生路上任何事都一样,能成功的人最大的特质就是坚持和毅力。想当初,他在国外念书,除了学习,他参加了大量的社会实践活动,和他一起的很多D国同学,要么两耳不闻窗外事苦读书,要么想着找挣钱多的兼职,他却找着一切机会接触名企,哪怕做义工,他也干得非常踏实。

  他看中的不是眼前利益,而是各方面阅历和经验的积累,等他拿到工商管理硕士学位他并不急于找工作,而是凭着累积的阅历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想他的发展规划,寻找工作方向,其实他还未毕业时,就有好几家名企伸出了橄榄枝,但他一家公司也没有去,最后自己应聘到一家以管理模式领先的着名公司,入职后很快就脱颖而出,三年的时间就做到了欧洲区的执行总裁。随后又应聘到新兴的朝阳行业IT企业,从头开始,从基层做起,很少有人能在高位后又弯腰从底层做起,就凭着这样的毅力和拼搏的精神,他做到了杰出和传奇。

  从夏家回酒店后,他第一件事就是给夏小凝打电话。她并未熟睡,躺在床上想心事,电话铃声响起,她看到号码是他的电话,蒙头继续睡。

  片刻沈亚玲拿着手机走到她床边,她迫不得已接他的电话。

  “小凝,宝贝,我知道你没有睡,生我的气了?好了宝贝,别生气,等我忙过这段时间,我带你去不丹感受心灵的空灵。”

  程睿寒好脾气地哄着她。

  “我不去,我哪里也不想去。”

  夏小凝恹恹答。

  知道她烦心,他放柔了声音说:“小宝贝,我今天见过爸爸妈妈了,你明早回榕城来,我想你了。”

  她暗暗发憷,他让她过去,他为什么要她回去?他的心机深沉,绝不会无缘无故让她回榕城,想到这里,她声音温柔了下来:“睿寒,我有些不舒服,想呆在家里。”

  “小凝,听话,我已经安排好了,明早八点沈亚玲就会带你过来。你如今是我的女朋友,我自是会照顾你,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仅不会让你在夏家周家丢脸面,还会帮你把陈安南父母调到漳州工作。你想想,陈安南的父母待你如同己出,你就这么看着他们病退?就这么看着他们回漳州没有精神寄托、没有儿子陪在身边,孤单单地等老?再说了,你和陈安南的事总瞒着也不是事,你总是要面对的,我承诺过你,帮你处理好你父母和你外公外婆,以及陈安南父母的关系,我自是会守信用,但你也要听话才行。”

  程睿寒声音带了几分力度。

  可她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回榕城,她心里很乱,不敢面对榕城的亲朋好友:“睿寒,缓几天再回去好不好?”

  “不行,沈亚玲明天会安排好,你只管休息好了,其它的事不用你劳累。”他是知道她的,他也不想用这种口气逼迫她,但她跟油灯的灯芯一样,不拨就不会亮。

  已经成功在望,不能松懈这至为关键的一口气,只有趁热打铁,等逐项计划落实到位后,再慢慢安抚她,由着她。

  次日沈亚玲替她挑了一款中袖的冰蓝印花织锦旗袍,一件黑色的收身风衣,长款白色带粉的珍珠项链,滴水型的珍珠耳坠子,很出跳的搭配,婀娜的身段,妩媚的女人味让她看起来即典雅又时尚。

  当沈亚玲从她的首饰盒里取出那款粉红钻戒,她赶紧摆手。沈亚玲想想,换了一款祖母绿的翡翠戒指替她戴上,这款戒指的戒面也是出自木佐矿区科斯快茨的祖母绿,非常漂亮的颜色,看着即富贵又不张扬。

  郊外的小型停机场,他的飞机正侯着,她小心翼翼打量,空乘里已经没有了曾明云,她才略略踏实一点。

  有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上次回还是和陈安南一起回家过年,没想才几个月时间,物是人非,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下机后,一辆中规中矩的奥迪A6接她们去酒店,她有些疑惑,不是回家吗?怎么去酒店?

  自程睿寒离开后,夏昌楠和周蔓几乎彻夜未眠,周蔓想明白了程睿寒为什么会屈尊到榕城大学来?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两夫妇商量了大半夜,夏昌楠又找来这几天的报纸,仔细看程睿寒答记者问,看到程睿寒说,他是来做榕城的女婿来了,叹了一声:“蔓蔓,程家这孩子真是用心良苦啊!”

  周蔓锁着眉头答道:“昌楠,看得出来他确实很爱凝凝,可是你的顾虑也有道理,女儿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本就睡不着,夏昌楠干脆起床上网查找程睿寒的一切信息,方大企业的辉煌他一眼带过,他重点看程睿寒的负面消息,他想了解程睿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结果搜索几十页没有看到一丝半点的不良记录,全是正面的辉煌和杰出的成就。

  他又想起陈安南大学毕业时则以时征求过他的意见,说想去方大公司的子公司工作,说这个企业的董事长是商界的传奇,是他这辈子学习追求的榜样。没想这事还奇了怪了,凝凝的新男朋友竟然是陈安南公司的老板,这事还真是巧。

  匆匆赶回榕城的周辉阳,吃过早点就去了老宅子,老爷子老太太正在小院里伺弄花草,见他回来不由地奇道:“辉阳,你怎么有空回来了?”

