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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工作


  就算她明天找到工作,但发薪水也得下月,这一个月的时间她吃和住没有办法解决。

  猛然她想起在阿二鲍翅馆工作的情况,虽然在那里工作不到半月,但她基本也了解了酒店的运作流程。一般酒店会给服务员和厨房的师傅提供住宿,而且酒店还供应二顿工作餐,阿二鲍翅馆是大酒店,提供给管理人员的工作餐还是挺不错,她去应聘酒店的工作,食宿都可以解决,发得薪水只要不乱花,日常消费也应该够。

  只要没有大的目标和理想,单单只是养活自己,不难。难得就是人的欲望不只是维持基本生存,还有递进的各种要求,有时欲望是把双刃剑,一方面催人奋进,另一方面也会把持不住跌进纸醉金迷的漩涡。

  她这一生并没有吃什么苦,自个的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富足,在家合家娇惯着,千般爱宠,哪怕和陈安南到锦城,在经济上两人过得并不局促,在同龄人中也算优越。

  之后被程睿寒关在莲郡,她在生活上也没有受什么罪,反而极致的奢华。虽然现如今没有公主,但他给她供养也和王室成员不相上下的待遇,有时更是有过不及。其实她也明白他为何这样娇惯她,由俭入奢易,由奢到俭难,他就是要在物质上俘虏她,让她在糖衣炮弹下乖乖倒在他身下,让她不能过苦日子,离不了他。

  其实这个世界谁没有欲望?谁不想过好日子?虽然有苦行僧愿意过苦日子,但毕竟是凤毛麟角。在这个极端放大欲望的物质社会,人的心性变得浮躁,变得急功近利,能够独善其身,洁身自好的人不多了。

  不是人的本性恶劣了,而是大环境下,容易被同化和改造。在发展经济的同时,优秀的文化思想没有同期得到维护弘扬发展和传承,反而社会阴暗面层出不穷,导致民众道德底线渐渐下滑。如果只是单一偶然的现象,不足于影响整体的价值观,若是成群体现象,重利轻义已成一种普通共识,不得不说这是整个社会的悲哀。

  她不是苦行僧,也不愿意过吃糠咽菜的苦日子,只要是正当不违背做人的底线和良心,她愿意过富裕的生活。但若是为享受的人生付出她的自由、尊程,她做不到。不是她假清高,而是她真得做不到委屈自己的心性屈意承欢。或许自尊心太强也未必是件好事,但自小养成的性格要改变也不容易,要不怎会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一说。

  且不说程睿寒对她做出种种阴险下作的事,就说他那个家庭,她也是不喜欢的。她真不想走章亚若的老路,也不想成为赵某人这样的外室,即便母凭子贵又如何,说到底也只是不能登堂入室的妾。

  侯门一入深如海,她这样的秉性是适应不了那样的家庭,看似无限风光,却是处处机心和沟壑。老太太摆明了不喜欢她,杨丽萍更是讨厌她,进到他这个家庭,她能有好日月过?

  现在他把她当心头宝,但他这个花花性子怎会真对人有长性,三年五载腻味了,她又如何自处?

  有些事不能多想,但也不得不想,自她和老太太撕破脸说了那些个绝情话,也就给自己断后路。她是下了决心一定要离开他,不管面前的路多难,她是绝不会回头。

  要到年关了,饭店酒楼到处差人,她选了一家中等规模的酒楼应聘洗碗工。接待她的老板娘上上下下打量她几眼,同意先试用她几天,试用期可以住在酒店的宿舍,试用期满后月工资七百,每月三天休假。

  她接受老板娘给出的条件,但她对老板娘提了一个要求,她只在后厨工作,不能让她到前厅。老板娘当即脸色不太好,但碍于年关难寻人,勉强答应。

  在锦城等消息的陈安南和程睿寒俱忧心如焚,陈安南消息要比程睿寒闭塞得多。他被几个某局的人控制后,没有了人身自由,所有的电话都被监听,那张私密的电话卡也给装进电话里,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这几个人的观察和监控之中。

  他几乎是和程睿寒同时得知夏小凝没有按期到达柳州,当他听到张建的电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有庆幸,有担忧,有牵挂,有忧虑,还有深深的酸心。

  铁警在往北海方向的车上还真找出张桂花的女人,她的照片第一时间传给程睿寒辨认,这个女人虽然是个极其年轻的女子,但不是夏小凝,从外形看像是风尘女子。

  得知她用的车票是夏小凝用的身份证购买的,他越发恐慌,让铁警就地审问这个女人是怎么弄到这张车票的?

