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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军权


  回到自己的王府,小石头还在想皇帝哥哥的表情,太古怪了。

  不过,这些明显不关小石头事,对于毕大学士的受伤,他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谁让毕空缚去招惹麒麟门来着,不过这一来自己的姐姐玉婉公主该心疼了。

  小石头在书房里平心静气,调出两杯自认为不错的酒,用酒壶装了封好,叫过个两个昨天跟随自己出去的墨猷卫:“去送给北城万花楼的楚风流楚老板,到那里放下就回来,别理会他那么多。”

  又叫过两个来:“去羊角巷,去找昨天那个老妇人,说是我请她到王府说话;如果她不来,才把这壶酒给她;如果她答应来,这杯酒就赏你喝了。注意礼貌,如果让我知道你耍横,后果你清楚。”

  想想,又叫过绿汐管家,先欣赏一会儿她的美貌才开口:“收拾一个院子出来,一会鲁嘉要接几个人过来,这个院子距离我住的地方稍微远些,也别太远。”

  “早收拾好了,王爷不是要把那个开酒家的异域公主接来?还是个有钱的公主。”绿汐笑着说。“身为管家,我可要提醒王爷,沙思兰公主来洛阳将近一年,以前还在各王府走动过。她是月乌国的公主,前天与木达可汗一起进洛阳的那个月乌国王就是沙思兰公主的仇人。”

  “原来是这样。”这几天与官僚们聚会多,小石头见识见长;心里斟酌一下,如果在洛阳西城杀个月乌国王,八成是办不到的事情,对西域诸国影响太大,皇帝哥哥不会允许,洪海将军也要跟着受连累。

  但是沙思兰的美貌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小石头决定先把人接来,看看情况再说,如果洛阳乱起来,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混水摸鱼是他的最爱。

  “还有个公主在外面等您半天了,王爷,人家是来给您送宝马的,您怎么也要去见见。”绿汐管家又一次提起小石头的伤心事,他一回来就看到木达可汗的宝贝女儿木阿兰的车,躲在书房不出去就是为这个。

  “不见就是不见,绿汐姐姐,我给您说的事情怎么样了,花香茶道的道主什么时候来,我可是有要紧事。”

  自己的王爷耍起无赖,绿汐也没办法,只要板起脸道:“道主今天晚上子时在流香亭等你。如果你不出去,谁来见你我都说你不在。”说完就转身离开书房。

  小石头不敢出书房,就让人搬来一坛坛好酒,在里面自己调酒自己喝,还把短剑拿出来;左泡泡,右泡泡,中午时分侍女进来送饭,那柄短剑看似柔软不少,这只是小石头的感觉。

  侍女排好酒菜要退下,小石头问一句:“木阿兰公主走了没有?”

  “没有,木阿兰公主如今在王爷住处,与娇儿小姐在一起。”侍女回答完,看小王爷神情古怪,等了会儿见没什么吩咐就恭身退下。

  这样的情形小石头第一次遇到,吃完饭也没想出个对策来,一时气恼,独自喝起闷酒。

  去万花楼的墨猷卫先进来回报,说是没见到楚风流,他们按照小王爷的吩咐,把酒壶留在万花楼柜台上。这两个墨猷卫说完,眼睛里的光芒闪烁,对万花楼一副留恋的样子。

  小石头笑骂一句,刚把他们赶走,鲁嘉又进来,说沙思兰公主与她的保姆已经安顿好,在夏园,她们对那里的设施不满意,正带着群手下改造;绿汐管家在配合她们,主要是怕她们闹得太过分,把园子里的草木全砍光了。

  最后回来的是去羊角巷的两个墨猷卫,他们带来个坏消息,昨天小石头留在那里的两个墨猷卫被杀死在院子里,浣渔母子也没了影踪。

  第一个可能,小石头就想到了漕帮的吴侯爷,火气腾的升起来,拍桌子道:“他妈的,鲁嘉,还等什么?叫你弟兄在门前集合,咱们去灭了漕帮吴候爷。”

