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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


  宿儒公子醒了

  昼南的话说的南历感觉自己的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速度都变快了,也不管周围训练台下士兵们的呼声,直接把手中的长棍扔给昼南。

  “改日再练!”

  南历就直接从训练台上跳下,往自己院子里走去。说话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严厉,但是嘴边勾起的弧度,泄露了她现在的心情,走路的步伐也越来越快。

  “将军这是……”

  “不知道了吧!将军院子里有人呢!”

  “是今天从军营附近捡回来的那个女人吗?”

  “什么女人,明明是个男扮女装的男子!”

  “男子???”

  “我听说南历将军府宅里有个病秧子,不会是那个病秧子过来了吧!”

  “就是坐轮椅那个吗?”

  “你们有人见过吗?”

  “……没见过。”

  “没见过……”

  “傍晚军医是不是过去给他看病了?”

  “军医呢?”

  “走!!去找军医问问!!”

  ……

  训练场里的士兵们三五成群的散去。南历将军对她们当中的一些人而言,就像是一个无人可及的勇士。她们当中的一些人曾经见过南历将军山战场上的模样,有一些人只是听闻。

  跟随着南历上过战场士兵,是真正见识过其他国家或者部落的人听到南历将军的名字,便闻风丧胆的。

  当初南历将军,一支长枪比弓箭还要有力,只挥臂一甩,便正中城墙之上首领的头盖骨,那一场是传奇之战。

  其实那时战场上的情况凶险,并不是后来百姓口口相传的那般神乎其神。

  当时南历将军重伤在身,战场上其他将领带领的士兵又节节败退,迫不得已才跨马出营。

  南历将军在之前的一场大战当中,伤到了腹部,昏迷数天,应该卧床,好好休息养伤的,可是听到战场上的消息,又怎么躺的住。

  一开始战场上败退的消息,接手军营的副将下了死命令,是不让南历知道的。

  南历从战场上受伤之后,昏迷几天几夜都醒不来,高烧不退的时候,军营里的军医差点被副将拖出去斩了。

  后来南历醒来躺在床上养伤,来军帐里看她的士兵都闭口不言战场的事情,南历着急,怎么旁敲侧击都不管用,可从那些来看她的士兵的脸上她又隐约能看到战场上不顺利,却没有一个人来告诉她具体情况是什么。

  最后南历从差点被副将斩了的军医那里,知晓战场上节节败退的状况,直接摔了军医送过来的汤药。

  副将和都尉们都担心南历的身体,就算战场上节节败退,军心大散,她们也没想让南历从病床上下来。腹部的伤口本来就不易养好,才躺了几日,再崩裂开来,性命能不能保得住还是另外一说,更别提让南历上阵杀敌。

  那晚副将再南历的军帐中待了一夜,第二天便见南历将军跨马上阵,直逼对方的城门之下,击鼓鸣阵,军心大振,长枪一甩,大捷。

  南历走到自己院子里的时候,顿下脚步,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急促的呼吸慢慢冷静下来伸手,整了整自己刚才因为在训练场耍长棍时乱了的衣衫和头发。

  屋子里的宿儒脑袋有些疼,嗓子里也很苦。

  在床上起身想要去给自己到一杯水的,起身便栽倒在地上,明明起身的时候还有几分力气,一下子像是被抽气机把身体里的力气都给抽干。

  趴在地上,刚才摔下来的时候不知道是扭到了脚,还是磕到了骨头,疼的大脑都没有反应,现在却只感觉到地上很凉。

  “宿儒?!”

  南历走进屋子里之后,看到的便是趴在地上的宿儒。原本在院子里调整好呼吸,才敢进入屋子。现在刚刚进了屋子,呼吸便又已经乱了。

  南历快速走到宿儒旁边,把宿儒从地上抱起,放回到床上。

  南历从屋子外面走进来的时候,宿儒就已经微微仰头看向她。屋子里的蜡烛是亮着的,屋外却已经是漆黑一片。

  南历从阴影处走出来,慢慢走到有光亮的地方,来到自己眼前,宿儒感觉她犹如神邸一般。

  “怎么从床上掉下来了,军医呢?”

