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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屋檐


  海风过去,屋檐下悬吊的黄铜风铃发出梵音空明的声响,她缓缓回房,一夜的辗转反侧,三点起床轻手轻脚梳洗,踮起脚尖走到廊下换鞋去星记。

  还未到黎明,天仍然很黑,远处航标灯闪烁着长明灯般的光亮,她借着路灯的光晕,走在湿润的石板路上,默默想着她的明天。这般的漂泊不定,这般的四海为家,何时是个尽头?

  她的脚步声沉重呆滞,闷头想着心事疾走,远远看到星记门楣下燃起的灯光,心头一暖,往常屋外这盏灯是不开的,今天点燃是二叔二婶为她在照亮。

  到了星记,她极快地回头,他站在数丈远的地方看她,猛不然泪又落了下来,她知道他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护送她,叫她如何消受得住?

  下午下班回沧海明珠,他已经侯在院里远眺着海的尽头,神情萧索孤寂。她站在礁石的矮墙旁,无声地凝视他,他眉目疏朗得如玉树临风,虽然瘦削但身材挺拔,成熟绅士,笑起来如春风明月般清朗。

  就这样长久的凝视,心思百转千回,千回百折,余奶奶从屋里出来看到她,开怀地说:“桂花,你下班了,我今天看到有老虎鱼,买了两条一会炖汤喝。”

  他猛然惊醒,折转身温和笑道:“余奶奶,桂花还有事,以后再来喝鱼汤。”

  余奶奶诧异地问:“有什么事?晚饭也不吃了?”

  她勉强笑着说:“余奶奶,我一会要走。”

  余奶奶还欲问,他悄悄地摆手让余奶奶别问,她回了房间把收拾好的行李挪到门旁,他提了行李阳光地笑:“桂花,我已经和小田老师说好了,这几天你暂时住她那,等你找到房子再搬走。”

  她默默地点头,到廊下换鞋,他站在她身旁深深地看她,眼里有着无尽的惆怅。她换好鞋抬眼看到他如海般的柔情,一时竟慌得不知所措,站起来也不是,走也不是,慌张地抠着木地板。

  余奶奶极力地留着客:“桂花,吃完晚饭你再走也不迟,你到小田老师那里也要吃晚饭的,今天我买了这么多菜,浪费太可惜了。”

  她犹豫好一会,褪了外出的鞋子,静静地去厨房帮余奶奶做饭。他来了厨房帮着洗菜,吃饭的时候他不停给她夹菜,她低头吃着饭,听余奶奶和他说着话。他俩虽然不是亲祖孙,但却有着亲人般的和谐亲热,他还真是讨长辈喜欢。

  晚餐吃了许久,她刚放下碗,他给她盛了一碗汤,她喝完汤,他又给她削着G省凤梨,他把一个个澄黄的小疙瘩削平,又取了专削凤梨的小夹子剜凤梨的刺。她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打理,如对待工艺品一样仔细,暗暗想,这双如艺术家的手,削水果都行云流水般典雅,他还真不像个体育老师,到像美术老师。

  屋外古朴的园林灯照得夜景一片迷离,余奶奶说头有些晕,先回了房休息,屋里只得他俩。他端着洗好的凤梨坐到她身旁,用银质的水果叉把切成小块的凤梨递给她,G省的凤梨估计是日照还是什么原因,比内地的菠萝甜。她托起骨瓷的小白碟子吃凤梨,他侧身看向她,眯着眼睛笑:“桂花,一个人不管怎么变,但神韵气度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你是一个落入凡尘的仙子,可惜众人看得只是外在,却看不到珠贝里的光华。”

  她吓了一跳,小巧的叉子落在地板上,他挑起顽童般的神色调侃:“桂花,只一句话你就吓得惊慌失措,你若到到外面的世界,如何能自保?”

