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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你生的就好


  258

  宿儒在南历的怀里,哭得有了生理反应。呼吸的时候一抽一抽的。

  南历也不多说话,只是把宿儒搂在怀里,手掌在宿儒的后背上一下一下的轻轻顺着宿儒的脊椎从上往下的拍着。

  一直到自己的怀里没有了动静,南历的手掌才慢慢的停下。

  南历的胸口暖暖的,全部都是宿儒的眼泪。

  动作小心的把怀里的宿儒慢慢的放在床上,宿儒的头躺在枕头上,有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下来。正在给他盖被子的南历,看到眼泪,把被子的盖好以后,低头闻了闻宿儒的眼睛,还有眼角的那滴泪水。

  “乖,这次哭累了,睡的时间也不能太久。”

  南历下床把自己身上的军服脱掉,打开许久不用的柜子,从里面找了寝衣。

  换了寝衣的南历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因为今天一天都在训练场里呆着,运动量有些大,身上难免出了汗,汗涔涔的味道有些难闻。

  可是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宿儒,南历还是放弃了去沐浴的念头。

  如果宿儒真的如她刚才所说的那般,睡的时间很短,醒来的时候看到她不在身边,又摔下床去了怎么办?

  南历就这样上床躺在宿儒的身边,伸手把宿儒揽在自己的怀里。

  睡梦中的宿儒,脑袋在南历的胳膊上蹭了蹭。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必要再纠结宿儒到底是为什么来军营。

  宿儒的眼泪,南历看在眼里心揪的疼。按照宿儒的性格和脾气,她从来没有想到宿儒会在她的怀里这般大哭,虽然称不上嚎啕,但是那隐忍的抽泣,更让人心疼。

  记得最开始把他从山上捡回来的时候,他昏迷的时间可比现在长,可那时她对宿儒的并没有感情。后来宿儒醒来,对她拳脚相加,她现在已经不太能记得清楚当时是怎么招惹的宿儒,但当宿儒把她打趴下在地上的时候,那一刻的心动,此生难忘。

  一开始她也没有办法理解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男子,后来慢慢慢慢他也没有必要再去寻找那个喜欢的理由,她就是喜欢宿儒,想余生都跟宿儒在一起,让他给自己生女育儿。

  为宿儒,她已经破过很多的例子,也许以后还会再破很多的例子。宿儒一次一次打破她的底线,她不介意一次一次把自己的底线往后挪。

  只要他能一直呆在自己的身边,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能把自己打趴在地上的宿儒,会有出门都坐轮椅的那一天。明明上朝之前,已经跟他说好了,等她下朝便带他去山上采药,谁能想到他自己偷偷跑了出去,还从山崖上跌了下来。

  当她知道他从山崖上跌落下来的时候,都来不及换掉身上的朝服,直接就往他采药的山上去。

  当初宿儒把她打趴下在地上的时候,她有多心动。后来知道宿儒从山上跌落下来的时候,便有多心痛。

  那个时候不管花多少钱,都要请到大夫把他治好。那个时候她在心中下了决定,要好好保护他一生。可现在的结果却是让他的身子越来越差。

  说好的保护和照顾,从来没有做到。

  躺在宿儒身边的南历并睡不着,刚才她上床之前已经把蜡烛吹掉,现在借着屋子里的月光,看自己怀里的宿儒,三十五岁的他,怎么能还是这么漂亮。

  三十五岁的他,还来得及生孩子吧。

  生几个粉妆玉砌的娃娃,像他也好,像自己也好,只要是他生的,男孩女孩都好。

  整个训练场随着天上的星星越来越多,也慢慢安静下来。

  三五成群从军医军帐里走出来的士兵们,回了自己的军帐。

  纷纷感叹这年头军医的位置比上阵杀敌的前锋还要危险。

  不好当,不好当。

  第二日清晨,南历醒来的时候,宿儒还没有醒来。

  南历能感觉到自己怀里宿儒的体温,忍不住的想要把宿儒用力搂在怀里。

  这种真真实实的感觉真好。

  南历一动,在他怀里睡着的宿儒被弄醒。

  “嗯……”

  清晨还没睡醒,带着鼻音的声音从宿儒的鼻腔中发出。南历的身子绷紧,往后推了推,想要跟拉开距离。

  “怎么了?”