  鲁嘉虽然是校蔚,却是个心思粗鲁的汉子,知道自己的手下被杀,眼睛都红了,小石头一吩咐,就跑出去招集王府侍卫。

  三十八名墨猷卫在门前集合,两个穿王府侍卫服饰的墨猷卫遗体用白布遮盖了脸,放在他们眼前。

  墨猷卫都是全套上阵装扮,背负金刚弩,腰挂单刀,手握枪矛;鲁嘉正在队列前举着胳膊训话:“一会儿到地方,给我见人就杀,王爷说了,别人敢在洛阳杀咱们弟兄,就是没把咱王府放在眼里,也没把墨猷卫放在眼里,更没把万岁放在眼力------。”

  六坛御酒龙山酩灌满众墨猷卫手中的酒碗,小石头在高台上举杯高喊:“血债血尝,血洗漕帮。”端起酒一饮而尽,把细瓷酒碗狠狠摔到脚下。

  墨猷卫把酒一口喝尽,个个脸色通红,也把酒碗摔碎,跟着少年王爷齐声高喊:“血债血尝,血洗漕帮。”声音响彻王府,惊起一天飞鸟。

  劲头鼓足了,这群马上就要变成野兽的墨猷卫正要上马冲出王府,安亲王府大门前停下一对骑兵,洪海将军带着群墨猷卫跑进来。

  小石头拽过洪海:“好兄弟,是来帮忙的?正好一同去。”

  “王爷,我是来劝你冷静些,您的人就是我的人,他们也是墨猷卫的兄弟,不过这仇人不是漕帮;王爷,听洪海劝,先把您的侍卫散了,咱们进去说话。”

  小石头还不甘心,被洪海硬拉进景彰殿,看四周没人了,洪海才低声说:“王爷,您千万要冷静;那两个弟兄不是吴侯爷下的黑手,我们在监酒司的人上午来消息,昨天半夜突然进去一百多号人,还押着个老太婆。刚才,吴侯爷找到我,说是他的手下在洛水救起个人,正是刚从牢里放出去的浣渔;吴侯爷怕您误会,不敢一个人来见您,现在正在门外。”

  “快让他进来吧,我这里又不是阎王殿,有什么可怕的?”小石头连忙招呼人去门外接人;洪海松口气,端起酒坛自己倒杯龙山酩:“王爷以为您现在的名声很好吗?一下子就杀了漕帮十九个人,还差点把吴侯爷干掉,现在还怪吴侯爷怕您。”

  “嘿嘿,人又不是我杀的,本王爷只是路过。”小石头冷静下来细一考虑,漕帮吴侯爷如果真有胆子杀墨猷卫,也用不到自己动手,洪海就出面把漕帮挑了。

  不过听洪海的意思,是从白虎山出来的麒麟卫士夜里抓了羊角巷的老妇人,却被浣渔借洛水逃了条命。

  吴侯爷进来了,身后两个人抬着浣渔;浣渔面色惨白,还在昏迷中,小石头上前查看,脉象还稳定,看样子生命还没什么危险。

  吴侯爷施礼拜见安亲王后,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昨天晚上,漕帮有一批运盐船到洛阳,宝通赌场的院子码头不能用了,吴侯爷带着船在下游另找个院子,正卸货时听到上游有撕杀声。当时吴侯爷没在意,过了一会儿,卸船的漕帮伙计在水里发现了浣渔,当时他身上有三处伤,最重的是胸前插着的一根银棒。

  吴侯爷当时就想到:安王爷知道这件事,一定要找到自己头上,如果浣渔一死,就是一桩有八张口也解释不清的祸事。

  所以,吴侯爷吩咐漕帮弟子马上全力救助浣渔,这才算留下条性命。后半夜,顺岸边来了十几个人查问见到河里漂下来人没有,吴侯爷说,来的那些都是少见的高手。

  不过,到天亮浣渔还没醒来,吴侯爷只有找墨猷卫洪海将军,碰巧今天早朝,洛阳西城戒严,到中午才见到洪海,有他带着,吴侯爷才敢来找安亲王。

  小石头听完吴侯爷的话,拍拍他的肩膀:“不打不相识,本王爷虽然小,却不是不讲理的混蛋,还喜欢交朋友。吴侯爷,今后咱们就算认识了,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就是。”

  吴侯爷连连称是,又连声说不敢,小石头又问:“监酒司在哪里?”

