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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常言病来如山倒


  雅间里众人玩纸牌玩的不亦乐乎,苏归福、苏归方和艾蓝天,三个不同年龄段的男子汉手里各持纸牌,年纪最长的苏归福做庄,拿着一大摞。

  “二福哥再发一张。”

  苏归福就发给艾蓝天一张,艾蓝天紧张地慢慢掀开看,“啊,超点数了,我撑死啦。”

  “哈哈哈,那你又输了两只虾给我。”

  艾蓝天拨了两粒瓜子过去代虾的数量。

  苏归晴推门进雅间就注意到他们在玩什么游戏,艾蓝天自告奋勇充当讲解,“晴晴我们在玩纸牌游戏十点半,以中午的水煮虾为注,可惜我输了好多个给二福哥了。”

  许信霖拍拍他丧气的小身板,“没关系,我的给你吃,你继续玩。”

  “你们是怎么个玩法?”苏归晴玩心大起,以此打发上菜前的无聊也好。

  “很简单的,就是玩家和庄家开局各发一张牌,玩家可根据自己手里牌的点数,决定是否要补牌。外面的玩法是要补牌过五关不超过十点半才不输,我们是怎么开心怎么来,自己随意决定要不要补,如果玩家和庄家补牌后都没有超过十点半爆牌,就比较大小,大者获胜。”

  艾蓝天热情如火,发出诚挚的邀请:“晴晴你们也来玩嘛。”

  “那怎么算点数呢?”苏归晴问。

  “哦,不好意思忘说了,就是去掉大小王,数字牌按它的数值计数,其余花牌算半点,纸牌A算一点。”艾蓝天顺手拿了几张牌介绍。

  苏归方从旁推荐,“姐,你也来玩嘛,我觉得好好玩哦!”

  “好好没有玩。”一直专心吃东西的苏归好强烈反驳,引得满屋欢笑。

  苏归晴乐意之至:“那就上菜前一起玩一会吧,我们已经给厨房说了,等一会陆陆续续就开始上菜。”

  苏归福对她说:“晴晴呆会把大头虾输完了可别哭鼻子哈。”

  “玩过才能见真章。”

  最后苏归福恨不得把那句话吞回肚子里,谁能想到作为新手的苏归晴竟然赢到手软。她和后面加入的许信霖竟然把他前面堆的小瓜子山给赢了个一干二净,到头来他这个庄家成了光杆司令,气死个人。

  好在上菜时上了三大盘红艳艳的水煮虾,游戏终归是游戏,大家都吃到了这美味佳肴,皆大欢喜。

  艾德参在立秋那一天回到百岁镇,他回到药铺并没有立即去梧桐村,照以往一样把药铺里里外外收拾干净。第二天又赴朋友的邀约,去了镇里繁华地带的台球厅。

  这一天也是农历七月十五,即中元节。中元节源于早期的“七月半”农作丰收秋尝祭祖,“七月半”的产生可追溯到远古的农事丰收时祭,以及与之相关的祖灵崇拜。

  古时人们对于农事的丰收,常寄托于神灵的庇佑。不过后来逐渐演变成了“鬼节”,不太受人待见了,但迷信的人家还是会给逝去的人们烧去纸钱以寄相思。

  林悦在这天中午准备了一小块刀头肉,几个苹果,然后烧了些纸钱香火给去世的人算是祭拜。村里人基本家家户户都烧了纸钱这些,整个村子里飘荡着一股纸钱燃烧后的特殊烟味,少不了有些呛鼻,苏归晴不太喜欢这种味道,躲在屋后空气清新的竹林里侍弄药材去了。

  到了傍晚才悠闲地走出竹林,刚踏进堂屋就听见里屋传来母亲阵阵吟唱和弟弟呜咽的啼哭,“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爱哭郎,过路君子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光……”

  苏归晴走进去看见弟弟躺在床上,眼睛紧闭,但又在哭,“妈,你絮絮叨叨念什么呢?方方怎么了。”

  林悦又念了一遍才回:“方方他们中午吃了饭不是出去抓知了壳吗?没一会我就看见他带着好好回来了,回来就躺着睡觉,从半个小时前就一直哭,叫也叫不醒,我看怕是中邪了。”

  “哪有那种事。”她推了推弟弟的肩膀,没动静,然后把手放在他额头上,“额头不烫,没发烧,真是奇了怪了。”

  弟弟在她的手放在额头上后渐渐平静下来不哭了,苏归晴宽慰母亲道:“妈,你别迷信,放宽心,方方估计是做噩梦了,等他自己醒了再说。”

