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瞪眼大赛
肖恩等了几秒钟,察觉到了雷普利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他摇了摇头,不得不扫兴地开口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这个贝希摩斯系统被你设计的实在是太无趣了,可想而知在生活中你也是个无趣的人,我可不想跟无趣的人在一起工作……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我这个人对无聊过敏,一旦跟无趣的人接触的久了,很有可能会直接脑死亡的。”
“就拿我背后这个装置来说吧。”肖恩指了指嵌在自己脊椎上的金属蜈蚣:“为什么它的功能这么少?据我所知,它除了是神血药剂的输送系统之外,同时也是拘束服的收纳装置,还有就是为整套系统供能,一共就这么三个功能。用起来就跟我爷爷用的寻呼机一样无聊。
这已经是二十一世纪的第二个十年了!请问电容触屏在哪里?一键式的傻瓜模式在哪里?小游戏和虚拟社区在哪里?这种老古董实在是配不上我年轻的心态啊……就算什么都没有,你至少可以增加一点娱乐功能吧?比如说安装个音乐播放器什么的在上面……
要知道,音乐可是人类文明传播的重要媒介,如果一个设备不能播放音乐,那这个设备早就应该被淘汰了。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这几年连医院里的检查设备比如说都已经开始配备音乐播放设备了。你已经被时代甩在身后了老爷爷!
如果不能在战斗中听音乐,那我宁愿不去战斗。如果没有背景音乐的配合,根本展示不出我干净利落的身手啊!”
肖恩絮絮叨叨了一大堆,中心思想就是他根本看不起爱德华·雷普利,觉得他是个白痴。
“是啊,我还可以装个随身的咖啡机加一个小冰箱,这样就能随时提供热饮和冷饮了……维尔德先生,你应该能理解为什么我没有听信你的话,立刻打开大门对吧?”雷普利的声音里带着轻笑,听上去似乎很满意自己提前推断出了肖恩的反应。
“够了,我们聊得够多的了,是时候动手了。”肖恩懒得再说,大声地说道。
他猛的转身,对着身后的麦克和奥斯卡用力挥手,黑色的羽毛劈开空气发出尖啸,分别袭向两人。
对方的反应也十分快速,应该是早就预料到了肖恩一言不合就会立刻动手,他们同时抬起一只手挡在身前,另一只手对准了肖恩。
肖恩显示感受到自己的羽毛重重的击打在了某种带有弹性的防御力场上面,一瞬间头部剧烈的疼痛起来,紧接着感受到两股隐形的力量迅速地朝着他的胸口袭来。
电光火石之间,他背后的羽翼瞬间向前弯折,挡在了自己的胸口。两股巨大的力量同时击打在了羽翼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他的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飞去,大脑中的疼痛几乎跳到了11档。
肖恩的后背狠狠的砸在了铁门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好在他本来就浑身都疼,这一下既没有加重也没有减轻他的痛苦。
他轻盈的落回地上,微微趔趄了一下,咳嗽了两声,伸手抓住面前的空气往回一拉。
两个对手脚下一空,浮上半空中向着肖恩飞来。他们的脚踝上分别缠着一根紧绷的黑色缎带。
“啊!——咳咳,呃啊——”
肖恩的头痛再次袭来,他一手捂住额头,跪倒在地上,另一只手紧握着拳头,身后的羽翼分裂成无数的缎带将飞来的两人困成了木乃伊的形状。
麦克和奥斯卡漂浮在半空中,身体被巨大的力量挤压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头盔遮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和表情,肖恩也判断不出他们此时究竟在想什么。
直到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在了他的肩膀上,一下子将他按倒在地面上,四肢都被牢牢地固定住。
与此同时,冰凉的触感爬上他的喉咙,仿佛被一条蛇缠住了一般,窒息感瞬间充斥了整个大脑。
