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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世事纷扰 难得自由


  晨光微熹,哒哒地马蹄声惊起林中鸟雀,叽叽喳喳地叫唤着,在山林之间扑腾乱窜。

  五溪城中的梁皑正陷入险境,而这边山路中,却是一片春光旖旎。

  “云公子,是不是可以放我下来一会了?”谢红玉低声道,坐在云起的怀中,钗横鬓乱,两颊红霞飞舞。

  云起只觉怀中温香暖玉,婀娜的身形摩擦得他下腹一团火热,谢红玉被那恼人的凸起顶得左右不安,碍于形势只得有苦难言,疾驰了数个时辰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

  云起也是耳根子红透,那些情况自己也清楚,但就是忍不下来啊,越想越是血气上涌。而且马鞍就那么大点地儿,自己基本全都让给红玉姑娘坐了,再躲也躲不开啊。昨日幻想着若能说得上两句话便是天大的快事,现在这仙子般的姑娘就坐在自己怀中,亲密无间,让这年方十八血气方刚的男儿如何能够平静。连忙喊了一声谢崇,“谢大哥,你看要歇息一会儿不?”

  谢崇心里暗自偷笑,这呆头鹅还真是艳福不浅。看了看座下的马儿鼻子喷着粗气,显然也是到了体力将尽的时候,便点点头,“歇会儿吧,马儿歇歇,你俩也歇歇。”

  谢红玉娇嗔道:“谢公子,莫要调笑红玉。”

  云起有心在心爱的女子面前卖弄,双足轻轻一点,抱着谢红玉身形腾空,吓得她一声尖叫花容失色,在空中盘旋几圈后才稳稳落地,将惊魂未定的谢红玉扶正,躬身致歉,“适才情况紧急,多有冒犯,还望红玉姑娘莫怪”。

  谢红玉面色稍定,板着俏脸,青葱玉手朝下指了指,“你这叫道歉吗?”

  云起朝下一看,正要捂住,又觉得这个动作不雅,只能趁势撩了一下外袍,朝后微微躬着,脸羞得通红,一看谢红玉,掩嘴娇笑,面露得色,显然是在报复云起刚才的卖弄,谢崇见此不由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谢大哥,他们大概还有多久能追来?”一番调笑之后,三人坐定休息,用些干粮,马儿栓在一旁吃草,云起问道,谢红玉也紧张地看着谢崇。

  谢崇拿树枝在地上拨弄比划着,闻言想了想,“别担心,等那边反应过来至少也是半个时辰,这一路之上我给设了好些陷阱,一路又是快马不停,追兵应该落后我们两个时辰左右。”

  二人正待要长出一口气,谢崇又道:“其实最怕的还是他们在前方还有据点,飞鸽的速度可比马儿要跑得快多了。”

  谢崇看着谢红玉,问道:“红玉姑娘可知你那家东主在别处可有势力?”

  谢红玉思索了一会,道:“具体并不清楚,我是由六婆婆教养长大的,只听说楼里的主人势力庞大,手眼通天,若是因为我而连累了二位公子,红玉必将愧疚一生。”说着说着,心里一酸,有些沉默。

  云起连忙安慰道:“红玉姑娘,你莫要自怨,我是真心实意爱慕你,愿意为你如此,你放心,我和谢大哥必将带你安然脱身,你看昨晚我们不也做到了吗?”说话间,鼓起勇气牵住了谢红玉的手,谢红玉轻轻一挣,却挣脱不开,抬起目光,正碰上云起痴情的眼神,刹那间芳心巨颤,一时忘了动作。

  云起的风骚操作看得谢崇目瞪口呆,这哪儿是个雏儿,分明是风月老手嘛,时机拿捏之准,言语之真诚,青叔那个老妖怪没事都教的是些啥啊。

  其实这是谢崇误会了,这男女之间真情萌发之下,一些动作乃是不由自主的,云起本就是赤子之心,并没有思前想后犹豫不决,也不知道什么招式套路,一切发乎于心。而他谢崇之前所经历的,都是些逢场作戏,又或者各有所图,所以才感觉有各种路数。

  正应了有句话,少男少女的心事迷人之处就在于此,千山万水也抵不上微微一瞥,心里幻想的都是草长莺飞的春天。

  谢崇把树枝一扔,拍了拍手,“好了,光天化日的,你俩差不多可以了。放心吧,论起追踪潜逃,有我在,你们定然无忧。”谢红玉一听这话,连忙要抽回玉手,云起却牢牢不放,他现在心思大定,对啊,谢崇是谁啊,一个人潜伏千里,在敌国都城刺杀朝廷重臣的人物,有他在,对付一个青楼的追兵,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谢崇实际上并没有云起想象的那么轻松,他的心里始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一切发生太快,一时间并没想明白。正好他还要去做些路障陷阱,以及误导追兵的痕迹,一个人正好捋一捋,所以开口道:“你俩在此稍等,我去去就回。若有情况,云兄弟长啸示意。”

  云起起身说了声好,谢崇身形一晃,消失在山林之中。

  谢红玉看着云起,低声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云起开心道:“我叫云起,就是大起大落的起。”

  “哪有你这样形容的,就不能说是风生水起的起么。”

  “不愧是我心中的仙子,说得对。能够识得红玉姑娘,真是我云起三生三世修来的福分!”