  林悦擦干儿子脸上的泪水,将信将疑出里屋。

  晚上就着灯光有些昏暗的白炽灯,苏归晴和母亲一起煮汤面,面条装在开口略大的瓷碗里,每个碗里面都卧了一个荷包蛋,她洗了手进里屋叫弟弟起床吃面,“方方别睡了,快起来吃面,有你爱吃的荷包蛋。”

  弟弟虽然止住了哭泣声,但还是没有动静,她打开灯走近查看。此时方方满脸通红,额上挂着豆大的汗珠,大半的头发都被打湿,她心想坏事了。

  用手一摸弟弟的额头,果然温度烫人。

  她慌忙背起弟弟,找出手电筒往屋外走,林悦迎上去问怎么了,她把手电筒递到母亲手里焦急地说:“妈,方方发高烧了,我带他去街上看病,你先帮我照一下光,我们先去村南大伯家,他们有三轮车。”

  林悦哎呦一声,“我的小祖宗欸,这又是怎么闹的嘛,我还说中邪了呢,怎么又发起高烧来了。”

  “妈,别嘀嘀咕咕中邪啥的了,快来照亮,耽搁不得。”

  “哦哦哦,是呀,不能耽搁。”

  母女俩匆匆忙忙来到村南苏伯图家,苏归晴请大哥帮忙,还要借一下他们卖菜的三轮车,好快点送方方去街上就医。

  孔武有力的苏归权二话不说,推出三轮车准备骑车送他们。

  大伯母刘红忙拉住他,“大权你别去,今天是七月半,你家里两个小孩,不能没有个阳气足的当家人,怕不好的东西来吓他们,让二福去,二福胆气大,而且没有拖累。”

  苏归福没有异议,立马站出来从大哥手里接过骑车的位置,苏归晴对要翻上车的母亲说:“妈,你先回去,好好还一个人在家呢,有事我给大哥打电话,你别急坏了身子。”

  刘红接过话:“对呀,弟媳妇,你也别急,小孩子都有个头疼脑热的,大嫂和你一起上你们家把好好那丫头接下来,今晚你们就在我们这歇着,有什么事晴晴打电话给大权,也好让你马上晓得。”

  林悦觉得很有道理,焦急的心情得到暂时的缓解,两眼泪汪汪地握着大嫂的手掌,感激不尽地点头道谢。

  “谢谢大伯母,我妈和妹妹就麻烦你们了,二哥咱们快走吧。”在妹妹的催促下,苏归福奋力地蹬着车子上路。

  苏归晴路上搂着弟弟的头放在腿上,以免颠簸到他,还要给二哥照路,伴着明亮的月光,看路并不困难。

  三轮车和两人坐着的黑色影子滑行在马路上,十几分钟后终于到了百岁大街。

  她指挥二哥把车骑到一家熟悉的诊所,这诊所斜对面就是药铺,到了这里她心里才不慌乱安稳一些。诊所的主人即是医生,里面只有个坐着输液的病人,医生和病人都在看电视剧。

  苏归晴把弟弟平放在诊所的一个小床架上,“付医生,快来看看我弟弟,他发高烧了。”

  付医生连忙套上听诊器,拿出温度计塞在病人嘴里,然后对着病床上的小孩又是扒拉眼皮看瞳孔,又是捏嘴看舌苔,最后听了一下病人的心跳。

  他拔/出温度计看了一眼,“嗯?怎么带孩子的?都烧到38.5℃了才带来。”

  转身进柜台准备输液的物品也不忘数落,“我遇见好多家长就是不重视孩子发烧,自以为在家里捂一捂流汗了就当好了,好多大病大灾都是伴随发烧一起爆发的,像什么脑膜炎、肺炎……”

  苏归晴被数落的体无完肤,没忍住打断这医生的呶呶不休,“付医生,是我的疏忽,您就快医治我弟弟吧,给您添麻烦了。”

  “我这不是在给你弟弟配药嘛,你们放心,把病人送到我这里就对了,我可是这一带有名的神医,管你有个什么病,只要我一开药,给你把液一输,保管病人没几天就能活蹦乱跳的。”付医生晃着脑袋得意洋洋。

  付医生是个中年男子,人长的有些矮胖,看起来和蔼可亲。他的诊所在镇上还真有几分名气,好多乡下人都爱去他的诊所治病,毕竟便宜又实惠。

  他拿着一小药瓶问:“病人对青霉素过敏吗?”

