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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并蒂摇金屋(1)


  张容瑾道,

  “这便好办了,想来薄子碌既是嫡长子,家中定然疼爱万分,薄子碌若是同家中提起这婚约,让长辈在这两个月内去提亲,那他能娶得的必定是窈青无疑。”

  邓婳道,

  “只怕周太尉会为了周钰丹将时间推上一推。”

  张容瑾道,

  “薄家嫡长房,必定看重嫡庶,若是薄家长辈稍微注意到了,便不会让周钰丹进门,毕竟周家正经的嫡女只有一个。,”

  邓婳道,

  “我这便让扬琴去告予窈青。”

  邓婳与身后的丫鬟私语几声。

  丫鬟复上了清风阁。

  张容瑾道,

  “这便是上次在慈微观中,拼着替你挨打的那个丫头?”

  邓婳道,

  “是,难为姐姐还认得。”

  不一会儿,扬琴下了楼。

  张容瑾笑道,

  “去钗梦阁中逛逛吧,我已许久没有买过新首饰了。”

  邓婳道,

  “好,我还未曾同姐姐在这长安街上好好逛过。”

  张容瑾笑道,

  “如今你便是有机会好好逛逛了。”

  二人行至钗梦阁,入内便有引人,将二人迎入二楼。

  张容瑾看向列然于前的一排排簪子,不急不慢地一个个看过来,一柄紫藤钗落入眸中,以紫藤花形状雕刻的钗头上坠着流苏,流苏上亦是一盏盏紫色小花,就如垂落的紫藤一般,极是生动。

  邓婳道,“姐姐可是看中了这支?”

  张容瑾笑,

  “是。”

  邓婳道,

  “那日在宫宴上,皇后娘娘赐予姐姐的也是紫玉簪,如今看来,这两只簪子倒是极像的。”

  张容瑾看着那柄紫藤簪,

  “比起那一只,我更喜欢这一柄紫藤簪,至于那支紫玉簪,若是你喜欢,我送予你便是,左右有了这支紫藤簪,那支我是怕是不再戴的。”

  邓婳道,

  “可那毕竟是皇后娘娘赏赐的。”

  张容瑾道,

  “无妨,皇后娘娘喜欢你,想来是不会计较的。”

  张容瑾看着眼前的邓婳,她是皇后有意钦定的…太子妃,皇后娘娘自然是喜欢她的。

  而她张容瑾记忆中的喜悦甜蜜痛苦,是因窦归舟而来,与太子刘启没有半分关系。

  张容瑾只觉得心脏有些压抑,屏镜结过帐,见张容瑾面色有些苍白,忙问道,

  “小姐,可是身子不舒服?”

  张容瑾看着邓婳,缓缓道,

  “我无碍。”

  邓婳道,

  “姐姐若是身子不适的话,不如早些回去休息也好。”

  张容瑾点点头,

  “回去后,我遣人将那紫玉簪送到你府上。”

  “告辞。”

  邓婳道,

  “姐姐慢走。”

  屏镜道,

  “小姐,可有哪里不舒服?”

  张容瑾笑,

  “没什么,忽然有些头晕,许是昨日睡得晚,今日又起得早,有些乏了,不碍事的。”

  屏镜道,

  “那就好。”

  张容瑾道,

  “如今,太子殿下和淮阳王殿下南下多久了?”

  屏镜道,

  “已有十八天了,说不定这些日子就要回来了,听说赈灾效果显著,小姐您的法子极有用呢。那边的百姓都称小姐为甘霖娘子呢。”

  张容瑾道,

  “只怕赞誉太过了,我不过有方法罢了,真正身体力行的还是南下的太子与淮阳王,我倒是博了虚名。”

  方法也不过借鉴前人留下的罢了。

  屏镜道,

  “明日去慈微观,可需带什么东西?”

  张容瑾道,

  “往常带什么就带什么,没什么特别的。”

  屏镜问道,

  “小姐怎么突然想起要去慈微观?”

  张容瑾握着她袖中的锦囊,里面放着两块玉佩。

  “有东西要交给惠晟真人。”

  张容瑾抬头,远远看见清风阁楼台上站着两个人。

  是方清澜与晁礼。

  晁礼父亲是太子太傅,晁礼自然便是太子一派。

  而她失忆后初见方清澜时,却见刘启与他站在一起,两人不像敌人,却像朋友。如今方清澜又与太子一派的晁礼站在一起,显然私下有来往。

  可方清澜,是淮阳王的谋士。

  为何与作为太子的刘启亲近?又为何与太子一派的晁礼亲近。

  张容瑾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她看着楼台上的两人,思绪纷繁,朝堂之事太过复杂,她不明白,也不该明白。

  张容瑾只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便道,

  “屏镜,这花灯节好玩吗?”

