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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知道


  他是知道他父亲的,他父亲心怀天下,视野极为辽阔,比母亲而言开明开通的多。当然这并不代表他父亲对未来儿媳不闻不问,他父亲的成就也造就了思想更为深远。从桌上厚厚的资料看,他父亲已把夏小凝枝枝蔓蔓一切情况调查得一清二楚,若他父亲想要调查什么情况,出动的不是社会上的资讯机构,而是十分程密的调查部门,能取得外界所不了解的绝密信息。

  而调查的结果显然他父亲是满意的,若是夏小凝有一点点的劣迹,或是她的家庭有什么不妥当,他父亲定当在他起心娶夏小凝之时,挥剑斩断他和夏小凝的关系,或许神不知鬼不觉让夏小凝永远消失在他视线之中。

  这一年多来,他父亲虽然未赞成,但也未反对,听任他自由发展。其实他心里还是有数的,他父亲并不讨厌排斥夏小凝,不然他和夏小凝走不到现在。

  但他父亲话锋一转,他强占了夏小凝,但不知夏小凝是否愿意和他共同生活?若夏小凝心不甘情不愿和他在一起,那么他们两个人婚后都不会幸福,若是那样,他父亲的意见不赞同他娶夏小凝。

  和父亲长谈许久后,回莲郡他一直在想,他何尝不想让夏小凝爱上她?只要是夏小凝想要的,哪怕是这世间的罕见稀有的物件,他也会想法弄来送给她,只愿她能开心高兴。

  他思量后对沈亚玲说:“亚玲,没事,安全工作做到位不会有问题,不过在我回锦城前,不能透露风声给我母亲知道,她要是知道了又得大动干戈。”

  沈亚玲安排行程前,当着夏小凝面给老杨打电话。通知他到集团的物业上班,并说了长薪水的事,让他在家好好休息,病好彻底上班也无妨。

  夏小凝在他怀里偷偷看他,他并无反对,她才稍稍安心。

  一声令下后,身边工作人员异常忙碌,外联的立马安排各项工作,衔接各方关系,调配各种人手;在家的沈亚玲指挥着阿姨收拾行李,通知保健医生做好到高原的应急准备;杜一帆又挑了两个心腹之人跟随。

  他牵了夏小凝的手去莲湖走动,陪她散心透气。

  很快各项工作落实,晚八点飞喀什,因航线长,五六个小时飞行,中途经停地窝堡机场补给。

  十月的风有些凉意,他牵她的手在园子内缓行,虽然他话不多,但风起时,他扣好她黑色毛衫的扣子。她垂了眉眼看脚底的草地,深秋这里的草地还养护得一片绿油油。

  提前用过晚餐,一行人去机场。机场有好些人等候,这也是她和他在一起出行人数最为多的一次。

  她喜欢桔子的香气,时常在家剥了橘皮闻沁甜的味道。路程长,他在飞机上剥了很多的橘子皮,舱内一股子幽香在弥漫。

  有时她也为他所做的事有所感触,他是真心对她好吧,不然怎会对如此她上心?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不是没有感情的木头人,偶尔也会产生一些千回百转的想法,可是要她放下过去的一些事,也确实很难。

  正好来的晚,又到时差,次日T市时间十一点才起床。早餐还是挺丰盛的,夏小凝看到桌上有奶茶挺高兴,倒了满满一碗,没想却是咸的,喝了一口就搁在那里。内地很多清真食品在当地吃起来不错,但真到原产地去吃,方发现口味并不如家门口的好吃,因为这些食品大多结合了当地口味进行了改良,更适合当地人的口味。

  夏小凝有些高原反应,到塔什库尔干也就是拍《冰山上来客》的地方,她已经极为疲倦,在边防团安顿后,她说什么也不想看什么星空,就只想呆在房间睡大觉。

  他由着她好好休息,留了沈亚玲在房里照顾她,自个外出去了,吃晚饭也没有看到他。

  到了夜里八点多他才回到屋里,喂她服用高原安后,给她换上羽绒长大衣,羽绒长裤,强行把她抱上车。她心里是不耐烦的,没有休息好,又有些高原反应,头也疼,只想呆在屋里。他把她带到一处雪峰下的洼地,天渐渐黑透了。

