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岛 > 幽灵特遣队 > 五、贵客临门

五、贵客临门


  楚风历来话少,经常来酒馆喝酒的几个靳川本地“江湖好汉”都没听他说过几句话;不过那些对阿玉有些花肠子的人,一看到楚风就先矮半截,特别是当楚风握着菜刀站在酒馆里时,身上散发出的煞气比街尾的张屠夫还森人些。

  阿玉与楚风呆的时间长了,知道他的脾气,听到他要换地方,有些不甘心:“大哥,明天再看看吧,也许是我们看错了,也许他们只是路过;又能走到哪里呢?”

  “最多再等三天,我们在靳川太久了,公子在这里也没什么好转。我想,也许应该再向西去,到昆仑山碰碰运气。墨猷卫和官府这两年追的不紧,为了公子的病也要尽快上路。”楚风说完,转身走进旁边一间屋子里,阿玉想了会儿,又感觉心里不塌实,想去找楚风再商量一下,却见屋子里的灯火熄灭了。

  阿玉的睡房里,胖胖的小二哥正鼾声如雷的沉睡着,似乎外面的世界对他没一点影响,嘴里流出的涎水湿了半个枕头。阿玉拨亮灯火看着小二哥愣一会儿,从壁橱里拿出几个酒坛,在个红色器皿中调试成一杯酒,轻轻喝下大半,坐在床前闭目调息,静悄悄再无举动;油灯熬尽最后一滴灯油,摇晃几下,熄灭了。黑暗中,阿玉周身散发出微弱的红光,空气中流淌起女性温香,蕴涵淡淡的酒味。

  四更时,睡床上的小二哥坐起来,眼睛里光芒闪动,喉咙间低吼几声,抓起床头一坛酒灌下去。阿玉刚睁开眼睛,身体已经被拉到床上。

  单薄的睡衣几下就离开了主人,阿玉成熟的少妇躯体展露出来,此时只能闭着眼轻声呻吟着。

  小二哥也精赤出身体,粗鲁的手揉捏着身下的妇人,大嘴胡乱亲吻着能触到的每一个部位,吼一声,分开圆润的双腿压上去。

  床上响起急促的呼吸声,阿玉四肢环住身上的男人,边承受一重重冲刺,边压抑要大声叫喊的冲动,身体上又浮起红润,娇美的面孔扭曲着,汗水在两人间流淌。

  将近五更时,床上几声大震,阿玉终于忍不住叫出声,身体一松,再次瘫软成一团。

  “昨天来了两个客人,北风大哥感觉到危险,要离开这里,您看?”阿玉软软的把刚在自己身上发泄完yu望的男人抱紧,低声问。

  小二哥此时是清醒的,没有白天的痴呆样子,却也知道爱惜身上的玉人:“姐姐,来的是什么人?”

  阿玉把白天的情形说一遍,小二哥一直抚mo着她的胸前双峰,时不时还轻咬几下;阿玉说完,颤抖着嘴唇扬上去索吻,双腿开合又一次缠绕着小二哥,眼睛里迷离起情雾。

  两个人又一次交合,这一次小二哥没了莽撞,把阿玉抱在胸前:“姐姐,暂时应该没什么;就是他们真是余家人,也不会对我怎么样。他们现在不比我们好多少,不会也不敢在这里招惹什么是非。”

  “王爷啊;”阿玉颤声呻吟着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间是个头?您什么时候才能------”。

  “很多事情还想不明白,姐姐,我现在出去一定会死很多人;连林叔叔那样的英雄都被我拖累,只为我一人连累那么多条性命,值得吗?还有我现在的身体,每天只这时清醒一会儿,应付不了外面的世界。在宿州你也见到了,人家根本是拿我当猴子耍。所以,现在还不是出头的时候。”