  她咬住唇琢磨地打量他,他拾起水果叉,又给她递一把干净的,悠然道:“桂花,不要走,就留在星月,我能护你周全。”

  她收了探寻的眼神,敛了长睫,沉默不语。

  他挑着剑眉笑语:“桂花,你看我像不像流氓?会不会半夜里窜你屋强你?”

  她垂了视线,抠着手指头摇头。

  他眼里的笑容越发盛了,若发着万丈光芒的星球:“桂花,留下吧,要是过意不去,那就帮我干些家务活,你怎么自在怎么好。”

  她犹犹豫豫不知如何是好,他慢慢挨近她,身上清冽的海洋气息猛然沁到她的心田,她晕红了脸后倒,他托住她的背,轻轻叹道:“桂花,你怎叫人不动心?不知道谁有缘分能执你的手?”

  她收了胭脂般的红晕,暗淡了眸子,起身去洗碗。

  终是没有走,夜里她盘成全莲花,把额头触到脚尖,内心不停挣扎。他在院里拉着《良宵》,良辰美景奈何天?一声声空悲叹。

  在他家住了半月,他依然如故每天到二婶家吃两顿米粉,晚上回家吃饭。

  早上她上班的时间,他离她不远送她到星记。

  一日她停了脚步等他,他走过来明了地看着她,她小小声音说:“阳老师,以后不要送我了,星月很太平,不会有事的。”

  他疼惜地瞧她:“桂花,若是年前我一点也不担心,可如今我却吊着胆。”

  她知他说得是王江太,自她搬到沧海明珠后,王江太越发放肆。每日里背后阴阳怪气说着一些眼红嫉妒话,阳晨真来了,他又不敢言语什么,又趁着二叔二婶不在跟前的时候,对她毛手毛脚。

  那一刻她暗暗生出无比的恐惧,她在王江太的眼里看到了邪恶,看到了惊

  艳,看到了心魔。

  这会阳晨道出了她的心病,她顿了许久方说:“阳老师,恐怕我真不能呆在星月了,一直以来我都想离开,这会怕是真要走了。”

  如夜空启明星坠落,如双色三角梅遭到台风,他敛了往日的温和,眼里有了程正:“桂花,虽说乱世当用重典,但有时候为了秩序和规则也必须程办。新加坡为什么治理得好?不仅采用的西方体制功不可没,同时程峻的刑罚也起到了保驾护航的作用。星月一直太平,为守住这太平,胆敢以身试法的人,绝不会姑息容忍。”

  她对他疑惑越来越深,貌似他不是族长这样的人,为何他正色的时候,也有着威程和冷峻。

  她的惊忧他瞧得分明,无形中缓了神色,温润语:“桂花,海润有一种外包加工珍珠的活你愿不愿意干?不用去海润上班,就在家串珍珠项链,完成一条链子,手工三块,不费力但要细心排列,你能做吗?”

  她迟疑道:“阳老师,可是我没有做过这样的工作,我能做得好吗?”

  他莞尔笑:“桂花,别说做珍珠项链,就是你做珠宝设计都不会逊色。”

  她立刻窘迫起来,当天她干完活后,找二婶辞工。

  二婶不住伤感,这个当自己儿媳妇一样照拂的女子,却被自己不成器的儿子逼走了。

  海润的外包活很简单,她只去海润学了半小时就极其熟练掌握技巧,阳晨顺道带她参观海润。海润布置得如一个水晶宫,即便是取珠的车间也洁净得如医院手术室。

  没在二婶家帮工后,她在沧海明珠自在地做着手工活。红白相间的三角梅旁她安置了一个小方桌,白日聆听大海的波涛,不急不燥穿着珍珠项链,不时有白鹭从头顶上飞过,她在纷飞的花雨中边做手工边看白鹭在海面嬉戏玩耍。下午午睡后和余奶奶去码头买些新鲜海鲜,晚上三人用完晚餐,她会取一方塑胶垫子下到海滩练一会形体,瑜伽,或是伸展一下身子。他并不跟来打扰她,悠然自得地在院里拉他的胡琴,他的琴声古朴大气,清澈纯净,如春风细雨化作天地间的花影摇曳。