  洪海呵呵笑道:“王爷,到现在连自己属下的衙门都不知道在哪?监酒司可是洛阳城内的大衙门,就在汇珠码头,距离宝通赌场两条街,东城里除了郡守衙门就属它显眼了。你昨天那样折腾宝通赌场,只要有心人都注意到了。”

  看来,是自己大意了,麒麟门八成也在找浣渔母子,都怪那老妇人,话也不说清楚,既然在躲避麒麟门也就别住在洛阳这样的是非之地,难道真想大隐于市?现在麻烦了,还要去救她。

  “为怎么监酒司会在东城?”小石头不解,看向洪海;在他想来,洛阳城内的衙门都在西城。

  “那里是水陆码头,在货物集散地收税方便;所以,十年前开始设立税司衙门时,第一个衙门就在东城汇珠码头,后来因为打仗税司衙门没建起来,码头上那块地方就被监酒司用了,税司衙门也只收酒税。”洪海说完,神情还很放松,不过小石头的另一句话就吓着他了。

  “你现在就召集起手下,咱们去监酒司。洪将军,人越多越好,最好带一、两千兄弟去。”

  “在洛阳城内调动这么多人马,需要万岁的圣旨。王爷,您不是想攻打监酒司吧?”洪海担心的问,他可没胆子跟这个小王爷胡闹。

  “监酒司现在归我管,去那里整顿一下名正言顺,有什么不可?你只要集合人马就行了,我现在就进宫要圣旨;洪海将军,把你们墨猷卫的高手都找来,苟家的卫士很厉害的。吴侯爷,我看你也很厉害,叫上漕帮的兄弟也去帮帮忙。”

  小石头说完,站起来就走,留下洪海和吴侯爷在景彰殿内发愣。

  “洪将军,现在该怎么办?”吴侯爷到底聪明些,先清醒过来。

  “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干等。你先去码头上,让你的手下在监酒司周围看着点。我也进宫去,如果真要动手,事情多了。”

  洪海将军也匆匆去追小石头,吴侯爷摸摸脑袋:幸亏昨天没与安亲王硬顶,现在看来,惹到这个小魔头一定没什么好下场。

  小石头是骑着木达送的骏马雪里青进的午门广场,身边只有七个机灵的能跟上他的墨猷卫;这时候午门未开,十八个御林军正站在门前,却没看到徐云亭徐将军。他正在想怎么进去,洪海也策马追过来,他到广场小门出与御林军带队校尉说句什么,才到小石头身边。

  “等着吧,已经传进去了,一会儿就有消息。还有------”洪海拉着小石头下马,看着他欲言又止。

  小石头不喜欢猜:“洪海将军,还有什么?“

  “王爷,今后您如果再进宫来,最好骑那匹汗血宝马。”

  “有什么区别吗?”小石头奇怪的看看雪里青,虽然没汗血马神俊,也是匹很招眼的好马。

  洪海还是一副憨厚的样子:“这是木打可汗送的,汗血宝马是万岁赏的,这就是区别。”

  小石头恍然,原来是面子问题;这些小细节他这个年纪从不注意,不是洪海提醒,他根本想不到其中的区别。

  午门开了,一个内宫太监站在门前道:“万岁宣洪将军觐见。”说完,站在那里却不动。小石头奇怪,这太监既不带路,又不说皇帝哥哥在什么地方,诺大个皇宫到哪里去找皇帝?