  宿儒抬手揉了揉眼睛,今天身上有了一点力气,但是跟之前坐在轮椅上相比还是有些差了一点。原本坐在轮椅上就已经够虚弱了,现在跟轮椅相比又差了一点。

  宿儒真的是想要爆粗口。

  别人家的穿越,先不说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大概是身强体壮,便比他高了好几个层次。还有这女尊男卑的国家,什么破玩意!

  他都没有敢妄想三妻四妾,这里居然还敢三夫四侍!!!

  没天理!!!

  “没事。”

  南历撒谎道,努力忍着身下的空虚,不敢再往后退身子。眼睁睁的看着宿儒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翻身趴在她的身上。

  她想问昨天宿儒哭的那么凶的理由,但是又害怕宿儒并不想提起这件事情。

  “我昨天拿的小瓷瓶呢?”

  宿儒想要跟南历亲近,南历是在这个女尊男卑的时空当中唯一能给他安全感的人。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不明白那些女朋友所谓的安全感是什么。此刻安全感放在自己的身上,才切实的体会到。

  明明有些东西就是虚无缥缈,但是你就是能感觉到它到底存不存在。

  “这呢!”

  南历伸手从枕头旁边,把那个小白瓷瓶摸了过来。

  “知道这是什么吗?”

  宿儒从南历的手中接过小白瓷瓶,摇了摇,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开口问着。

  “什么东西啊?!”

  南历已经听军医说过那个小白瓷瓶中的药丸有什么用处,但现在还是装作不知道,一脸好奇的问着宿儒。

  她喜欢看宿儒脸上露出那种带着几分狡猾像是小狐狸的笑容,她觉得一个男子最自信也不过是宿儒的模样了。宿儒很聪明,她感觉世上最聪明的男子就是宿儒了。

  否则宿儒怎么会画出轮椅的图纸。

  宿儒很有胆识,她感觉世上的男子宿儒最为胆大。

  否则宿儒怎么会敢用十万元拍下一块木头。

  宿儒很漂亮,三十五岁的年龄,心性和样貌却完全不是三十五岁的状态。

  “这是逐颜馆最新的一款药丸,去疤痕用的。”

  宿儒一边说一边伸手把小瓷瓶上的塞子打开,倒了一粒药丸出来。

  要不然刚刚从小瓷瓶中倒出来,便有一股浓郁的药香味道。

  “你不喜欢我身上的疤痕吗?”

  南历紧张的开口问着,她身上的伤疤对于男子而言,确实可怖。

  她已经记不清楚,身上留下第一道伤疤的时候,是在哪一场战役当中。

  她这一辈子打过的仗太多,但是爱上的人只有宿儒一个。年少轻狂时无知,只把在战场上留下的伤疤当作荣耀。现在心中有爱的人,才会担心会不会吓到他。

  “嗯。不喜欢。”

  宿儒侧着脑袋躺在南历的胸前,第一次觉得女人的心脏跳动的声音,这般有力和踏实。

  “因为丑?”

  南历的手一下一下的摸着宿儒的头发,男子的下肢相比较女人的要软一些,摸在手里十分舒服。

  宿儒:“你不觉得这些伤疤,代表着每一次伤痛?”

  南历:“可是这些伤疤,也代表着在战场上的每一次荣耀啊!”

  宿儒:“难道这些伤疤,全部都是在打胜仗的时候留下的,败退的时候嗯,就没有在身上留下过任何一个疤痕吗?”