  审讯的结果,这个女人是一家洗浴中心的小姐,因偷盗客人的钱财东窗事发被追捕,在火车站找黄牛党购买了一张车票跑路。

  由这张火车票往下追,又得知夏小凝被盗,目前不知所踪,顿时他坐卧不安,亲自去了桂林。

  临走之前,他做了一些安排,放了陈安南。此刻陈安南也定是百般焦心,恐怕也极力寻找夏小凝。只要陈安南有了夏小凝的下落,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先一步下手。

  即便现在陈安南一时找不到夏小凝,但放长线钓大鱼,陈安南同样也是一只饵料,用这个饵料也可以引出夏小凝。

  得了自由的陈安南在房里闷坐片刻后,立刻打开电脑给夏小凝发邮件,在她所有可以联络的方式上留言。又遍发了两个人共同的群,在群里请求同学,老乡只要看到夏小凝冒出水面,立刻告诉她,陈安南在寻她,已经陷入崩溃的状态。

  昨天回酒店后,他的神经就受到极度的考验,这几个某局的人老道锋利,对他轮番攻心战,加上郑思琪又不停打电话催促她回吉隆坡,两相夹击,他备受煎熬。

  这一天一夜他想了许多,犹如掉入一口深深的黑井里,没有前路,只有回忆。得知夏小凝没有到柳州,送别时强烈的不安终于应验,在他下车买吃的时候,她就做出了选择。

  那个深爱他的凝凝,那个救他的凝凝,那个翻看他衣服的凝凝,那个任性撒娇的凝凝,给了他一个背影,默默地离他而去。

  想到她在幼儿园老是丢衣服,在家也不是管事操心的性子,独自就这样一个人面对人生的风风雨雨,她如今什么也没有,她怎么活得下去?她又生得如此动人,大千世界她又如何自保?

  一只在羽翼下的小鸟,一只受着呵护的小鸟,单飞到外面的世界如何能寻到食,躲过猎人的刀枪?

  蓦然就痛恨自己,如果他不负气离开,他还是她正当名分的未婚夫,她还是他的女人,只要她不变心,任何人也拆不散他们。

  她坚守着自己的爱念,不管那人给了多少的诱惑,仍然矢志不渝。他却做了逃兵,独自跳出来,把她留下独自面对种种凄风冷雨。他太混蛋了!他怎么就这样混蛋!不仅没有保护她,还把她往火坑里又送了一程。

  他知她性子傲气,不愿意轻易接受旁人的帮助,可是她把他也当成了旁人么?走得时候就只拿走了几百块,不愿意多要他一点,她就对他生分到了这个地步?

  肝肠寸断回吉隆坡,他一定要抓紧每分每秒,他一定要尽快让自己强大,他一定要找出他从前的凝凝。

  程睿寒到桂林后立刻赶赴某局,亲自提审那几个小偷。得知夏小凝所有的物品除了火车票以外,其它的物品都不值钱全给扔进了垃圾桶。

  他又在小偷的带领下,原路走了一遍,当他看到油腻腻的小吃店,心如被人使劲掐了一下。夏小凝是一个有洁癖的人,如果不是在万般无奈之下,她是绝不会到这样脏的环境吃东西。又听店老板说,那天被盗的女人最后买了几个馒头离了市场,身边什么也没有,他的心不停颤抖。

  这个固执倔强的女人,为了能离开他,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也不想回头,她就这么恨他?她就这么讨厌他?恨得宁愿四海漂泊也不愿意留在他身边?

  全城搜寻着,连内保所有的线人都动用了,仍然没有查到夏小凝的下落。

  他心里惊恐交惧,一时又怕她单纯被人贩子拐了卖了去;又一时担心她如花容颜,被人下了黑手弄到那个见不得人的地方迫她做那事;又一时担心她没有钱会饿死;又一时担心她出车祸遇到什么意外。

  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恐惧,常日的镇定自若没有了半分踪影。

  杜一帆眼红红的不停自责,如果那天不是他太大意,也就不会出这事!那天他下水托住那个孩子,就感到不妙。会水性的人和不会水性的人在水里有着很大的区别,不会水性的人落水后会如石头一样沉,见到人就会使劲拽住拼命挣扎。但那个孩子身体却有平衡感,当时他心里一沉望向岸边,围观的人里面已没有了夏小凝,他全身立时和冰水一样拔凉拔凉。

  他是极其清楚夏小凝丢失后会有什么后果,程睿寒把夏小凝交给他保护,那得多大的信任才会放心交给他,可他却愧对程睿寒的信任和嘱托,让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失踪了。

  找到工作的夏小凝提了行李来了酒店,老板娘让一个胖胖的女服务员带她去宿舍。这个女服务员是个快人快语的人,她一边给夏小凝介绍酒店情况,又一边发着牢骚,说这家酒楼的老板、老板娘心黑刻薄人,不仅服务员一拨一拨地走,就连后厨的人也跟走马灯一样。

