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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接触


  在莲郡极少接触外面的世界,她心燥起来,会冲着他大喊,还会拿着枕头砸他,他搂着她,她会踢他,他都好脾气一笑置之,从不跟他计较。她有时想,或许是因为他大她十一岁,才会如此包容吧。

  陈琴去榨石榴汁,夏小凝看着面生的年轻园丁问:“你是才来的?我以前怎么没有见到你?”

  很清秀腼腆的男孩,看年龄才二十刚刚出头吧,见美丽的女主人问,一下子红了脸,羞涩地答:“太太,我父亲病了,我来替他打理两天花草。”

  一个大男孩子竟跟小姑娘一样害羞,夏小凝扬起了明媚的笑容,她轻声笑着问,怕吓着这个大男孩:“你会打理园子里的花?暖房的花可是不好打理。”

  那男孩子恭谨地说:“太太,我从小就跟我父亲照顾花草,虽然我岁数不大,但也熟悉这些花的习性,能照理好,我父亲说花房这两天六角白开得正当时,还要我剪几支给太太您送过来。”

  “是那种开得重重叠叠的白茶花吗?”

  夏小凝想想问。

  “是啊,这种茶花可不好养,我父亲说很娇贵,让我仔细了,若是我给养出了问题,他说回头扒我的皮。”他十分紧张地说,神情越发羞涩了。

  看着他的恐慌,夏小凝笑出声来:“没事,即便养死了,也就几盆花而已,哪能真扒了你的皮。”

  他不好意思也笑了起来,忙忙地说:“太太,我现在就给您剪几支过来,您看还要其它的花不?”

  她轻轻用手捂着打个呵欠,雍容华美自然流动,起身向花房走去:“清波好像也开着,我去看看。”

  他赶紧跟了上去,室外起了微风,卷动她齐腰的乌丝,蓬松的黑卷发微微舞动,一尘不染的长裙绣着密密实实的同色花卉,在一片绿色的草地上,她如绿野仙踪中的精灵,他跟着她身后竟然如失了魂一般,直直地看着她。

  及至到了花房,他挑了几支开得正盛的茶花剪枝,小心翼翼递给她,她伏向花朵,刹那芬芳沁到心田,好香啊,来自大自然的气息,真是太香了。

  一声低沉恼怒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随即娇颜的茶花被扔在地下:“小凝,外套都不穿,到处乱跑,陈琴她们人了?怎么就这么不管事,由着你不爱惜自己!”

  见程睿寒发怒,和他一起回家的沈亚玲慌忙过来扶着夏小凝回屋,他冷厉问年轻的园丁:“你是从哪里来的?干什么的?是谁把你放进来的?

  小男孩瞬间吓得脸白得如白茶花,夏小凝心生怜悯,忙说:“睿寒,他是园丁老杨的儿子,老杨病了,他替他爸爸来打理两天园子。”

  如极地冷光一束,程睿寒转身看向夏小凝:“我是问你吗?你现在立刻给我回屋去。”

  猛然一呆,她睁大了美瞳吃惊地瞧他,见她没有听话回屋,他更为气恼,呵斥着沈亚玲:“亚玲,小凝不懂事,难道你也不知道我的规矩了?”

  很少发脾气的程睿寒怒起来十分的吓人,沈亚玲赶紧连拉带拽把夏小凝带回屋,又命吴阿姨给夏小凝拿外套。

  屋里几个阿姨见沈亚玲脸色不善,慌得拿衣的拿衣,倒茶的倒茶。陈琴把石榴汁端过来,这杯如血的汁水让夏小凝打了个寒颤,她走到落地窗前看花房,好一会才看见小男孩红着眼睛往外疾走,冷着脸的程睿寒拿一支素雅的新波回屋。

  她缓缓穿上沈亚玲披在她身上的开襟黑色羊绒薄衫,离了宽大的落地窗,去门口迎程睿寒。

  他进得屋内凝视着她,她微仰着头忧郁地看他,他把那支剪好的百合插在她浓密的黑发里,挑起她的脸庞轻轻吻道:“很漂亮,和百合一样洁白清新美丽。”

  她握他的手说:“睿寒,你把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他抱起她到米白的沙发跟前,淡淡说:“没怎么样,既然他父亲病了不能工作,那么以后就不用来了。”

  心猛然被揪起,几盆花养死了就会被他父亲扒皮,这下丢了工作,不定回去被他父亲怎么责备,她环了他的腰软声央求:“睿寒,他还只是个孩子,也没有犯错,你无缘无故生什么气啊,你要是不喜欢他,以后不让他来莲郡不就得了,何必让他父亲丢了工作?”

  冷着的脸更冷了,声音也高了几分:“还小?还是孩子?他这个岁数在旧时都是好几个孩子的爹了!”

