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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拜拜了


  果然是诸葛亮这厮!只见这厮身披一件屎黄色的袈裟,混迹在几个僧人当中,正仰头翘脚地往女子多的地方张望。我不禁恼怒,大吼一声:“兀那道士!你身为道人,为何要往这佛门圣地出溜?”诸葛亮闻声吓了一跳,惶然四顾,一看我怒气冲冲地站在那里,他摸一把胡须哈哈笑了:“原来是西门大官人啊,你怎么也来了这里?”我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两步,一把将他拽转身子,扑通跪在了他的脚下:“亲爹,你可害苦我啦……”抽搭两声,我竟然说不出话来了,一个劲地磕头。

  诸葛亮等我给他磕完第一百零一个响头,讪笑一声,搀起我道:“大官人,不是我不来找你,全是因为我见人家武大郎这阵子过得不错,怕你回去打扰人家,才不来找你的,你休要怪我。”我忿忿不平,摸着额头上的大包,怆然道:“先不必说什么武大郎,我只问你,你是不是上次喝多了把我丢错了地方?”诸葛亮道:“是啊,这事儿我好象告诉过你啊……不过这样也好,你在这里不是过得挺好吗?”我又哭了:“我真的受不了啦……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受的那些委屈你就不要提了……求求你,带我回阳谷好吗?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诸葛亮手摇鹅毛扇,沉吟半晌,道:“这样吧,你先在这里等我片刻,我进去参观一下就带你回去。”他是什么意思我明白,什么参观一下?参观一下你还需要打扮成和尚?少来这套,爷们儿刚才已经试验过你的那套把戏了。我拉住他道:“丞相,里面一点意思都没有,你还是带我走吧。”

  诸葛亮甩我几下没有甩开,叹口气道:“唉,你这个泼皮玩意儿啊……得,咱们出去说话。”

  此刻我已经将比干这个人抛到了九霄云外,急匆匆跟着诸葛亮走到了寺院外面。

  诸葛亮拉我绕到一个假山后面,用扇子一指寺院,道:“比干那厮是不是还在里面?”

  我点了点头:“在。丞相,你就不要管他了,先度我回去,我等不及了。”

  诸葛亮道:“你来告诉我,比干那厮是不是在你的身上施展了法术,比如记忆力什么的?”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慌忙摇手,“我跟他一起从神经病医院出来,没过几天,就被一个泼皮抓去了工地,昨天我才逃出来……”诸葛亮打断我道:“既然如此,我再来问你,你在这边接触过李公公没有?”这我更不能跟他说实话了,我断然否决:“没有。我只是在刚来的时候跟他见过一面,他好象是个太监,见了我就想抱我,我害怕被他糟蹋,哪敢跟他接触?”诸葛亮瞥我一眼,似是相信了,沉默片刻,开口道:“武松那厮已经被我带回宋朝了,他不记得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了。你回去万一见着他,千万不能提在这里发生的事情……”顿一下,哈哈笑了,“你也没法提了,因为你一回去,这里发生的事情就全没了。”咳嗽一声,正色道,“你可得防备着他点儿,我之所以度你出来,目的就是怕他把你杀了,因为我发觉你还有不少事情没有做完,不能那么快就死于他的刀下……我的意思是,这次你回去不要急于去找潘金莲,暂时躲一躲武松,等他出门公干的时候你再去找她,这样,时间就错开了。”我想了想,他说得也有道理,我总不能拿着鸡蛋往石头上碰吧?猛地咽了一口唾沫:“丞相放心,我知道自己的命要紧。”话锋一转,“丞相,武松那厮打完了老虎,应该当都头了吧?”诸葛亮点头道:“嗯,他已经当了都头……过几天就要外出,这正是你的机会。记住,没走之前别去找潘氏。”

  此时,庙门外咣当咣当驶来了一辆大客车,没等停稳,从车上潮水般涌下来一群女子,唧喳叫着进了庙门。

  诸葛亮的眼睛闪过一丝绿光,闷着胸口咳嗽了一声:“大官人,要不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我岂能让他走掉?蔓藤一般缠住了他:“亲爹,你先度我走吧,我走了,你有的是时间操练武艺!”