  南历温柔的开口说道。

  宿儒的时候紧紧抓着她胳膊。宿儒其实是想要一个拥抱的,甚至有点想哭,可是现在实在实在身子太弱,没有办法起身,他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跟南历说。

  南历看躺在床上的宿儒眼含泪水,心疼的伸手把他揽进怀里。

  “怎么啦?军医欺负你了?让你受委屈了?”

  南历声音放低,压着特有的磁性,软软的开口哄着怀里的宿儒。

  因为汤药被打翻,又不知道该跟床上的宿儒公子说些什么,直接出去又准备了一份汤药的军医,刚刚端着汤药走到屋子外面,听到南历将军说的话,手中原本就有些滚烫的汤药一时间没有端稳,又撒了大半。

  南历将军的夫侍,她根本不敢肖想。不止是她,军营里的任何人士都不敢想象下南历将军的夫侍的,否则整个军营里的士兵不得把那个人剁成了肉末。

  “进来!”

  南历听到屋子外面的动静,开口说道。

  她伸手拽了床上的被子,给怀里的宿儒盖好,他感觉到自己怀中的宿儒正在抖。刚才把宿儒从地上抱起来的时候,就感觉到宿儒身上有一部分衣衫已经湿掉,现在拉过被子又发现被子上好像有些湿。

  把有些湿的被子丢在一旁,拉了干净的被子过来给怀里的宿儒盖上。

  像是汤药洒在了被子上。

  南历低头看自己怀里的宿儒,忍了忍。有什么话她可以等一会军医和冉帜过来。

  眼含泪水,一言不发的颤抖着的男子,被女人揽在怀里,何况是原本就对男子有意思的女人。

  南历现在想要低头亲一亲宿儒的眼睛,可端着汤药的军医不懂事的现在送汤药过来。

  “将军。”

  手中端着的汤药,还剩下半碗,军医小心翼翼的送到床侧。

  “他身上的汤药,还有床上的汤药是怎么回事?”

  南历伸手把床上沾了汤药的被子扔在地上。

  军医抖了抖身子,总有一种感觉,像是将军手中的长棍要甩了过来。

  幸好她手中的汤药已经放在了床侧的小茶几上,不然那已经被撒得只有半碗的汤药,怕是一点儿都没有了。

  “………”

  军医看了一眼南历将军怀里的宿儒公子,这要怎么开口解释呢,总不能说因为宿儒公子突然醒来把她吓了一跳,然后她就把汤药撒在了宿儒公子的身上,还有床上的被子里。

  “不怪她……咳…咳…咳!!”

  南历怀里的宿儒开口道,可是刚刚开口说话,嗓子里又泛起一阵苦涩。让宿儒不禁猛烈的咳嗽起来。

  “哪里不舒服?”

  宿儒咳嗽的时候,南历的胳膊不禁松了松。

  为什么一直要让体弱的他多病,有什么病痛和灾难可以冲着她来。

  “想……咳咳……想喝水!”

  宿儒原本是靠在南历怀里咳嗽的,后来实在难受的坐起了身子咳嗽。咳嗽了许久之后,才慢慢安静下来,嗓子里痒痒的,苦涩的味道已经淡去,却还没有完全消散。

  刚才原本就没有力气的身子,因为咳嗽坐了起来,现在咳嗽完了,再没有一丁点儿的力气,直接就倒在了南历的怀里。

  “水……水!!”

  军医看宿儒公子咳嗽的样子还有些吓的慌,急忙去倒了一杯水,端到床侧,送到南历将军的手中。

  “你先去看看其他士兵吧,这边需要你的时候,我让人去叫你。”

  “是。”

  南历接过军医手中的温水,看了一眼放在床侧的汤药,让军医先离开。宿儒现在已经醒来了,只要醒来就没事了,怕的是他一睡不醒。

  “还要吗?”

