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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叹息


  夏小凝也暗中叹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女人要是婚姻不幸福,人生就毁了一大半。这也难怪沈亚玲为程睿寒如此卖命,把程睿寒的事看得比她自个的事还重要上心,程睿寒用人还确实有些眼光。

  在莲郡的封闭环境里,沈亚玲无时不刻地劝解着她,程睿寒又对她深情款款,她也就从了他。环境对人的改变是很明显的,长期处在某一个静态的环境,自然而然地就融入到了周遭的事物里。

  过去深宫大院,不管这个男人有多丑陋多老态,一旦入了宫,进了深深府第,再怎么不情愿,但周遭的环境渐渐就会改变一个人的心性,也会从不从到迎合。

  喜爱读史书的人,大多心有城府,从历朝历代的发展史中摄取智慧。程睿寒自幼酷爱史书,所形成的思想体系和处事方法大多来源于此,史书对他的人生起了决定性的影响,不管是领导企业,还是日常为人处事,史书的智慧让他获益匪浅。

  看到夏小凝渐渐接受他,他由衷地高兴,身体只要强大就可以得到,心才会最难得的。只要夏小凝能爱上他,接受他,别说想着心思让她开心,即便是他的江山他也可以奉送。对他来说江山随时可以再打,但夏小凝却只得她一人,天下无二。

  和夏小凝关系取得极大进展后,他和父母正式提出带夏小凝回家。他父亲特意把周末晚的接见改了期,让他周末带夏小凝进门,他满心欢喜地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杨丽萍心里乐开了花,她轻言细语劝慰她姑妈,说夜已深,要去明早她陪着去。又说着程睿寒把夏小凝宠上了天,如果她们去大动干戈,往后她俩母子不定会生出多少的隔阂出来,有多少男人娶了媳妇就忘了娘的,有些事还是要想周全一些。再说了姑父不反对夏小凝进门,若是她们去闹一出,还以为她们容不了夏小凝。

  杨丽萍的话句句在理,老太太压住怒火静下来一想也确实如此,如果为了一个女人让他们母子生分,问题就程重了。上次她听了杨丽萍的小报告,说夏小凝已不是白玉无瑕的身子,和同学早成了实质性的夫妻,她就不待见夏小凝,反对儿子娶她。当时为这事闹得还挺厉害的,儿子为了这个女人动了真格,扬言带着这个女人出国不回来,最后她也只得妥协,这回要是再来硬的,怕是会闹得更僵。

  再则他父亲既允了他带夏小凝回家,在兴头上她去浇冷水,也不太合适。即便她把他在喀什遇险的事告知他父亲,他父亲这人又极其理智,基本上还是由着他自由发展,并不太干预他,她即便说几句,他父亲也未必会采纳。

  思量过后,她也就冷静下来。等程睿寒开完会往家打电话,她也没有说其它,只是要他注意安全,让他每天给她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夜里杨丽萍没有回自己的家,陪着她姑妈,给她出着主意。老太太也是有着极深阅历的人,也颇有些头脑,按理说,她不会听杨丽萍的点子,但杨丽萍自小就跟她亲,从小就走动得极其亲密,她也算是杨丽萍当自个闺女养。再则程家、杨家小辈中也就杨丽萍最贴她的心,她也没把杨丽萍当外人看,自然也就听得进去杨丽萍的谗言。

  次日警卫备了车,姑侄两人一早就去了莲郡。

  蓦然她升起不安惊恐,慌忙拉被子盖住暴露在外的身子,又忙不迭喊:“沈姐,沈姐。”

  杨丽萍又把被子掀开,不客气地说:“不要喊了,喊了她们也不会来,我姑妈想和你单独谈谈。”

  她又是急又是羞又是气,捂着身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礼貌:“你们先到我们起居室坐一坐,我换件衣服就来。”

  杨丽萍居高临下打量她身上和床上的痕迹,阴阳怪气讥讽:“哎哟,你看看你,我们要是不过来瞧瞧,怕是太阳落山你才会起床。你自个跟大小姐一样在家养着,睿寒披星戴月地忙,听沈亚玲说睿寒昨夜转了钟才回,你倒好,不心疼着睿寒,在家养精蓄锐跟猛虎一样纠缠睿寒,睿寒就是铁人也经不起你这样耗他的精血,你这会子倒害起臊来,做给谁看了?”

  又是悲又是愤,她的脸涨得要滴出殷红的血滴出来:“杨丽萍,你不要太过分!自己放尊重些,你既是尊贵的人,干嘛跑到我的房里拽着我的被子,也不怕污了你的眼!”