  不过月余,她的气色明显好转,虽然还是穿着大而笨的衣服,但身形恢复到轻盈,万千的光华掩不住地外泄。

  及至发现去海润或许市场暗暗瞧她的人多起来,她警醒地不轻易外出,好在阳晨每日帮她把穿好的项链拿到海润,回头又给她捎些零散的珠子回来。

  一日她不安地问阳晨:“阳老师,你说海润每日把珠子给我,也没有计算一下数量,他们就不怕我拿一部分?”

  他如瞧着外星人一样瞧着她,爆发出捧腹大笑,末了说:“桂花,没事,海润有的是珠子,拿他几个也无妨,即便是夜明珠只要你想要,海润也会给你做卧室的灯具。”

  她顿时吃了一惊,见他笑得眉眼无比生动,当他笑话她,她也笑咪咪说:“一颗夜明珠怎会有电灯亮,如果海润愿意当冤大头,屋里的夜明珠如天上的星星一样闪亮才璀璨。”

  他认真问:“桂花,你喜欢星辰?”

  她收了笑容,淡淡说:“和你说着玩的,哪能真要人家的珠子,人家信任咱们,咱们也不能失了这份信任,一个良好的信誉要付出极大的心血培育,但要破坏只需一件事就会顷刻瓦解,这是极其不值得的傻事。”

  他仔细凝视她,刚刚若莲花绽开的笑颜顷刻合拢自闭,不由地他分外爱怜。自去年南珠节在展厅他随意地在人群中发现她,她就吸引了他全部的关注,虽然只是人海中远远地一瞥,但像有心灵感应般让他如被电光火石击中。佛说五百年换一次回眸,他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在船上遇到她,该要多少年修行?

  他第一眼看她,就知她绝非凡人。虽然在展厅她穿着宽大的黑色偏襟便衣,束着胸带着斗笠,但她那份不沾尘世的优雅,在人潮汹涌的展厅如遗世独立的天鹅。

  他有双敏锐的眼,这得益于他的专业。他高中就去了英国念书,父母的家业他必定是要继承的,在选择大学时,父亲偏向他去美国读工商管理,他追寻着自己的内心,选择了英国皇家艺术学院学珠宝设计,他父母见他读得也是和珍珠首饰相关的专业,也就尊重他的选择。

  后来他又到意大利佛罗伦萨珠宝设计学院修了硕士学位,这两所学校都相当重视理论和实践相结合,深层次训练学生的创新、创意和技巧,鼓励学子参加各种国际比赛,参观各种展览开拓眼界,支持学生假期去世界各地扑捉不同视角的灵感。他从欧洲走到非洲,又回了亚洲,去了印度,在梵语的清明中,他的灵感层出不穷,在各种大赛中作品多次获奖,设计的首饰经常刊发在世界顶尖的时尚杂志以及在展览会上展出。

  一件常人觉得不起眼的顽石,经过他的慧眼打造,顷刻就会变成璀璨夺目的惊世珍品。

  他的导师在欧洲王室极具盛誉,是王室御用的珠宝设计师之一。当初他的导师极赞他的才华以及独到的视野,游说他毕业后留在英国加盟自己的团队,但父母突然的海难最终让他回国子承父业。

  这大半年的相处下来,他越发看到她的光芒。她如一颗在暗夜里闪烁着柔和光芒的珍珠,珠圆玉润的每个角度都那么美轮美奂,如果说钻石是太阳下最闪亮的光晕,那么珍珠就是来自天堂无暇的露珠。

