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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来到洞外,挥剑舞了起来。剑式如被注入了生命一样,一会如蛟龙入海,藏于九渊之下;一会如凤舞九天,匿于九天之上;一会如流水经石,不露痕迹;一会如风过李园,落杏飞花。真是‘折得一枝香在手,人间应未有。’

  杨陌在山谷中度过了落下山崖后的最后一夜,天亮时将洞外的怪茧粉碎埋入地下,背了背包,抱上剑匣,望了这令他此生难忘的山谷最后一眼,跃壁而上。

  来到窥天山下的城里,杨陌看见一家卖休闲服的衣饰店,走了进去。从下山到城里,一路上杨陌碰到不少游客,大部分游客见到他就如见到深山野人一样,光着两只脚,衣裤短了不少,一个多月了,头发也终于长出短短的一厘米多,整个一乱七八糟。

  刚进衣饰店,店主是个中年妇女,第一眼看见他还以为进来了叫花子,差点没赶他出去,知道他买全身衣物时,才眉开眼笑地给他介绍这件推荐那件忙个不亦乐乎。花了三百八十元买了从头到脚非常合身的一套,又采购了点毛巾浴液什么的,找了间浴池就一头钻了进去,被浴室水蒸汽一熏,凤果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澡堂里。据说这天杨陌去的这家浴池后来一段日子生意特别好。

  洗完澡,去理发店修了修头型,在理发店里的镜子上看了看镜子中那个有点不认识的自己,杨陌都有点飘飘然,‘简直一超级帅哥啊,回家了,老爸老妈还认识自己吗?’容光焕发地走在大街上,跟刚下山时的杨陌迥然有别,引来不少发光的眼神。起初杨陌还有点不适应,毕竟七十多天没有见过同类了,突然走在人多的地方有点别扭,没几十分钟,就又习惯了人群中的眼神,毕竟对人来说到底是合群的动物嘛!

  来到火车站,已经早上十点整了。杨陌在售票处买了张下午六点的票,看时间还早,身上还有二百多元,又去逛街,准备买点这个地方的茶叶,因为老爸喜欢喝茶,出来一次总不能空手回去吧!再顺便看看有什么给老妈买的。

  好茶不便宜,二百五十元买了半斤‘香锅银毫’,又花了一百给老妈买了支手工银发卡,就剩了几十元,问了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开车时间了,顺路买了些水果,朝车站走去。

  检票上车,还有十分钟就开车了,杨陌默默地坐在靠车窗的座位上,坐上了回家的火车后,心中百感交集,两个月的酸甜苦辣,经历的怪事一目目跟放电影似的在脑中翻腾。当然了这些事放谁身上,谁都一下子缓不过劲来的。正想着,火车开了,“爸爸妈妈,我马上就会到家了!”

  杨陌身旁坐着一位穿着简朴的老者,对面坐着的应该是他的儿子和朋友。老者的面色有点不好,但是精神不错,兴致勃勃地跟他的儿子和朋友聊着在Y省的所见所闻。杨陌听口音应该跟自己是一个省的,没有插嘴,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火车频繁地开始穿越一座座城市,市区越来越多,绿色越来越少,空气也越来越污浊,全然不复山谷中清新的自然环境。

  “难道以后真的只有在远离城市的地方才能看见真正的大自然吗?随着人口的增多,人们的环保意识却随着人口的增多反而大大降低,人们以后的路究竟要怎么走?哎......”杨陌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年轻人!叹什么气呀?你这个年龄正是该充满朝气的时候呀?”身旁的老者一坐到这位置上就比较注意杨陌了,杨陌的外表十分地吸引人,隐隐露出在一般人身上都看不见的气质,使这老者很好奇。听到了杨陌的叹息声,便转过头来问杨陌。

  “噢!你好老先生!也没什么了!我只是在想进了城市以后再也看不到Y省那里的自然风光了。”

  “是呀!现在的人都不知道大自然的重要,只知道浪费资源,破坏环境。前半生不爱惜身体,用健康去破坏大自然;后半生又用前半生用健康换得的钱物想买回健康,何苦来哉!”老人深有感触地说道。

  杨陌仔细的看了老者面部一会儿,问道:“老先生,你是去Y省治疗身体的吧?”

  “是啊!年轻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学过几年的中医,略通此道。”

  “哦!?是吗,看不出来呀,年轻人多学点技能傍身是不错的,你叫什么名字呀?家住哪里?听口音你应该跟我们是一个地方的吧!”

  “我叫杨陌,家在H市。”

  “呵呵!好呀!我们是住在一个市里的,我也是住在H市的,这是我儿子华中兴,这是我老朋友王谭雄,你别看他老,他可是中医名家呦!”

  “是吗?那我就要好好请教请教了呀!”

  “呵呵!年轻人好学是好事呀!我们都在一个市里,杨陌有空去我那里坐坐啊!”