  屏镜点头,

  “花灯节那日可热闹了,小姐您也在花灯节时出来游玩过的,只是那时担惊受怕,怕回去晚了夫人发现,所以未曾久留,都没有看见湘神呢。不过正好,这湘神祭五年一度,如今恰好五年过去,还会有扮湘神的,小姐到时便可放心地看了。”

  张容瑾道,

  “到底是五月节,既然有扮湘神的,可有扮屈原的?”

  屏镜笑,

  “谁敢扮屈原大夫,不怕被骂么?只怕到时又要被人说附庸风雅,但这湘神可不同,每年都有扮八方女神的,不过是为了让民众祈愿罢了,是好兆头呢。”

  张容瑾笑道,

  “就你话多,早知不该带你出来。”

  正说着,一队马从远处行来,路人纷纷让路。

  张容瑾拉着屏镜站在一边,却听身边人道,

  “是太子殿下淮阳王殿下!”

  张容瑾转头看去,见为首者正是刘启,他一袭玄色衣衫坐在马上,青丝和衣摆随风飞扬,他勒住缰绳,驱马而来。

  张容瑾马上低下头,一退再退。

  那列马急过,一路百姓高呼,

  “太子殿下千岁,淮阳王殿下千岁!”“太子殿下千岁,淮阳王殿下千岁!”

  “太子殿下千岁,淮阳王殿下千岁!”

  一路民众高呼。

  张容瑾深吸一口气,抬步向张府的方向而去。路两旁的人渐渐又聚集分散在了道路上。

  翌日,张容瑾一早便出发了,张琪多让她多带了几个护卫,嘱咐她路上小心。

  还未走出门却听见玉安寝苑的哭闹声,张容瑾站住脚步。

  屏镜道,

  “小姐,怎么不走了?”

  张容瑾摇摇头,

  “没事,咱们走吧。”

  张容瑾上了马车,

  “先去一趟邓府。”

  “是。”

  玉安寝苑中,内间里,枕兰满身的血,双眼空洞地望着上方,眼神极哀凄,嘴里不停地喃喃道,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赵姨娘看着桌上的那碗粥,

  “呦,祝妈妈,这粥可是你端来的,如今兰姨娘出事了,是否该由幕后黑手一力承担?”

  幕后黑手四个字,赵姨娘咬得格外重。

  左氏坐在外间,听着里面的声音,沉声道,

  “查!今日必须查个清楚,定要将下毒之人找出来!”

  “是。”

  赵姨娘撩帘从内间走了出来,

  “夫人,这凶手不就在这儿吗,还用查吗?”

  张容瑾坐在马车上,问道,

  “繁弦,你上次从兰姨娘房中捡到的那粒药究竟是什么?”

  繁弦道,

  “小姐,是隐子丹,除了府医,奴婢还寻外头的大夫看过,说是一种能假孕的丹药,诊脉时能摸出喜脉,肚子也会大,但是没有孩子,只有胎盘。”

  张容瑾道,

  “你觉得枕兰用这药假装自己怀孕到底有何企图?”

  繁弦道,

  “奴婢猜测,兰姨娘是二小姐的人,用这药自然是希望大人时时都能将兰姨娘放在心上,看兰姨娘一回便想起二小姐一回,二小姐想是要用这种法子回府。”

  张容瑾摇摇头,

  “我只怕没那么简单,你看,她腹中无子,自然不怕别人害她的孩子,那些滑胎的药物和方法在她身上都起不到作用,可她为什么还是“滑胎”了呢?”

  繁弦道,

  “难不成,是她自己想营造滑胎的假象?”

  张容瑾道,

  “你说她要借滑胎做什么?”

  繁弦道,

  “自然是栽赃害人。”

  张容瑾道,

  “你说她会害谁?”

  繁弦道,

  “是杨姨娘?或是赵姨娘?”

  张容瑾对车夫道,

  “掉头回去,快一些!”

  “是。”

  张容瑾看着繁弦,

  “我同你一样,都忽略了一点,我方才才想起,枕兰她是二姐的人,二姐最恨的,你说是谁?”

  繁弦和屏镜失声道,

  “是夫人!”

