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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树欲静而风不止


  苏归晴这边吃完早饭没多久,苏归权就上他们这里来准备开工。

  林悦给神龛里供的神像烧了柱香,一顿收拾收拾就开始翻修屋顶。

  苏归方在地面递瓦片这些东西给秋明,秋明负责爬几步木梯把东西递给屋檐上的苏归晴,苏归晴负责把瓦拿给苏归权,过程简直像流水线接龙。

  上午先翻修里屋和方方他们睡觉那屋,最后才修堂屋土灶煮饭那一块,免得家里做午饭烧火时熏人。

  苏归方在递东西的空隙神神秘秘地问秋明,“你今年不也是本命年吗?我怎么没看见你穿红的东西?”

  秋明低头从自己脚背看到小腿,再是土色短裤,然后是蓝布短袖,“好像是没有红的哈。”

  苏归方也跟着打量他,“你说你大嫂会给你缝衣服,难道……”

  他的“难道你大嫂也给你缝了红裤衩”还没说出口,秋明一拍脑门,花着小脸说:“我想起来了,本来我大哥也是属狗的,所以今年也是他的本命年。但他死活不信这个,也不许我穿红的,他说看着晃眼睛心烦,然后我大嫂就偷偷在我的衣服下摆处缝了一小块红布。”

  秋明掀开衣服下摆给他看,衣服遮住的地方和他露在外面晒黑的手臂形成鲜明对比,两块布的接缝处确实贴着缝了一小块红布。

  苏归方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看来只有他才穿着特制的红裤衩了,一股不可言说的羞耻感充斥在他脑海里。

  当天中午林悦做了满桌香喷喷的饭菜,蒜苗炒腊肉,凉拌茄子,炒豇豆,最后炒了盘苕尖,打了一碗鸡蛋汤。

  正当众人围坐在一起开吃时,秋明的侄女秋小娟在外面大喊:“明明叔”。

  秋明夹了一块半肥半瘦的腊肉放进嘴里,然后放下碗筷跑出去,嚼着口齿满香的腊肉说:“娟子……怎么了,我们正吃饭呢。”

  “明明叔,呜呜,爸爸脑壳流血,遭抬回来了,妈妈叫我来喊你回去。”秋小娟两眼泪汪汪。

  “啊?是你爸爸?还是我爸爸?”秋明被娟子的说法弄迷糊了,他爸爸一直瘫在床上的呀,怎么突然脑壳流血?

  “是我爸爸,哎呀,叔,我们快回去吧!”

  苏归好端着小饭碗走出来,能在饭点看见小伙伴她很是高兴,热情地邀请秋小娟,“娟子来吃饭呀,有肉肉哦。”

  被好吃的诱惑的秋小娟立刻动摇了,“哦,正好我还没吃饭呢,好好你帮我拿个筷子吧。”

  秋明很是焦急,他拉住准备跟着好好进屋的娟子对堂屋里喊,“晴晴姐,我大哥出事了,我先走哦。”

  苏归晴走到门口,秋明已经拉着秋小娟走远了,她对着两个孩子的背影大声说:“明明不要去河边,知道吗?”

  “嗯,知道了。”

  后续的事情苏归晴是从不同人的口中了解到的,主要是廖雪梅到她们家屋下的马路上撒泼,从她口中才知道了所有情况。

  那天距她们家翻修屋顶已经过去大半个月,昔日面庞圆润的廖雪梅那时双眼肿/胀无神,脸颊没有多少血色,怨念很深,死气沉沉,头发油油腻腻的,在太阳下闪着光泽,像是很久没打理。

  廖雪梅就坐在马路边对着她们家骂:“都怪你这个扫把星呀,不然我男人也不会踩滑摔石头上磕着脑袋,现在和他爸爸一样瘫在床上了。我们一大家人可怎么活呀,扫把星呀,害人精呀,没天理呀,我命苦呀……”

  苏归晴坐在台阶边树荫下居高临下地往下看,她不知道这个以前温温柔柔的女人怎么突然变成这样泼妇了。

  在听了好几遍廖雪梅反反复复就那么几句话后,她朗声道:“廖大姐,秋大哥出事了我表示很同情,但他摔跤关我什么事呢,我又不在场,你讲讲理行不行?”

  苏归方也在旁边恶狠狠地补充道:“就是嘛,关我们什么事,要怪就怪秋大哥块头大自己没站稳。”

  廖雪梅情绪激动,“怎么不关你的事,都怪你这个扫把星把秋明叫走了,不然……不然……”

  “不然什么?不然出事的就是明明了是吧!”

  苏归晴也有些来脾气了,“我听说了,你们只把秋大哥送到医院缝了针就抬回来了。后面他总不见好,你们也不把他往医院送,竟然去找神婆来治病,堪堪耽误了病情,我又不欠你们什么,这个后果你们得自己负责。”

  马路边的女人也破罐子破摔,“扫把星呀,没天良呀……神婆说了那天本来是走蛟发洪水的日子,那牲畜路过我们村饿了需要抓个属狗的男娃补充体力。本来它早就定下了秋明的,结果你把他叫走了,惹它不快了,就报复在秋明大哥身上,你把我们家害得好苦呀,没天良呀,烂心肠啊,黑心毒妇呀……”

  苏归晴能说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吗?还有这女人骂的好没有逻辑,“按你们那么说的话秋明就不是条命?你就能保证那什么蛟吃了他就饱了?”