  “我一定去!王爷爷。”

  四人便在车厢中聊了起来,得知华老先生全名叫华严,在政府工作,大儿子华中兴自己开了家公司;二儿子华中振在一所名牌大学里当教授;三儿子华中强在军部。三人都给杨陌留了名片,杨陌没有名片,只能留下他的电话号码,华老还邀请杨陌过一个月去他家里玩,嘱咐他一定要去,因为华老一个月后过六十岁生日。杨陌不迭地答应了。第一次见面杨陌给三位留下的印象特别好,不仅外表出众,说话谨慎,知识面非常广,更难得年纪小小不骄不躁,为人谦虚有礼,使得三人越来越喜欢这孩子

  不知不觉间,还有二个小时火车就要到Y市了,四人竟然聊了一通夜。

  “老先生能不能让我给你把把脉?”杨陌突然说道。

  老者心里直泛嘀咕,不过还是将手伸给杨陌,他到要看看这年轻人能看出什么来,反正火车到家还有好二个小时呢。

  王潭雄微笑着看着这年轻人,他也想看看这小伙子能有多深道行。

  杨陌的眉心渐渐拢起来,面色也沉了许多。

  “华爷爷,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小陌,你直说吧!老华我这么大把年纪了,风浪也经历了不少了,更何况还有老王在这里,说错了没人怪你的。”华老还是有点不信这年轻人能说出什么令人吃惊的话。

  “那好吧!王爷爷,我想先问您对华爷爷的病情怎么看法?”

  “好小子!竟然先考起我来了!有意思!”王振雄笑着,想了想说道:“老华因长年操劳,不注意饮食,思虑过度,生心疾;不注意饮食带食伤,饥伤,长年操劳带劳伤。至以引起六脉不和,需要长期静心调养,小陌你认为呢?”

  “没错。王爷爷说的一点都不错!那么你认为华爷爷现在的情况如何呢?”

  “半年的休养,注意饮食,宽心松神,近日多次复查,发现老华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工作单位又离不开他,以老华现在的情况可以回H市了。小陌,别老是考我这老头子呀!说说你的意见!”

  “王爷爷!那我就说说,您看看我说的对不对,说错了,还要见谅我这后生小辈呀!”

  “说吧!我们都听着呢!”不等王老说话,华老就已经接上话了。

  “那好。华爷爷因忧愁思虑而伤心肝两脉,形寒寒饮伤肺,食伤,饥伤,劳伤损生机;六脉不和以至五行不顺,五行不顺元气有所不济;从西方医学角度来看,华爷爷血流迟缓,而血流迟缓凝滞心脉,使能量养分供应不足,免疫力下降。华爷爷,你最近是不是特别想睡觉?而且吃东西特别怕油腻;常感到身冷;口中无味;头容易晕;心慌;说话时间长和笑地时间长了都会易渴,喘气?”

  “是呀!小陌,你说的一点都没错真不简单呀!”华老和王老两人对望一眼相互点了点头。

  王老接道:“这些都是老年人常犯的老年病,只要多多注意,应该不会有什么大毛病的。”

  “呵呵!华爷爷,恕我直言,以我的判断,您三个月内加紧治疗还有希望,否则您最多还有一年半的寿命。”语出惊人,三人谁都没有料到杨陌会说出这番话来,一时之间定格在那里一动不动。

  杨陌觉得自己说的话一点都不过分,因为他是实话实说。刚才杨陌看过华老三人的体光,华老比其余两人的体光都至少弱了三分之二。诊脉的时候已经发现华老的脑中已经有了微血栓的形成,肝部和肺部有局部病变的趋向,心脏承受的负荷过重可能因为坐车的原因,使华老的心率不齐。所以才有上述说话。

  “胡说!我爸爸怎么可能还有一年半的寿命,小陌别乱说话!”华中兴最先反应过来,有点责怪地对杨陌说道。

  “是呀!老华经过半年的调养,身体已经大有好转,小陌你别乱说,临走时我还帮老华检查过的!”王老也婉转地对杨陌说。只有华老没有说话,看着杨陌,想听听他接下来还有什么说法,他知道杨陌不会毫无根据的说这番话的。

  果然,杨陌微微一笑:“华爷爷半年来,养病为主,治病为辅。原本一直这样坚持下去,二年后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可惜呀华爷爷的身体拖的时间太长,我估计已经有二十年的时间。养病期间还劳心他事,养病不养性是大害。现在又赶路劳神劳身,原本刚刚开始恢复的血脉却又重受压力,华爷爷的病最忌讳操劳,大喜大悲,体内输送和回路的心脏血脉又在压力下受阻。这就好比是将一只手电筒中的新电池换下扔掉,又换上用地快没电的旧电池,使体内更加复杂繁重,刚才我给华爷爷诊脉时,发现已经在脑部有微血栓的形成,心,肝,肺,脾都有局部病变的趋势,应该是就近几天才开始发生的。所以我认为不出三个月必会大病变。”