  草地上燃着大堆的篝火,中间铺着厚厚的绵羊毛的垫子,四周放置着硕大如明珠般的镜子,围着她坐的毯子附近呈45的斜度摆出月亮的半圆形,另一面是穿长袍戴绣花皮帽,穿高筒皮靴的塔吉克族人男女,她们衣服色彩十分艳丽,吹着那艺,表演着鹰舞。

  宁静的夜里,悠扬的笛声清澈如内心深处的灵魂。他搂着她给她喂保温杯里的热巧克力,醇香的热流让她涌起一丝暖意,她靠在他怀里让思绪神游飘飞在空灵的音乐里。他静静抱住她没有说话,享受无疆的安宁。

  夜越来越黑,等天全暗下来的时候,她瞬间惊呆了!如果说她此生看到最美的自然景观,那就是帕米尔高原的星空,湛蓝的天际星星一颗一颗出现,顷刻之后,繁星如雨后春笋般纷纷涌现,之后又如烟花般快速散开,每一秒的时间,璀璨的星星成倍数的递增,等繁星灿烂如银河时,惊心动魄,惊世震俗,精彩绝伦这些词都已经不能形容心底的震撼,这种强悍的视觉冲击让她头脑一片空白,只余下仰望苍穹的虔诚。

  天上皓月当空,群星闪耀,地上笛声婉转,半个弧度的圆镜如仙女手中缤纷的花朵散开,他执她的手摘镜中的星。双手的重叠中,她看到镜中的他周身如罩在银光里,如仙境中走出丰神俊朗的神仙,煞是清新俊逸。

  那一刻她迷离了双眼,心门洞开,他伏在她唇边轻语:“小凝,宝贝,一生一世我们都这样可好?”

  满天星辉的夜里,思绪舒缓地飘荡,眼里,心里只有大自然带来无比震撼的美好。

  一行人除程睿寒和边防官兵外,几乎都没有看过这样璀璨的星空。大美无言,在这壮观苍茫静远的夜里,在这宽广辽阔旖旎的苍穹下,人如天上小星星般渺小得如沧海一粟,在这博大的世界,悲欢离合、爱恨情仇如沧海桑田遥远,只留下宁静和安宁。

  从起初的震撼和震惊中,一行人渐渐缓过神,空灵安定的心被悠扬的笛声所牵引,陆陆续续加入到塔吉克族人的鹰舞中。欢快气氛感染着她,她被程睿寒拉倒人群中跳鹰舞,虽然她之前并未跳过,但长期跳舞有根底,没一会竟跳得娴熟。她的身段本就柔软,纵使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翩翩起舞如鹤般舞姿曼妙。

  有舞蹈基础和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即便动作一样,但观感却有很大的不同。没有舞蹈基础的人跳起舞来,身体十分的僵硬,而练过的舞者,不仅舞姿看起来妩媚协调,眼神也跟着舞曲流转,韵味极其出跳。

  夏小凝是个中好手,随着乐曲轻盈柔和地摆动手臂,优美典雅的气韵如雪莲花盛开。程睿寒虽然及不上她,但也很有气势和风采。一曲罢了,她不免喘气,对于初上高原的人来说,第一天不宜剧烈运动,也不宜洗澡。

  这一晚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及至回边防团夜也很深。他小心替她擦脸,知她有洁癖,不停哄她将就一天,回喀什再洗澡,免得加剧高原反应。

  他接过盘子,不在意说:“没事,现在吃也一样。”

