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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告别


  她冷冷说了一句:母夜叉,缺德事做太多半夜鬼都会敲门。

  老板娘气得蹦起来骂,她拿了自己买得手套回宿舍收拾东西,没一会王小红‘咚咚’地跑来,递给她二百块钱,帮她收拾东西安慰她:“张桂花,不说你傻不傻了,这钱本就是你干活所得,你一人做二个人的事,孙二娘本来就亏你,少算你不少工钱,你不要,不是更便宜这个黑心烂肝的泼妇?”

  她收了钱默默无语,把整理好的行李搁纸箱里,王小红又给找出一条麻绳捆上,关心地问:“张桂花,你有什么打算,要过年了,你是回家吗?”

  她垂了眼神没有说话,王小红瞧着她脸上的悲凉,一屁股坐在纸箱上,心直口快地说:“张桂花,看你好像没有地方去,也怪可怜的,我有个老乡在双燕渔村上班,听她说那家酒店老板娘人很好,我开年也打算去,要不我问问她们后厨还差不差人?”

  屋外虽然刮着风,天气潮冷,但她心里涌上一股股暖流,她轻声说:“小红,谢谢你。”

  没一会王小红打听到双燕渔村后厨虽然不缺洗碗的,但缺一个杂工,择菜洗菜在厨房打杂,问她愿不愿意去?

  她自然是肯的,王小红帮她一起提着纸箱往外走,在院里遇到那位老奶奶。听闻她要离开,让她等等,回屋给夏小凝收拾了几件她女儿的旧衣服,还送了她一个编织袋,又说着那个老板娘做人太缺德,迟早要遭报应。

  她浅浅笑着道谢,提了编织袋和老奶奶告别。

  王小红熟门熟路把她领到双燕渔村,老板娘姓刘,看面相圆圆的脸上挂着笑意,说话也挺和气,给她工资开到八百一月,休息时间一月四天,宿舍虽然说不上比前一家好很多,但男生一套居室,女生一套居室,男女不再混居,她还是挺满意的。

  就这样安顿下来,双燕渔村比之前那就酒店要大许多,生意也好得多。一方面老板娘关系广善于经营,另一方面厨师手艺不错,虽然内里也有猫腻,但卫生,食材还是能保证。

  厨房还算宽敞,有个自己的后院,整个厨房连打杂的人算上有十个人,三个炒菜师傅,三个墩子,一个凉菜师傅,连她三个杂工。

  厨师长范野是个长得牛高马大的壮汉,做事到也扎实,但他脾气不好,喜欢大声吼人,不过他喜欢和前厅漂亮服务员笑嘻嘻地说着一些荤话。

  初次见范野,他冷漠地打量她,淡淡说,先试用几天看,如果笨头笨脑那就不要。

  她不想失了工作,在厨房里很卖力地干活。虽然她没有那两个杂工打得粗,杀鱼,杀鸡样样都干,但她择菜、洗菜、递餐具,往外递菜给传菜员一刻也没有停,三天后范野留下了她。

  每天都很累,长时间腰躬着,直起来的时候眼都有些发花,柔嫩的纤手虽然戴着手套,但也渐渐粗糙。

  好在她并不是那种过苦日子就垂头丧气糟蹋自己的人,没有好的护肤品,她买那种很原始的哈利油,二块钱一个护手护足效果十分明显。虽然她衣服穿得老气横秋如大妈,但都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得一尘不染,脸上头发遮住眉眼和脸颊,但她每天都洗头,不让油烟气息沾染沾在枕头上。

  除了累得确实没有一丝力气,大多的时候她睡觉前会在黑暗之中做半小时瑜伽,中餐和晚餐空闲处她都会独自一人暗暗空手弹着琴键。她不想过了三年后,她变得没有了开始新生活的本能。

  原本她没有吃什么苦,从内心来讲也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但现在情势所迫只能暂时艰辛度日。于她来说吃苦不是自我放逐,而是不得已为之,短时间地吃苦避世而是为了三年后生活得更好。