  诸葛亮的面相有些尴尬,怏怏笑道:“操练啥武艺,我还需要操练?全身都是武艺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拉他往假山后面移了移,促声道,“赶紧摇扇子啊。”诸葛亮不紧不慢地将扇子在眼前一拂:“不急不急,我先对你说一下阳谷县的情况。是这样,现在武大郎混得不错,尽管潘氏不太搭理他,可是他的生意发展得不错,都发展到扬州去了……这些我就不罗嗦了。先前他去了黄州东南山,在那边的一个道观里当了道士……我还没有推算出来他会在那边当多久的道士,估计时间不会太长了,他的心思不在那边。总有一天他会回去的。前一阵我就打听过了,这家伙现在也开性了,整天琢磨着跟别人家的娘子厮混,好象是因为潘氏不理他,他要出去找补找补,可惜这厮形象委琐,胯下那物儿也不是那么争气……”

  我听不下去了,胸膛都要炸了,这个废人还想进入我们这个圈子?呸!

  诸葛亮见我憋得难受,摸一把我的肩膀,微微一笑:“大官人,你可别小瞧了他,这些年他变化了不少呢。”

  我闷声道:“他变化个屁!当初我勾引他的发妻,他没有办法,竟然去张家堡找了张凰那个泼皮。”

  诸葛亮道:“张凰这个人我知道,是条好汉。你们的前缘未尽啊,以后我度他过来,你们一起干一番大事业。”

  一听还要回来,我急了:“丞相,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还得回来?”

  诸葛亮道:“本来我想度你去大清国,谁知道你在这里如鱼得水,干脆以后你还是在这里发展得了。”

  “我不想回来了,”我道,“这里的规矩太多,我根本就不适应,谈何如鱼得水?我哪里也不想去了,我就是想回阳谷……”转念一想,我改口道,“如果以后我跟武松真的有那么一出,你度我去别的地方,反正我是不想再回来了。还有,你得把比干也带上,那伙计不错,我想让他跟在我的身边。你不是说要让我成就一番事业吗?让比干和张凰都跟着我得了。”

  诸葛亮皱了一会儿眉头,长吁一口气道:“也罢!暂时先这样吧。以后度你们去哪里我还没想好,下次再说。”

  我问:“下次什么时候带我走?你可别再喝醉了,没等我得手潘金莲就把我到处乱丢。”

  诸葛亮道:“下次不会了,现在我基本不喝酒了。走吧。”说着,手里的扇子蓦地大了起来……

  我再一次飘起来了,眼前全是云雾,喧嚣的色空寺在我的脚下渐渐消失。

  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山也还是那座山哟,梁也还是那道梁;碾子是碾子,缸是缸哟……我又回到了阳谷县城紫石街自己的那座宅院。抖搂掉一身尘土站起来的时候,诸葛亮已经不见了,抬头望去,满眼全是星星。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稳一下精神,走近房门,拍拍门环,促声道:“娘子,娘子,我回来啦!”里面没有动静,似是坟墓一般。我回头打量了一下,月光下满目疮痍,院墙坍塌,茅草遍生,有几只老鼠出溜出溜钻过眼前。这是怎么回事儿?我的心蓦地抽紧了,难道我们家败落了?不会吧?这才一年多的光景啊。

  我趁不住气了,一脚跺开了房门:“娘子,娘子!吴月娘,吴月娘——吴月娘你这个贱人!”

  哪里有吴月娘的影子?李瓶儿呢?我不是前年才把她娶回家的吗?我的心更加慌了:“瓶儿,瓶儿!”

  屋里闷了片刻,呼啦冲出了一群蝙蝠,带起来的风将我打了一个趔趄。我茫然地掏出从深圳带来的打火机,打着火苗来回晃悠,屋里苍凉得很,什么也没有,到处都是脏鼻涕一样的蜘蛛网。我蒙了,难道我的娘子们全都改嫁了?为什么我的家成了这付样子?我懵懂着退了出来……不行,我不能傻愣在这里,我必须去找朋友们问问,我们家这到底是咋了。我冲出门外,撒腿向应伯爵家跑去,耳朵边风声忽忽。

  应伯爵正在家里睡觉,听见我在外面拍门,一骨碌爬了起来:“哪个?”

  我来不及了,翻身跳进了他家院子,一脚踹开了房门。

  应伯爵一见是我,抱着我的肩膀放声大哭:“大官人啊,你可回来啦……这些年你到底是去了哪里?”