  “识得?”谢红玉歪着脑袋,问道。

  “那...”云起心思急转,鼓起勇气,“红玉,初见之时我便心有所念,后来更发现你的秀外慧中,加上你的身世更令我怜爱,若得芳心,定当永世不负!”

  “你从哪里学来这些花言巧语?”

  云起连忙摆手,“这都是我的真情实感,在你之前,我都不认识什么姑娘。”

  “那便是无师自通的天才咯,你知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更不能提我的身世呢?把这个挂在嘴边,是践踏我的尊严还是挟恩图报?”

  云起大惊,双手摆得更快了,“啊?我没有那个意思,红玉,你别生气,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情急之下,只能来回重复这些无力的解释。

  谢红玉狡黠一笑,站起来拍了拍手,“好了,本姑娘见公子丰神俊朗,见识不凡,甚是倾心,不知公子可愿意跟本姑娘比翼连枝,凤凰于飞?”

  刹那间,巨大的幸福冲击着云起的脑海,整个人都被这喜悦填满,高兴得手舞足蹈,一下子把谢红玉搂在怀中,转了两圈才放下,双手按住谢红玉的肩膀,四目相对,连声道:“我愿意我愿意,一百个,一千个的愿意!”说完又将谢红玉搂在怀里。

  谢红玉依偎在云起的胸膛,心道:“初见倾心,得救脱身,身子也被你轻薄了,我有什么理由不与你在一起呢?”谢红玉喃喃自语道:“云郎,莫要负我。”云起整个人陷入极度的兴奋之中,不知是否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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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今虽然元气枯竭,仙法断绝,但也有着一些曾经的小术法还在世间流传,比如这镜花水月之术。该术必须由一品宗师境以上的高手勾连天地元气,并且借助特定器物,才可施展,仅仅声音相连元气波动不大,基本不会被别人察觉,如若还需显形,那需要的元气会很多,至少定会被四位无忧境的大宗师察觉。又因为器物不便随身携带,所以一般都是在大宗门或者情报机构总舵才有设置。

  江州,一间密室,一男一女两个老人,正毕恭毕敬地看着眼前的水幕。

  水幕并未显形,只是从对面传来一个平淡的声音,“人已经送出去了?”

  老头恭敬地开口道:“是,依之前吩咐,并无纰漏。”而后一动不动,继续等待对面回复,虽然对面根本看不见他俩。

  过了一会,对面声音传来,“要让鱼把饵咬得紧些,才能确保效果。”

  身旁的老妪谄笑着,满脸的皱纹挤成一团,“那丫头的脾性老身最是清楚,定无问题。”

  对面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起伏,依旧平淡,“出了纰漏你俩死一个。”而后,水幕消散,只有盆中荡漾的清水还残存着刚才术法的痕迹。

  老头和老妪正要惶恐跪下,以示忠心,见此不由松了口气,老头也缓缓断开与天地元气的勾连,撤销之前布下的禁制,之前看他卑躬屈膝,唯唯诺诺,不想居然是一位宗师境强者。

  两人缓缓坐下,老头开口道:“你确定能到那一步?”

  老妪拂了拂衣袖,“这丫头是我打小看着长大的,她会怎么做老婆子一清二楚,而且对面又是个雏儿,江湖经验几乎没有,这定然会到的。”说完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那小子有那么重要么,我还挺舍不得这丫头的。”

  老头冷哼一声,“无忧境大宗师的亲传弟子,还不够么?别在这儿心慈手软,误了大事,你我都没好下场!”

  老妪赶紧称是,连说不敢,只是嘟囔一句,发发牢骚,该做的一定做好。

  老头又问道:“另外那个男的查清楚了吗,是谁?”