  杨丽萍顿时恼羞成怒:“姑妈,您这是亲眼看到她撒泼了吧!往常我说您不相信,这下您看到了吧!她不仅对我跟泼妇一样没大没小,就是对睿寒,一言不合就是一巴掌。上次在机场人来人往没有任何顾忌当众就扇了睿寒五指印,睿寒长这么大,您都没有舍得动一指头,她说扇就扇,说骂人就骂人!一点脸面也不给睿寒留。”

  这话让老太太一下子怒火中烧,她冷着脸问:“丽萍说得可是真事?”

  她抱住枕头遮着身子悲凉道:“阿姨,我知道您今天为什么来,您容我先穿周正了,您想怎么怪罪我自是尊您为长辈,不会回口。杨主任说得是真事,我是打过睿寒,也骂过他,那是他该打,该骂!”

  见她供认不讳,杨丽萍满脸得意道:“姑妈,您听到了吧,这可不是我打小报告背后编排她,她就一泼妇。”

  她这话让老太太愣了一愣,好刚的女子,一点也不解释还全认了。老太太不由地仔细看她,卷曲的乌发盖住细腻的腰背,捂着枕头如一只受伤的小鹿,眼泪在黑曜石的眼里打转,硬是倔强地仰着不让它掉下来。这样的女人确实不同于常见温婉的大家闺秀,难怪儿子会迷上她,老太太思度道:“你起来梳洗一下,我在起居室等你。”

  主卧的一个浴室里,如瀑布的水流下,她不住颤抖。这一生遇到他,除了耻辱就是羞耻,她的自尊心,她的傲气被他们一家人当草芥一样踩在脚底,屈服了他,难道还不够,还要屈服他家每一个么?

  苍凉的悲哀让她的心一阵阵绞痛,周遭的雾气让她头重脚轻。她稳住漂浮的身子,换了一件粗毛线棒针的白色开襟毛衫,一条墨绿的丝绒长裤,把头发整整齐齐绾在脑后,看着齐整干净方去了起居室。

  窗外满眼的绿意,玻璃花房里的花开得?紫嫣红,鸟语林的动物闲散地溜达。老太太站在窗前极目远眺,这里的景子倒也别有洞天,难得他寻了这么一块好位置,闹中取静的幽静地。

  她走到老太太身后,不卑不亢轻声说:“阿姨,您有什么话就说吧。”

  老太太看着窗外的景没有转身,清淡地说:“夏小姐你先别急着叫我阿姨,我瞧着你也是聪慧的人,要说你这模样,你这慧根,不要说我儿子,就是我心里也是喜欢的。但是了,我就只得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三个五个,你要了一个去,怎么糟践他,我眼不见心不烦。可如今我都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了,不指望他承欢膝下,只盼着他能无病无灾,平平安安过日子,你能体谅我一个做母亲的心情吗?”

  手指尖一片冰凉,又黑又密的长睫直立地上弯着,她咬着雪白的贝齿,片刻决绝地说:“杨院长,您的话我明白,今天晚上我不会去您家,我这就离开程董,绝不会纠缠他。”

  杨丽萍阴损道:“夏小凝,这可是你自己的,你别这边装着傲气,回头又哭啼啼跟睿寒说,是我们不让你今晚进门,到时要是闹得睿寒和他母亲生嫌隙,那你可就是一个挑拨离间的小人!”

  大凡不是太过分,她一向还是大度宽容的,但杨丽萍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她冷冷看杨丽萍一眼,尖利地说:“杨主任,这个你尽管放心,我绝不会跟程董说这码事,我也不会挑唆程董和他母亲的情分,我和你之间谁是小人,你自个心知肚明,你也不用两面三刀装好人。”

  杨丽萍脸色骤变,气得脑门冒血,刚要呵斥,老太太不急不缓话说得字正腔圆:“夏小姐,我也不是不准你和睿寒来往,只是你这心性并不适合做睿寒的正室。睿寒娶得媳妇应该是知书达理和蔼可亲的姑娘,我也知道你们两个一下子也断不了,若是你还想在睿寒身边,我也不会反对。

  现如今虽然不是旧时可以明着三妻四妾,但你们年轻人思想观念也开放,做睿寒的小你也不亏,我也认你是睿寒过了明路的外室,以后要是你有了生养,我也会让这孩子认祖归宗,我来养着他。只不过睿寒以后有了合适的女子做正妻,你要守好你自己的本分,不要做些不合身份的事出来。”

  如万千的冰雹砸在她身上,如把她丢在烈火里焚烧,她雪白着脸说:“杨院长,不管是程董的正室还是外室,我都不感兴趣,您回吧,您放心晚上我不会登您家的门,我夏小凝虽只是一个小市民,但也知道不吃嗟来之食,也懂得洁身自好,以后就算我夏小凝过得跟乞丐一样,也绝不会上您们家讨一口吃的,我就算是饿死也不会赖着程董不松手。”

  这话让老太太也变了脸色,顿时拂袖而去,杨丽萍慢了几步,恶狠狠说:“夏小凝,别以为有睿寒给你撑腰,你就狂妄得不知道姓什么,我看你日后就跟章亚若一样的下场!”