  外面响起五更的梆子声,邻居家的雄鸡鸣叫三声,阿玉又一次呻唤起来,勉强睁眼看去,小二哥眼睛里的光芒收敛,恢复痴痴的样子。

  起床后,照例,楚风带着小二哥出门,在靳川周围山水间转一圈,顺便打些野味、采些药草山菜回来;阿玉到作坊里与伙计们酿酒。

  中午时分,小二哥又与老者下棋,这次不是在酒馆里,在后院一间升着炉火的屋子里。

  老者的棋朴实无华,没什么激烈华丽的杀招手筋之类的东西,但是棋中蕴涵着深厚的张力和弹性;小二哥擅长撕杀,他的每次出击都被人家轻轻避过,虽然开始走出很大阵势,但破绽更多,最后还是输掉这盘棋。

  年轻人与在旁边观阵,注意力却全在小二哥身上。他抓起棋子思索时的神态,就与一个正常人一样,眼睛里的神采专注,没一点痴呆摸样。

  一局棋罢,老者才喝一口桌上的水酒,看向酒娘阿玉:“老板娘,今天的酒钱有着落了;看小二哥的程度,半年内是赢不过我的。都是天涯沦落人,我们也需要个落脚的地方,就这样每天在你这里白吃白喝也实在不好意思。这样可好?靳川这里山水清秀,也还安静,正是修养的好地方;我们还有些本钱,也有些手艺,麻烦你在这街上为我们寻个铺面。今后大街就是邻居街坊,互相照应着也是伴。”

  “只要您老每天来陪我弟弟下盘棋,这个忙我帮了。”阿玉爽快的应一声,又问:“不知两位贵姓大名,从何处来?您知道,现在外面乱,靳川这里查的虽然不严,铺保还是要的。衙门的人十多天总要下来一趟转转,对来历不明的人查的最严了。”

  “所以才需要老板帮忙照应;我们来自常山,路引在路上遇土匪丢掉了,现在家也被蛮人占了回不去,只有到处流浪。我家公子姓许名瑞字怀剑,老夫也姓许,名字早不用了,叫我许老汉就好了。铺面不要很大,咱们只会打铁的手艺,能支起炉灶就可以了。”

  “打铁?”阿玉怀疑的看一眼两人,这才感觉到他们都有一副好身架,特别是那个年轻人,身高与小二哥相仿,充满劲力的样子。“隔壁的那家铺子空闲半年多了,我去问问。”

  半个月后,许家铁铺在靳川镇上开业,正在铁马酒馆隔壁。这年头有钱好办事,许老头身上钱财不少,阿玉牵线在酒馆里买了两个过路穷客的路引,勉强算有个身份。靳川地处偏僻,本地人不喜多事,一家小铁匠铺的开张,基本上是静悄悄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这样一来,每天早晨许老汉与楚风一起陪小二哥在外面转一圈,也就随时选个地方下盘棋。以前,小二哥都是自己看书学棋,有了许老汉这个师傅,棋力大长,人痴呆的时候就少了。

  又是三个月过去了,进入春天,农耕季节来到,许家铁匠铺的生意好起来;他们打制的铁器刃口好,又耐用,在靳川周边也闯出些名声,甚至有些小贩开始在许家铁匠铺订购铁器,运到远处赚取些利钱。许老头也雇了几个帮手,铁匠铺的生意都交给年轻人打理,自己却经常泡在铁马酒馆,与小二哥下棋、喝酒,还经常在周围山里转转,一副悠闲的样子。这时阿玉看出些原由,许老头虽然和善,喝多酒时身上时常散发出些威凛之气;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许瑞的家人,说是许瑞的主人或父亲还象些。

  靳川四面环山,西面大山中有座松云寺,主持和尚号称白云头陀,带十几个弟子在里面修行。松云寺周围风景绝美,距离靳川镇十多里山路,就成许老汉与小二哥经常去的所在。白云头陀身体精洁衣着清爽,谈吐有趣贯会东拉西扯,看到一只飞鸟也能说出三分佛味来,人又长得体面,是靳川周围有名气的高僧。许老汉似乎对一切都不怎么在意,与白云头陀几次交谈下来,却被渐渐被白云头陀迷惑,与他混成交情。