  苏归晴老实回答:“以前输液没有过敏情况。”

  得到病人家属的回复,付医生毫不犹豫地就把手上药瓶里的东西注射到点滴瓶里。看到付医生的动作,苏归晴才意识到他问话的意思,大惊失色:“付医生您不给我弟弟做皮试吗?”

  付医生走出长药柜,满不在乎地说:“做什么?他以前都没过敏,难道现在就会过敏了不成?”

  他把瓶子挂好,用橡皮绑带绑住病人的胳膊,然后快准狠地把针扎入病人手背的静脉里,贴好胶布固定住,“好了,大功告成,你自己看着点,这瓶输完了叫我。”

  付医生一套动作一气呵成,苏归晴都没有说话的机会,针扎弟弟时看得她心肝脾肺肾都疼。她一点也不习惯现在简陋的医疗环境,开始后悔没有把弟弟带到大医院去,人家用青霉素都要做皮试的。

  她小声嘀咕:“付医生,你这样迟早是会出事的。”

  “你说什么?”

  付医生虽没听清她的嘀咕,但也大为光火,这小妮子仗着懂些什么破皮试啥的,居然屡次质疑他。

  苏归福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付医生的名号他也知道,所以他对付医生说的话深信不疑,进了诊所就被正在播放的武侠电视机给迷住了,只在付医生有些发火时挡着点妹妹就没做什么了。

  苏归晴躲在二哥后面缩了缩脖子,看见这矮胖医生满脸红光大声呵斥的样子,她选择了说鬼话,“我说付医生您这样迟早是会全县出名的。”

  付医生胖脸带笑,“那还差不多。”

  她松了口气,然后又提心吊胆的看着输液的弟弟。好在输了两瓶下来,弟弟温度下降不少,在输最后一瓶时,拜托盯着电视看的二哥看着点,然后一个人走出闷热的诊所到路边透气。

  此时已是深夜,街边店铺大都已关门,只稀稀拉拉有些光亮,诊所对面的药铺却是一片黑漆。被烈日炙烤过的街面降下了温度,凉风习习,如果空气中没有燃烧纸钱后的余味和弟弟不生病的话,这本是一个让人惬意的夜晚。

  苏归晴在街边踱步,她从一边踱到另一边,来到药铺门外,想驱散心中的烦躁。

  她试探地对着二楼喊:“先生。”

  无人回应,她只好回到诊所那边。

  在诊所外面,若有所思地看着诊所广告牌右下角的百岁北街420号户牌小声嘀咕:“,真是讨喜的数字,谐音过来‘是爱你’,还是药铺对面的,要是我能买到数字这么喜庆的房子就好了。”

  想一想以自己现在的财力还不可能,遂打消不切实际的念头,大步走进去继续守着弟弟。

  诊所里的电视机已经关了,几只蚁蛉围着白炽灯飞舞,付医生手撑脑袋打着盹,苏归福盯着瓶子一动不动,“完了完了,付医生快来,输完液了。”

  付医生被他一惊一乍的声音吓得手一滑,脑袋差点磕柜台沿上。他用小镊子夹了一小坨泡在酒精里消过毒的棉花,打着呵欠走过去,撕开固定针头的胶布,迅速把棉花按到针眼上,然后把胶布重新贴棉花上固定。

  苏归晴满脸嫌弃,这付医生真抠门,连胶布都舍不得。

  付医生重新给病人量体温,他看了眼结果,甩着体温计呵欠连天地说:“已经不烧了,我再开点药你们拿回去吃,快回去吧,都这么晚了……”

  弟弟及时退烧无碍,苏归晴付了药钱道谢,“谢谢付医生,累的您这么晚还得不到休息,谢谢谢谢。”她有些语无伦次,虽然曾一度怀疑他的医术。

  付医生困极了,皱着胖脸不耐烦:“没事就好,快走,我要关门了。”

  “走吧,晴晴,二嫂该等不及了。”苏归福背起熟睡的弟弟率先出诊所。

  回去的路上月亮昏暗不少,好在苏归福轻车熟路,没要半小时就回到了村南。家里底楼还没熄灯,林悦听见动静赶忙出屋子。

  苏归晴如释重负地对母亲说,“妈,怎么还没睡?方方没事了,已经退烧了。”

  “我怎么睡得着,退烧了就好,各路神仙保佑,谢天谢地。”

  苏归福已经背着人进屋子。

  苏归晴拉着还在合十拜天拜地的母亲跟进去,当晚一家人睡在大伯家。

  第二天刚好逢集,苏归晴打算上街买一些吃的和营养品给方方补补,路过药铺发现大门紧闭,以为艾德参还没回来,就去市场买肉、排骨和家人爱吃的水果等吃食。

  沿街返回时,她注意到药铺竟开门了,喜从天降,背着东西就往那里走,人未进声先至:“先生,您回来了。”