  脸一下子如泼了桃红的颜料,一片绯红,她推开他起身道:“程睿寒,你不可理喻,你理智一点好不好!”

  他寒着脸按住她,沉沉地说:“夏小凝,自我遇到你我就没有理智过!我在邮轮上一早就告诉你,我独占欲很强,你的眼里心里只能有我一个男人,你若是多看其他男人一眼,我一定要让这个男人付出代价!”

  一时又是气,又是急,又是恼,又是羞,这个男人怎就这样莫名其妙,自己心眼小喜欢嫉妒,还顺带污了她,她急得结结巴巴说:“你,你,我,我要离开,我不想和你这样的人呆在一起,我要回家。”

  这下如惹了马蜂窝,他松开按她的手,阴测测地说:“好啊,夏小凝,想离开我,成啊,只要你今天敢迈出这间房子一步,我让那个野小子下半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如六月天下着冰雹,全身一阵阵颤栗。如掉入一口深深的枯井,困在井底无处攀爬,她撑着半个身子僵在当场。

  屋里一片寂静,沈亚玲见两人翻了脸,急忙劝和道:“小夏,程董是爱你才会这样在乎你,你怎么就不懂程董的心了?你若真为小杨好,和程董好好说,你不会离开程董,会一直在他身边,早日替他生个孩子,程董心里踏实了,才会善待你身边的人。”

  她软了身子伏在沙发上痛哭:“沈姐,你就只会劝我让我向他求和,他明明知道我不会对其他男人动心,是他心里有着阴火,回家冲我发脾气,你不让他道歉,还怪我不懂他的心。他大我这么多,偏偏就不肯让着我,你们只一味让我讨好他,我是个女人,被他莫名其妙骂,还要委屈求他,我难道就不难受?不委屈?难道我就该受他的欺负,该受他的气?”

  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在程睿寒气头上还数落他,沈亚玲一时不免有些尴尬。不过夏小凝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夏小凝对陈安南心心念念怎会对其他男人动心,今日本来程睿寒让她赶紧回莲郡,不知怎的,他放下手头的工作,和她一道回来了。其实她也猜到几分,陈安南五个多月的孩子没了,让他心里不安。虽然心知肚明陈安南娶郑思琪的目,但没有想到陈安南会这样心狠,只是想要一个跳板。依陈安南的心机手段,怕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若是陈安南有个孩子,时间长了,自然而然对夏小凝的感情不想淡也得慢慢淡,但他不要孩子,说到底还是想打垮程睿寒,回头再和夏小凝重修旧好。

  再则小杨也是太不知道身份了,那样痴痴地看着女主人,任谁看了也觉得不妥当。虽然他还小,但也有近二十岁,这个年龄正是冲动不管不顾的时候,万一情不自禁,说些过分的话,做些逾矩的事惊吓到夏小凝也不合适。程睿寒赶走他,早些断了他懵懵懂懂的念想,免得日后生出些是非,也没有什么不妥。只是不该断了这孩子父亲的饭碗,毕竟是小孩子一时的冲动,连累他父亲未免程厉了一些。

  夏小凝窝在沙发里,眼泪一团一团地掉,沈亚玲扶起她,拿了白帕子擦她的眼泪,陪笑着对程睿寒道:“程董,要说你岁数比小夏大许多,多少要宽和些,怎么也弄得跟小孩子一样喜欢赌气说些个气话,小夏要是老是这么气着,身子气坏了,以后怎么生养?再说了,你也不是不了解小夏的性子,她性子虽然急,但贞洁自好,从未和其他男性不清不楚,你刚才的话也是太重了。”

  见夏小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本就有些后悔,沈亚玲这么一劝,他更是懊悔。他岂有不知道夏小凝性子的,当初他威胁利诱,手段用尽夏小凝都不从,若不是以陈安南相逼,她宁死也不屈的,她怎会对其他男人动心,更何况是个小孩子。也是怪他太在乎她,竟然和一个毛头小子也计较起来,但刚刚狠绝的话说出口,让他回转让老杨又回莲郡,他自是也不会低这个面子。

  松软的白帕子已湿了一片,沈亚玲一叠声让屋里的阿姨拿干净的帕子过来,又暗中打探程睿寒的神色,见他脸色松缓了下来,解围道:“程董,你看这样行不,老杨一直工作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还是留下他,但给他换个地方,让他以后不得来莲郡,你看如何?”

  正在哀哀哭泣的夏小凝,自个拿了白帕子擦眼泪,抬起幽怨的墨瞳看他。阿姨拿了几条熨烫得平整的丝帕过来,他拿了一块走到沙发跟前,沈亚玲给他让位,他坐在她身边,小心替她擦如珍珠般的眼泪,缓了声音说:“小凝,你答应我两件事,我不仅依了亚玲的建议,我还让老杨有份更高收入的工作。”

  她转了身子,把后脑勺对着他,抽抽搭搭问:“你要我答应什么?”