  看着他大口大口喝汤吃拉条子,融化的心化成一道蜿蜒的溪流,她坐他身旁拿了白帕子轻缓擦他额头细细的汗。

  从帕米尔下来后直接返喀什,没有去红旗拉普。这个和巴基斯坦接壤的口岸极大方便两国贸易物质交易对接,但对于程睿寒来说,并无特别的吸引之处。

  从高原往下走,夏小凝身体舒坦许多,心情放松地看着窗外的昆仑山脉,看着如火焰山般的雅丹地貌,看着皑皑积雪上的朵朵浮云。

  心真得很澄静,很松弛,在名山大岳的洗礼下,心境会沉淀,会平和。

  一路上有很多远远看上去像白色棉花团一样帐篷,哈萨克族人叫毡房,蒙古族人叫蒙古包,虽然两者造型上有区别,但她看不出区别有多大。

  回喀什滞留了一天,让她身体能够休整。因临时决定来F省,程睿寒原定的工作计划全部停了下来,他一直都是很敬业的人,从不懈怠自己,如今为了她,他已经放缓了工作进度,为她改了不少行程,只要她能开心,这些都是值得的。金钱永远赚不完,但夏小凝在这世间却只得她一个,错失了永不会再有。

  没有进入到沙漠腹地,只是在边缘游走,骑着骆驼看一望无垠的金黄沙海,耳边听着拉驼队的老乡喊着信天游,蓦然生出‘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豪迈和丝丝的孤寂。

  沙漠粗犷的美很合她的心意,唯一很遗憾的是没有看到‘活着一千年不死,死后一千年不倒,倒后一千年不烂’的胡杨林。

  回城前,蜻蜓点水般观赏了香妃墓,中亚最大的清真寺,艾提尕尔清真寺。毕竟文化还是有差异,也就走马观花了解一下。当夏小凝听说***十分虔诚,一天要到清真寺做五次祷告,不免有些吃惊,整天到寺庙做功课,那还干不干其他活计啊?

  下午去喀什的手工艺人街,很传统的技艺在这里得到传承,各种各样在内地少见的手工活在这里繁衍流传。夏小凝最感兴趣的还是乐器行,有个英俊帅气的年青工匠聚精会神制作都塔尔,他有张立体凹凸的脸型,黄褐色的卷发白皙的皮肤,毛茸茸又长又密的睫毛下有双深邃的双眼,湛蓝如海的眸子极其专注,他的指头很是灵巧,雕刻着都塔尔繁杂的花纹。

  她不免多看了两眼,他立马把她拉出了店铺,指着街心一个卖老汉瓜的推车说:“小凝,这个瓜你没有吃过吧,你尝尝看。”

  她转了注意力看老汉瓜,她确实没有吃过这个瓜,这个瓜跟南瓜一样,花纹色彩很漂亮。陪同的当地大员说,这种瓜在F省也是稀罕品种,极其不好存储,也就七八月间才有,这个季度还有这个瓜倒是罕见。这样一说夏小凝顿时兴致勃勃,也就忘了琴行去挑瓜,她选了一个最漂亮的老汉瓜,立马打开品尝,好软好甜啊,真的太甜了,就跟蜜糖一样甜,她还真是第一次吃这样甜的瓜。

  见程睿寒管着她,她顿时不高兴地闷闷不做声。沈亚玲在一旁劝和,如今形势复杂,想玩过些日子再来。

  出行以来,她的笑容渐渐增多,眸子也有了水样的温柔。这会子见她郁郁寡欢,他的心立马软了,让了一步,带她去高台民居,他想着高台民居过往的行人稀少,万一有什么情况比大巴扎好应对。

  高台民居和大巴扎相毗邻,土黄颜色的房子建在半坡之上,看起来和周围现代的建筑完全不搭界。进入民居后,他一直拽紧她的手,怕她玩得兴起,走失或是遇到意外。

  民居内的地形确实复杂,四通八达,弯弯曲曲,忽高忽低,纵横交错,小巷多,危房也多,很多小道貌看起来都差不多。

  陪同的地方大员指着地砖引路道:“在民居内行走,一定要循着六角形的彩色地砖走,除此之外其它地砖的路都是死路。”