  夏小凝默默听着,她现在急需一个落脚的地方。大酒店去的人多,容易暴露身份,小餐厅不仅环境恶劣,相应的卫生条件也让人无法呆下去。不大不小的酒店招服务员的很多,但招洗碗工的也只有这一家,如今先暂时过渡一下,等赚一点钱再做打算。

  虽然有思想准备,但真到了混居的宿舍,她胃里一阵阵翻腾。客厅有着两张高低床,鞋子到处都是,几天未倒的茶杯烟头也有,褐色的物质也有,看着极为恶心。

  小杨把她领到女生住的房间,里面有三张高低床,房里弥漫着难闻的气息。她坐也不敢坐,勉强站着看她的床铺,一张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卧具和被子,顿时她的头皮发麻。

  她提着行李站在屋中央,心里有个声音说:现在回榕城还来得及,兜里还有三百多块,坐火车硬座应该可以回榕城,那里有自己的爸爸妈妈、外公外嬷,现在就回,立刻就回,不要再呆在这里。

  另一个声音又说:“夏小凝,你现在能回去吗?他一定在榕城守株待兔,只要你一露出来就会成瓮中之鳖,到那时陈安南的悲剧又会重新上演,你能眼睁睁看着亲人一个个成为控制你的筹码?

  长叹一声,把行李搁在长桌上,向胖服务员王小红了解了宿舍的具体情况,找她借了门钥匙出去采购。

  先去买了一瓶消毒水,手套,雨鞋,两个塑料盆,又找了一家卖床上用品的店,买了床单,枕套,被套,最后找店老板要了一个大纸箱。回宿舍后她戴着手套把洗衣机彻底消毒,把昨天从垃圾桶捡得羽绒服,用稀释后消毒水和洗衣粉泡了十分钟后,才清洗。随后把她床铺的卧具拿到院子里晾晒,之后把宿舍彻底清洗二遍,用消毒水擦拭一遍。半天干下来,还是有些吃力,毕竟以前和陈安南同居时两人的屋子天天做卫生很干净,这间宿舍住了十几人,什么样的人都有,卫生状况很糟糕,光地板拖了三遍才看着有了颜色。

  傍晚才算勉强收拾好,本想把新买的卧具过水再用,但又没有地方烘干,只得将就着用。虽然棉絮和被子在室外晾了半日,但她还是心里发毛,看到院里有户人家发着煤炉子,她走到那户人家央着借煤炉用一用。那家老奶奶见她又有礼貌,说话声音又软软地动听,很爽快地把煤炉借给她。又看她一个人烤棉被有些吃力,给她寻来两把椅子,让她架在炉火上烤。

  她见老奶奶人好,又商量着她还烤几床床单枕套。老奶奶一个人独居,和她说了一会子话下来,见她知书达理地招人疼,嘴又甜,奶奶奶奶叫得很是亲热,心里很喜欢这个乖巧的小姑娘,让她尽管用。她顿时火速回了宿舍给新买的卧具,还有昨天怕干不了没有过水的秋衣裤一并过水,端着满满一盆子衣物过来烘干。

  晚九点多酒店员工下班回宿舍,屋里通着风,窗明几净,有着淡淡消毒水味道,不免有些吃惊。

  王小红到院子里找到她,一边帮她烘备被套,一边劝:“张桂花,你是第一次打工吧,你别这么傻,住宿舍的人,有些人就是又懒又脏,你收拾干净了,明天又乱糟糟的,你要收拾习惯了,以后都得你做。”

  她翻着被套轻声笑道:“王小红,我只是想让我自己住舒服一些,没那么多想法。”

  王小红奇怪地看她一眼说:“张桂花,你很特别,你到我们酒店我就觉得你和我们不一样。”

  她心里一惊,小心翼翼说:“王小红,可能是我才打工,有些笨,所以看着有些傻。”

  王小红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金桔给她:“张桂花,你是大学生吧,看你文绉绉的不像干粗活的人,你怎么不找一份体面的工作?”

