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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总觉得,一色伊吕波散发着危险的香味


  风从被打开的门中吹了进来。平塚老师的长长的的鲜艳的黑发摇动着。她对此厌烦般的甩开,使地板发出嘎啦嘎啦的声响走了进来。“有些想拜托你们的事情……”说着环视着我们,平塚老师马上嗯的歪起了头。“发生了什么哪?”尽管被这样问,但谁都没有回答。由比滨尴尬的偏过了头,雪之下则闭上眼,保持着一脸平静动也不动。拜此所赐产生了奇怪的空隙,平塚老师又歪了头,然后用惊讶的表情看向我。“不,什么都没有哦。”毕竟内心没有强大到被直视还能够无视的那种程度,我努力地平静地回答。虽然想简洁的回答,但平塚老师却苦笑了。看样子像是察觉到什么了。嘛,从雪之下和由比滨都沉默的时间点上谁看了都明白的。“从新来过比较好吗?”“嘛,虽然那也不介意。”只是,怎么样都不会变哦,包含了这样的言外之意。我认为大概不管是明天还是后天都会保持着这样的胶着状态。“………是吗”平塚老师好像察觉到了我说的话的微妙的意思,耸了耸肩短短的叹了口气。敏感的察觉到了仍弥漫着沉郁的气氛、由比滨掩饰般的询问了。“老师,有什么事吗”“啊,那个啊。……可以进来了”平塚老师朝着门发出了声音后,与失礼了这样温和的声音一起,在静静的脚步中走进了见惯的人。用夹子夹住了垂发的前端,光滑的额头很可爱。是学生会长的巡前辈。然后跟在之后的还有一名没见惯的女学生。“有些想要商量的事……”巡前辈说出话后,看向跟在后面的女学生。被催促后,那个人向前走了一步。那亚麻色的及肩长发随着步伐的节奏摇动着。看样子发色像是本色,是由于角质层的存在吗,闪闪地反射着夕阳的光辉,光的粒子舞动着。轻飘飘的头发与栗色的大大的小动物般的瞳孔十分可爱。制服也仅仅有一点凌乱,轻轻的握着开衫毛衣多出来的袖口。想着谁呀这家伙的看着她,于是被稍显腼腆的微笑着看向了这边。那个瞬间,心中产生了骚乱的细波。当然,并不是一见钟情。这是单纯的警戒警报。“啊,小伊吕波”由比滨开口后,那个叫小伊吕波什么的稍稍歪了歪头,轻松的回答道。“结衣前辈,你好”“呀哈喽”两个人都在胸前稍微向上抬起了手,轻轻的挥着。“啊,与一色同学认识呢。那不用介绍也没问题吗”看着那个对话的巡前辈嗯嗯的点着头说着。一色伊吕波。记得听到过那个名字。确实应该是做着足球部的经理的一年级学生。是在暑假之前的柔道大会之类有点奇怪的事件的时候来捕捉叶山的人吧。说起来,那之后,和三浦之间变的怎么样了呢……但是现在并不是该回顾那些的场合。要商量的事似乎是以一色伊吕波为中心的。但是,那样的话为什么连巡前辈也一起跟来了呢。用要求说明的视线看向巡前辈后,巡前辈嗯的看向这边,开口说道。“知道马上就要进行学生会役员选举吗?”虽然被这样问了,但并没有什么头绪。在没有被强制参加的情况下对学校活动的兴趣关心并不是很高。头动也不动,用眼睛横向窥视着周围的反应。于是,由比滨安静地轻轻摇了摇头。嘛,并不是什么盛大的活动。朋友和认识的人作为候补参加的话另当别论,但普通的过着学校生活的话和学生会有关系的事情并不多。对一般学生们来说,学生会应该是虽然不是很明白在做着什么但确实做着什么的人们这种程度的认识吧。也就是说,选出那些役员的学生会役员选举也是类似的东西吧。就算是我,如果没有和文化祭与体育祭产生关联的话应该也是这么想的。感觉那对由比滨来说也是一样的。但是,仅有一人,只有雪之下是不同的。“哎哎。公示也已经结束了呢。我认为立候补应该也被发表了。”“不愧是雪之下同学。就是那样,除了没有立候补的书记以外的都发表了。”巡前辈像是开心的,啪啪的轻轻的拍着手。“本来的话应该是在之前开始的,但因为没有募集到候选人而延期了。如果不好好决定继任者我也不能引退……”巡前辈像是开玩笑一样呦呦的痛哭着。“学校方面也无意中向城廻撒娇了呢。本来的话该在体育祭的时候进行接退的但是……”“不,完全没!因为我的指定校推荐已经决定了所以对学习没有影响”对用担心的视线看着的平塚老师,巡前辈笑着挥了手。考虑的话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巡前辈也是三年级学生。在几个月之后就要离开这个学校了。想着这个温和的巡~气氛也要很快不见了的眺望着巡前辈时,巡前辈似乎注意到了谈话还在途中的事。“啊,对了对了,不说明的话。嗯,现学生会役员全员正作为最后的工作做着选举管理委员会。”这么说,现职的人员中没有人参加选举吗……嘛,现职的学生会役员是通过和巡前辈一起工作才感到意义的。似是相当心醉呢。或是因为和我们一起做的文化祭和体育祭而变成了“学生会已经够了啊~”(去掉黑背景)之类的事吗……(注:“もうXXXはこりごりだよ”和“黒背景に丸抜き”应该都是ネタ,最少我在妄想学生会中听到过“もうXXXはこりごりだよ”,有人说是草莓100%的,但我谷歌只看见一群人在玩这个ネタ,另一个一点搜不出来……)“然后那个选举也进行到公示了……”“gongshi……”(注:就是公示,但由比滨这里用的是五十音)虽然由比滨小声嘟囔着,但谁都没有特别做出说明。