  他抓紧她打量周遭的环境,这个时期游人还是比较少,民居内小孩子倒是没有受什么影响,聚在一起玩耍。进民居前夏小凝买了很多糖果,她听说这里的小朋友喜欢这些东西,她特别买了很多花花绿绿包装十分漂亮的小食品。

  如果说帕米尔高原的星星让她这一生难以忘怀,那么高台民居小朋友童真的笑脸一直漾在她心头。那些小朋友围在她身边欢呼笑着,不停叫着‘阿姨’,这种纯真的笑脸,这样没有距离的开心,让她泛起阵阵母爱,脸上的笑容没有任何设防,没有任何牵强顾虑等等外力的影响,就这样袒露内心地笑着,就这样幸福地笑着,就这样让自己回归到零的状态,回归到人最初的本性上。

  很幸福,很心满意足,步履也轻快着,她如放飞的小鸟四处好奇地看着,在一处宽大的宅院跟前她停了脚步,这处院子比旁的小门小户华贵许多,天井里搭着葡萄藤,还养着好几盆花草。

  她立在门楣看向里面的客厅,白色的浮雕墙面,精美的区域壁画,色彩艳丽的地毯,圆拱形的大窗户飘动着白色民族花样的轻纱,长几上摆着各种清真食品和干果,分外诱人抢眼。

  门里一位梳着无数小辫,戴着花帽的美丽区域女子看到他们一行,热情邀请他们参观家访,她望向他撒娇:“睿寒,我想去看看。”

  他略略思量,示意杜一帆,杜一帆锐利地看向四周,又到屋里查看一番,轻声说:“程董,短暂停留一下应该没事。”

  听到这话她百般雀跃,被他闭在莲郡,如今能出来她如放生一般,不停地抓紧机会扑腾。

  走进小院,白色为主基调的各式雕花极为清新淡雅,门楣上有,廊柱上有,墙壁上有,楼梯上有,壁柜上也有,极具民族特色的富丽堂皇。这样精致漂亮的房子在高台并不多,大多还是如火柴盒般的房子,房子叠房子,小巷对家的两户人家还有搭在一起的悬空房子,也不是每一家区域家庭都欢迎游客参观,两扇大门全打开的民居,游客才可以观赏。

  客厅摆着清真点心各色果品,有区域人弹唱歌舞表演的家庭,这种是收费的民俗家访。脱掉鞋子进入客厅,典雅精致的陈设,金碧辉煌的吊灯,估计这户人家以前是名门望族,坐在软垫子上,主人十分热情,虽然会几句汉语,但还是需要随行的翻译讲解。

  程睿寒瞧一眼几上的点心,挑了一颗有皮的巴旦木吃,茶水连杯子都没有端起来。夏小凝准备拿一粒干无花果,被程睿寒不动声色握住手,换了薄皮核桃。

  虽然言语上有障碍,但这家人长期做家访,也颇为健谈,区域的风土人情于夏小凝来说很稀罕,不免听得入神。虽然沈亚玲频繁看时间,但夏小凝被民族的舞蹈和歌曲所迷惑,跟她们边聊边学弹都塔尔,起兴时笑得脸颊都有了酒窝。

  程睿寒虽然言语不多,但他眼神一直在夏小凝身上。看到她笑得杏核凤眼弯成了上玄月,两颊也有了两个浅浅的酒窝,他恍惚了神思定睛再看,她不仅唇边有两个极深的酒窝,开心大笑时,两颊竟也有浅酒窝,他一时间惊愣住了,呆呆看着她。这样开怀的笑容他还是初次见到。

  他不顾四周还有外人,痴痴看着她,让她开怀地说笑弹唱。心门打开的她,扬着明媚的光彩,如初春温暖的太阳,照得人身上懒洋洋的舒适。

  她高兴起来笑得像只小兔子,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大笑时会捧腹,嫣然笑时如春风,亮晶晶的墨瞳如水晶发出细碎的光泽。

