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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移情


  面对讷亲的盘问,管家吞吞吐吐,“大小姐近日确实进宫颇频,至夕忘返。”

  讷亲摒退管家,忧心忡忡。夫人发话:“若音希真钟情大阿哥,我们便依了罢。”

  “皇上不过随口提过两次,聘书都未下,我们应哪门子啊。你那宝贝女儿深自矜负,哪有一星半点适合宫廷生活。况且十五岁就不知恪守闺范,私会情郎,这样不拘不束的散漫性子能被宫中所融?”

  “那如何是好”,夫人语气已带哭腔,“我斥她一通,命她同大阿哥断了往来?”

  “音希虽是绣花枕头,偏又执拗,你越不允,她越要做给你看,可不能用强”,讷亲略为沉吟,“好在女儿心思易动摇,我们制造她与张家公子偶遇,她未必不会移情。”夫人点头应了。

  御花园,永璜心事重重,不时向湖边张望。

  “信里总有说不完的话,怎的一见面便一言不发了”,音希娇嗔问。

  “哦”,永璜不明就里,“我哪写了那么多信?”

  “每隔两三天便一封,连府上丫鬟都调笑我呢。倒不好意思承认了?”音希嗔中已带薄怒。

  “没写便没写,有何作伪的必要?”永璜义正言辞。

  “真没写”,音希紧咬下唇逼问。

  “或是写了,忘了吧。”永璜惧怕所有针锋相对的场景,便弱下气势,应了。况且注定与云贵嫔不会有何结果,还不如顺势讨音希欢心,早日完姻缔好。

  可即便这样,音希仍不悦。这大阿哥,初见着实让人欢喜。可相处下来,又觉每一步都踩在半空,心里难得片刻踏实,她突然犹疑,开始考虑父母的说辞。

  当日,她未及日暮,便匆匆辞去。路遇劫匪,被人施救。施救者乃一玉堂人物,让她不禁心旌摇晃,非请对方至府上,让阿玛当面答谢人家。

  讷亲一眼认出对方正是张廷璐三子张元昼,他又怎会认不出。劫匪皆他幕僚所扮,张公子也是他邀约经过,相遇本是意料之事。只是,张元昼出手相救,仍让他欣喜,对对方的品行武艺有所了解,更觉是良婿之选。

  张公子辞后,讷亲试探女儿,“我刚才询了,张公子可未婚配。可惜你已心有所钟,音柔又过幼。我择日问问你表妹凝霜可有意。”

  音希本欲说好,可一想今晚张元昼带给她的暖意,心中又有不舍,“阿玛从小就宠凝霜表妹,好吧,问去吧,你把整个家业都给表妹做嫁妆去吧。”

  讷亲见女儿不明就里的醋意,心中颇为欣喜,“我女儿心有所属,我有何法,总不能放着这么一位翩翩公子流外人田吧。”

  “只要女儿不婚配,心有所属也好,情有所钟也罢,都是一时兴起罢了,以后难保不变,阿玛就不能给女儿些时间嘛。”音希怨怒地望向父亲。

  讷亲宠溺地说:“好,给你时间,给你一辈子考虑。”音希这才由怒转喜。

  女儿这厢心意还未决,讷亲便私自回了张廷玉,道小女对其侄颇为中意。张元昼闻之亦大喜,往讷亲府上送的信函及厚礼密匝如春雨。

  音希入宫愈发稀松,常称病婉拒。永璜心中失落,非为音希,却感叹自己天性不受人喜爱,无论是皇阿玛还是云锦,抑或音希,甚至宫人都不会喜欢自己。自己本也无喜人之处。

  叶瑟每日偷窥,许久未见那贵族少女,心内惶惶,怕永璜心里难受,终于现身,“音希姑娘许是病了,怕把病过给大阿哥。”

  “哦,是么”,永璜一见是她,心中的爱和恨都未消,“爱需要原因,不爱却只需一个借口。若是不爱,什么都可以用来做借口的。”