  这天下午,栈道上下来一群镖师,十多个人骑着矮小的川马,护架绿尼暖轿,打着威武镖局的旗帜逶迤进入靳川,街上有四家好些的酒店,他们却径直停在铁马酒馆门前。

  栈道周围做生意的都知道,威武镖局做的多是官府生意,他们的后台是如今气势熏天的墨猷卫;如今的墨猷卫统领诸明扬将军是朝廷中最有权势的将军,与御林军统领徐云亭将军一道,被称为朝廷两大柱石。

  寻常时,威武镖局不常出现在栈道上,也不常在靳川停留;所以,威武镖局的镖队一进靳川,街上的人都在猜测,暖轿里坐的什么人?他们保的是什么镖?

  阿玉第一个看到绿尼轿子里的人,年轻镖师掀开轿帘,一个千娇百媚的蓝衣女子出现在铁马酒馆中,身边跟着半老妇人伺候,那女子脸庞椭圆白皙,晶莹得好像透明的玉石。眉毛细长而黑,浓秀地渗入了鬓角,最引人的还是她那双有些轻佻的月牙眼;头上没什么发饰,只一条蓝绸带从脑后沿出,在光洁的额部顺过,中间是颗湖蓝色的宝石。

  小二哥正在与许老汉下棋,看到这女子出现,口水一滴滴顺嘴角落在棋盘上。几个月来,许老汉知道小二哥这个毛病,见不得漂亮女子;靳川镇上的漂亮姑娘没几个,却都被小二哥吓坏了,每天上午是不出门的,就因为上午是小二哥在街上晃悠的时间。

  蓝衣女子看到小二哥的垂涎三尺,皱一下好看的柳叶眉;小二哥站起来,“咿呀”着要过去;阿玉连忙拦住他,对那女子连声道歉:“对不住,我弟弟自小落下的毛病。”

  蓝衣女子也是二十出头年纪,黑黑的长发飘散在肩头,看不出出嫁没?不过那一举一动的风情媚人,看在有心人眼里自不会把她当成个姑娘来看。她扫一眼酒馆里人,就催促着阿玉加快脚步进入酒馆后面的客房,只注视许老汉一眼;几个保镖抗着大包小包跟进去,明显是铺盖之类的讲究东西。

  没一会,阿玉出来了,叫伙计到后院地窖里搬一坛最好的酒送进去,对许老汉说:“人家是洛阳来的贵人,说是要在这里住上一段。看带来的东西,都是咱没见过的。”

  “哦!”许老汉应一声,却没说话,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棋盘。与阿玉打个招呼,领小二哥到铁匠铺玩耍;许家铁匠铺开业这几个月,小二哥又添了个爱好,时常在火炉旁烧火;许老汉也说,别看小二哥脑子不清爽,烧火到是把好手,连许瑞都疤着脸称许不已。阿玉本以为是人家客气,看了几次才知道,小二哥控制火候的本事当真是精妙,只是他本来就到处乱蹭,衣裳没干净的时候,这烟熏火撩的一番后,更跟个脏孩子一般,所以,阿玉寻常不允许小二哥去铁匠铺。不过今天特别,只有随他去折腾。

  靳川镇上的街长走进来,笑嘻嘻道:“阿玉,这次有大生意了。前几天县上就来人问咱靳川那家酒馆最好,说是有朝廷贵客路过这里。我就把你们铁马酒馆对他们说了,你该怎么谢我呢?”