  杨丽萍从卧室出来见走道上一脸尴尬的沈亚玲搀扶着老太太,她从鼻孔里冷冷哼了一声,沈亚玲胆子可真不小,竟敢偷听她们的谈话,等莲郡的司机阿姨恭送老太太上车后,她抱着手臂阴沉对沈亚玲道:“沈助理,你也知道程董是个大孝子,杨院长和程董是切了皮还连着筋的母子,外人毕竟是外人,别看着现在给了三分好脸色,就不知轻重以为可以上大红!我先把丑话给说前头,今个你们要是谁在程董面前乱嚼舌头,企图挑拨程董和他母亲的感情,那么你们也就给我小心了,别到时刁状没有告上,把自己给绕进去弄得自个合家不安生,到那时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们!”

  沈亚玲打了个寒噤,垂了眼没有说话,等杨丽萍上车后,她急忙跑到三楼,夏小凝正边哭边翻箱倒柜找东西,她叹口气给夏小凝递帕子说:“小夏,不要找了,门钥匙已经还给高总了,你没地去了。”

  手上的白帕子掉在了地上,她惊怒道:“沈姐,你太过分了,你为什么不征求我的意见,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上好的白蜀丝帕子在波斯天然手工织染古典羊毛地毯上,如一株被掐断了根茎的水莲花,沈亚玲弯腰捡拾起帕子,轻声说:“小夏,你也是个聪明人,没有程董的吩咐,我怎敢处置你的东西,我知道你很委屈,但程董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你和程董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程董是绝不会放你走的!

  这世界上婆媳关系能处好的不多,你是和程董过日子,不是和杨丽萍她们过日子,你看我忙了几个月不都是为了你和程董的婚事,你要是就这么走了,还不跟剜程董的心一样。我在程董身边也有好几年了,说句你不相信的话,程董还从未对一个女人这样好,为了你他已经放弃了他的原则底线,甚至一再追悔起初对你犯下的错。好几次夜深我都看到他站在石榴树下徘徊,他内心的煎熬和痛苦,你永远不明白。就好像他面前同时摆在两条路,一步就是天堂,一步就是地狱,他站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战战兢兢,怕一个不小心之前犯的错让他跌入深渊,你知道佛经里面说人痛苦的根源是什么?”

  她怔怔地看着沈亚玲摇头,沈亚玲打开阳台的白色雕花橡木门,拉她到半个广角弧度的阳台上看苍茏的雪松,轻言细语说:“佛说人痛苦的几大根源之一就是得失;佛又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程董如今就困在这得失之间,就惑在这求不得放不下里。倘若他不这么爱你,他也就不会生出如此的痛苦,他心里有一块重石头压着,想放下却又不敢卸下,怕失了你,就这么心里负着重,受着无形枷锁的桎梏。”

  苍翠的白雪松如宝塔一样挺拔着,哪怕冰雪压顶它依然挺直了腰身屹立不倒,她抠着白色雕花栏杆,说心里话:“沈姐,其实很多事我心里都明白,我之前辞职,被盗,居无定所程董都可以制止这些事发生,但他远远地旁观,其实就想让我一无所有只得跟他。他把我关在莲郡,不让我接触外面的世界,让你和杜一帆不离我左右,就是怕我逃离他。以前我为了安南委屈侍候他,安南如今也成了家,我可以和周时雨到新航去,但我没有去,不是我不动心新生活,而是怕把周时雨给害了。

  程董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这种性格若用在事业上能让他快速站在峰顶,若用在感情上会伤得人体无完肤。程董对我的好,我也明白,我也在努力接受他,如果没有他家庭的反对,我也想就这么过下去算了,可如今你也看到了,我若和他在一起,他和他母亲势必会生出很大的嫌隙,再则我也不想走章亚若的这条断头路,不想我的孩子成私生子。自遇到他后,我就陷入深渊,我不想我的孩子也生活在这样复杂的家庭环境里,这样等级森程的高门大户不是我这样的人能进的,即便现在程董不丢手,可说不定哪天我就神不知鬼不觉没了,到那时他不丢手也得丢手,怕是更痛苦。”

  沈亚玲吃惊地看着夏小凝,刚才她伏在门旁虽然没有完全听清楚里面的对话,但杨丽萍说夏小凝会和章亚若一样的下场,她心里就凉了半截。若只是心黑手辣的杨丽萍对付夏小凝,倒是可以防备,若是老太太想教训夏小凝,那么夏小凝的命运就堪忧。当初蒋某人和章亚若有了私情,老蒋为了保儿子的政治前程和地位痛下杀手,产后不到半年的章亚若就不明不白暴病而亡。可怜一对双胞胎孩子自此流落在人间最底层不见天日,和外婆艰辛度日,直到他们的亲身父亲临终,他们都没有和他生活一天,更别提感受父子亲情。豪门大族外面看着风光热闹,内里却有着不为常人所知的惊涛骇浪,有着种种的痛苦心酸和无奈。