  这期间无数次也撑不下去,但心中有了向往美好的信念,一次次咬牙坚持着,心中只要信念不灭,那么不管在什么境地中都有希望。

  年夜里酒店没有放假的员工吃着团年饭,看着笑意盈盈的同事说着轮休的话,更是让她百般思乡。

  老板娘还算比较厚道,年前放了一批人回家休假,过年他们就回来换没有休假的员工,众人感受着回家的喜悦和欢乐,她却有家不能回。

  吃过年夜饭,她悄无声息出了酒店飘荡在街头,找了一个公用电话亭,无数次徘徊,无数次潸然泪下。

  榕城的老宅子里恐怕老老小小都聚在一起守岁吧,父母和外公外嬷怕是极其牵挂她,担心她吧,这合家乐融融的团年夜,她却如孤魂野鬼一样漂泊在异乡。

  天空中不时有漫天的烟花飞舞着,街上也有些大人带着孩子放烟花爆竹,耳边突然听到熟悉的《三家店》选段《将身儿来到大街口》娘生儿连心肉,儿行千里母担忧。儿想娘身难叩首,娘想儿来泪双流。一时之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突然地就大哭起来。

  满街的喜庆,满地的红纸屑,满耳的恭贺声,她却是有家不能回的凄然。

  回酒店后,她也没有和同事在店里守夜看春晚打麻将,一人伏在被子里哭了大半夜。初一起床眼红肿得如熊猫,好在戴在大黑眼镜,再加上她除了干活,几乎不太说话,又和同事都保持刻意的距离,也就没有多少人看到她的不正常。

  就怎么隐忍着到了开年,王小红也来了双燕渔村,没过多久就发生了一件让她惊慌不已的事。

  北海境内产有全世界也极其着名的珍珠,自古以来上好的珍珠都能流芳百世,也是历来的贡品。全世界有三大珍珠产地,大溪地黑珍珠,日本养珠,D国珍珠。D国也有三大珍珠出产地,东珠、西珠、南珠,虽然这三地所产珍珠品质都相当好,但比较而言,‘东珠不如西珠,西珠不如南珠’最为上好的珍珠即为南珠,也是就北海境内合浦所产珍珠。合浦所产的南珠,珠圆玉润、凝重结实、晶莹透明如同露水般夺目,传说英国伊丽莎白女王皇冠上那颗最大的珍珠,就是产于合浦的南珠。

  夏小凝在合浦度过了寒冬,转眼有了三月时间。这几个月里她适应了打工的生涯,谨慎小心地隐名埋姓,除了在酒店,她极少外出,即便休假一般她也呆在宿舍。她买了一个散步机,能收听几十个电台,还能播放各种曲目,她买散步机的时候,在店老板那里自己下载了许多钢琴曲,京剧,瑜伽音乐,以及拉丁舞曲。

  这样虽然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但她并没有停滞,通过电台了解外面的世界。每天下班后,宿舍的同事排队洗澡,或是外面玩的时间,她会悄悄爬到顶楼的天台练一会形体,跳一会舞,或是做一会瑜伽。

  或许她身上有周家坚韧毅力的基因,不管在什么恶劣情况下,都能让自己过得从容优雅,都能坚强地面对,而不是自暴自弃。虽然这雅致被刻意层层掩盖,但骨子里的心性却改不过来,不管外面的衣服穿得多糟糕,但她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生活用品的选择上仍然保持舒适优质。

  王小红和她住一间房,王小红睡下铺,她睡上铺,她愿意睡上面是相对而言私人空间更隐秘。她的床铺收拾得干净清爽,枕边有一盒小香膏,不贵但品质不错很清新的绿茶味道。她在花市花了五块钱买了一窝芦荟,又寻了酒店一个摔破的陶坛子,小心地用刀背把边缘部分修平整,养在宿舍阳台上。要是手划伤,烫伤,红肿芦荟是极为天然的上佳植物药品。夜里睡觉前,她也会用芦荟汁给自己做一个面膜,即便没有昂贵的保养品,她的皮肤仍然细腻白嫩滑爽。

  她是宿舍最后一个洗澡的人,她不仅是不愿意和旁人争,更是夜深人静后她可以慢慢打理自己。她选用的是婴儿产品,很柔和,沐浴后会用酒店用剩的西瓜皮、废弃的黄瓜头部,或是一小角豆腐,擦拭身体。

