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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毁容


  来为兰悠诊病的是杜太医,刚入太医院不过两年。兰悠从未承宠,娘家又算不得权贵,所以入宫后处处冷遇。这杜太医且不论医术如何,肯为她断病,她已感怀不已。

  盈兰慰道:“娘娘莫忧,已有人报与皇上、皇后娘娘,皇上定会为您做主。”

  “不行,我不能让皇上见我这副鬼样子”,兰悠颤抖着往被里钻,不肯将如今的面容示人。盈兰拭泪,“小主受了这么大委屈,须得让皇上知道,不能白吃苦头。”

  杜太医知心地取出一块纱布,递与盈兰,“下官已诊得差不多了,你为小主掩上再见人吧。”盈兰依言做了。

  片刻,皇上、皇后来了,随后,太后也来了。兰悠知集齐三人,未必因自己都么重要,而是他们眼里揉不得沙子,难容宫里有人为非作歹。

  太后谨询杜太医病因。杜太医谨声回:“小主病状,既非疹子也非疮疖,似是中毒。”

  “朗朗后宫,竟有人公然下毒?”太后厉声问,顺便瞥了一眼皇后。

  “依下官粗断,似是石灰粉,分量并不重,只是小主或许肤质分外敏感,所以反应比他人重了些。至于具体病因,下官需人协助验验娘娘水源及所用之物。”

  皇后上前询,“至于是何物所致,想必兰妹妹再熟知不过了。”

  兰悠迅速回想,将嫌疑锁在昨日所抹百花膏。但心底立马否定自己,云妃素来待自己不薄,不会害自己。况且,云妃如今盛宠厚重,哪有心思害自己这样一个可有可无之人。

  可见了皇上、皇后同太后热盼的目光,自己什么都交不出也说不过去,于是遥指仍置于梳妆台的百花膏。

  “这不是云妃自制的胭脂么”,太后端起仔细端详。

  “皇额娘小心”,皇后上前抢过,递给杜太医,“太医且看看是否是这胭脂所致。”

  杜太医凑上嗅了嗅,无奈膏体花香太浓,嗅不出所以然。于是取一小块纱布取最上缘一层,往自己手背处一抹,良久,他手背微红,有轻微灼感,“确是石灰粉。中间混杂些细绒,当为普通致敏物,倒无妨。”

  皇上望了一眼遮了半张脸的兰悠,“那兰常在的脸可能复原?”

  “应当无妨,只是兰常在肤质过于敏感,加之脸部因搔挠致溃。若好生调养,当可复原,只是若说一点浅痕不留,便难了。”

  兰悠一听要留疤,立马泪水涟涟。

  “可不能”,弘历忙制止,“泪水渍进伤溃,可就更难愈了。你不想痊愈么?”这是皇上第一次柔声同自己讲话,兰悠感动地点头。

  皇后亦开口:“本宫那里有些上等珍珠粉,对皮肤极好,回头让她们全送来。妹妹莫伤怀,一定能愈的。”兰悠又点头。

  太后欲说什么,最终未说,待离开后,皇后亦先行后,才开口:“皇上光补偿兰常在可不够。罪魁祸首可不能逍遥法外。”

  弘历一俯首,“皇额娘,杜太医都说了不是什么毒药。可能只是意外罢,云锦有何理由去害一个不受宠的新人呢。”

  “可能?”太后疑惑,“这般不确定的词语,怎能出自君王之口?”

  “皇额娘教训得是,儿臣一定查个明白”,弘历低声回。

  方与皇后作别,弘历不得不又去长春宫,“皇额娘非要一个答案。”

  “那皇上的意思是?”富察氏察言观色。

  “尊重真相,但不必强求”,弘历道。

  皇后柔声称是。

  次日,皇后带杜太医、盈兰等人来到永和宫。一说明来意,叶瑟纳闷,言蹊却心知肚明,先跪下了,“主子颈上亦有伤痕,实乃同病相怜,绝非罪魁祸首。”

  杜太医上前粗略检查,云妃脖颈伤痕本就不重,如今又基本愈合,实在难断是否系同物所致。

  言蹊继续禀:“那日瀛台宴请,嘉妃侍女解了披风与娘娘,娘娘穿后脖颈便瘙痒难耐,沐浴几番才除净石灰粉末。”

  “你一个宫女怎识石灰粉?岂不是不打自招。”皇后问。

  “奴婢出身寒野,干过些杂活,恰巧识得罢了。”言蹊回。

  叶瑟终于开口,“石灰粉不同于其他药物,即便水洗几次,仍难溶尽。皇后娘娘可寻来当日嘉妃宫女那件披风,找人一探究竟便是。”

  “直接去浣衣局,莫打草惊蛇。”皇后下令。

  到了浣衣局,查找到首侍宫女区的衣物。言蹊眼尖,先瞥见娉婷那件披风。言蹊上前一指,“皇后娘娘,您看可是这件?”

  皇后命人拿来查询一番,确有少量石灰粉,于是,皇后一行又转至嘉妃处了。

  回永和宫,言蹊问叶瑟:“娘娘,石灰粉真不溶于水,无论洗几遍都能测出?”

  “无论是不是吧,你觉得凭我脑袋空空能知晓?我随意蒙的。”叶瑟爽笑,“只是为什么娉婷那件披风真测出了?过了这么些时日,石灰粉还未散尽。”

  言蹊得意地一伸手指,“自上次给将嘉妃给娘娘下的痒痒粉放入百花膏送还嘉妃,奴婢总怕被她反咬一口。所以便备了一袋石灰粉。不曾想,今日真用上了。奴婢往那衣服一指,五指沾满石灰粉,自然会落些在披风上。”

  “快让我瞧瞧你手指要紧不”,叶瑟慌忙取言蹊手指看。由于石灰长时间浸渍,五指已现斑红。叶瑟满眼含泪,回寝室取药为她敷上,又唤玉怜:“这几日,什么活都别安排给言蹊了,让她专心养护手伤。”又转而嗔怨她,“怎么敢在皇后眼皮下作假,怎么死的都不知。”

  “是啊,奴婢也怕极了。皇后聪颖且思路周密。只是,奴婢见皇后今日似不及往日惊心,有些走过场,奴婢才敢出手。”言蹊坦言。叶瑟心头一块石头也落地。

  干不得重活,言蹊也不闲着,托几名宫女到湖边议论,桃树是云妃找人砍的,特挑永璜在附近时。永璜见空荡荡的湖堤,心里空荡荡地难过。她竟真如此绝情么,一丝幻想都不留与他。他们这段风雨飘摇的感情,没有等来如约的晴天。终于,还是无枝可栖。

  嘉妃因为做贼心虚,加之皇后一行拎着证据去的,很快一五一十招了。只是她始终想不明白,怎么代受伤害的竟是兰常在。

  叶瑟也是在听言蹊说求盈兰代捎百花膏,才推出兰悠受伤始末,“言蹊,无论如何,这事,是我们对不起兰悠。我得寻法子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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