  老妪摇摇头,“还没,只是听绿柳说是姓谢,这从嘉州出来还是两个人,咋出成都就变三个了。哎,你知道,之前那位在的时候我们哪敢跟踪啊,好些情报都不周全。”

  老头沉默了一会,“继续查,不管是以前的仆人还是白马帮那位送来的护卫,一定要弄清楚了,以防变数。追杀的人手也要把样子做好了!”顿了顿,“另外,按照吩咐,五天之后,你需在苍梧将人带走,到时有那位在,咱们再盘算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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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都向来是不缺少人气的,虽是清晨,人群已经熙攘喧闹了起来。在城南的一处宅院里,却是清静怡人,刘老头带着两个孩子就住在这里,几日来,两个小家伙每天吃得肚子滚圆,玩得不亦乐乎,成都与镇江迥异的风土人情让二人大开眼界,就连那老实木讷的中年仆从,亦是从眼中流露出愉悦畅快。

  此刻的宅院里的一间房内,刘老头端坐桌前,却不见了两个小孩和那中年仆从的身影,在他对面站着一男一女,男子稍稍站得靠后些,仿佛是那位妇人的扈从,而那妇人,生得一副花容月貌,身形丰腴婀娜,当得起一声美艳贵妇的夸赞。

  刘老头眼皮低垂,盯着手中的茶盏,冷漠说道:“如果你没来,我还能高看你一眼。”

  美妇陪笑道:“家父虽已仙逝,刘前辈肯念当年故情,仗义出手,云萝感激不尽,特来道谢。”

  刘老头扯了扯嘴角,“道谢?还是问罪?怪我没按约定要了郑幽的拇指?”

  美妇笑意更是殷切,“怎么会呢,刘前辈能帮云萝这个忙,已经是天大的情分,云萝怎会人心不足。”顿了顿,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一直将幽儿也是视若己出的,若非此次刀庄刑庄主嫡女指定要在我这两个孩儿中选一个,我又何至于出此下策,手心手背都是肉,罢了,为了黯儿,也只有我这个当娘的多担待些了。”说完拿出手绢,轻轻抹去眼角的几滴眼泪。旁边的扈从男子,平静的眼神底下,一丝炙热,隐藏极深。

  刘老头端住茶杯,笑道:“还有别的事没?”

  美妇神色恢复了正常,朝刘老头行礼道:“感激前辈恩德,前辈此番来此,若有差遣,云萝夫妇二人定无二话。”仪态大方,端庄得体,以刘老头的身份阅历也是挑不出半点毛病。

  刘老头将茶杯端起,“不送。”

  美妇与扈从轻轻退下,出得门来,扈从正要说什么,美妇轻咳一声,顿时二人再度沉默,直到上了马车,扈从驱马,坐入车厢中的美妇脸上谦卑温和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在帘子完全放下的那一刹那,面色寒若冰霜。

  依然坐在屋里的刘老头慢慢饮茶,不知何时那个中年仆从悄然出现,刘老头笑问道:“如何?老夫没猜错吧。”

  中年仆从木讷的脸上也挤出一丝笑容,“供奉大人神机妙算,荆彻佩服。”

  刘老头嘿嘿一声,自顾自地饮起茶来,想到了十八年前,自己生死存亡之际,正是刚才秦云萝的父亲毅然救下了自己,此恩不得不还,可惜这老爷子凛然正气,慷慨好义却是半分没传到自己的独女身上,心机之深沉,不必陆家后院那些人差了。

  便是自己依然也要为了报恩去做那违心之事,敢问天地大道,可曾真有那大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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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崇一边熟练地清除着痕迹,又新增一些,随手再设一些陷阱,心里却把这个事从头到尾的过了一边,想着想着,突然灵光一闪,意识到有问题的地方在哪儿了——他们这一趟,太顺利了!

  从船头相见到江上听箫,再到道旁相遇,最后逃出生天,就像一个谢崇很不愿意去想象的情况,就像是设计好的,他和云起就是跳入坑中的猎物,被人沿着设计好的路线一路驱赶,直到最终收网。

  一念至此,谢崇惊出一身冷汗,又细细想了一遍,越发确定了这个猜想,但并无丝毫证据,云起又与谢红玉一见钟情,自己不能做那鲁莽之事。在这样的反复梳理中,谢崇发现了一个刚才差点遗漏的地方,也是这个事情最大的关键,如果确实被人设计,那么谢红玉是否知情?

  谢崇又陷入沉思,直到被一声长啸惊醒,暗道一声不好!连忙赶奔过去,却发现一切正常,反而云起一脸关切地问道:“谢大哥,你怎么了?”

  谢崇一脸疑惑,“什么怎么了,我没事啊?”

  云起说道,“你说一刻钟,这都过去半个时辰了,我们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谢崇尴尬一笑,“稍微多弄了些,休息够了,咱就继续走吧!”

  云起应了一声,各自去牵马,谢崇走在后面,发现二人一直紧紧牵着手,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眉头微微一皱,也并未多言。

  三人再次上马,直奔前方五溪城,还有将近一天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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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溪城中,铁匠铺。

  正当梁皑心神巨震之时,门口又走入一男一女,都是穿着苗服便装,一进门,苗女清脆悦耳的声音就在这小小铺子中绽放开来,“黑师傅,我和熊哥哥的刀给我们打好了没啊?”