  在住了十几个女生的宿舍里,她不显山露水地保养自己。虽然每月只有八百元的工资,她除了留固定的一千块钱用作回家的路费,其余的钱她都用来改善生存条件。当然她不大买外面穿得衣服,老奶奶给了她一些旧衣服,虽然过时,虽然宽阔,但正合她心意。她的钱主要用来买吃的、用的物品,她以前爱吃果仁,如今也没虐待自己,杏仁、腰果、松子买不了,她改红皮花生,瓜子。以前在自己家炖着血蛤,野生通江椴木雪耳,如今她买广西上好的土红糖,放点桂圆肉每天早餐喝一杯。

  时间长了,王小红越发觉得她和旁人不一样,但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同。说她讲究吧,她又弄得像个乡下人,说她不讲究吧,她又是整个宿舍收拾得最清爽的人。

  张桂花对王小红来说,是个捉摸不透的迷,王小红数次问她,出来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不回家,连电话也不打一个?

  她每次只简短说,父亲和继母不待见她,她不回去省得让家里不和睦。

  王小红每每见她谈到家庭神色黯然,怕触及到她的伤心事,问了几次后就不再追问了。

  在酒店里夏小凝和同事来往异常谨慎,但对王小红她多少还是有着松动。且不说王小红数次帮她,就说王小红的人品心性也是极其善良淳厚的,大凡王小红邀她干些什么,她很少拒绝。

  阳春三月,太阳懒洋洋照在复苏的植物上,王小红拉了她去买衣服,她原本不太想在人多的场合出现,但抵不住王小红软磨硬泡中餐后的休息时间去了服装市场。

  女人大多都喜欢购物,爱买衣服,王小红也不例外,她挑了一件桃红的夹克一条仿皮长裤,问夏小凝好不好看?

  她犹豫片刻,给王小红重新挑了一套。一件果绿的毛线短外套,一条浅色印花过膝长裙,整个人换装出来,精神气质全变了,变得清新可爱的妩媚。

  看着镜中人从刚才刺目的像个乡下新娘,变得时尚漂亮,王小红开心地提着裙摆扮鬼脸。

  回程王小红笑着问她,这么会挑衣服,为什么自己弄得跟老大妈一样?

  她心里慌了一下,暗暗怪自己多事,勉强扯了一个理由,她其实不会挑,是王小红进去试衣服时,旁人说这样搭配好看。

  轮到王小红休假,她穿了新买的衣服去不远的一个镇走亲戚,特意跑到店里晃了一大圈。当她走到厨房时,屋里的男人眼睛瞬间都亮了,范野笑嘻嘻和她打情骂俏,她得意地矜持着。

  及至走完亲戚回来,王小红神采飞扬地给夏小凝带了不少本地有名的白沙黄皮果蔗,还有一包干桂圆。她开心地说,亲戚都说她变了个人,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