  周辉阳脸色有些不大好:“还不是为了凝凝的事!”

  老太太有些疑惑:“凝凝怎么了?她不是好好的吗?没听说有什么事啊?”

  周辉阳压住心里的急气,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了事件的来龙去脉:陈安南去年家暴凝凝,让凝凝躺在床上一个月不能下地,还可能造成终身不孕!现如今为了求富贵,已经娶了马来西亚富豪的女儿为妻,孩子过几个月就会出生!

  老太太听到这个消息,身形不住晃动,哆哆嗦嗦地问:“你五姨知道这些事吗?”

  周辉阳扶住老太太,嗫嚅道:“奶奶,我没敢问五姨。”

  老太太一叠声喊:“文纬,给蔓蔓打电话,要她们两夫妻马上到老宅子来。”

  到程睿寒初三住的香格里拉,杜一帆侯在门厅,等车停稳后,给夏小凝开车门,她低了眉眼没有说话,沈亚玲和杜一帆寒暄:“程董在餐厅?”

  杜一帆带着笑容答:“是啊,程董等夏小姐许久了。”

  没有去一楼正在营业的eZ咖啡厅,去了二楼的夏宫,还未到营运时间,服务生看到他们一行,立马把他们领到靠窗的台位上。随后各式的粤式点心摆了一桌子,虾饺、榴莲酥、鹅肝卷、叉烧包……这里是整个榕城粤式点心做得做好的餐厅,不仅做得精致,卖相也好,又给夏小凝奉上杨枝甘露。

  夏小凝擦过手后吃了两口杨枝甘露,四处望望没有见到程睿寒,她轻声问:“杜师傅,程董在干什么?”

  很神秘的笑容在杜一帆脸上闪烁,她诧异地看他,杜一帆一向绷着脸毫无表情,极少看到他这样的神情。

  这时一个托盘端到她面前,搁着两个小巧的海蛎饼,一碗扁肉。

  一只熟悉厚实大而绵的手拿下碟子和碗,托盘被侍立在旁的服务生接了过去,很磁性的声音柔声低语:“小凝,亚玲说你在家没有吃什么东西,你尝尝我为你做的早餐,虽然不如爸爸做得好,但都是我亲手做的。”

  托盘被拿走后,另一只手露了出来,手背上有了一个花生米大小的烫伤。突然间心中有了万般滋味,她很低很低的声音说:“一会回家后,我摘一片芦荟叶子给你敷上。

  如一抹明媚的阳光照进心田,这个女人心还是软的,一夜夫妻百夜恩,不管怎样,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他的。如果没有过往那些不好的记忆该多好啊!像她父母一样琴瑟和谐,相亲相爱,要是再有几个孩子,他的人生真是圆满了。

  心中有事,胃口不好,吃了几个扁肉,咬了一口海蛎饼就搁下筷子。

  他毫不在意地吃她咬过的海蛎饼,边吃边评价:“还不错,做得和餐厅的行政总厨也差不了多少。”

  她轻轻地笑笑,不过很快就收住了笑容,他盯着她转瞬即逝的浅笑,心满意足地说:“小凝,能让你开心,那我往后有时间就做点心给你吃。”

  她抠着餐巾的一角说:“不用了,你也忙,家里不是有陈姐吗?”

  他端过她面前的扁肉尝了尝说:“肉打得很劲道,但不是我打的,不过调料我是在厨师长指点下放的,到底是在榕城,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锦城的沙县小吃不管怎么做,还是和原产地有区别。就跟兰州拉面一样,在兰州不管是知名的面店还是街边小店,口味都非常棒。但出了兰州,还是那些调料,还是那几个师傅,味道始终没有兰州好。”

  她默默听着,他舀一个扁肉喂到她唇边:“小凝,多吃几个,让我和爸爸一样也有成就感。”

  真得是长长的叹息,吃了半碗扁肉,他把余下的全吃了,方带她回房。

  感觉到她的紧张和紧绷,他扶起她,把她抱到沙发上,握她的手问:“小凝,你相信我爱你吗?”

  “小凝,你既然相信我爱你,那么你会相信余下的人生,我只会守着你一个女人过下辈子吗?”

  这个问题她倒是没有想过,这个男人此后会专一,怕是奢望吧。

  他捧住她的脸,让她的眼神能看到他的慎重和珍惜:“小凝,什么样的花我都见识过,也玩过,但唯有你让我对这些花花草草失去了兴致。估计你没有听说有种性障碍,就是除了爱的女人,对其她的女人没有一丝兴趣。我现在就如此,除了你,对其她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没有回答,日后的岁月还长,万事万物都在变化之中,即便山盟海誓又如何?即便海枯石烂又怎样?青梅竹马的陈安南不是离她而去,和另一个小娇妻有孩子吗?

