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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无力再想标题#/ ㄒoㄒ /~~


  屋外日升三竿,荣芊芊的贴身侍女瘫倒在宋小米屋门外渐渐醒来,见自己是趴在地上,且半分想不起之前发生过什么,当即心惊肉跳,一骨碌爬起来便推开门冲了进去:“少夫人!”

  屋内,宋小米穿戴整齐的坐在圆桌旁吃着琥珀去膳房拿回来的早膳,琥珀则是一身黑色长袍神色肃穆的站在她身侧,荣芊芊则安静无声的躺在宋小米的床上。

  看见宋小米平安无事,丫鬟心里更加慌张,跌跌爬爬的冲到床边去推搡着荣芊芊,嘴里跟死了老子娘一样悲切的呼唤着:“少夫人,少夫人……”

  荣芊芊尚在美梦之中,听到这如哭丧的声音,心里腾起一股怒气,眼睛尚未睁开,便恶狠狠的将丫鬟推开。

  “喊什么喊,我还没死!”荣芊芊怒目圆瞪的样子实在有些渗人,可丫鬟也顾不上害怕,只是一个劲的给她使眼色叫她往宋小米处看。

  荣芊芊方睡醒,还有些迷惑,顺着丫鬟暗示的方向看去,看见宋小米悠然自得的坐在那里,立马如置冰窟,浑身一片冰冷,所有睡意顿时消散。

  “三嫂子醒了,早膳还热乎,要不要一起吃一点?”接触到荣芊芊投过来的惊恐视线,宋小米嫣然一笑,大方的搯了一碗粥放在身侧的空位上。

  “清儿近来身子弱,劳烦三嫂子照料了。”那不变的笑脸,本该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在荣芊芊眼中却如罗刹一般,吓的她尖叫一声,掀开被子跳下床,慌张万分的冲出宋小米的小屋,丫鬟也随着她一道大呼小叫的消失在宋小米的视野内。

  主仆二人慌张落逃后,宋小米浅笑着摇摇头继续享用她的早膳。

  站在一旁的琥珀冰冷的脸上露出几分不悦,低声问道:“主上何故要对那毒妇如此以德报怨?”

  闻言宋小米笑了笑,将那碗为荣芊芊搯的粥往琥珀面前一放:“你觉得方才将她吓的轻了些?”

  琥珀张口欲答,转念一想便闭了嘴,笑嘻嘻的坐在宋小米身侧三两口就将粥碗吃了个干净。

  用过早膳,宋小米闲着无聊,一改往日吃完就睡的习惯,带着琥珀大摇大摆的走出小院,径直朝宋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名曰:请安。

  届时,宋大人和宋三郎都去上早朝了,府中按着惯例各房夫人都收拾妥当去老妇人房中请安,闲话些家常,宋小米这么不请自来的出现,立马让一屋子安静下来。

  宋老夫人见宋小米一进屋,就恭敬的按着辈分给在座的各房各室逐一问安,还倒她终于懂些规矩了,即便心里再怎么不喜欢,面上也准备给几分和颜悦色,不想丫鬟在她身旁耳语几句后,老夫人的脸色瞬即沉了下来。

  宋小米面上带着浅笑,等着老夫人大发雷霆。

  出乎其意料的是,老夫人虽然恼怒却没有发作,压着怒火难免脸色难看,让下面的各房各室兀自揣测,自然免不了有那么几个做了亏心事的要如坐针毡。

  显然她们的担忧都是多余的,因为令老夫人大动肝火的人乃是从进门开始便一直保持一张笑脸的宋小米。

  忍了忍拍案而起的冲动,老夫人深吸了口气,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宋小米,厉声问到:“屋外的是何人?”

  宋小米面带迷惑的转身望了一眼门外,接着便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继续浅笑轻言的回答:“哦,您问的是他呀,他叫琥珀。”

  “我想知道的不是他的名字!”老夫人一拍桌子,脸上怒色逐渐趋于难以抑制。“我是在问你他是何人,为何出现在宋府?还是在这内院之中!”