  此后只要有空,王小红就拉着她逛街。她百般后悔自己的不谨慎,但不好拂王小红的面子,又想着王小红对她非常够朋友,只得陪着她,帮她做参谋。

  这一日购物回来的路上,王小红穿着新买的黑色长袖收腰小翻领衬衣,米色长裤,搭一条大花的浅色方巾,走在路上引得无数人回头。

  见王小红太打眼,她落后王小红几步,偏偏王小红正在兴头上,挽着她的胳膊兴高采烈和她说话。

  她暗暗叫苦,她俩反差太大,弄得行人更是注视。这时一辆车停在她身旁,下来一位高贵雅致的女性,她慌忙扔下王小红跑向路边的小道飞奔回了酒店。

  晚餐时分服务员兴奋得叽叽喳喳,引得厨房的人也偷偷跑到大厅看热闹,电视里着名的美女主持人、杂志社的老板白娜亲临双燕渔村。

  洗碗的阿姨回到厨房用惊叹和羡慕的声音大声说,白娜比电视里看着更优雅迷人,举手投足仪态万方,跟仙女一样美艳绝伦。

  范野也找了一个机会去白娜的包房做片皮鸭,末了还百般讨好亲自领了白娜到厨房点海鲜。

  她慌忙逃到小院,白娜的心机她送音乐会的门票时已经领教过了,现在白娜找到双燕来,又特意到厨房,她心里明白是为什么。

  她在院里心神不宁,想趁白娜回前面大堂后,她趁机溜出去。但没一会传来范野大声地叫她,她没有应答,范野火冒三丈跑到后院对她一阵大吼,她攥紧了手不吭声。

  白娜款款走到院里,柔柔地对范野说:“范师傅,不要吼她,她也挺不容易的,我和她说几句成吗?”

  范野受宠若惊地如小鸡吃米不住点头,白娜轻声笑道:“范师傅,可以先给我蒸一盘蒜蓉日月贝吗?”

  “好,好,我这就给白社长做。”

  范野忙不迭回了厨房。

  见白娜站在院里观察她,她立刻往厨房走,白娜在她身后小声说:“夏小凝,你不用逃避我,在路边我就认出了你,睿寒把桂林翻来覆去找了好几遍,弄得桂林的娱乐场所生意一落千丈,却没有想到你根本就不在桂林。”

  她慢慢回转身冷淡道:“白小姐,你难道去给程董打小报告?你若是真想这么做,你发现我就会告诉程董,你到这里来不外乎是满足你的好奇心,现在你也看到我的情况了,明天我就离开广西,你现在请回吧。”

  厨房里的鼓风机‘呼呼’地振动着,高分贝的噪音在院里回荡,四月间广西气温开始急遽回升,已见初夏的炎热。

  白娜擦着脸上的汗,用纸巾扇着风说:“夏小凝,我只是拍南珠的通告来了,你也别想太多,我吃过晚饭就要去北海,你也没有必要离开。”

  她防备地看着白娜:“白小姐,你可是大牌访谈栏目的主持人,又有杂志社要打理,还有上市公司要运作,你怎会亲自跑到这里来拍外景?”

  白娜鼻尖上冒了几粒细汗,尴尬道:“夏小凝,算了,我也不瞒你,睿寒这段时间流连在广西,说是方圆地产进君广西市场,其实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在找你。确实我可以不用来合浦拍南珠的外景,但想到睿寒在广西,我就找个理由过来看看他,我也没想到会在合浦发现你。”

  天边来了一丝风,吹得院里梧桐树叶微微的颤抖,她仔细瞧着白娜,分辨她说得真假。白娜直视着她,假睫毛下妆容比日常妆明艳许多,看来确实是拍片子来了。

  她抠着手指头盯着白娜问:“既然你已经发现我了,你怎么打算?”

  白娜对她友好地笑笑说:“夏小凝,你放心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在合浦。”

  她没有说话,想今夜还明天一早离开合浦。

  见她不答话,白娜亲热地把她拉到院墙边轻声说:“小凝,你如果真想睿寒找不到你,你现在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睿寒在广西境内所有的机场、车站、码头都布控了,只要你一冒出来,立马就会抓到你。你现在就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还有万万不要在大众广庭之下出现,睿寒已经悬赏五百万打听你的下落,现在多得是见钱眼开的人,你在这里打工的同事一定要提防了,免得为钱出卖你。”

  她打了个冷惊,想她刚才从小路跑回来,王小红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还愣在当场,她飞快跑的时候,看到白娜满面亲和笑容和王小红说着话。

  心里惊恐不安,白娜好心对她说:“小凝,其实我挺敬佩你的,竟然能委屈自己到这样的地方吃苦受罪。听说你被盗了,这样我给你一笔钱,你也不要打工了,在这里偏僻胡同里租一套房隐藏下来,你会更安全,没有被告密的隐患,过几年等风声过了,我来给你消息。”

  她挣脱白娜挽她的手,没好气道:“我明天就离开合浦,你也不用假装好心。”

  白娜一下子急了起来:“夏小凝,你现在真不能到处乱跑,现在不仅睿寒在找你,还有你的未婚夫也在找你,甚至孙晓哲和杨丽萍也在找你,你能躲得过一人,但躲不过这么多人的暗线。”

  听到孙晓哲在找她,她吓得变了脸色,脱口而出:“白娜,你不会把我卖了吧?”