他的肺部艰难地扩张收缩,却无法得到一丝氧气。只过了几秒钟大脑就开始进入缺氧的状态,整张脸憋成了赤红色,并渐渐地向着紫黑色发展,四肢也开始渐渐的失去力量。
最令人尴尬的就是,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无法抑制的尿意。
他明白,这是窒息者必定会产生的感觉,并不是他自己问题。缺氧状态会让他无法操纵自己的肌肉,括约肌会慢慢的失去控制。
不过,他并不是非常担心这个。
在敌人面前尿裤子虽然很尴尬,但更尴尬的是在敌人面前尿完裤子后死在当场。现在这个状态刚好是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想要得到的结果。
没错,他是故意引导这场战斗进入这种瞪眼大赛的情形的。
肖恩刚刚已经和这两个对手过了很多招,并且在战斗中几乎摧毁了半个小镇。满地的建筑物废墟代表着他根本没办法快速的解决贝希摩斯战士的2.0版本。
这两个人比柯克兰更快,更强,也更懂得如何运用拉姆达能量。也许,柯克兰在神血适应性上的优势为她赢得了e的称号,但是,这并不能代表实际战斗力上的差距。
相反,短短的几分钟接触已经充分证明,m和o虽然是字母表上靠后的字母,但是他们的战斗力要远远的强过身为数据分析员,只经历过两个星期外勤训练的乔安妮·柯克兰小姐。
就像在现实生活中,大麻(marijuana)和奥施康定(,一种常见的有成瘾性的吗啡类止痛药)总是比迷幻剂(ecstasy)要常见得多,需求量也大的多,社会接受程度更是高的多。
面对压力,这两个对手通常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懂得使用掩体,能够迅速融入战场环境寻找有利地形。
他们有着坚决地杀心,却又不会恋战,行动果断,意志力强大。
能够拥有这些优点,这两人明显不是什么临时上马的外行人。他们的战术素养是需要经过长年累月的训练和经验积累才能形成的。
面对这种资深的战士,肖恩也没什么能够快速打败他们的好办法。也许他确实比这两个人更强一些,但是相比之下并没有量级上的差距,如果这两人狠下心要给他找麻烦,那么很有可能会把这场战斗拖成一场马拉松式的耐力比拼。
而他,并没有这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于是肖恩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果这场战斗最终会发展成一场耐力比拼,那么他宁愿这场耐力比拼会是一场短暂又快速的比拼。
既然都要经历痛苦,比起漫长的一万米障碍赛,一百米短跑至少不会浪费他太多的时间。
就像之前预料到的一样,他将这场战斗从技巧和力量的对抗变成了对痛苦的忍受能力的对抗。他在赌,眼前的两个人即使加起来,意志力和忍耐力也比不上他。
除了意志力,他还对于自己生理上的疾病有着充足的信心。
有别于普通人,他的大脑并不会因为痛苦而控制各个腺体分泌多种激素,并不会因此而产生沮丧,灰心,懊恼,消沉等情绪,他所感受到的疼痛只是疼痛而已。
这就好像那个著名的所罗门王智断亲子案的故事,两个女人中谁最心疼孩子谁就是亲生母亲。
在这场比拼中,谁最心疼自己的身体,谁最怕死谁就会输。而肖恩的大脑,根本不会处理害怕这种情绪。
除非浮在空中的黑衣兄弟在几分钟内突然悟出了治疗严重反社会人格的方式,不然肖恩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肖恩的忍耐力确实比不上这俩人,这会使得他率先进入神经源性休克或者一过性晕厥……
不过他压根就没考虑过这种可能性。
开什么玩笑,无论是作为前顶尖情报特工,还是作为哈伯水晶改造者,甚至是作为穿越者,如果他还不如什么三流疯科学的科学作业,那么他倒宁愿自己死在世界边缘的雨林里算了。
也许他还有更好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难题,但是他真的懒得去想了。
这个世界上满大街都是满脑子都是主意和计划的人,但是却没几个能做到最终下决心来执行这些主意,实现这些计划。
在战场之上,果断永远是比多谋更优秀的品质。
当然,鲁莽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不过如果能赢,那就称不上是鲁莽。