  她打算以其人之言,还治其人之语,“我以前听到过别人叫秋大哥狗剩,他应该也是属狗的吧,说不定那过路大仙没吃饱还要把秋大哥给吃了呢。按神婆的说法,幸亏我带走了明明,不然他就没命了,而秋大哥虽然生重病,但他还有命在呀,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廖雪梅听的一愣一愣的,心想好像有些道理,呸,胡说八道。她又恢复怨妇念,“扫把星呀,真是会狡辩呀,没安好心呀,杀人犯呀……”

  “别念经了,廖大姐我就问你,明明可是很维护你这个大嫂的,你就不能多疼疼他吗?”苏归晴真是极度无语了,“还有是谁教你说这些话的,以前你可是个温柔善良的人。”

  廖雪梅带着哭腔回:“从杨大嫂那学来的,她平时总因为鸡毛蒜皮的事骂骂咧咧……”她一个激灵,“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哎呀小没良心呀,黑心肠的呀……”

  苏归晴:“……”

  最后廖雪梅是被闻讯赶来主持公道的村长劝走的,她走的时候还放狠话,“苏归晴我们没完,我恨你们苏家一辈子,没天良呀……”

  总之,苏归晴是知道她们家和秋家算是莫名其妙结梁子了,也不知道明明那孩子怎么样了?是不是也恨她们家,要是他不再和方方做朋友了怎么办?

  她很同情廖雪梅,也有些能够理解她在男人倒下后性情大变的泼样。脑子里乱糟糟的,她歇下来寻找自己的精神支柱,给艾德参发了条消息:

  “先生您说一个人要是为了救另一个人,会使这个人家里的亲人生重病。那个人的家人或者其他人来诋毁救人的那个人,你说这个人该怎么办?她到底有没有做错呢?”

  等扣扣消息显示发送出去后她又后悔了,自己发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一个人、这个人、那个人的,艾德参怎么可能看得懂。

  她好想撤回消息,不过这个年代的扣扣版本还没有开发出撤回功能,她真的是手贱啊。只能寄希望于艾德参网不好,接收不到,看不见。

  苏归晴悔恨当初的那时,艾德参正坐在车上假寐。到了家里歇下后,不巧的是网络极好,一打开手机就看见了消息,他在家里的藤椅上坐着研究了一番才回:“是非审之于己。”

  怕太过简短小姑娘容易钻牛角尖,又手指翻飞补充到:“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这是我读书时父亲给我的教诲,当初我一时不能理解,现在我讲给你听吧!意思是:自己一定要明白是非对错,而外表又要做出愚钝的样子,对世俗之流既不赞美也不批判,沉默笑看这万千尘世,实乃大隐于市之道。”

  苏归晴翻看完这条消息她就有主心骨了,揪紧的心放松下来,“先生真是我的蓝颜知己!我明白了,谢谢您的开导。”

  虽然不甚理解,艾德参也想再调节一下小姑娘的苦闷心情,藏拙玩笑道:“小晴看着我的脸是蓝色的么?”

  苏归晴大囧,“蓝颜就是说先生您是丰神俊朗、温文尔雅、俊美不凡……”

  他忍俊不禁,心想这小姑娘花式夸人又来了,他是知道蓝颜知己这一说法的,不过是用来形容能与女性在精神和灵魂上达成深刻共鸣的男性朋友罢了。

  艾德参心里想:对,他们谈得来,有一些共同志趣爱好,可不就是难得的知己吗?他愿意与苏归晴成为知己关系,严肃回复,“小晴你说的没错,我们真的算是忘年交,可做那忘年知己。”

  苏归晴打出了“我是你的红颜知己呀!”

  不过又迅速删掉,哎,暂且就这样吧,总是关系亲近了些。不过也得给自己多谋福利。

  她开始讨价还价,“既然是知己,那先生我可以称呼您为你吗?好像这样比较符合知己之间的相处欸。”

  “可以。”

  艾德参回复,“我回县里了,药铺最近不开,回镇里的时候给你消息。”

  “知道了,风里雨里,你的知己等你。”

  她真是太开心了,并不是不把艾德参放在心上,而是要先拉近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直至忽略,这才是她的目的。

  因为她一直用您呀您的尊称,艾德参肯定只会把她当小辈看,只有她脸皮厚着没大没小,才会引起他用一个男人的眼光来把她当女人看待,而不是小辈里的小丫头片子。

  艾德参看到她最后一个消息笑出声来,眸子里好似淬着星光。

  叶佩兰在饭厅摆碗筷,她看出儿子的愉悦:“吃饭了,小参什么事呀那么开心?”

  他连忙收敛笑意,走到饭厅老实坐下,对母亲商量着说:“妈,你以前编制长寿绳的那些绳线还有吗?我想学着编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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