  远远就看见艾德参正倚着柜台喝水,他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穿着紧身的黑色衬衣,扣子竟解开了三颗露出白皙紧致的胸/膛,脖颈处的喉结上下滚动,颈间红线也跟着起伏。

  他拧好瓶盖瞥了苏归晴一眼,背过身把衬衣过多解开的扣子扣上一颗。

  苏归晴第一次看到这么禁欲气息的艾德参,他戴着眼镜显出一丝斯文败类的味道,背影看起来十分性感,宽肩窄腰大长腿。

  太性感了!!!

  太撩人了!!!

  她都快看呆流口水了,好怕自己把持不住冲上去要和他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掩饰性问:“先生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回的,昨天和朋友出去玩了,刚刚才回家。”艾德参撑着柜台瓮声瓮气回答。

  苏归晴回过神来,“先生,您什么时候来我家?我好准备准备。”先把人拐进她们村,认认家门再说。

  “明天,你先回去吧,今天不营业。”艾德参取下眼镜,语气尽显疲惫:“我要上去休息了。”

  “好好好,明天恭候先生大驾光临。”得到想要的结果,她无比雀跃。

  “嗯。”

  艾德参眯着眼睛看她离去,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苏归晴回家正好快吃饭了,她把买的瘦肉剁碎,炒了个肉末茄子做加菜,方方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下桌。

  她看着弟弟嘴唇有些白,眼底青黑,心里止不住心疼,想不明白,明明睡了那么久,怎么像一副很久没睡的样子?

  放下碗筷,把已经不烫的白开水端给弟弟,哄着他吃药。

  苏归方听话的吃了药,不一会就犯恶心吐了一地,连吃的药都吐出来了,吓得她们脸色大变。

  林悦上前把虚弱的儿子抱在怀里,“我的乖乖呀,怎么吃药也不见好。”

  她又对女儿说:“晴晴,方方的病不见好,虽然人不发烧了,但吃不下东西。早上吃的面条不一会也是吐了的,吃了药也吐,一大上午跑了七八趟厕所,这是上吐下泻呀,什么医生?一点也不靠谱,你说这算怎么回事嘛。”

  “妈,我再带弟弟去大医院看看,你别忧心。”苏归晴也心急,不过先安抚好母亲的情绪再说。

  “妈就觉得方方是中邪了,既然这样,那妈再相信医生一次,要是再不见好,我就去请仙娘婆。”

  母亲一般情况下很开明,但迷信起来也是毫不含糊,苏归晴没有法子:“在大医院看过再说,我先带方方走了。”

  她背着快站不稳的弟弟,再次麻烦苏归福送她们去街上。大伯家还在吃饭,二哥吃得快,他刨完碗里剩的饭,推出三轮车,说了声,“坐好了。”

  然后奋力蹬起踏板,三个轮胎滚得飞快。

  这次他们把苏归方送到大医院里面就诊,医生只说是发烧后的应激性反应,问题不大,也开了些五颜六色的药,叫他们交了费把病人带回去好好修养便是。

  两兄妹只好带着弟弟回家,苏归晴给弟弟煮了一碗青菜汤面吃,然后再把新开的药给他吃。观察了一个多小时,看着他没有吐才放下心来,果然还是大医院靠谱一些。

  她把镇在凉水里的西瓜抱了个小一些的切开,一半切成小块装盘子里,放在妹妹趴着写作业的小桌子上,“好好自己拿着吃。”

  苏归方咽了咽清口水,“姐,我也想吃。”他声音细小,但也掩不住想吃的渴望。

  苏归晴摸着弟弟瘦了些的脸颊,心疼不已:“方方你先不吃,这个太冰凉了,你上午还拉肚子呢。还有一个,明天你好了再切给你吃。”

  “哦。”少年失望不已。

  她没理会弟弟的失望,病人的饮食总要格外注意些。

  安抚好弟弟,她用袋子装着另一半西瓜往大伯家走。

  苏归方看着妹妹猛吃西瓜,妹妹的脸上还粘上了一颗籽,他心痒难耐,用商量的语气说:“好好,给哥哥拿一块吧。”

  苏归好谨记姐姐的教诲,“哥哥拉肚子,不能吃凉凉的西瓜。”

  “唔,那好好要不要让哥哥帮你把小桌子搬到外面去?堂屋这边太黑了,写作业会瞎眼的。”