  他贴了她的背,挨着她的脸说:“小凝,把你以前和陈安南在一起用过的物品全扔了,避孕针药性过了,调理两个月给我生个宝宝。”

  她低了头没有说话,他什么都知道,知道她还保留了以前的一切物品,知道她去医院打了避孕针,若他存心用强的手段她不从也得从。

  他轻轻拂开她耳边的发丝,在她耳边吐气地低声说:“小宝贝,答应我,我以后不和你赌气了,只要你好好和我过,我什么都依你,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

  她使着性子,但口气软了下来:“那你摘一颗星星给我看。”

  见她不再哭泣,他舒展了神色说:“那你答应我,我就给你摘星。”

  她转动一下如杏核般的凤眼,扬起一抹不相信:“你若是真摘了星,我和你好好过,给你生一个小宝贝。”

  听了这话,他如得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一般,露出顽皮的笑容,抓起她的手,和她击掌:“小凝,说话要算话,不许赖皮,我摘了星你就好好做程夫人,替我生宝宝,和我一直相守到白头。”

  他一直都是淡定的温和,极少露出内心的情绪。虽然和她在一起倒是显了本性,但也从未像这样如一个十七八的少年,冲动痴狂,一时的豪气干云,一时的放马扬尘,又一时的喜不自禁。

  她一时有些呆了,发丝上如雪般白的清波滑了下来,落在他握她的手里。她眼里的恍惚,让他脉搏急速地跳着,心中期盼已久的百合悄然地暗暗开放,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小凝,你可知我真的很爱你,愿意和你白头到老?

  前些日子他一个圈子的发小聚会,谈到人生和家庭,说到某某暴发户的秘书到G市待产,之前这人另一个情妇已经在美国替他产了一个男婴,他们说这人时一脸的不屑。这人早年出身并不太好,靠着花言巧语弯腰献媚,和八竿子都打不到的远房表妹联姻,一下子得了女方的照顾,生意打开了局面,一二十几年的光景也做到了富甲一方。财大气也就粗了,年青时没有玩过的,没有见识过的,都赶本的往回捞。起先只是偷偷摸摸养着情人,如今明目张胆让这些女人做了外室,替他生养孩子。几个说着都替女家不值,把人利用完了,最后来个性格不合。

  人生路漫漫,当初携手时,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还是有些情分的,这么多年相互扶持走过,在人生最不济的时候,为妻的能甘守贫穷和困苦,扶植这个男人,到这个男人功成名就,却面临这个男人的世界五彩缤纷。若这个男人一直没有大的起色,还是靠着妻家,怕是不会这样轻易就会弃糟糠之妻。

  虽然每个人的人生路面临很多风景,特别是男人,有了一定基础后,确实多的是诱惑投怀送抱。也或许夫妻之间差异过大,价值观和世界观存在很大的不同,相守难以坚持,在一起貌合神离的桎梏,这就让当初的选择更为重要。相对来说同环境的人,因思想、价值观接近,相守相对更稳定。

  他那时也在想他和夏小凝的事,他想若是和夏小凝成家后,面临各种各样的诱惑他会动心结新欢吗?虽然他头脑第一时间冒出的念头是不会,但他仍然很认真地思考,最后的结果也是不会。如果说人生七十古来稀,那么他的路已经走了一半,这半生他该见识过的都见识了,什么样的女人和花样也玩过了,这些对他之前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他并无稀罕,一个人只有很轻易吃饱,才不会饥渴,反之就会对自己缺失的异常渴望。

  就如一个人在成长时期一样,如果他在成长期一切都正常的发展,有幸福和谐的家庭,有青春期懵懵懂懂的冲动和不知天高地厚的年少轻狂,有和同伴一起干些小坏事的过往,有激情四射的活力和理想,循着人的天性不压制自己的本性,这个阶段是多彩和快乐的,那么人生也会积极健康。

  人生如盖房子,只有下面的基础扎实牢靠,每一层都踏实,每一步都没有空缺,那么到万丈高楼时才经得起风雨的洗礼。若打基础时有很多的缺失,即便成长起来,心里仍然会有很多遗憾,不知不觉就会寻找这些欠缺,对自己做弥补。

  他最缺失就是家的温馨,青春期因对女人轻视瞧不起,没有同龄人有的又喜又悲又愁恋爱经历,身边又多得是的女人争相献媚和逢迎,成长后用钱和利益就可买到国色天香,让他更是视女人为玩物。

