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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路遇张凰


  绚丽的阳光就在这一刹那照亮了整个大山,天空清亮得连一丝薄雾都没有。

  我长吁了一口气,转身对芙蓉尼道:“法师,好美丽的早晨啊。”

  谁知芙蓉尼倒来了雅兴,扯扯我的袖口道:“相公,天也亮了,我给你讲讲我的夫君张凰的故事怎样?”

  还他妈讲呀,我听够啦!我慌忙接口道:“法师,我不太想听了,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芙蓉尼黯然道:“也好,等咱们收服了丐帮,我领你去见张凰我的夫君。”

  这正是我的想法。我定定神,刚想与他商量一下去了丐帮怎么应付,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好大的一条虫!”

  芙蓉尼被这声尖叫吓得一哆嗦,一下子闪到了我的背后:“哪里有虫?!”

  我也慌了手脚,张眼四处乱看,除了满眼的重峦叠嶂和凄凄杂草,哪里有什么大虫?

  我二人正在慌乱,忽见乱石中跑出几个农夫,他们一律的面呈惶恐之色,呼啦啦往这边跑。

  我拦住他们问:“各位兄长,方才有**呼有大虫,在哪里呢?”

  一个农夫指着前面的一堆乱石道:“不是老虎那个大虫,是一条大蜈蚣!老天爷,一米多长!”

  哪有那么大的蜈蚣?我以为他是在撒谎,转头对芙蓉尼笑道:“法师,你听说过有这么大的蜈蚣么?”

  “相公,你是什么眼神?那不是在那里嘛!”芙蓉尼惊恐地往前一指,脸色已然蜡黄。

  “在哪里?”我顺着她的手指抬眼一看,了不得啦!前面果然有个巨蟒般的怪物!

  只见不远处的乱石中,赫然躺着一条巨大的蜈蚣,这条蜈蚣足有百十来公分长,小孩手臂般粗细,浑身上下有青红道道发亮,爪子也赤红如血,尖端有钩,泛出金色。此时,这条巨大的蜈蚣正在地上翻转乱跳,不时卷起身体,然后弹开,急速地拍打地面,口中嘶嘶有声,不断有黄色的烟雾从那里喷射出来,煞是恐怖。我大叫一声“法师快跑”,拔腿就走。

  芙蓉尼跟着我跑了几步,回头一望,喉咙里发出一声咽唾沫的咕咚声,一把拉住了我:“相公别慌,先看好戏。”我倒头一看,见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农从一旁出来,不慌不忙地冲蜈蚣踱了过去。那蜈蚣似乎觉察到有人在向它靠近,呼啦一下支起半截身子,挥舞爪子忽地向老农扑去。老农不急不燥,叫声:“孽障,看棍!”嗖地从背后抽出一根三米来长的竹竿。只见老农吐了个仙人迎风的招势,稳如泰山,单等蜈蚣来扑。好蜈蚣!但见那蜈蚣真不是盖的,腾身跃起丈余,空中射出一团火焰,使一招飞机俯冲,向老农劈头压来。那老农也不含糊,使一招关公惯用的拖刀之计,扯身便走,待那蜈蚣梢一靠近,只一棒将蜈蚣挑翻在地!蜈蚣大怒,挥爪来迎,二将登时战做一团。但见战场上硝烟滚滚,尘土飞扬,烟雾刹那将阳光遮盖。众人刚要喝彩,就听到农夫凄厉地大叫一声“好孽障啊!”,瞪眼看时,只见老农横空而起,身子重重地摔在一块巨石之上,头上鲜血淋漓。那蜈蚣用它断开的前半部分正大力扑向老农,一时间,老农惨叫连连,不忍卒听。

  此时,芙蓉尼步态稳重地迈到战场圈外,用一种万分柔和的口吻对大家说:“在苍茫的非洲大草原上,雄师与蜈蚣在雨季来临的时候交配……不对,另来:像大多数动物一样,每当人类为了在紧要关头能够延续受伤的生命,就会有一种专门负责救治的人出现,那就是各类医生。而动物群体内自我救治的紧急措施也有很多,像生活在非洲的眼镜蛇,都能够自己给自己医治伤口……但是,现在受伤的是人。大家快看,这个人的血管正在紧缩、挣扎、抖动,说明他紧迫需要救治,一个字,紧。”

  她所说的医生呢?我正到处张望,便听到老农痛苦地大叫:“天哪!你竟然给我请来个兽医!”