  “奶奶,他叫琥珀呀,一直都在宋府呢。”此言不欺,琥珀乃是与宋小米一道进入宋府,与宋小米而言他确实一直在宋府,只是从未有人能够看见他罢了。

  “胡说!”老夫人终于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大声呵斥。

  在这宋府里,尤其是内院深闺,怎么可能会让一个陌生的男人随意出入,在老夫人心中,琥珀俨然是宋小米不守妇道从外面勾搭进来的野男人,还带进了宋府后院,这是要毁掉整个宋府的清誉啊,想到自己还有几个未出阁的孙女,这以后还能找到好婆家吗?真是心思歹毒啊!

  精明如宋小米又怎么会不知道老夫人此刻忧心愤怒的原因,她这么做的目的也是点燃老夫人的愤怒从而达到自己被撵出门的悲惨下场,确切的说,她是希望把自己弄的声名狼藉,然后看看还有几个人能不顾世俗的目光站在自己身旁。

  老夫人自然不会让她失望,加上她自己在那装傻充愣一副好欺负的样子,而琥珀还处于一头雾水没能理解情况的状态,直到被人举着棍子赶出宋府仍旧没弄明白到底是演的哪出,只是看着宋小米被人撵出门还心情甚好的样子,也就沉默的跟在她身后,一同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晃荡。

  依他对宋小米的了解,这一切定然都在谋划之中,对于其目的,想起先前宋小米孤独的神情,大概也能猜到一二,只是猜到了也不免摇头暗叹:何必呢?世人多无情,更何况以她这种一会儿一个想法,毫不顾忌他人的性子,又能真的招的几人喜欢?若论相貌……琥珀不禁偷瞄了一眼走在自己斜前方的宋小米,几乎与他齐平的身高,穿着宽松敞大的罗裙,虽显得有些单薄,然露在衣裳外面的脖颈,发丝舞动间,隐约可见红色的斑记。

  想来是那枚由凤凰真火凝聚的丹药已经被她吸收,随着斑记的再次出现,她的能力是否也回来了?

  如此,一个心情愉悦,一个被思绪缠绕,两人一前一后沉默无言的在街市上逛着,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人群熙攘的红灯街。

  虽然宋小米没有那段夜闯红灯街的记忆,却对凤仙居的那栋独高的阁楼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样的熟悉感让她情不自禁的将步伐朝着凤仙居大门走去。

  凤仙居经历了一次被砸之后,借着凤斩的名号收回来的赔偿款足以将其里里外外重新修缮一番,如今在这条街上也就这扇门刷着崭新的红漆,在阳光的照射下如火如荼。两个小厮还在大门两侧挂上了硕大的红灯笼,扯着拖拽至地的红绸绫,风一起便扬扬洒洒,甚是喜庆。

  当宋小米提着罗裙踏上凤仙居门前的石阶,准备走进去时,两小厮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不知道是该拦还是不该拦,就在此时,一只大手从后面及时抓住她的手腕,在她踏进门槛的前一瞬将她拉住。

  “清儿!”宋三郎气喘吁吁的望着还未回过神的宋小米,眉头紧蹙,俊秀的脸上带着丝丝愠怒。

  宋小米怔怔的望着一身朝服未褪的宋三郎,见他满头大汗,不禁莞尔。

  他的消息倒是得的挺快。

  “又喊错了,宋三少爷,我不是宋婉清!”宋小米浅浅一笑,将被宋三郎抓着的手腕拽了回去。

  她明明特意挑着宋大人和宋三郎上朝的时间去滋的事,就是不想让他太早知道消息,成为第一个跑来找她的人。对于这个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三哥”,她已无力与其继续纠缠下去,那样得过且过的日子如若再继续,结局也只能是一直迷迷糊糊的悲惨下去。

  对于一无所知的自己,她感觉厌了,或许曾经的自己希望忘记一切,将所有该承担的不该承担的都推卸掉,让这个世界混乱去吧,可是现在,真的体验了忘记一切之后,她才发现,一无所知的自己只是被人耍着玩的道具,不能辨清事实让她烦躁不安,情绪难以稳定,明明不想做的事,明明不想说的话,都做了,说了,既然如此她何不接受原本就应该属于她的一切,不管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