  没遇夏小凝之前,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对女人动心了。没想在不经意的时候,他动了凡心,不知不觉就陷了进去,等他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却成了无时不刻的追悔。

  如果他这一生有什么遗憾,那就是在他没有思想准备时遇到夏小凝,没有给她一个美好的回忆,深深地伤害了她。

  有时他确实很茫然,不知道怎么对待夏小凝。心里百般疼爱着她,但怕好不容易找到的梦中人离他而去,于是处处制约她,把她约束在自己的臂弯之下,不敢放她飞翔,怕一个不小心,她消失得无影无踪,在他生命里只是蜻蜓点水般地停留。

  今天看到夏小凝又是委屈又是伤心,他心里也是百般滋味,天上的星星虽然摘不下来,但他要给她一个最难忘的星星之夜,让她拥满天的星星入怀,让她开心一笑。

  他抬手看表,已经下午四点了,立马打电话给秘书,让他立刻申请去喀什的航线,准备去帕米尔高原一切物品。

  沈亚玲听程睿寒要求喀什,脸色立刻变了,急忙阻止:“程董,喀什如今正是动

  乱的时候,您这个时间去,要是您父亲知道了,怕是会担忧,如果您要是有什么事,那可关系到……”

  他知道沈亚玲说话的意思,现在南疆局势不稳,少数维族人和国外势利相勾结,企图颠覆政权分裂祖国。自七月五日部分别有用心的分裂分子有预谋,有组织制造了暴

  乱,在疆内打砸抢烧,已有一百五十多汉人遇难,形势异常程峻,南疆维族的根据地喀什、阿图什地区更是隐藏着硝烟战火。虽然这些人没有形成大的气候,但不时地煽动同族的人挑衅,加上高台等民居地形复杂,犹如解放前河北地道战的地下布局,户户相通,家家相连,能让他们暗地里躲藏逃匿,因此大的叛乱镇

  压下来,但小的放冷枪却还存在。

  一些维族人身上有种不安分的基因,游牧民族也不少,如今很多已转变观念,但不少维族人仍然根深蒂固的顽固。很多企业在F省最头疼的事就是招工,人员流动性非常大,大多干几个月不愿意受约束,说离开马上就甩包袱走人。维族男人相对其他种族,家庭责任感最为欠缺,一个维族男人一生结四五次婚极其普遍,而维族女性却不能提出离婚,每次遗弃前妻后,维族男人几乎不赡养子女。维族妇女异常低下,哪怕是出身在豪门世家的女子,也不允许到清真寺祷告,死后也极少能进入到家族的陵墓。就连赫赫有名在乾隆时期备受宠爱伊帕尔汗香妃,一百二十四人扶灵回故地,也只得在阿帕克霍加墓占了一个极小的位置。

  建国后绝大多数少数民族学习了汉文,汉语成为母语之外最多的交流语言,但在南疆会汉文的不多,哪怕是在连接中亚区域位置极为重要的中心城市喀什,会汉语的人非常少,更别说地处偏远的乡下。在喀什街头如进入异域他乡,和维族沟通,不懂维语只有连比带划交流。

  他是知道沈亚玲担心的,虽然目前F省局势已经稳定下来,但他在这个时间去南疆,万一有什么不测,被某些叛乱分子绑架,以他相要挟他的父亲,怕是会引起极大的风波。

  对于维护祖国的统一,不管是上层还是民众都是一心。此前解放F省时,当时也是骚乱不止,敌对武装势力异常血腥残忍,为了刹住局势的恶化,中央派出强权派人物王震将军。作为湘军大员,王震一直尊崇左宗棠的思想和战略,进疆后铁腕地清理,快速用血的强硬手段止住叛乱,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王震入疆后放开手脚大干,大规模镇反,威慑住*暴

  乱,只几个月就稳住局势,直至老毛发现不妥时,F省动荡的局面已得到有效控制。

  乱世当用重典还是有道理的,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手段,若是有妇人之仁那么局势会更加恶化,受苦受难的民众会更多。战争不是为了杀人,战争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和平,为了让更多的人免于战火,能够安居乐业。而盛世最重要的就是抚慰民心,健全各项法制,让绝大多数民众有归属、幸福感,而不是让民众看不到希望的恐慌。

  前些日子他取得夏小凝长辈的认可后,特意去找他父亲谈他和夏小凝的事。踏进他父亲办公室的时候,他父亲正在看卷宗,这沓档案资料足足有好几寸,从摊开的各种照片和材料看,是有关夏小凝的资料。

  那天他和他父亲谈了很久,他父亲说,虽然两家门第确实悬殊极大,但夏家也是正派人家,夏小凝也是端正清白的女子,没有任何不良的记录和污点,只要是他喜欢的,作为父亲也不会像一些专制的家长反对他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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