  这些年?不对吧,我记得只有一年多一点的时间啊。我推开他,道:“我去年春上还在家呢。”应伯爵纳闷地摸了摸头皮:“怎么会呢?你走了好几年了……”我陡然理解了,诸葛亮那厮将我丢到了另一个时空,这期间在时间上肯定会有一些差错!我沉一下心,开口道:“我家的娘子们呢?”应伯爵颓然道:“都走了,都走了。吴氏等了你几年,见你没回来,出脱了家产回了娘家。李氏前年跟着一个跑江湖卖假药的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好在你的药铺还在……当初吴氏想要出脱了它,我们几个兄弟拉着没让她出脱,现在我帮你管理着呢。既然你回来了,我就把药铺交给你。大官人,你不知道,打从你一走,这些年阳谷县变化了不少呢。你就说武大郎这个三寸丁谷树皮吧……”

  “这些我都知道,”我打断他道,“药铺的生意如何?”

  “还好,”应伯爵道,“我们哥儿几个帮你管理着,还能有错?生意好着呢。”

  “那就好,”我稍稍宽了一下心,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今天就住在你这里,明天一起帮我修缮房子。”

  一夜无话,我郁闷得上吊的心都有了。第二天起床,我匆匆洗了一把脸,拉着应伯爵就要出门,应伯爵拦住我道:“大官人,你穿这么一身衣裳出门,不怕人家笑话?”我连忙将在深圳穿回来的衣服脱了,换上应伯爵给我的宋朝衣服,在镜子前着实收拾了一番,我想让全城百姓都知道,我西门大官人又回来了,我还是那个英俊潇洒,家财万贯的西门大官人。迎着朝阳走在去药铺的路上,我极力挺着腰板,作出一付趾高气扬的样子,见了谁都是这么一句:“爷们儿,吃了吗?”

  应伯爵说得不假,我的万福仁生药铺依然生意红火,其热闹程度不压于深圳色空寺的景象。

  以前的圈内好友谢希大在里面招呼客人,我将他喊了出来,他惊讶得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简单跟他聊了几句,我问:“武大家的娘子你最近见过没有?”

  谢希大道:“很难见到,她一般不出门,出门也就是去凉茶铺王干娘那里坐坐,我没见着她。”

  “我听说他跟一个叫做巨大的和尚勾勾搭搭,有这事儿吗?”我耐住性子问道。谢希大捏着下巴想了一气,开口道:“不过我听说那个和尚还没得手……你想,你还没走的时候,那潘氏见过你一面,心里早就装下了你,一般人哪能靠上身去?”我问:“这个和尚到底是个什么来历?”谢希大道:“生得高高大大,一张红脸膛,是个游方僧人,来咱们这里挂单。”看官,别误会,此色空寺非彼色空寺也,皆因为自古以来佛门都对色与空上紧得厉害,所以哪朝哪代都有这样的寺庙。闲话少絮……我心中有数了,不屑道:“一个秃驴,谅他办不成大事。”

  正说着,对面摇摇晃晃踱过来一个和尚。

  谢希大用胳膊肘拐拐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那不?这个和尚正是巨大。”

  我歪头瞥了他一眼,这一瞥不打紧,我不禁肃然起敬,好威武的和尚!

  那僧人也看见了我,双手合十,唱个喏道:“贫僧巨大见过西门相公。”

  这和尚似是懂得一些礼仪,我还个礼道:“小可西门庆见过大师。”

  谢希大见我俩搭上了话茬,不便在旁,道声“失陪”,进了药铺。巨大僧人晃过来道:“相公,贫僧很早之前就听说过你,今日有幸得见,实乃是佛光普照,三生有幸啊。”这话我听了很舒坦,陪个笑脸道:“大师过奖了,小生乃一介俗人,怎敢让大师如此表彰?”巨大正色道:“非也非也。贫僧早在十几年前就听说过相公,相公之名如雷贯耳,贫僧实在是佩服有加,今日得见尊容,怎不战战兢兢?”这个秃驴简直太会说话了,我竟然忘记了这厮还是我的“情敌”,美滋滋摇了摇手:“嗳,大师如此一说,小生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了。大师,听你这意思,你对我还颇为了解,说来我听。”巨大道:“贫僧乃是出家之人,脂粉之事难以出口,何况当着相公的面儿,贫僧怎敢大出獗词?”

  我心下明白,这厮肯定是听说过我以前的那些风流韵事,故意跟我扯淡,且看我逗他一逗。

  我微微一笑,叹道:“唉,出家人说话就是不方便啊。其实这男女之事都在心中,哪个不想?”

  巨大颔首道:“正是。所谓朝闻yin,夕死可以。贫僧尽管是个出家人,可是在这方面还是颇有些修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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