  三人没有说一句话,过了几分钟,华中兴和华老都求助似的望向王老,希望他能说出点什么可以推翻杨陌的论断。

  王老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本来给老华定制的休养计划竟然成了老华的催命符。看到两人投来的目光,心中越发不安,他心里知道杨陌话中的分量,静下心来,让老华伸出右手来,自己三指搭在华老的腕寸处,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又换了华老的左手,华老父子两都不安地瞅着王老的面部。看到王老的脸色渐渐地沉了下去,心也随着王老的脸色沉了下去。华老父子他们相交时间最长、最信任的就是眼前的王老了,王老如果认为是真的话,那么就一定不会是假的了。

  杨陌也望向王老的脸部,深深地感觉到三人深厚的友谊,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挽救华老的生命。

  王老放开了华老的手,睁开眼睛,眼光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神采。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没想到我一辈子埋首医道,还自诩已精通中医一脉,四十年的医术白学了,竟然还不如一个只学了几年的年轻人。惭愧呀惭愧......”王老顿了一顿十分愧疚地对华老父子说“这年轻人真的不简单,他说的没错。老华,我不如小陌呀!”转过头问杨陌“小陌,你今年多大了?在什么地方学的医术?”

  “噢!王爷爷,我今年十六岁,教我医术的人刚刚去逝了。说着低下了头。”杨陌当然不会说出那些能叫人掉眼镜的经历,别人不当他是疯子才怪。

  三人都震惊了,“十六岁,竟然比一位中医名家还看得透彻,这是什么概念?”可是三人更关心华老的病情,一时之间,华老父子不懂医道,又说不上话,眼光望望王老,又瞅瞅杨陌,看他们能不能说点什么。

  王老皱着眉头,想着杨陌说过的话,想想还有没有什么挽救的老华性命的办法,可是老华的病实在太复杂太严重了,一时半会一点头绪也没有。

  杨陌笑了笑看着无措的三人,咳了一声“咳...”。三人同时转过头来,望着杨陌,他们现在都怕这小子再说出什么让人更觉恐怖的话来,但是看到的却是杨陌阳光般的笑容,不由得都懵了。还是王老反应的快,“小陌!快说说,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有办法!”这到好,老大夫求教新医生了,王老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有救治老华的方法他都要尽力一试的。

  “是啊!小陌快说,你要多少钱我都会付的,有什么办法不妨说说!”华中兴急急接道。

  “华爷爷,王爷爷,华叔叔!你们不要急,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三个月内治疗的话还是来得及的。”说着一顿,这下三人更急了,王老一个劲的催杨陌说,而华中兴眼睛红红地望着他,一只手已经拿出了支票本,另一只手将笔抽了出来,口中说道:“小陌你说多少钱?我现在就付给你!”

  杨陌正思考着治疗华老的方法,正想到所用药的价钱,却听到华中兴问他要多少钱,便条件反射地伸出三个手指。

  “三万?”杨陌摇了摇头,“三十万?”杨陌又摇了摇头,“三百万?”杨陌再次摇头,“三千万...?”华中兴的声音有点颤抖了。

  “不是了,华叔叔,是我估计可能要用三千。因为我认为有几味药可能会贵点,所以只是估计了。”杨陌知道华中兴误会了,急忙告诉他。

  “三千?”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是啊,只是还要配合针灸和内家气功才可以。”

  “内家气功?”三人又不语了,都知道很多什么气功大师都是骗人的主,真正的气功大师自己都没见过,去哪里能找到呢?不过既然有办法能医治华老的病,就一定要试试。

  “华爷爷,王爷爷,华叔叔。请你们答应我一件事,就是别把我的事传出去。”三人转过头,看着杨陌。莫名其妙,杨陌一手拿一个苹果,一只递给华中兴,另一只递给王振雄。二人心里都在想,这时候还请我们吃的什么苹果,这小伙子搞什么?华中兴摇了摇头,道了声谢说不用了,王老也推辞了。华老却在那里若有所思地想到点什么。

  “老王,中兴啊,小陌请你们吃苹果怎么不接呀,看别人还伸着手呢,也不怕别人说你们人年纪大了架子也不小了。”华老突然说道。

  二人看见杨陌的手还伸着,不好意思不接了,伸出手去要接苹果,杨陌的话又传了过来:“三位一定要替我保密。”说完将两个苹果分别放入华中兴和王振雄的手中。

  两人同时发出“噢!”地一声,苹果从两人的手中摔下掉在桌子上,一只发出‘梆’地一声,而另一只发出‘啪嗒’声。三人的目光都投向两只苹果,却发现一只外皮已经结了厚厚一层霜,另一只苹果在离开杨陌的手后,表皮变成了褐色,像被高温烫过一样。

  王老和华老现在明白杨陌刚才说的话的意思了,华中兴还没忘了问:“小陌你是怎么做的?”

  “气功!我会。”说完阳光般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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