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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不如他精明能干


  也没人笑她吹牛,刘巧儿还没口子的帮着畅想未来。

  两孕妇有说有笑。

  人送‘不会下蛋的母鸡’刘七草,心里酸的只想掉眼泪,放下粥碗撂下一句吃饱了就离开了。

  “大嫂真会扫兴,”董氏仗着怀孕,这样的话没少说嘴。

  刘巧儿就幽幽叹一声:“她就是那样的性子,这么多年也没个孩子,心里不定怎么难过呢。”

  哐哐哐,胡老爹拍桌子,黑着脸道:“吃饱了就做活去,以后少说这种丧气话。”

  他很长一段日子里都听不的丧气败兴的话,现在天塌下来也没几个孩子要考童生试重要。

  公爹一发火,董氏不怕,没皮没脸的笑笑,划拉这菜胡吃海塞。刘巧儿装作乖顺低着头不说话,心里盘算着这肚子里揣这的货是小子,她要怎么谋划一番,她的亲姐姐没儿子,将来——

  吃了饭,胡老爹把几个儿子叫到跟前,抽烟烟袋,一脸的忧心忡忡。

  他道:“今年都四月半了一滴雨都没落,地里的庄稼怕是要完蛋,得勤浇水了,今个儿都下地,先把山坡地里的核桃树浇透了再说。”

  胡有水挪挪,这两年日子过得好,他发福了,胡吃海塞的长了小肚腩,坐会儿就窝的慌。

  他坐稳了,叫了声‘爹’:“费那个功夫浇水整那俩不挣钱的核桃树,不如多去十里八村走一趟收回草药,稍微收点儿也比劳什子核桃挣钱。”

  胡老爹撇了他一眼,嘬了口烟袋,然后看向胡栓子,抬抬下巴示意他说话。

  胡栓子道:“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但地也的浇,糟蹋了可不行。”

  “那这样,”胡有水立马拍板一样,“带着人浇地,我去转一圈儿收药去。”

  坐在一边儿的胡有田沉默这。

  胡栓子点头:“也行,咱们分头。”

  他历来好说话,胡有水连句谦让的话也没有,嘚啵嘚的说着牛皮话。

  “甭去了,”胡老爹说了半截,瞅着脸色铁青的胡有水吐了口烟。

  他接着道:“老三去,年景不好都开始人心惶惶得了,咱们把价格抬抬,让乡民多落几个钱。”

  “哎,”胡有田笑着应了,身上阴郁之气去了不少,这样的事儿很有点儿轮不到他,是不愿意争,也是心里有疙瘩。

  胡有水拿着凳子坐在胡老爹身旁,说自己对什么人家熟悉,对十里八村都熟悉,都是老熟客。又明里暗里说胡有田没经验,不如他精明能干。

  胡小满也在一边参与会议,对二叔这个人质变的速度之快,无言以对。以前也就是爬爬门,现在是明里暗里搂钱,就拿收药材这事儿,他跟老宅合谋,把几样药材的价格压到极低,家里人不见东西,他就把药材倒手卖了。挣了翻一翻的利润都进了他口袋,要不能吹气似的,两口子胖的能当球滚。

  还有十月,一年几十辆银子跟大王庄最好的绣娘做学徒。手艺没学会,倒是把拿乔做作那一套学了个十成十,歪成十八弯了。

  二房银子是公开的秘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他是只敢踩着三叔蹦跶,没惹到大房头上,要不然,胡小满早收拾他了。

  五个手指头还有长短,胡老爹也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但是会尽量,那个儿子亏了,谁没占便宜他补贴谁,所以坚持让胡有田去。又不想亏了,承诺让他下次去。

  胡小满静静的不插嘴,等他们说完了,才叫了声爷爷,道:“让我爹干完活了去买粮食吧。”

  胡老爹吧嗒吧嗒嘴:“咱家的存粮够一家人吃一年的了,这干旱不定来不来呢,就算来了也不怕,祠堂里有粮食。”

  这些年来家里的粮食除了交皇粮,剩下的都存着,农家富裕的代表除了地,就是粮,

  胡有水的嘴角下撇,赶着接话道:“现在山外有些地方已经旱的河水都在下降,粮价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这个时候买粮的都是冤大头,顶过一年这灾也就过去了,家里的存粮且吃不完,都在等着分祠堂的粮食,小满你一个小女孩家家的不懂,别张嘴闭嘴掺和家里事儿。”