  “嗯……好好不要做小瞎子,哥哥你搬吧。”苏归好端起盘子抱在怀里,像母鸡护崽儿一样挡住西瓜,防止哥哥来拿,丝毫不嫌弃西瓜汁打湿她最喜欢的小裙子。

  苏归方咧了咧嘴,认命地把小桌子搬到外面,又端了一根长凳放桌子旁坐下,拍了拍空出来的位置,“好好快来坐呀。”

  “不要,哥哥坐的凳子太高了,我不方便写字。”她先抱着小凳子放外面,再端出西瓜放桌子上,美滋滋的写一会字就吃一块。

  苏归方看得心惊,再让妹妹这么吃下去,西瓜就没了,他做出最后的努力,“好好,这西瓜都热了,哥哥可以吃了吧。”

  小丫头一脸茫然,“还可以这样?”

  “是呀是呀,姐姐说凉西瓜哥哥不能吃,这西瓜都放热了我总可以吃了吧。”

  他加把劲,走可怜路线:“好好小美女你就可怜可怜哥哥吧!”

  果然小丫头松动了,“那哥哥只吃一块小的,看你闹不闹肚子再决定还要不要给你吃。”

  “好好好,听妹妹的。”他接过一小块西瓜,终于如愿吃到,真的快被自己感动哭了。

  秋明在苏伯图家的猪圈旁粘蜘蛛网玩,一眼就看到拿着西瓜前来的苏归晴,他丢下竹竿上前,“晴晴姐,上午听我嫂子说苏归方生病了,他现在怎么样啊?”

  苏归晴觉得方方是典型的智商高,情商忽低忽高的代表,而他的好朋友秋明是个爱脸红,情商高的腼腆小少年。

  两个小伙伴性格互补玩的到一块,她也挺喜欢这小孩,笑呵呵地对他说:“是明明呀,方方好些了,你快上去看他吧,有西瓜吃。”

  “哎,我马上去。”小少年跑的飞快,完全忘了自己辛辛苦苦粘了一上午厚厚的蜘蛛网。

  秋明踏上苏家台阶,在晒谷场边缘就远远看见苏归方刚好放下西瓜皮,等走近了,好朋友竟捧着肚子歪向一边吐了起来。

  他吓了一跳:“苏归方你不会是看见我看吐的吧。嗯?还是说西瓜有毒。”

  “明哥哥,西瓜没毒,好好吃了很多哦!”

  秋明笑着点头拿掉小丫头脸上不知何时蹭上的西瓜籽。

  苏归方吐的难受极了,他仰倒倚在墙壁上,即使虚弱,打起嘴仗来也丝毫不落下风,“有毒你个大头鬼,我生病不太舒服才吐的。”

  “眼看就剩最后一块了,你吃吧。”

  “哦,那你的病什么时候好?”

  苏归方歪着头,用看地主家傻儿子一样的眼神看秋明,“我怎么知道,可能你吃了这块西瓜,我就好了吧。”

  秋明当即拿起西瓜,苏归方的“等等”还没出口,西瓜就被咬了一大口。

  秋明咽下口中的瓜肉,看着苏归方欲说什么又憋着不说话的样子疑惑不解,“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西瓜上……趴着只苍蝇,可能是吃西瓜吃饱了飞不动,在里面你没看见,被你……吃进去了。”苏归方就像自己吃了只苍蝇一样难受。

  “呕。”秋明干呕一声,犹豫着说:“可是我吃到的只有西瓜的甜味呀,难道苍蝇是西瓜味的?”

  苏归方差点跟着吐了,难受的闭着眼睛说:“秋明你是蠢的吗?苍蝇是什么味道完全要看它吃了什么。”

  小蠢货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苍蝇吃了西瓜,所以是西瓜的甜味,那么吃了饭,它就是饭味……”

  苏归方顺着他的逻辑不怀好意补充:“对呀,比如说它吃了屎,你吃它就是屎味。”

  “苏归方,你太坏了,你才要吃屎。”秋明几口啃完西瓜,扔掉西瓜皮气呼呼的,“要不是看你生病了,看我会不会揍你一顿。”

  苏归方:“……”

  晚上苏归方竟是又上吐下泻,吃的药也会被吐出来。

  林悦当即叫苏归晴给大哥打电话,拜托他们明天早上去卖菜时给桃戊村的仙娘婆带个话,请她来看看方方到底怎么了。

  苏归晴照母亲的吩咐打了电话,她还是比较相信大医院医生说的方方只是应激反应。

  如果母亲希望求个心里安慰的话,她照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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