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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肌肤之亲


  次日清晨,叶瑟醒来,终于赶在皇上离开之前。皇上已洗漱完毕,衣冠整齐地问她:“昨晚冷不冷?”

  叶瑟揉着惺忪睡眼,“起初冷得很,后来似盖了世间最厚的被,便不冷了。”

  弘历又凑近些,“你可知那最厚的被是什么?”叶瑟摇头。

  “那是朕。你昨夜可将朕搂得紧紧的,掰都掰不开。”

  叶瑟一张脸顿时云蒸霞蔚,“我绝不是那种人,皇上莫编瞎话。”

  皇上不接她话,自顾自嘀咕:“你说,一个弱女子怎能天生牛力呢,朕这肩……”还未说完,便被叶瑟向外推,“皇上快走吧,莫让大人们等急了”,将皇上搡出,重重阖了门,背倚着门,满脸绯红仍未散尽。

  若是之前,叶瑟事事由心,夜夜睡得无挂无碍。可如今,皇上不过三宿未来,她竟长坐寝榻,浑觉不困。

  受宠的嫔妃,为了夜里打起十二分精神,白天常眯着。失宠的妃子,白天也咪,晚上到了时辰也照例熄灯,靠自欺欺人的心灯,打发漫漫长夜。夏天还好,有蝉噪,偶尔还有宫女太监从御膳房往来的窸窣人声。冬天的夜特别黑,特别静,整个宫城似是静止。自己也就被无限放大了,什么感觉都逃不掉,再不能自欺欺人。叶瑟曾垂怜她们,如今难道自己也要成为其中一棵沉浮的芦苇么。

  不是的,她安慰自己,今夜失眠,一定是由于孤独。却未必与他有关。她只是需一人倾诉衷肠。无论是谁。

  她披上衣衫,独自掌灯出门。灯光微弱,半摸黑至宫女寝室。唤玉怜同自己作伴呢,还是言蹊。论日久情深,自是玉怜。只是玉怜的深情,都关乎云锦。可她不是云锦,她时刻提醒自己。白天,在这座宫城的繁华和热闹面前,她必须是云锦,承载她的前世今生。待夜深人静,她只想做自己,决意同云锦断了一切联系,甚而不想睡她的床。

  言蹊开门,见是云妃吃了一惊。

  叶瑟问:“今夜睡不着,你能否陪我睡?”言蹊想都未想便应了,忙回屋收拾被褥衣衫,准备随她去。

  叶瑟却进屋,“不必收拾了,今晚睡你榻上。”言蹊为难地环顾,自己的寝室不过长十余尺,仅容一张床罢了,“这是下人的房间,娘娘可使不得。”

  叶瑟心中苦笑,自己的出身当比宫里所有宫女都低贱,哪有何挑剔的理由,便自顾自钻进言蹊的被窝,“你也来,挤在一起暖和。”

  言蹊虽觉不妥,但漠漠冬日,又实在没必要拒绝抱团取暖,便依言去了。可身体仍离叶瑟远远的,生怕触到她。

  叶瑟将言蹊往里一拉,“我素来觉你是最爽利的宫人,没想到连你也深受等级制度毒害,不肯亲近。”

  言蹊谨声答:“娘娘不把奴才们当外人,是娘娘的仁慈。可是。。。”

  叶瑟翻过身,凑她又近些,“白天喊数十声娘娘,到了晚上,灯都熄了,耳朵也不得安生。冷夜面前,人人平等。没主子奴才之分,只有两个失眠人儿。”

  可即便贴近了,叶瑟仍觉言蹊身体不如皇上暖和。她告诉自己,一定是错觉。自己绝不可能喜欢皇上,这是一开始便答应自己的。

  “言蹊,你知道么?我是爱永璜的。”叶瑟不知自己说给言蹊听还是自说自话。只是这一次,她说得比哪次都虚弱。若是往常,每提及永璜,甚至一想到他,她便觉春风拂面,心底沁蜜。可今晚再提他,心里却失了一些底气,不那么确凿。

  言蹊未答她话,叶瑟继续患得患失,“你知道他有多好么?他不滥情,他不会见一个爱一个,他可不像皇上。。。”该死,怎么又提到皇上,然后身体又陷入一种冰冷之中,对温暖充满渴望。而言蹊,并不能给她。

  言蹊终于答话,“娘娘爱大阿哥,还是反复暗示自己爱他呢?”