  胡小满被挤兑了,依旧面不改色,万年的面无表情,她看着胡老爹,等着他说话。

  早就黑脸的胡老爹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他边在地上敲烟袋锅子,边用很平淡的语气道:“咱们这个家除了我就是小满,没有她,你们现在没功夫坐这儿闲说嘴。”

  胡老爹老大,胡小满,最不服气的是胡有水,被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头上,被大房一家子都头上,他何止是不服气,他意见大了去了。

  胡有水冷眼看了胡小满一会儿,道:“小满那是运气真好,卖人参养蚯蚓,我这个做二叔的沾了光,我都记着呢。”

  他顿了顿,又说到买粮上:“咱们就说买粮的事儿,我说错了?山外旱三年,咱们这地界也未必颗粒不收,她小孩子家家的不懂,我做二叔的教她两句,你还能不高兴?”

  “高兴,哪能不高兴,你说的对这嘞,”胡栓子还能说啥,当初几个孩子没娘,没人管,二房那边有意见也没少帮忙,这么多年了,他都记在心里。

  家里有存粮,祠堂里也有粮食,地里的苗苗浇点水也还能长,除了还没下雨外,一切都很好。胡老爹也觉的没必要去买粮,为了孙女的面子,他让别得人散了,两人单独聊。

  胡老爹问她为啥想到要买粮。

  胡小满捡了个木棍,蹲在地上写写画画。胡老爹也蹲过来,看了会儿就认出来了,“这是咱们村的地形?”

  ‘嗯’了声,胡小满指着波浪形的曲线道:“咱们村子里靠近庄稼地的只有这一条河,我留意了,河水最少下降了两掌。”

  她又用木棍指着两条直线下的波纹:“这是吊桥下的深崖,前几年这个时候水都要漫上来,今年水面离了三丈远。”

  “您在看看小河沟,里面的水盖不住脚面。”

  胡小满沉着脸把木棍插在正中央:“这是水井的位置,您老忙可能不知道,水轱辘上的绳子下完了才能打上水。”

  她做最后的总结:“去年就落了那么几场薄雪,北方这边已经没有汛期河水涨不上来,还在降。现在都四月半了还没下过雨,庄稼长出来了也收不了多少粮食,干旱是注定的,咱们要做的就是存粮,在粮价没有疯涨上来之前。”

  经她这么一说,胡老爹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但生活阅历告诉他,事情没说的那么严重。

  他侥幸道:“就算旱了咱们这儿影响也不大,它还能旱个十年八年不成?你可别吓唬爷爷了。”

  合着说这么多全白费了。胡小满毫不恭敬的甩他一个大白眼儿,她也不费力讲道理摆事实了,了当道:“粮食买了也坏不了,为了以防万一,先买个几百斤回来。”

  她难得有个娇俏模样,胡老爹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都听你的,等大宝他们进府城考完试,回来了咱就买。行了吧?”

  胡小满无奈的笑了。大家长的宠爱就是好啊,磨破嘴皮子说不通的事儿,她翻个白眼不高兴一回就让人会回心转意了。

  蹲在一边儿假装玩游戏的两屁孩子对视一眼,假装淡定的跑了。

  立春人小鬼大,听了爷爷跟大姐的话就跑回去告诉刘巧儿,腊月也是被收买了,整天跟在刘巧儿后面转,亲亲热热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刘巧儿才是她亲娘。

  咋咋呼呼的十月回来了,她在道口子村跟一位绣娘学针线活,这几天是去了城里的大绣庄开眼界,今天才回来。

  在家门口就嚷嚷:“爷,奶——我回来了,你们快出来拿东西。”

  半旧的牛车上放好了几个包袱,十月坐在垫子上捶腿,叫唤这朝院子里看,也不下来。

  胡老爹闻言透过梨耙墙朝外面看了一眼,回过头来就对胡小满道:“你别跟她学,回个家还的叫我迎她怎么的。”

  以前十月出门回来,白氏都欢欢喜喜的迎出去,偶有抽不开身,十月就站在门口叫,除非有人迎她,要不她能站在门口哭丧。

  从小就能把人哭到服软的十月,长大了哭功早已炉火纯青,又会撒娇卖萌,白氏对她是又爱又恨,听见十月叫唤,她就放下手里的活迎出来。

  边走边抱怨:“咱们家的闺女光出祖宗,捧在手里含在嘴里还嫌不够。”

  “哎呀,奶奶,你快过来,我给你买了好东西。”十月跳下牛车喊的那就一个大声,生怕街坊四邻听不见。

  “来了,来了,”白氏眉眼梢里挂着笑,谁不希望有一个会来事儿又孝顺的孙女呢。

  胡老爹瘪瘪嘴摇头,又对胡小满道:“十月有些地方你还是可以学学的,当初让你跟着一起去学刺绣,你偏偏不去,以后后悔也晚了。”

  胡小满哼笑一声:“我是给人当老妈子的人吗?”