  见沈亚玲不说话,她轻声央求:“沈姐,你放了我吧,你放我走,我向你保证,我立刻离开锦城,也不会回榕城让我父母担心受怕,我会躲得远远的,不会害了你们。”

  虽然有些犹豫,但沈亚玲找着话留她:“小夏,你别听杨丽萍吓唬你,她这是狐假虎威,程董会保护你,绝不会让你受到一点的伤害。”

  很淡地笑:“沈姐,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她们若是不待见我,随时都会找到我的错。再则,我不想永远过着被软禁的生活,没有自由,如行尸走肉一般一日混着一日。”

  沈亚玲心里百般着急,程睿寒的电话打进来:“亚玲,小凝醒了没有?要是没有醒,不要打扰她,让她多睡一会,中午我不回家吃饭,下午你替小凝挑一套明亮一些的洋装,我四点回莲郡带她回家见父母。”

  沈亚玲不知如何作答,停了半拍方说:“程董,小夏已经醒了,你今天要是不忙,早点回莲郡。”

  她抠着栏杆上的连枝并蒂莲,从沈亚玲手里拿了电话,咬咬唇说:“睿寒,你不用带我回你家了,我不想去,我刚才仔细想过了,我还是忘不了安南,我想到马来西亚去找他。”

  今日一早他从卧室出来,兴头很高,围着莲湖跑了一圈,又跑到鸟语林替她把鸟食喂了,看着那一对蓝孔雀双双走来欢快地吃食,他不由地就笑咪眼。那天她和一群孩子逗孔雀开屏,任她们给孔雀无数食物,高傲的雄孔雀就是不理这个茬。她兴匆匆回房拿了两条色彩绚丽的围巾,结在一起张着手臂跑回林子里,在孔雀面前搔首弄姿,又是转圈,又是扇着翅膀,结果那雄孔雀仍然无动于衷。

  她气得解了背后薄如蝉翼五光十色的纱巾,扔在雌孔雀身上,没想到那雄孔雀竟然缓缓展开五彩斑斓的尾屏,一刹那流光溢彩的光华映在她惊叹的容颜里,她目不转睛看着尾巴扇动得沙沙作响的雄孔雀挡在雌孔雀面前对她翩翩起舞,她亮晶晶的眼神有着水一样的温柔。他刚好下车,站在车旁看着她,没有打扰她曼舞轻挪,飞奔跳跃,安详地看她如雀之灵一样轻灵地舞动。

  一刹那他的心化为春水一般绵长柔软,万千的孔雀开屏也抵不上她欢笑的容颜。这个女人总是不知不觉中让他泛起阵阵涟漪,总是让他有无数的惊喜和新发现。

  晚上餐桌上她吃着萝卜酥,莫名其妙说林子里的雄孔雀有情有义。

  他明了她的感叹,当纱巾飞向雌孔雀,一直安然泰然的雄孔雀怕雌孔雀受伤,挡在雌孔雀面前展开了美丽灿烂的后羽,保护着它的爱侣。他虽然没有对她说什么,但心里却对她发着誓,如果真有一天面临生死选择,他一定会做那只雄孔雀,把生的机会留给她。

  和她和平相处后,她的本性一点点不再设防地外露,她其实是爱笑的,有时看到好笑的故事,一个人就在那儿‘哈哈’地笑。他拿了过来看,满篇看下来,并无可笑之处。他不免有些疑惑,是她喜感太高,还是他很古板?不过看着她笑,他心情也是开怀的,自己也感觉年青许多。

  今日他吃了早餐先去了父母家,昨天他母亲急急地给他打电话,虽然后来没有说什么,但他还是不放心,一早就过去看看。当听到贴身侍候他母亲的阿姨说他母亲去画院了,一切都安好,他才去了公司。

  这天他一直笑得眼里有着璀璨的光泽,今天他总算修成了正果。玄奘法师过了九九八十一难才取回真经,他虽然没有过九九八十一关,但也淌过了千山万水,才算看到了圆满的彼岸。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心情,如含着一块极甜的蜜糖,踩在五彩祥云之上,幸福的飘飘然,不知天上人间。

  到办公室后,他又想着她在干什么?不放心她,给沈亚玲打电话,叮嘱沈亚玲不要打扰她,让她好好休息。没想这通电话让他如晴天霹雳,让他如正做着美梦的人猛然间被人乱棒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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