  街长把巡街的铜锣放在柜台上,端起阿玉倒上的一碗酒喝下,他是个三十来岁的壮汉子,以前也在军中呆过;从铁马酒馆开张的第一天就对阿玉操着份心思。两年前,因为酒喝多了对阿玉动手动脚,被小二哥追打一顿,在靳川街上成为笑谈。从那次起,他就只敢在小二哥不在的时候来喝两碗酒。今天看着小二哥还有些怯怯的样子,不过他身后跟着两个捕快,胆子就大了那么一点点。

  阿玉依旧笑吟吟招呼着他,又倒上碗酒:“咱们小店东西简陋,酒菜也没几样,最怕来贵客。那是有银子也赚不到的买卖,到最后不要落埋怨、别耽误您的前程就是好的。”

  “人家说了,要找酒味最好的酒馆住,却不在乎别的。”街长又喝下半碗酒,招呼县衙来的捕快也喝着,又对阿玉道:“明天,县老爷要来,指挥使要来,也许剑门关的郡守也要来;这两个兄弟就是提前来安排住处的。你们啊,晚上多蒸几锅酒出来,来这么多的人,只怕百十坛酒也不够他们喝的。知道吗?县老爷还让我招呼松云寺的白云头陀,说是要与贵客论论佛法。”

  果然,刚到掌灯时分,白云头陀一身白衣,施施然走进铁马酒馆;他是个留发的和尚,一头黑发被一条白带子系了,也从额头穿过。

  阿玉第一次见白云头陀这样装扮,女人家心思细致,多看两眼竟感觉到这样装扮的白云头陀有别样的风采;心下嘀咕:怪不得街上有人悄悄说起松云寺的种种,镇上的人也禁止女眷去寺里上香,原来是有些原由的。

  洛阳来的贵客包了铁马酒馆仅有的两个院子,这顿晚饭就在院子里用的;阿玉操心门户,一直到夜深了也没见白云头陀从里面出来,叹口气关上门,到后院休息。

  阿玉好奇心起,特意在贵人住的院子外转一圈,却听不到什么,只有转回后院。小二哥早被许瑞送回来,已经安睡。

  楚风一晚上都在厨房里忙,此时坐在后院里,看阿玉进来,又一次提起离开的事情。

  这一天,阿玉忙得手脚酥软,只虚应几声就进屋休息。这个晚上,阿玉也没去练酒,进屋就上chuang,依偎在小二哥身边睡去了。

  天还没亮,外面的鸡鸣犬吠传进铁马酒馆后院,阿玉从睡梦中醒来,一摸身边,被褥中空荡荡的。连忙披衣下床,屋子里果然没有了小二哥的影子。酒馆请的帮工正在为客人准备早点,突然听到后院穿来号啕大哭的声音。

  没到中午时分,靳川镇上的人都知道,铁马酒馆的小二哥半夜走丢了,厨师楚风去寻找,酒娘阿玉坐在柜台里痛哭着。

  靳川周围不是大山就是峡谷,几条汇入长江的激流纠缠在山崖间,山林间还有猛兽;就是本地人晚上也不敢出门赶路,一个傻子半夜摸出去,八成是找不回来了。阿玉来的时间不长,在周围人缘却不错,几个街坊大嫂在劝解着她,还让自己的男人也出去找找看。

  白云头陀从里面出来,看阿玉挂雨的娇容心思一动,站出来掐指一算:“娘子,莫要慌张,小二哥走不远的,也没什么危险,只要到寺里上三柱香,三、五天必有消息。”

  许老汉与许瑞一听到这消息就要急了,东西也没收拾就要想镇外去,白云头陀拦住许老汉道:“施主,贫僧说过,小二哥不会有事的;你先别忙着去找,来与贫僧喝两杯水酒再去不迟。”

  许老汉身形一转,要饶开白云头陀,大街上看热闹的人群中闪出十多个陌生人,从酒馆里也跑出来十多个个镖师,把许老汉与许瑞团团围住。

  蓝衣女子走出来,笑吟吟的捏出张黄榜:“余都督,我们这么辛苦的到处找你,就怎么让你走了可不行呢;万岁面前没法交差,我们墨猷卫的脸面上也不好看。”

  许老汉住步回身,手里朴实黝黑的拐杖周身一转,叮当之声不绝,十多支金刚弩落在大街上。

  ;


  (https://www.daowx.cc/bqge243337/1809874.html)


1秒记住笔趣岛:www.daowx.cc。手机版阅读网址:m.daow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