  洪海走上前,掏出张银票塞过去;太监脸上才浮起笑容:“洪将军客气了,万岁在御书房,神情不太高兴,一会儿多加小心就是了。”

  小石头大怒,扬起马鞭劈头打去:“你个狗奴才,这里难道是你们家的?敢在本王爷跟前摆架子、敲竹杠,今天不杀了你,我这个王爷还就不做了。”

  太监这才看到小王爷也在,刚想说什么就被小石头的长腿揣倒,被抽的满地乱滚,大声哀号着,叫着“救命!”御林军职责所在,想上前制止,却都被小石头几鞭抽开。

  洪海连忙上前拉,小石头暴怒着叫着:“谁敢拉我?”飞起一脚踢在太监胸口;那太监恨一声,身子一软,不动了。

  小石头这才安静下来,丢小马鞭走进皇宫;洪海连忙跟上去:“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老子高兴。”小石头嘴上这么说,内心也十分紧张;他这股脾气来的突兀,一点征兆也没有,似乎他内心里对“太监”这两个字眼怀着刻骨的仇恨。现在想来,吴侯爷如果不是大太监吴义的干儿子,自己也不会对宝通赌场那么血腥。

  御书房里,庄怀王正坐在书案后看奏折,伊贵人在一旁操琴弄月,香炉中的焚香正浓。

  小石头与洪海一进来,庄怀王就笑道:“什么事如此要紧,这个时候进来见朕?”看到小石头和洪海面色不善,皱皱眉头:“伊贵人,你先回宫去。”

  伊贵人从琴凳上起来,施礼称是,捧起香炉袅娜而去;出门时经过小石头身边,把半截粉腕在小石头眼前一闪,上面赫然两排红色牙印。

  小石头扫一眼伊贵人,正准备说话,洪海已经跪下开始讲述从昨天到今天的所有事情,从宝通赌场说到现在的监酒司,却是处处为小石头开脱。

  庄怀王听完,走到小石头身边,把手放在小石头肩膀上:“六弟,苦了你了,我说过,会把庄家欠你的都还给你;十几年那些太监都已经被我杀掉了,如果你对那些太监还记恨在心的话,不妨再杀几个。”

  小石头闭眼在自己脑海里搜寻一圈,也找不到任何关于太监的记忆,摇摇头:“万岁,当时我实在不知是怎么了,就是------。”

  “朕知道,这些太监也实在过分,你做的很好。如果这样的太监不杀,为难官员事小,一旦耽误了大事后悔就晚了。来人!”庄怀王越说越愤怒,叫过外面伺候的翰林学士。

  “传旨下去,太监总管吴义治下不善,降三级留用。传讯房所有太监具鞭笞一百,赶出皇宫解往燕山前线做苦力。”

  一串处置完毕,庄怀王从御案下拿出枚虎符,思量一下,又注视着小石头:“六弟,我把京内墨猷卫指挥权全交给你,怎么对付苟家,什么时候动手全在你。洪海将军,朕升你为二品威将军,今后就作为墨猷卫副统领,兼理洛阳卫所,一切听安亲王指使。”

  小石头纂着皇帝哥哥递过来的虎符,恍若梦中;这可太出他预料了,一个礼部就够使他头疼了,现在把洛阳的墨猷卫又交他手上,皇帝哥哥到底想干什么?不过,有了军权总是好事,小石头这个王爷就更威风了。

  告别庄怀王,小石头与洪海一句话没说,回到安亲王府的景彰殿时,小石头还在迷糊中。

  洪海将军低声问:“王爷,您什么时候去监酒司巡视?我去布置人手。”

  小石头这才清醒些,想到监酒司中那百十个麒麟卫士,举起虎符刚要说话,从景彰殿偏殿传来个声音:“兴来醉花如醉酒,气起杀人似杀狗;待到冰清月明时,胸无火炎存风流。”

  小石头转头看去,一个自得自满、白衣飘飘的中年文士走进来;手挥折扇,扇面上点三枝桃花,一派风流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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