而肖恩十分确定自己能赢。
场面上的三个人同时承受着身体上的巨大痛苦和精神上的巨大压力,肖恩的喉咙被越缠越紧,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好消息是因为大脑逐渐丧失功能,他感受到的痛苦也开始变得无关紧要起来。
相反,因为他刻意没有缠绕麦克和奥斯卡的喉部,这导致这两人对于此时此刻的痛苦应该有着更清晰的认识。
他们的身体逐渐滑向崩溃的边缘,也许拘束服能够减轻一些疼痛,但是心理上的感官却在不断的放大。
与此同时,因为双方的拉姆达能量纠缠在一起,他们的大脑此刻应该会感受的剧烈的疼痛,就好像一根烧的发红的铁条将他们的脑浆当做了飞机杯似的,不断进进出出进进出出。
这场非常痛苦充满折磨并迈向地狱的瞪眼大赛没有持续多久,就在肖恩开始翻白眼,四肢抽搐,几乎控制不住小兄弟往外流口水的的时候,他喉咙上的压力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吓——咳咳咳咳!——咳咳咳——”
他先是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开始疯狂的咳嗽,口水控制不住的顺着嘴角流下,尿意反而变的更严重了。
好在他满脸的黑紫色开始渐渐的消退,他再次获得了四肢的控制权,身体上的疼痛重新涌进了大脑。
他一边咳嗽,一边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撑着腿靠在了铁闸门上。
此刻的每一口呼吸都让他感觉到胸口传来的剧痛。即使是这样,他依然大口大口地喘气,雨林中散发着腐烂味道的暖湿气流从未如此的香甜。
“呜呼!——还挺好玩的不是吗?”
肖恩抽搐着嘴角扯出一个微笑,站直身体,挺着腰看着躺倒在他面前的对手。
麦克和奥斯卡已经进入了深度昏迷之中,身上的拘束服也收进了背后的装置,金属蜈蚣从他们的脊椎上脱落下来,散落在一边。
呈现在肖恩眼里的不再是两个致命的生物武器,而是两个浑身**,四肢交缠在一起的男性。
整个画面非常的不雅观,今天早上的蛇肉配合着胃酸在肖恩的食道里翻滚,他拼命忍住了呕吐的**,走到墙角拉开了裤链。
哗——哗——
潺潺的水流声响动,肖恩面对着墙角优哉游哉的吹着口哨。
刚刚游走在失禁边缘的感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他决定先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再去查看自己的手下败将。
与此同时,他也十分理解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性窒息这种情趣游戏。
大脑在缺氧的情况下会释放大量不同种类的荷尔蒙,包括多巴胺,羟色胺,去甲肾上腺素等兴奋性神经递质。使人产生谵妄,幻觉,错觉,极大地增强大脑神经的细胞活动性。
肖恩刚刚确实差点而死于窒息,但那真是一场愉快的窒息。他此刻明明应该处于浑身疼痛连场大战之后的疲惫之中,然而心情却莫名其妙的十分愉快。
他的大脑甚至比今天早上起床时还要清明和敏锐。
比如此刻,即使处于放松的放水状态,他也立刻察觉了躺倒在地的其中一个裸男微弱的呼吸声。
肖恩猛的回头一挥手,腰间的水流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在墙上画出了一副怪异的抽象画。
随着他的手势,锋利的黑色羽毛猛地捅进了地上那个裸男的心脏,对方呼吸声瞬间微弱下去,并在几秒种后完全停止下来。
肖恩放下手臂重新固定住了自己的小兄弟,水流依然还在喷涌不息。
“嘘——爱德华?你最后的两个玩具都被我弄坏了!现在怎么办?嘘——”肖恩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大声说道。
他的语气欠揍之极,行为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一边说着话,肖恩一边慢慢的横向移动,把自己的体液洒满了铁闸门的整副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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