  手中的一杯温水全部都喂给了宿儒,但是看宿儒喝最后一口水的时候还意犹未尽,便开口问道。

  “不了……”

  宿儒微微摇头,实在没有更大的力气摆动脑袋。

  “喝药吗?”

  南历看了一眼床侧小茶几上放着的半碗汤药,只看一眼就已经觉得很苦了。

  经由她手端给宿儒的汤药,实在太多。

  其实也不在乎这一碗。

  可是南历就是不想让宿儒在喝这一碗汤药,觉得没有必要,如果那一位药材真的找不到,宿儒的生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她跟宿儒之间的感情,也不知能否开花结果。

  “不想喝,很苦。”

  宿儒在南历的怀抱里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抬了抬眼皮。

  这样便显得宿儒的眼睛更大,更加无辜,带着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南历情难自禁,直接低头吻了吻宿儒的眼皮。

  宿儒也能感觉到他和南历之间的气氛有些变了,南历微微往下倾身的时候,他已经猜到了,南历想要做什么。

  可宿儒还是猜错了。

  宿儒闭上眼睛,他以为南历会吻他。没有想到南历只是亲了亲他的眼皮。

  他都已经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结果只是她的自作多情。

  “生气了?”

  南历看宿儒眉头微拧,好像也有一些努了嘴巴。

  “……”

  宿儒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生气吗?应该没有吧。

  有什么生气的理由!?难道就因为南历没有吻自己,只是亲了亲自己的眼皮?

  他明明是一个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刚才心中却在向一个女人求吻。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不是环境已经把他改变了?

  “还生病呢,别生气了,我让厨房去给你准备点清淡的饭菜!”

  如果刚才在训练场的士兵们看到现在的南历,一定会觉得根本不是一个人。南历现在说话的声音温柔的好像都不是她的音线了。

  “不要……!”

  南历准备起身吩咐外面的人去厨房准备清淡的饭菜,结果还没有起身,宿儒就已经抓着他的衣衫不让她走。

  “怎么了?”

  南历从刚才进屋子看到宿儒的目光时,就觉得今天的宿儒好像有些不同,不知道是因为刚刚醒来,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南历伸手让宿儒抓着她衣衫的手松了松。她看到宿儒的手指关节都捏的泛白,明明身上没有什么力气,却会因为害怕她离开,把她的衣裳捏得很紧。

  现在宿儒的样子,南历又禁不住的想起之前她想到的,宿儒会来军营这边的理由。

  莫不是真的因为想她了,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所以才会只身跑到军营这边来。

  “唔……”

  “呜……呜……呜………”

  “哇………”

  南历的话音刚落,心里还没有让她来得及分析宿儒来到军营的原因,宿儒已经趴在她的怀里开始哭泣,泪水很多,迅速浸湿了她的衣裳。

  像是受了很多委屈,泪水一下子就溃堤而出。

  “乖……”

  南历轻轻的拍着宿儒的后背。

  宿儒的身子很软,让南历想到当初他们在深山老林里遇到的一种动物,黑白相间的毛色看起来呆萌可爱,可是攻击性却异常凶猛。

  那种动物很大,毛色看起来很软。他感觉自己好像在怀抱里就搂着一只那个动物。

  “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

  宿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刚才南历从地上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的时候,他的鼻头就很深,泪腺就已经有些绷不住了,但是心中不断的强迫自己要忍住。

  南历温柔的喂他喝水,体贴的给他盖上被子,还呵斥军医是不是欺负他了,看军医诚惶诚恐的表情,靠在南历怀里的他没有觉得好笑,心里只觉得莫名的感动。

  他一个人从府宅里跑出来之后,一个人步行了半个小时,要吃那粒药丸时候的无力感,还有跟那个店铺掌柜聊天时候的恐慌感,以及他坐上马车到军营附近下了马车,周围空无一物,心中那种焦虑惊恐的感觉。

  在见到南历之后,那无力的感觉,恐慌的感觉,焦虑的感觉,全部都在心中酝酿成了委屈,一时间无法控制,泪水直接从眼睛中奔涌而出。他不想让南历看到他哭泣的样子,他明明是个男人的,怎么能让女人给他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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