  深深的暗淡飘上了眼眸,哀痛也浮上了脸颊。

  他心里痛了一下,她始终放不下陈安南,心里始终有陈安南。

  他松了捧她脸的手,把她搂在怀里,抚摸她的背:“小凝,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你在这个时间回榕城?”

  她伏在他怀里,懒得搭理他。他逼着她回来,不就是逼她就范吗?

  “小凝,怎么说你才好了,你不可能一辈子做鸵鸟,一辈子都躲起来不见亲朋好友。即便你躲得了这些时日,还有三个多月就要过年了,你怎么逃避?你过年回家,在喜庆的节气你怎么说你的事?你难道大过年的让合家老老小小都为你揪心,弄得过年也悲悲戚戚?”

  她的身体有了僵硬,他低头看如猫一样的她,这个女人让他又爱又气,有时智商简直等于零。

  “小凝,你听我说,我一会要去老宅子,你好好休息,其它的事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他的语气很沉稳,很笃定,有种即便面临大风大浪也稳定的踏实。

  他的手很绵厚,相书说男人的手又大又绵是富贵的手相,若是干枯,福很薄。他继续缓慢地抚摸她,消除她的紧张恐惧:“小凝,我知道你忘不了陈安南,我也相信陈安南确实很爱你,但是小凝,我却轻视陈安南。

  我承认我为了得到你,做得确实很卑鄙,用了一些很过分的手段,我现在一直很后悔。但是你认为陈安南之前一直不知道我们的事?你错了,陈安南其实从我到拘留所心里就明白了,但他隐忍,这个时段我认为他年青没有经过什么事,失去了主见。但他家暴你,我看到真实的他,阴柔的狠戾!若他来找我打一架,用男人最直接的方式除心中的恶气,不管打输打赢,我倒会高看他,但他却面上不动声色,装着若无其事的温文

  。其实小凝,若论骨气,他到真抵不上你,不管我怎么威逼利诱你,你却矢志不渝。陈安南只要有个环境,就会变异,这和思想密切相关。”他望向了起居室,眼神深远:“若我和陈安南一样的际遇,为了护你,我宁愿做强权的马仔,鞍前马后、出生入死博出一条生路出来,而不会卖身求荣。”他唇角挑起一抹讥笑:“陈安南是我逼去的,我就是看准了他的性格,他心里除了你,还有荣华。

  小凝,你学过物理,知道内因和外因的关系,如果没有内因,外因是改变不了本质的,他若能坚贞不渝,用其他方法和我斗,我到敬重他是条汉子,可如今,我到真是瞧他不起。”

  心里波涛汹涌,从马来西亚回来后,她就明白陈安南爱她,但他还是更爱自己,真面对风雨时,她能守着,他却会改弦易辙。

  她在风雨之中,他却跳出五行之外。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等到的却是薛仁贵娶了西凉玳瓒公主,十八年的苦守只换来十八天的夫妻相守就撒手人寰。

  一个相府千金尚且如此,她又会如何了?

  她每次听《红鬃烈马》,就会生出悲凉。那时她尚在恩爱的幸福之中,尚在陈安南疼爱之中。

  她每每想,一个位高权重相府的千金,抛弃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成群奴仆,毅然和家庭决裂,跟随朝不保夕、衣食无着的薛平贵住在破败的寒窑里。在如此艰难的境况中,夫妻恩爱,相敬如宾。

  为了支持薛平贵建功立业,王宝钏痴心不悔苦守寒窑十八年,可没两年薛平贵为了高升,瞒着家里已有原配,另娶玳瓒公主。这一个刻骨铭心的感情,这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到头来,十八年的苦守,却换来薛平贵下三路的试探,若不贞就私下了断她。

  十八年的苦熬,王宝钏的父亲多次劝说她改嫁,即便贫病交加,靠挖野菜为生,王宝钏仍然矢志不渝。十八年后若不是修了一封血书,怕是至死未必能夫妻得见一次。

  夫妻相见后从中午哭到晚上,旁人看了莫不心酸。可心中真有王宝钏,为何就能狠心离她一去就是十八年,为何王宝钏不为富贵所动,能苦守,他却心向荣华,停妻再娶修书却只字未提。

  她曾经想,若是薛平贵能和王宝钏同心,哪怕王宝钏再坚守又一个十八年都是值得的,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她有时又想,若薛平贵另娶的时侯,及时修书给王宝钏,王宝钏是守是走,那就另当别论。若是守,受苦受风霜都是自己的选择,苦也罢甜也罢,冷暖自知,与他人无关。若是得知他已求富贵另娶后,在油灯还未耗尽的时候,找一个疼自己的好男人,不求高官厚禄,只求夫妻恩爱,安定平和有个温馨的家。就算自此独身终老,也好过蒙在鼓里,替他百般担心痴痴苦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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