  铁匠连忙道:“罗姑娘,我说多少次了,别因为老汉儿长得黑就叫我黑师傅,老汉儿姓胡。”

  “好的,黑师傅。”苗女笑着答道,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轮弯月,好看得很。

  旁边的苗服男子一直都是微笑着,并未开口。

  梁皑哈哈一笑,对铁匠道:“师傅有贵客,那我过会儿再来,先找个地方填填肚子。”

  不等铁匠答话,转身走出。走出了铺子,一无所获的梁皑外表看起来略微有些失望,心弦却是紧绷至极,后背冷汗涔涔,衣衫微湿。

  在他用暗语跟铁匠接上头之后,铁匠却并未给他任何的情报,而是借确认样式的机会,用手指在那本破烂的册子之上死死指向一句话中的“逃”字!

  此地定有变故,只是不知情况如何,当下须得再找一处了解情况。

  谢崇身形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加快,左弯右绕之后,拐入一条小巷之后,不知所踪。

  几个呼吸之后,一个身影出现在谢崇消失的巷口,气喘吁吁,东张西望,满目狐疑,正是刚才在铺子中另外一个沉默寡言的学徒。他懊恼地甩了甩手,这人多半有问题,好巧不巧城主千金来取东西,没能当场拿下,真是可惜。

  梁皑此刻正藏身在二楼的一处屋檐阴影之中,以他的轻功并不费力。刚才走在路上便发现了身后有人跟踪,不过他并未转头,而是装作不经意间摆脱了盯梢人,经历了刚才的事,他知道此刻的五溪城中并不简单。挂在屋檐之下,他稍稍伸出头,看清了盯梢人的面孔,便立刻收回,紧贴着檐下,这样除非站在房中或者正下方,否则都无法发现他。

  过得一会儿,那个学徒已然离开,梁皑正欲从屋檐下飘落,不想下面的窗户突然被推开,他连忙闪身到窗户上方,如壁虎游墙一般贴住墙面,躲避屋中人的视线。

  窗户打开,一个脑袋伸出来左右看了一下又啪地一声将窗户关紧,又做贼心虚一般,使劲紧了紧窗栓,正是这一个动作,引得本打算离开的梁皑好奇得功聚双耳,要听一听什么故事。

  一个粗豪的嗓音响起,听起来像是刻意压低了声音,“怎么样了?”

  另有一个略微尖细一点的男声说道:“客官放心,货已经运来了,只等东家到后,便能交割。”

  粗豪嗓音道:“我这边的银钱早已备齐,让你们东家放心!”

  “是是是,跟客官合作,我们东家自是放心的。”

  梁皑心道:原来是卖货的,搞得如此神秘兮兮的。别磨叽了,还是早早脱身为上,一念既起,身形一动,翻到屋檐之上,消失在屋顶。

  “人已经走了,安全了。”一个慵懒嗓音缓缓说道,这屋子里竟还有第三个人!梁皑刚才完全没有察觉到,而他却感知到了梁皑!

  此时的屋中三人,两人站着,一人坐着,一位年轻贵公子正襟危坐,不过姿势再怎么标准,都让人从中看出一种慵懒的感觉。

  站着的就是刚才开口说话的两人,一个身着锦衣,便是刚才的尖细嗓音,对面一身灰色劲装的军中汉子用他粗豪的嗓音接过话头,“王管事,你家将军能把城主府那帮硬骨头料理好吗?”

  锦衣男子笑道:“刘将军只管放心,各处紧要位置都已经安排上了,那老头这些年就知道风花雪月,哪里敌得过我家将军的未雨绸缪。婚礼当天,纷繁忙碌,我们再弄点麻烦,那老头顾不上旁的,您到时只需......”

  两人便又开始商议细节,旁边坐着的男子的思绪却已经飘到不知哪儿去了。

  刚才他在那个王管事关窗之际就发现了窗外有人,大白天的自己一行本身就见不得光,也无法擒拿,于是便用眼神示意二人演一出戏。

  他叫许鹤,儒教,十二贤从之一,他是儒教掌教的亲传弟子之一,他是此次皇朝五溪行动儒教的配合人,他很迷茫,他很不情愿。

  他记得,掌教说:“我们的根基在正统,谁是正统我们就支持谁。”

  掌教说:“虽然皇朝得位世人多有非议,但世间哪有堂堂正正的改朝换代?”

  掌教说:“皇朝既为正统,那旁的便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掌教说:“亦余心之所向兮,无所不用其极。”

  掌教说:“儒教之千秋万代,就在今朝!就在诸位!”

  用错误的方式得到一个正确的结果,还是用正确的方式得到一个错误的结果,他还想不明白,也懒得去想,于是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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