  这两天他几乎就呆在沧海明珠,就呆在她身旁作画。她偶尔看他一眼他的画稿,一对抽象的曲颈向天歌的天鹅托起一双五彩的莲花,莲花中间卧一颗圆圆的蛋。

  她看不懂他画得是什么意境,只是觉得他作画时,不时的唇角漾起柔和的笑容。

  初夏的太阳在遮阳伞的过滤下,明媚如金光闪烁,她穿着珍珠,他做着画。海浪卷起一层层的浪花,细腻的白色沙滩里不时有白鹭迈着优雅的步子跳着独舞或是群舞,清澈的湛蓝海水里红树林分外婀娜多姿。

  清晨过来打扫卫生的大姐如常地捧着岛上采集的野花过来,她换掉花瓶里残花,换上泛着清甜香气黄色和淡紫的花,还特意笑逐颜开放了一小束到他们喝茶的小几上,幽香整整弥漫了一个上午。

  余奶奶躺在院里斜叶榕下的藤椅上,有一达没一达的和他们说着话,忽然间感叹阳晨年岁也不小了,该成家要孩子了。

  他听到这话,侧转身看她。她心头一跳,针扎进指头随即沁出了血滴,他极快地握了她的芊芊细指,放入唇里吸,顿时她心失去了跳动,忙忙抽开手指回房间。

  她该怎么办?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继续会害了他,会毁了他一生。

  紫檀方几上搁着大姐刚换过的花,她极小心抽出一支复瓣的白色花枝,雾蒙蒙的眼神有着听天由命,如果是双数就再多呆几天,如果是单数,明天就走。

  虔诚地摘着花瓣,一瓣,二瓣,还未摘完,他第一次没有敲门呼啦啦拉开樟子纸木门急急进来,看到她在扯花瓣,眼里一沉,握住她撕花瓣的手,轻柔地说:“桂花,不用数了,是双数。”

  她瑟缩一下,声音小到肚子里:“阳老师,我真的不能长久住你家,真的不可以。”

  他没有松手,盘腿坐在她对面,稳定地说:“桂花,别怕,没人会伤害你,我会给你一个自由的空间,等过一段时间,我带你去另外一个世界,在那里你会跟小鸟一样自在飞扬。”

  她不确定地观察他,他温润如昔,眼里有着无边无际的宽广,在他安宁的眼神下,她的心渐渐回了原处。

  他的画稿完成后,传真到了威尼斯,她坐在书房榻榻米的软垫上看着书,听他徐徐和人家说着话。他的发音磁性如英国BBC主持人一样标准,让她暗暗诧异,周时雨英语说得极其棒,经常主持节目,但论口音的规范,他竟然还占一些上风。

  他虽然打着电话,但眼神如海风一样飘在她身上,见她墨色的乌瞳跳动着惊异,打完电话后,他极其自然地解释:“桂花,我是在英国念的高中和大学。”

  她垂了视线,默默坐了一会回房。他走在她身后,看她穿着白色棉袜的芊足在地板上行走,忽然地有了一种冲动,来自心底的渴望。

  樟子纸木门描着粉粉的三角梅,他盘腿坐在门外低柔地说:“桂花,生气了?”

  她背对着门,抠着白色的卧具道:“阳老师,没事,每个人都有很多秘密,很正常。”

  他清爽地笑道:“桂花,我知道你生气了,你生气就会不说话悄悄走开。”

  她叹口气道,放平了音调,淡淡地说:“阳老师,真的没事,其实有时候知道太多秘密反而会是很可怕的心理负担,就这样就好,懵懵懂懂的人最幸福。”

  他用手指沿着三角梅的花型缓缓勾着她的身影,柔声语:“桂花,其实我没有什么秘密,星月的人各个都知道我的事,只是你闷在你的世界里,从不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和尘世有了万丈的距离。”

  她哑然,或许如他所说吧。她来星月岛从没有打听过任何事,在二婶家她几乎不和旁人来往,即便和小田老师说几句话,也是可有可无的问候语。到他家,她更是不大走动,珠子是他从海润拿回家的,外出买海鲜她起初和余奶奶去了一段时间,后来也不去了,独自窝在家里。

  算起来,她还真是一个两耳不闻天下事的人。

  他认真问:“桂花,你喜欢星辰?”