  张容瑾道,

  “二姐以为推动昭夫人死亡的是母亲,一直对我和母亲怀恨在心,不可能如此轻易就善罢甘休,枕兰的归来大有深意,只怕是二姐步步算计而来。”

  不过片刻,车便停下,

  “三小姐,到了!”

  张容瑾撩起帘帐跃下马车,繁弦和屏镜忙跟着跳,紧紧跟在她身后。

  “繁弦,去请府医来。”

  “是。”

  繁弦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张容瑾直向玉安寝苑而去。

  张容瑾行至院中,便听见说话声不止,还有隐隐的哭声。

  她听见张释之的声音,

  “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一切全因妾看管不力,让手下人对兰姨娘下了毒致使府上子嗣流失。”

  张释之道,

  “你一句都不再辩解?”

  “是。”

  是林氏的声音。

  张容瑾步入房中,

  “慢着。”

  张容瑾跪在林氏之后,道,

  “父亲,此事定有隐情。”

  繁弦步入内室,身后跟着府医,

  张容瑾道,

  “父亲,女儿有证人,可以证明母亲没有监管不力,更没有下毒致使兰姨娘滑胎。”

  府医上前,

  “见过大人。”

  张释之道,

  “既然三小姐说有证据,你便仔细道来。”

  府医拿出一个布包,缓缓展开,放在几案上,

  “大人请看。”

  张释之道,

  “这是何物?”

  府医道,

  “这是前两日三小姐身边的繁弦姑娘拿来的药,这药名唤隐子丹,可用来假孕,服用此药后会如真的怀孕一般,有喜脉,肚子慢慢大起来,但并非真正有孩子,一般来说,若非到临盆那一刻,根本看不出假孕的端倪,小人虽是许久未见此药,却可以肯定,这就是隐子丹。”

  张容瑾道,

  “父亲,前两日,我让繁弦去给兰姨娘送人参,而繁弦在兰姨娘屋子里捡到了这颗药丸,女儿恳请父亲,搜过玉安寝苑,寻出此药,以证母亲清白。”

  张释之道,

  “来人,搜。”

  几个丫鬟进入内室,对着枕兰道,

  “兰姨娘,得罪了。”

  赵姨娘偷偷将手伸进几案,拿出那块麝香,放入袖中,暗暗出了一口长气。

  谁知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人捉住,

  “赵姨娘,你在做什么?”

  赵姨娘心如鼓擂。

  张容瑾看着她,赵姨娘袖中的麝香落地。

  祝妈妈眼疾手快地接住。

  “大人!是麝香!”

  林氏道,

  “赵氏,你拿着麝香想做什么?”

  杨姨娘眸色一变,看向赵姨娘的方向。

  赵姨娘抖如筛糠,

  “妾身,妾身是……妾身是自地上拾起的,这不是妾身的,与妾身无关,与妾身无关!”

  张容瑾道,

  “赵姨娘,方才我便见你鬼鬼祟祟摸向高桌,亲眼见你从几案夹层中取出这块麝香,这麝香藏在这样隐蔽的地方,赵姨娘却丝毫没有偏差地找到了,难不成赵姨娘是要告诉母亲,这不过是偶然吗?”

  张释之道,

  “简直是荒谬,赵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姨娘猛地跪下,

  “这不关妾身的事,妾身只是一时蒙了心,受人蛊惑,妾身真的不是有意为之…”

  林氏道,

  “既然是受人蛊惑,那背后究竟是何人蛊惑你?”

  杨姨娘眸色一紧,看着赵姨娘,

  “赵姐姐,你可要想想清楚,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幸好枕兰这回没有真的怀上孩子,若是真的怀上了,岂非是有意断张家血脉?赵姐姐,你也有孩子,想想四小姐,你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赵姨娘思及张容玖,冷汗霎时冒出,杨姨娘这是在威胁她。

  玖儿的事情若是被杨姨娘说出去,名声就不保了,她只有玖儿这么一个孩子,决不能让玖儿被断送了前程。

  她本与杨姨娘合谋要害枕兰腹中子嗣,嫁祸林氏,事成之后,林氏管家之权一定被夺,而杨姨娘答应将管家权让给她,这一个计划,一石三鸟,她无疑是稳赚,杨姨娘还说,只要林氏倒下,这府中独大的人便是她,杨姨娘说自己不得大人喜爱,也不准备与她争,不过是见不得他人有子嗣罢了。一来二去,她就昏了头,答应了杨姨娘。

  却没想到枕兰根本就是假孕,而麝香的事情也败露。

  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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