  我转头一看,见一个背着猪皮药箱的人正冲他迎了上去:“将军,屁暖被窝烟暖房,你就将就将就吧。”

  那医生果然有些道行,屁股上被蜈蚣的下半截撕挠着,依然有条不紊地将老农的伤口包扎好了。

  此刻,那蜈蚣的上半截已经退后四五米开外,正做着中场休息,看来它对比赛规则很是遵守。

  芙蓉尼抓紧时间继续向大家播送战况,众人哪里肯听?一个劲地催促:“赶快开始!”

  芙蓉尼一拍大腿:“下一轮,开始!”猛然间,老农重新跳将起来,持棍冲向蜈蚣。

  蜈蚣虽然身首异处,口中却仍然嘶嘶作响。猛可里喷出湿气,扬起阵阵沙尘,老农情急之下一口飞痰吐出,如箭一般飞向蜈蚣,待蜈蚣抢食浓痰之即,老农绝地反击,一竿打在肚腹,怦然一声跌出数尺之外,倒地而亡。见状,大家都面带惊骇与敬佩之色松了一口气。

  老农拾起蜈蚣尸身,放入他背的囊中,飘然没入松林。

  好潇洒的老壮士!我不禁失口赞道。

  芙蓉尼连忙拽了我一把:“相公,赶紧求他与咱们一道行路。”

  “老将军慢行!”我撇开芙蓉尼疾步向老农撵去。

  “先生有何见教?”老农转回头来,笑眯眯地问道。

  “敢问老将军尊姓大名?”我弯腰唱了个肥喏,“家住哪里,要往哪道而去?”

  “先生如此称呼老朽,老朽实不敢当啊,”老农回了一礼,言道,“在下姓张,单名一个凰字……”

  我顿时愣住了,难道此人便是我盼望多日的张凰?太好了!顾不得多言,我返身来找芙蓉尼,哪里还有个芙蓉姐姐的影子?我大惑,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好要带我去见张凰的吗?怎么人家亲自来了,你倒一声不吭地跑了?我没敢再去找她,我怕这一找,连张凰也走了,国家用人之时,不可大意呀。我连忙跑回来对张凰道:“老将军,恕我慌张,方才你可曾见过跟小人一起行路的那个尼姑么?”

  张凰淡然一笑:“见过,那不是清华庵里的芙蓉姐姐么,她怎么了?”

  原来他早已看出来了,我更加敬佩张凰的沉稳:“老将军,难道你对她没有情谊了么?”

  张凰的脸哗地红了:“我……我不认识她。”

  他们俩哪个在撒谎?我这里正在发着懵,忽听一声娇唤:“相公,芙蓉来也!”

  哪个唤我?我转身来看,登时傻了眼。只见芙蓉姐姐彻底变了模样。

  怎生变化?有诗为证:

  头上乱蓬蓬一把蒿草,脚下赤条条两根黄瓜,浑身上下无根丝,胯下漆黑乱麻;

  双眼痴呆如糨糊,口中涎水倒挂,远看犹如墓中鬼,近闻腥风乱刮;

  摆腰扭臀显风骚,压赛母猪犯傻,芙蓉姐姐起了性,飞禽走兽全吓杀,百里无人家。

  见她这番装束,我料定她这是见了张凰春心骤起,一时乱了方寸。你看她,本来是个秃头,怕人笑话,竟然薅了些蒿草粘在头上掩饰;本来穿着直缀,怕人笑话她是个尼姑,索性光了身子;本来面如黄土,竟然捻些花叶汁水涂抹。唯一好看点儿的脚,她没利用好,竟然包了两张树叶。一时间,我都替她害了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相公,快来呀。”芙蓉尼扭腰摆臀一个劲地冲我们这个方向使飞眼。

  “法师,不要着急,我不是在这里么?”我只好先敷衍她一下。

  “我呸!哪个找你?”芙蓉尼啐我一口,绕过我,眼中兀自向张凰放电,“相公,还记得小奴家么?”