  宋三郎自然不会知道宋小米的想法,只是听说她被宋府赶出家门,便心急火燎的跑出来寻她,脑海里一直回响着传话之人绘声绘色的描述,似乎看见了她是如何悲惨的被撵出家门。

  因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老夫人顾不得雍容庄重,对她大声叱喝,她仍旧懵懂,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气极的老夫人险些背过气去,各房夫人姨娘扶着老夫人七嘴八舌的假意关心,还不忘斥责她的不尊孝道,顶撞长辈,最后还提到了她与他之间禁断的兄妹之情,就差直接说出“乱伦”二字,而那正是老夫人一直所忌讳的,于是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唤来家丁,颤抖不已的指着宋小米,断断续续的说:“快……快……将这……不知廉耻的小贱人……轰出去!”

  当时的她到底有多害怕?多无助?宋三郎都不敢继续想下去。

  “对,你不是清儿,可你仍旧是我妹妹,我同样会保护你。”宋三郎微微一怔,失落的收回空掉的手,站直身体,神色坚定。

  闻言,宋小米噗嗤一笑,似是无语的摇摇头:“宋三少爷,既然你都找到这里来了,想必发生过什么也都知道了吧?宋老夫人可是指着我的鼻子说了,我非宋家血脉,没有资格喊她奶奶呢,如此,我与宋府最后的关系也算断了,你当不必再以哥哥的身份自居。更何况,你根本保护不了我,还是说,你有能力与诸国为敌?”

  这些问题宋三郎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他一直都认定了宋小米还保有宋婉清对他的感情,即使他没有什么资本与那些将王星相争,起码他拥有她的心,这一份羁绊便能将他们紧紧相连。

  “我们可以不与他们为敌,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到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说着,宋三郎朝着宋小米迈了一步,激动的去抓她的手,却被她不经意的一个侧身躲开。

  “宋三少爷,还请自重!”一收脸上笑容,宋小米冷冽的斜睨着宋三郎,脸上的表情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让人望而生畏。

  他一直坚定的信念终于有了动摇,一种无比复杂的情绪在心间蔓延,苦涩无匹。

  “想来是我一直以来的态度让宋三少爷误会了。”宋小米叹了一声,收回冷漠的目光,抬头仰望着书了凤仙居三个字的牌匾。“此前我与宋府的关系仅仅是血缘,因血缘遵循三从四德,做个普通女子,而今,虚假的血缘已经被拆穿,我与宋府便再无关系,望宋三少爷不要再来纠缠,以免落了颜面。”

  话已至此,宋小米回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宋三郎的衣装继续道:“宋三少爷身着朝服实在不宜出现在这等烟花柳地,当心被言官参上一本,影响了仕途,岂不得不偿失?”

  言罢,不顾仍处在呆愣中的宋三郎,兀自跨过凤仙居的门槛。

  门口的两小厮对望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急忙放下手上的事,追着宋小米的脚步冲了进去:“姑娘,姑娘,我们这儿还没开张呢,你不能进去!”

  “唉,姑娘,你真不能进去。”

  小厮不过是怔愣了那么一会儿,跑进去的时候却已经看不见宋小米的身影,两人再次对望,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疑惑的表情。

  明明进来了呀,怎么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凤仙居的阁楼里,奢华的装饰品已经不见,简约的家具有序的陈列在屋内,宋小米轻手轻脚巡视四周,最后目光停留在里间的那张床榻上。

  隔着曼舞的纱帐,虽不能很仔细的看清,也能隐约看见有个人躺在那里。

  好奇心的驱使下,宋小米慢慢的朝着床榻走去,掀开纱帐便看见茵茵安静的躺在那里,紧闭着双眼,若不是微微蹙起的眉心,表情便是十分的宁和。

  宋小米坐在床沿边,盯着茵茵的脸看了许久,脑海中慢慢的浮现出昔日相处的日子,那个看似胆小十分依赖她的姐姐,实际上却能为了她变的勇敢,而自己却那么干脆的将那一切忘了个干净,当时的茵茵一定很伤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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