  叶瑟有些慌乱,“那有何区别?”

  言蹊终于凑近她一些,“奴婢真为皇上开心。因为娘娘已在心里开始比对皇上与大阿哥。说明皇上已让娘娘动摇。”

  叶瑟被说中心事,有些恼了,离言蹊远了,“我说的是,永璜比皇上专情,比皇上浪漫,比皇上。。。”

  言蹊打断她,“天下男人那么多,娘娘怎独将皇上同大阿哥比呢?”

  叶瑟仿佛心底一根弦被人拨动,且拨得极准,便翻转身子,背对言蹊,装睡。

  言蹊也翻过身子,她亦很少失眠。即便偶尔几次,也因多日未见清晏。可今晚,她劝娘娘关乎皇上的每一句,眼前都清晰浮现皇上的音容。她分不清自己说皇上好,是给娘娘的劝辞,还是自己本就觉皇上极好。她不过见皇上几面,聊过寥寥数语。却觉每一句都不是废话,每一次见面都不虚衍。她同皇上,明明连朋友都算不得,却有一种惺惺相惜的知音感。及此,她在心里暗骂自己,一个粗使奴婢,有何资格同皇上知音呢。她在黑暗中摸索,寻到清晏送自己的玉镯,紧握手中。那镯子像夜一样凉,她劝自己,心暖便好。

  次日夜间,叶瑟又抱了枕头准备投宿言蹊。尽管前一晚,两人闹得不快。可她如今真怕漫漫长夜一人独捱。尚未推门,门倒从外面被推开。是皇上。

  皇上惊问:“大晚上抱枕头去哪?”

  叶瑟见是皇上,心中一喜,复一忧,“不小心弄湿枕头,出去晾晾。”

  皇上忙将她阻进屋,“梦游呢?夜里晾东西,岂不越晾越湿?”

  叶瑟这才觉自己胡言乱语,抱枕头退至花几。

  皇上步至她身畔,“有一件事,你莫忘了。你与朕的半年之约,再有半月将至。”

  叶瑟明白皇上所指,但她如今连看都不敢看他。即便不看他,脑海仍反复浮现两个场景:她匿于帘后,他凝神于国事民生,浑然忘了她的存在;众臣请辞在耳畔,他笔下丹青只为她绘衣。

  她不会喜欢一个只爱女人的君王,亦不会喜欢一个只关心天下,心里放不下任何女人的君王。可他偏偏不是,他偏偏刚毅又柔情,偏偏不让她失望。

  不能,她不能跌入他怀中。也不知是提醒弘历,还是提醒自己,“永璜,他会回来的。”

  皇上心一凉,脸上笑意亦敛,“那我们走着瞧吧。”

  若是之前,面对弘历多大的失望,她都不入心,甚至有些许得意,为报复他曾经对自己同永璜的绝情。可今夜,她竟有一丝愧意,端一盏茶递去,“外面冷得很,皇上饮杯暖茶再走吧。”

  他没有接茶盏,而是轻轻捏住她手腕。这轻轻一下,却让她动弹不得。是左手腕,所以左边身子都半身不遂,一股倏忽的电流游来荡去。那电流将她拉入他怀里,她觉脑袋倏忽撞上他硬邦邦的胸脯,却不顾得疼。熟悉的气味,熟悉的触感,妥帖而温暖。她立马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满腔羞涩从内烧到外。到了脸上,脸一定是熟透了的苹果,眼见就要落地。于是,她急急忙忙挣开,转到窗口绕花茎。回过神,还不忘安慰皇上“臣妾今日身感不适,望皇上莫要怪罪。”

  皇上心里怎会不怪罪呢,只觉心里熊熊的火盆被人一脚踹翻。他不曾想她是羞涩得慌,只当她对永璜余情未了,不觉心里又烧了另一盆火。话到嘴边,他又掐灭那火,只淡淡地说“那你好生休养,朕改日再来看你”。

  再就是十天半月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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