  宿儒顶嘴道,他说的话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

  南历轻笑,身上的疤痕怎么可能都是打胜仗的时候留下的。打胜仗留下的疤痕自然是比输了城留下的少。

  但也有几个别的战役,虽然赢了,却伤痕累累,甚至军服都衣不蔽体。

  还有的战役不用一兵一卒便胜了,但在她的身上却留下了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抹平的伤痕。

  南历:“自然有!你不喜欢,我吃这去疤痕的药就是了。”

  宿儒如果不想让她的身上有疤痕,那她吃那些去疤痕的药丸便是了,药丸苦不苦,有多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宿儒是否愿意跟她亲近。

  当初跟宿儒打架的时候,便想到后来要跟宿儒亲近,可能要付出代价。只是现在没有想到只是去除疤痕这么轻易。

  如果去除身上的一个疤痕,能让宿儒跟她多亲近一分,那她宁愿身上所有的疤痕全部去除。

  “那你让人去熬些梨水,这药丸是要用梨水服下的。”

  宿儒大有现在有梨水在手边的话,就直接让南历把手中药丸给吃了的意思。

  “这么着急吗?”

  军营里有没有梨还是问题。

  “不然一会儿你就去训练场那边了,哪有时间在吃这药丸!”

  宿儒说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小男子的抱怨味道,南历听在耳里,十分受用。

  “好!我让人去熬。”

  南历跟宿儒在床上又躺了几分钟才恋恋不舍的下床穿衣,出门吩咐人熬梨水。

  “你再躺一会,我一会过来。”

  南历给宿儒拢了拢身上的被子,亲了亲他的额头。才转身离开房间,关上房门。

  昨天进了这个屋子之后,就一直再没有出去了。她其实是想跟军医再了解一下宿儒现在的身体情况的,昨天的药汤也没有让宿儒喝,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她一直都是理智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在战场上当机立断。她现在也想不通,自己昨天怎么会任性的不让宿儒喝那碗汤药。

  如果她还年轻,也许还会思考遇到宿儒是对是错,之后还要不要在一起。毕竟战场上的她不能因为一时的感情,就随便的做了决定。

  可她现在已经四十岁了,为朝廷贡献了她一生最好的年华,因为不擅长政事,现在的官职高不成低不就。宿儒没有嫌弃她,已经万分庆幸。

  屋子里只剩下宿儒一个人,躺在床上觉得昨天发生的事情一切都想做梦一般,捏着手中的小瓷瓶不敢想象自己仅仅因为一个突然而至的念头,便做了。

  还有昨天的眼泪,现在想一想都觉得双颊发烫。

  南历去训练场转了一圈,训练场里的人看到她出现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的。院子里都已经住了夫侍,南历将军还能过来的这么早,果然将军就是将军。

  “看什么看!”

  昼南正在练手底下的兵,结果南历一出现,手底下的兵都看向南历,她开口吼道。昨天南历将军说等宿儒公子醒了以后再说惩罚的事情,听军医说,现在宿儒公子都已经醒来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惩罚她。

  而且今天早上她还跟手底下的士兵做了一件很荒唐的事情,那南历将军要是知道,真的会把她弄死的。

  “昼南,凶什么凶,南历将军过来不就是让她们看的吗?”

  在昼南旁边练兵的一个都尉开口,笑着说道。昼南因为家里的原因,在军营里并没有官阶。在军营之中,她有独立的帐篷。不管军营中有官阶的,没官阶的,她关系都混得很好。

  不然今天士兵做那件事情的时候,她也不会跟着瞎胡闹。

  “就是,今天早上的事情,跟将军分享分享呗。”

  昼南手底下的兵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昼南可怜巴巴的看向南历,一脸已经做好受虐准备的表情。

  南历在训练场里环视了一圈,看这些士兵的表情,就知道今天早上发生的不会是什么好事情,眼睛瞥向昼南,昼南马上就怂了。

  “我发誓,我没准备赚钱的,我就是看她们训练太辛苦,给她们找一个乐子。”

  昼南一边说,一边伸手从自己腰间拿出钱袋。

  南历瞥了一眼昼南从腰间摘下的钱袋,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没少装银票。

  “这次的赌注是什么?”

  南历也不从昼南的手中接过钱袋,两个手负在身后。

  “没……没什么,赌资都已经全部在这里了。”

  昼南今天早上气宇轩昂,有贼心有贼胆,而现在南历将军就站在眼前,马上就有贼心没贼胆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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