  天,天,这女人怎会这样有风情?一颦一笑都牵扯着他的心。

  乳燕双飞,彩云追月,都化为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众人见程睿寒没有离开的意思,也陪在一旁闲话,气氛倒也融合。途中她去卫生间,他在廊下看着她,十分钟她还未出来,他不免担心,让沈亚玲去看看,结果卫生间空无一人。瞬间他的心脏停了跳动,黑着脸急命人寻找,自己也疾步走到院外四处打看,小巷的拐角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他胆颤着,不顾一切往那个方向跑去,只见一个瘦削的身影背着一个大口袋疾走,他喝道:“什么人?你给我站住!”

  那人听到冷厉的声音立刻飞跑,他的冷汗‘唰’地一下子掉了下来,两眼发直盯着这个人使出全身的力气快速跟上。杜一帆和几个身手敏捷的武警特警越过他接近那个男人,那人回头掷出一把英吉沙小刀,被杜一帆一脚踢飞,匕首落在了地上,随即被几个武警扑了上去,按在地上不得动弹。

  他慌忙走到那人身旁,哆嗦着手解口袋,里面都是些被褥行李之物并无其他,特警当场讯问,那人一口咬定没有见到穿玫瑰红风衣的汉族女子。

  这时留守在院里查勘现场的特警跑来汇报,夏小凝在隔壁看饰品。他稳住发软的腿,立刻去了那家区域民居。

  她正兴高采烈和一个区域老大妈连比带划交流,看到他开心地喊:“睿寒,你看这把孔雀羽毛的团扇,漂亮不漂亮?你给我买两把回家,天热的时候可以扇扇凉。”

  提在嗓子眼的心即便找到她后仍然没有归位,他站在她面前恍如隔世看着她。若她真不见了,哪怕*这个地区,掘地三尺也得把她找出来。

  他不知道他的脸色多么的杀气腾腾,但沈亚玲瞧在了眼里。往常大波大浪神色不惊的程睿寒,当听到夏小凝失踪,慌得失去了镇定,脸色阴沉得如狂风暴雨。

  她瞧了瞧夏小凝手中的团扇,除了是孔雀毛之外,做工并无精彩之处,为这把扇子把程睿寒吓得神色大变,弄得一圈子的人跟着担心受怕,不免埋怨几句:“小夏,出门在外,你要到哪里去好歹跟程董打个招呼,你这一走自己倒没事,旁的人不知道要受多大的折腾!”

  夏小凝拿着团扇,睁大美目吃惊地说:“沈姐,我没有到哪里去啊,诺,我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对门的院落,我就走过来,睿寒他不是在楼下看着我吗?再说了,他们都挺和气的,你们也搞得太草木皆兵风声鹤唳了吧?”

  沈亚玲还要说几句,程睿寒挥挥手道:“亚玲,小凝挑中什么东西,你一并付钱行了。”

  见程睿寒护短,沈亚玲也就不好说什么,把夏小凝挑了两把团扇,一条手工羊毛垫子,让店家包上买单。她在心里腹诽不已,这会子兴致高,回家不定扔哪个角落里了。

  沈亚玲买着单,他拉着她回家访的这家,特意看卫生间的方向,侧面有道隔墙,斜角就是一条小走道,走过去就是另一户人家。他在正面看,还真不容易看到这个过道,好歹这还算是明道,不是暗墙或是地底的通道,也幸得她无事,只是让他虚惊一场。

  如今人找回来,不能再由着她的性子了。这个女人如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哪里有缝隙就往哪里钻,也不顾忌着后面的大人追着喊着不要往旮旯角跑,要小心,偏偏她还挺自得,在大人够不着的角落里玩躲迷藏,弄得人真是哭笑不得。

  家访的这家人,见气氛风云突变,有些惊惧。程睿寒让翻译给这家主人解释,没什么事,让他尽管放心。说完他对那家人温和地点头笑着道别,也不顾夏小凝还在和她们热情地搭讪,强行把她拉出高台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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