  “爱不爱,本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你再等等。”叶瑟仍苦劝。

  “我等什么?等着看自己再次失败?这世上不会有人真爱我这样的人,我又有什么值得别人爱”,永璜语气也跟着失落起来。

  “不是的”叶瑟心像被锐物挑起,疼得紧。

  “你也不喜欢我,别人凭什么喜欢?”永璜冷笑道。

  叶瑟很想脱口而出“谁说我不喜欢”,可想起两人身份及宫中森严的规矩,只得咽下盛情,“我品味向来差,别人未必像我。”

  永璜听她温言,心底更冷,“我难结权贵之亲,无法与你互辅前程,让你失望了。”

  叶瑟不明他为何这样讲,可心中对他心疼之意大于自己的委屈,轻声慰道:“群花都快凋光了,以后莫来这残败地方,谁都不用伤心了。”

  永璜爽声说好,却觉不舍,深深望了她一眼。

  也不过一眼,便望到她心里去。想到以后或许再不能见他,她突觉悲伤如倾盆大雨,蓦然淌泪。却不敢让他看到。他心头重量已够厚重,自己不能再成为他心头一记砝码。他是外表快乐内心忧虑之人。很可惜,她也是。面对他,她总有很多个说不出口的自己。

  可即便这样,却无一人真离去。两人都羞于直视彼此,而是玉立湖边,盯着彼此投映于湖心的影子,悄无声息地表达深情。

  是日晚,叶瑟独坐书桌前,顷刻万绪。她想为他饱读诗书,只为不失却与他交谈的机会。可如今,她字尚未认全,却已没有必要再学。

  她歪歪扭扭写在宣纸上,“五月初三,天空晴朗如同没有。我爱你,爱到无人察觉。”写罢,乱揉一气弃于纸篓。言蹊倾倒废物时,见有纸团,甚为好奇,误以为是自己帮晏哥哥做的笔记,展开一看,认出是娘娘笔迹,心中不觉惶悚。将纸团撕为碎末,才放心弃了。回房后,一颗心仍难躺平。她记起之前在太后宫里做事,听老嬷嬷说,当今圣上皇兄弘时之所以被先皇厌弃,被疑系早年秽乱宫闱,而先皇所疑与弘时有染之妃,一夜间忽然消失。想至此,她不寒而栗,她决不允娘娘重蹈覆辙。

  一夜辗转,她心生一计。尽管这一计,或伤敌一千损己八百。可目前,似没有更佳之计,她

  只好以身试险。

  可这一计,她一人难以完成。思虑万千,想及一人。

  次日,她趁午憩闲暇,到寿安宫拜谒兰悠。兰悠一见是她,热切问:“可是云姐姐有事唤我?”

  “并不是”,言蹊一顿,“是奴婢有事请小主做主。”

  “我能为旁人做什么主,云姐姐位分比我高多了,又颇宠你,有何事是她不能做主的。”

  “娘娘大病初愈,很多事尚难明。况且,此事也未必对小主不利。”

  兰悠心中嘀咕,却面色无澜。言蹊继续道:“奴婢虽不才,可有幸在太后身边待过。其实,在这后宫之中,若想邀宠,未必非从皇上着手。皇后也是不错的依附。”

  “放肆,圣宠一事,岂由你一个奴婢教我”,兰悠觉自己不受宠一事被她戳破,心中颇为不快。

  “以小主姿容才华,宠冠后宫是早晚之事。皇后娘娘却可加速这一幕发生。奴婢手头有一重要线索,或是皇后娘娘颇感兴趣的。小主呈给皇后娘娘,算是搭上这座桥,之后的路,凭小主智慧才能,定能走好的。”言蹊伏首答,字字恳切。

  兰悠不想被一个奴婢牵鼻子走,可入宫以来,寂寥太过磨人,卑微如自己,连一道出口都撕不开,如今听听她的法子倒无妨,“你若实在憋得慌,便讲来听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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