  白娜忙安慰夏小凝:“小凝,我是这样缺德的人吗?我爱睿寒,希望你离开睿寒,但我不会做陷害人的事,我只是希望我和睿寒成家前,你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再说了,我把你卖给孙晓哲,我不是找死吗?只要你在孙晓哲手里,睿寒迟早会知道,寻根问底得知是我做了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他不得要我命啊?你说我会干这样的傻事吗?”

  她没有说话,仔细想白娜的话,不是她不相信白娜,而是她现在如惊弓之鸟,怕一个不慎就掉入陷阱。

  白娜见她半信半疑,拉着她的手说:“小凝,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你明天只要去车站买票,立马就会有人跟踪你,到时你后悔就晚了。”

  她抽出手说:“白娜,你要我怎样相信你?”

  白娜画了重重油彩的眼有了一抹机心,随即她很坦诚的口气说:“小凝,你走了这几个月,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丽萍姐已经把我带到睿寒家,睿寒妈妈很喜欢我,睿寒爸爸也说我温柔娴静,知书达理,是能登大雅之堂的程家媳妇,睿寒妈妈说,只要我有了孩子,就给我们举办婚礼。”

  突然厨房里传来瓷器落地的尖利声音,随后‘哗哗’得清扫碎瓷片,‘咚咚’阿姨跑到后院倒垃圾,漂亮的细瓷鱼盘四分五裂回归到终点。

  洗碗的阿姨看到她还站在后院和雍容华贵的名门闺秀说话,惊奇地大声热情说:“张桂花,后院又脏又黑,你赶紧让白社长进屋说话,免得弄脏了白社长的裙子。”

  她回过神,立马清醒过来说:“白娜,你回屋吧,和你一起来的人估计会怀疑了。”

  白娜平静地笑着:“小凝,就我和摄制组的人,当地的官员我都谢绝了,就是怕对你不利。”

  她揶揄道:“你也为我考虑得太周到了,你倒是要多对程董用心才对。”

  白娜美目含春吃吃笑着:“小凝,这个不劳你提醒,我自是把睿寒侍候得好好的,睿寒说只有我知道他的心,只有我能让他满足,他说虽然他和有些女人上床,但这些女人不懂风情,跟木头一样毫无情趣,让人乏味。”

  心里突然松快了,其实白娜和程睿寒确实很登对,不管是身世还是才干,两人还真算得上珠联璧合,他俩早点成家,她也就有了出头之日,她赞同道:“白娜,程董也说他喜欢你,很宠爱你,说你极会讨他欢心,又懂进退能容人,其实你俩很合适。”

  夜风吹过,卷起白娜黑色长裙的蕾丝裙裾,她扶住被风吹拂的发丝,凝视着夏小凝说:“小凝,你说得不错,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和睿寒早成家了,不过现在也不晚,我很爱睿寒,这一生爱过他后,就再也不会爱上其他男人,心里只有他一个,有时做梦都是他的身影。”她说着这话,眼里有了一丝真切的黯然:“小凝,我不是一个喜欢嫉妒的女人,生长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其实都心知肚明男人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自小就知道要大度,要懂得睁只眼闭只眼。说实话,我很羡慕你,不为身边的境地,很真实地活着,我也知道睿寒对你念念不忘,你就当同情我,等我和睿寒成家,你再离开合浦。”

  白娜是一个极有分寸的人,说话行事都得体,这一刻露出一丝坦诚的心扉,倒让她有些动容。这样环境的女人宿命还不都这样,面上风光无限,内里却是冷暖自知,其实日月并不好过,她缓了神情说:“白娜,你放心吧,我暂时不会离开合浦,但你吃完饭赶紧走吧,不然真会影响我。”

  轻叹一口气,白娜犹犹豫豫又说:“小凝,我知道你心气高,不会接受人家的钱,但你现在这样的环境,我真有些难受,要不你先拿一些钱,算我借你的,到时等你情况有了改变,你再还给我,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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