  她收了笑容,淡淡说:“和你说着玩的,哪能真要人家的珠子,人家信任咱们,咱们也不能失了这份信任,一个良好的信誉要付出极大的心血培育,但要破坏只需一件事就会顷刻瓦解,这是极其不值得的傻事。”

  他仔细凝视她,刚刚若莲花绽开的笑颜顷刻合拢自闭,不由地他分外爱怜。自去年南珠节在展厅他随意地在人群中发现她,她就吸引了他全部的关注,虽然只是人海中远远地一瞥,但像有心灵感应般让他如被电光火石击中。佛说五百年换一次回眸,他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在船上遇到她,该要多少年修行?

  他第一眼看她,就知她绝非凡人。虽然在展厅她穿着宽大的黑色偏襟便衣,束着胸带着斗笠,但她那份不沾尘世的优雅,在人潮汹涌的展厅如遗世独立的天鹅。

  他有双敏锐的眼,这得益于他的专业。他高中就去了英国念书,父母的家业他必定是要继承的,在选择大学时,父亲偏向他去美国读工商管理,他追寻着自己的内心,选择了英国皇家艺术学院学珠宝设计,他父母见他读得也是和珍珠首饰相关的专业,也就尊重他的选择。后来他又到意大利佛罗伦萨珠宝设计学院修了硕士学位,这两所学校都相当重视理论和实践相结合,深层次训练学生的创新、创意和技巧,鼓励学子参加各种国际比赛,参观各种展览开拓眼界,支持学生假期去世界各地扑捉不同视角的灵感。他从欧洲走到非洲,又回了亚洲,去了印度,在梵语的清明中,他的灵感层出不穷,在各种大赛中作品多次获奖,设计的首饰经常刊发在世界顶尖的时尚杂志以及在展览会上展出。

  一件常人觉得不起眼的顽石,经过他的慧眼打造,顷刻就会变成璀璨夺目的惊世珍品。

  他的导师在欧洲王室极具盛誉,是王室御用的珠宝设计师之一。当初他的导师极赞他的才华以及独到的视野,游说他毕业后留在英国加盟自己的团队,但他父母突然的海难最终让他回国子承父业。

  这大半年的相处下来,他越发看到她的光芒。她如一颗在暗夜里闪烁着柔和光芒的珍珠,珠圆玉润的每个角度都那么美轮美奂,如果说钻石是太阳下最闪亮的光晕,那么珍珠就是来自天堂无暇的露珠。

  这两天他几乎呆在沧海明珠,呆在她身旁作画。她偶尔看他一眼他的画稿,一对抽象的曲颈向天歌的天鹅托起一双五彩的莲花,莲花中间卧一颗圆圆的蛋。

  她看不懂他画得是什么意境,只是觉得他作画时,不时的唇角漾起柔和的笑容。

  初夏的太阳在遮阳伞的过滤下,明媚如金光闪烁,她穿着珍珠,他做着画。海浪卷起一层层的浪花,细腻的白色沙滩里不时有白鹭迈着优雅的步子跳着独舞或是群舞,清澈的湛蓝海水里红树林分外婀娜多姿。

  清晨过来打扫卫生的大姐如常捧着岛上采集的野花过来,她换掉花瓶里残花,换上泛着清甜香气黄色和淡紫的花,还特意笑逐颜开放了一小束到他俩喝茶的小几上,幽香整整弥漫了一个上午。

  余奶奶躺在院里斜叶榕下的藤椅上,有一达没一达的和他们说着话,忽然间感叹阳晨年岁也不小了,该成家要孩子了。

  他听到这话,侧转身看她。她心头一跳,针扎进指头随即沁出了血滴,他极快地握了她的芊芊细指,放入唇里吸,顿时她心失去了跳动,忙忙抽开手指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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