  这话可真损,胡老爹忍不住笑。

  等十月大包小包进家门的时候,真真是女大十八变,胡小满跟她那身行头比起来,也就脸能看。

  只见十月不胖不瘦,身着豆绿色短襦,配海棠色百褶裙,一双精巧的绣花鞋随着走动时隐时现。

  她粉白小脸上擦了淡粉胭脂,一双似蹙非蹙柳叶眉下是盛着一汪水的凤眼,唇上点了红色口脂。上了浓妆的五官很容易就掩盖她是蒜头鼻子的事实,脸上又配着小姑娘的故作矜持,和傲慢,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不好惹,同色也是出色的。

  一家子都围着她转。

  十月偏偏喜欢跟胡小满嘚瑟,站了老远叫住要出门儿的胡小满:

  她在家人面前很客气:“大姐,怎么妹妹一回来你快去要走啊?你快过来啊,我给你带了好东西,特意花了不少银子给你买的呢。”

  胡小满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扭头走了。

  “真是的,”十月弯弯嘴角又把大红唇嘟起来,扭过身子特别不高兴的对众人抱怨:

  “你们看看啊,她那有当大姐的样子,我给她买了东西,她看都不看,吱都不吱一声,跟我欠她了似的,那有她这样的。”

  董氏冷哼:“明知道她不领情,你还给她买什么?她又不缺。”

  爱拍马屁,四处讨好的刘巧儿拿着一块儿布爱不释手的摸,接话道:“小满好东西见多了,且看不上这点儿东西,十月下次还是别破费了。”

  腊月拽着十月的衣裳袖子撒娇:“二姐——大姐不稀罕你就给我被,我稀罕。”

  十月把她推开,举着袖子跺脚,一双眉恨不得倒竖起来。

  她对着腊月喊:“你眼瘸啊还是故意的啊?你瞅瞅你那手,在瞅瞅我这衣裳,二两银子新做的,你摸的脏成这样我还怎么穿啊——”

  刘七草也在,闻言紧张的赶紧上去看。

  “我看看,我看看,”董氏抱着肚子走过来,推开碍事的刘七草。

  她看了一眼闺女袖子上油乎乎的手指印,回过头来就揪着十月在她背上抽了一巴掌。

  打了人,她还边冠冕堂皇的喊道:“你这孩子吃了东西不知道擦手啊?就这么故意往你二姐身上抹?你知道对贵吗?按的什么心啊你?”

  腊月三岁半的年纪,话都说不全乎,又怎么会辩解,哭着躲在刘七草身后。

  刘七草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诺诺的辩解:“腊月还小,不是故意的。”

  “你看看,你看看,”董氏掐着刘七草的胳膊让她看十月伸过来的胳膊。

  脸色涨红的刘七草就来回那一句不是故意的。她怀里的腊月挣扎这哭:“我要去找我爹,找我大姐,二婶打的我好疼。”

  董氏朝外面看看,怕白氏听见,推着刘巧儿对她使眼色。

  刘巧儿就把腊月楞拉过去抱在怀里,翻着嘴皮子,对着把头扎在胸脯伤的刘七草,道“十月那是缎子衣裳,还是新的,七草你还是给侄女拿三五两银子重新做一件吧。”

  配合她的董氏斜睨面团是的人,脸上不自觉的就挂着轻蔑的笑:“她哪知道衣裳哪儿做的。”

  刘巧儿轻飘飘的接了一句:“那就拿银子好了。”

  “我要找我爹——”腊月还在手脚乱踢打,刘巧儿怀着孕呢,肚子重要,手一松腊月就跑了。

  人一定是跑去告状了,董氏剜了刘巧儿一眼,嫌她办事不力。

  她又拉着脸对刘七草道:“不是我讹你,十月那衣裳是真贵,你看咋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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