  她的手抖了抖,急忙掩饰:“王小红,不是我不想找,工资太低了,又要供房租,又要吃饭,根本就不够花,在餐厅我赚得钱都是净得。”

  王小红‘咯咯’大声笑着:“没出息,就算到酒楼赚钱,你也可以去前台,洗碗又脏又累,你细皮白肉的怎会受得了。”

  炉火还很旺,她脸上的汗开始往下冒:“王小红,我很笨的,不大会说话,还是做粗活少出错。”

  王小红看她紧张的神色,拍拍她的肩说:“张桂花,看你笨得就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我们店有二个狐狸精可会和客人来事了,那些男人高兴了,开酒瓶的钱都给了她们,一月可以多挣二三百了。”

  她擦着冷汗支支吾吾道:“王小红,我,我是个劳碌命,喜欢洗碗。”

  见她傻乎乎的,王小红同情地给她讲着酒店里要注意的事项。老板是黄世仁,老板娘是孙二娘,两人就不是好东西,她干到年底,开年她就不来了。

  晚上睡在干净清爽米色卧具上,她心里暗暗松口气。好歹有惊无险渡过了第一关,以后只要躲在后面厨房里,隐名埋姓过上几年,她就可以回榕城了。

  夏小凝已经失踪四天了,桂林境内所有的娱乐场所经过拉网式大搜查没有发现她的踪影,程睿寒已经急得眼如兔子般有了红血丝,沈亚玲在旁劝着:“程董,你也别太担心,小夏是个聪慧的人,她在外面过不下去,自然会回榕城。”

  他闷声道:“亚玲,小凝的心性我心里很清楚,若是她不知道陈安南澳门的事,或许她会回去。但她清楚这事是我指使的,她短时间绝对不会回榕城。她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怕我对她家人下毒手,我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她恨我恨到黄泉也不会相见。”

  这话让沈亚玲深深愧疚,她笑着开解他:“程董,你也不要太担心,你不是说小夏是个有福气的面像吗?她会没事的,会吉人天相。”

  桂林方面又开始第二轮的搜寻。不仅营运的娱乐场所,*下发了告知,发现夏小凝务必第一时间报告,若是哪个敢私下隐瞒或是做些不要命的事,一律从重从快处理。连桂林境内所有关卡加大了盘查力度,民航、铁路都留有夏小凝身份证号,一旦发现这个号码立刻控管。

  一周过后,仍然没有夏小凝的蛛丝马迹,程睿寒更是焦虑。快速在广西成立了方圆地产广西分公司,委派高建明过来坐镇主管,打听夏小凝的消息。

  陈安南那边也传来消息,他老丈人五十大寿后,他又返回了国内,不仅找了和夏小凝关系好的同学,朋友,还跑到广西寻了一家有名的私人侦探社打探夏小凝的下落。

  第一天在酒店洗碗,她累得回了宿舍坐了许久方洗澡,洗过澡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过了一周她才算是适应厨房油腻、轰鸣、湿漉漉的环境。

  老板、老板娘确实如王小红所说,不是好缠的主,给员工吃的跟猪食一样,又极其苛刻人,恨不得要一个人干几个人的活。

  开餐前夏小凝没有什么特别多的餐具要洗,老板娘就指使她摘菜打杂,她想想如今自己的情况,也隐忍了,多干一份活。等开餐完毕其他人都休息了,她还有成山的碗要洗。

  辛苦也就罢了,老板娘一时又说她用洗涤剂用多了,一时说她用水太浪费了,不用冲洗,在池子里过水就成。她对卫生又特别讲究,草草地瞎洗,又怕顾客用餐不卫生,还是照她的方法洗,老板娘心里就不得劲,觉得夏小凝干活又慢又浪费。

  王小红私下劝她,干这么认真干什么?吃力不讨好,瞎整整糊弄一下自个还轻松一些。但夏小凝还是觉得不管怎样,做人做事要对得起良心,人家消费者出了钱,必须得给人家保证卫生,不能弄得外面吃一次饭,回家拉肚子,对酒店影响也不好。

  但老板也好,老板娘也好都看不到长远,只顾着眼前不出事就成,什么缺斤短两,以次充好,狸猫换太子这样缺德的事常做。

  累,也就罢了,偏偏老板娘又让她去前面餐厅收拾餐具,她到不是想偷懒,而是不想抛头露面。况且她来得那天也和老板娘说好,不去前面,老板娘指使她几回,她没去,终于为餐具消毒的事,老板娘彻底爆发了。

  她从小到大的环境身边都是有教养的人,叉着腰吊梢眉倒竖,说些不堪入耳的那些话,顿时让她涨红了脸,她并不擅长口舌之争,气得说不干了。

  那老板娘也不是省油的灯,破口大骂,走人可以一分钱也没有。

  围观的员工不少,纷纷拉着劝和。

  干了半月一分钱也不给,也太过分了,她也没好气道,去劳动监察维权。

  老板娘虽然嚷嚷着你去告,你现在就去告,我劳动保障部门有熟人,我还怕你告?但毕竟理亏,再则年底难寻人,真去劳动监察告了,就更不好找人了。

  虽然她说是要去维权,但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真要去维权,身份暴露了,更糟糕。

  王小红见状很耿直地说老板娘不对,不少员工也附和着,老板娘气呼呼地扔了二百块钱在地上,骂道:小娼妇,给我立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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