  “记得,记得……哪敢不记得你?”张凰如临大敌,眼见得两管鼻血汩汩流将出来。

  “哇赛!我好好快活耶——”芙蓉尼张开双臂,作飞燕式向张凰扑来。

  “呜……哇!”张凰躲闪不及,一口鲜血喷天而出,仰面张倒,人事不醒。

  这可如何是好?未曾临阵先折了一员大将!我顾不得埋怨芙蓉,慌忙跪在张凰身边来掐他的人中。芙蓉尼娇嗔道:“他这是见了美人儿,一时**攻心闷过去了,看我的!”说着,咕咚骑上了张凰的身子,附下脑袋大施人工呼吸之术。但听得呼哈之声由小变大,由慢变快,由强变弱,转瞬间响彻云霄!说来也怪,这人工呼吸的功效还就是不错。等到呼吸之声将山林里的野物全都吓死之后,张凰竟然悠悠转醒过来。芙蓉尼见他渐渐有了喘息,从他的身上蹁腿下来,边擦汗边吩咐我道:“相公,麻烦你作首诗给他听。”

  “作诗?作什么诗?”我大惑不解。

  “你不知道,像他这样的病人必须用激励疗法方可痊愈,目前算是活过来了,就差一首诗了。”

  “我明白了,这种病特殊得很呀,”我同意了,“法师,作什么样的诗好呢?”

  “励志的,越牛B越好,这样他醒得快。”芙蓉尼催促道。

  “那好,”我稍加思索,张口就来,“芙蓉姐姐真不善,专为人民把事办,你看她,在那荒郊野外为我们置办了一席丰盛的晚宴,烤得喷香的野鸡,更有那美味的烤ru猪,烤ru猪火旺肉香,油膏汁水香气诱人,架在火上吱吱响,张凰先生闻香来,端起酒杯奔ru猪,狼吞虎咽大块朵颐,好吃……”不等芙蓉尼喝彩,那张凰一跃而起:“俺的背篓呢?”芙蓉尼道:“相公休要担心,我已经帮你收起来了。”

  张凰放下心来,眼眯着芙蓉尼道:“师姐为何到此?”

  芙蓉尼道便把我去请她帮忙收服丐帮的事情说了,末了问:“相公,你怎么流落至此?”

  张凰道:“唉,一言难尽!抽空我再与你细说……师姐近年可好?”

  芙蓉尼道:“打从那年一别,我就回了清华庵,再也没有出门。”

  张凰不理她了,转头问我:“西门先生,你果真要去收服丐帮?”

  那还用问么?我断然道:“我意已决。”

  张凰沉吟片刻,猛地攥住了我的手:“大王若不嫌弃老朽无能,请带上老朽,老朽助你一臂之力。”

  我欣喜若狂:“太好了!这就动身!”

  此时,艳阳高照,和风徐徐,郁郁葱葱的大山一下子变得明朗起来。

  先前被芙蓉姐姐吓跑了的山民都回来了,一听说我们要去收服丐帮,一齐控诉起了丐帮的罪行。

  大家说,丐帮一在这里驻扎下来就强迫他们交公粮、出民夫,受尽了欺凌。

  听到大家的心声,我二话没说,当即答应给他们报仇。

  于是,一行人稍作休息,浩浩荡荡迤俪出山。

  不知是哪位农夫高声唱了起来:“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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