平常的话会最先注意到的雪之下把手放到下巴上,像是正在考虑着什么。“所谓的公示具体到我们学校来说,就是进行选举的日子和候补者的发表,这样考虑的话,就差不多可以了。”看不下去的平塚老师做了补充后,由比滨掩饰般的笑了并道谢。“谢、谢谢。啊哈哈……那、那么、所以那个GONGSHI?(注:与上面只是片假名与平假名的区别)发生了什么问题吗?”在思索了话题的转换的由比滨这样问后,巡前辈瞥向了一色。“一色同学就是那个学生会长选举的候补者。”噢—,这样的是候补呐……意外,这样说是因为一色伊吕波完全不像是对学生会活动有兴趣的类型。为什么会成为立候补之类呢,这样盯着后视线好像被察觉到了。一色看向了我这边。然后惊讶的眨了眨眼。看样子似乎没有认识到我的存在。不,刚刚看了这边吧……被当成闲置的东西了吗。会有放置这样崭新的图腾柱的房间吗!但是,一色对我并没有表现出特别嫌恶的举止,岂止如此,甚至好像注意到了什么一样把手放到了嘴边啊—的微笑着。“啊,刚刚是不是想了好像不合适呢?”“啊,不,没。那样的也”被微笑的面对了,不经意间语句顿塞了。嘛,凭外表判断人是不行的,用人设判断动画也是愚蠢的。我像是要把自己抱有的先入观舍弃一般轻轻地从一色身上移开了视线。于是,一色似乎稍显恼怒的,把手放在腰上,呣的不高兴似的向前倾着身体后继续说着。“因为经常被说所以明白的啊。好笨好慢之类的”啊,这家伙不行啊。(注:原句“これはあかんやつや”,“あかん”関西弁不行的意思,谷歌了一下,说是本来是中田大智的发言,之后因为大智被逮捕而流行起来)看上去是轻飘飘的气氛并且青春全开的表露着符合当今时代的女子高中生的地方。微微越过膝盖的裙子长度配上使人感觉自然的淡妆,袖子稍长的奶油色的开襟毛衣,领口的缎带轻轻的系到似乎能看见锁骨又似乎看不见的程度,令人遐想其中似乎产生了空隙。虽然看上去的印象不好,但却有着与身为前辈的由比滨也感不到距离的相熟,不,该说是亲近。……果然危险啊。是习惯了被注视,并在此之上发挥着自己被要求的角色性的所谓的[女子高中生]这种生物啊。全面展示着平稳的气质和微微拘谨的女性的部分,感觉是不会被窥探到其深处的刻意制作的东西。对照着过去的经验,这样的很高几率是地雷。与自称爽朗系和自称毒舌系却只是欠缺仔细考虑的人类的垃圾一样,明明没有被问却特意给自己定义的家伙大部分不是什么像样的人是很常见的。自称天然也是这个类型。顺便一提,做出“我,因为是吐槽型啊-”之类的谜样宣言的白痴也属于这个范畴。自称吐槽型一边说着“呜哦哦哦哦!”之类的一边半笑着在脑内对敌、只不过是普通的说话却笑着说着“然—后—呢?”(注:“か—ら—”の谷歌上说是询问艺人接下来的节目之类的时候说的)之类的样子真的让人心寒。那样装作艺人的家伙的忧郁是异常的。虽然很多情况下是把与“捉弄着人的我真有趣”搞错了,但被人捉弄后会非常愤怒也是他们的特征。什么啊,这多余的说明。嘛,就是说。我对于这个一色伊吕波所抱有的印象就是这样有些露骨的心寒的东西。但是,除我之外的其他人好像都没有对一色做出什么特别的考虑。嘛,只不过是我反应过敏吧。“……那么,问题是什么?”雪之下默默的听着一色的话,把抱在一起的手臂松开后慢慢的放在桌子上。是等的不耐烦了吗、声音中令人感到有些焦躁。意识到现在还没有接触到事情的根本的巡前辈慌张的补充道。“虽然一色同学是学生会长的立候补,那个,怎么说呢。……希望能不当选。”是由于巡前辈对怎么说明好呢感到有些束手无策吗、变成了有些暧昧的说法。虽然是立候补,但不想当选,考虑着这样的话的意思。“哈……简单来说就是希望使选举失败这回事吗?”对照着破碎的事实考虑的话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我问过后,巡前辈轻轻地点了点头。于是,听着谈话的由比滨‘嗯?’的用不可思议般的表情歪了头。“那个……也就是,不想成为学生会长这种事?”“啊,是的,就是那样。”一色是有和由比滨之前知己的关系而产生的安心吗,没有畏缩的,给人感觉简单的回答了。但是,如果从旁看那个的话,并不是什么舒心的东西。虽然是有什么理由,但那至少不是成为了学生会长立候补的人该采取的态度吧。“……那么为什么成为立候补?”一色对雪之下责备似的语气畏缩了。“那个,并不是我自己想成为立候补,而是被人任意的提名了……”唉—,什么那是哪里的偶像。对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羞的腼腆的说着的一色,无意中采取了不想与其相关的态度。(注:“しらーっと”,谷歌说是关东话,也写作“しれーっと”,用“しれーっと”形容的人是非常坏的人感觉,比如欺骗男的拿走钱、东西的恶女、绝对不会让步的任性、横暴之类的。“しらーっと”给人的感觉是不想看以上男女之间的骚乱的行动这样的。以上为背景知识,简单来说,“しらーっと”就是不想扯上关系的意思,因为“しれーっと”给我的感觉和一色有点接近,所以多说了点。)但是,一色似乎对我的视线、不如说我的存在之类都不怎么在意,用手指戳着脸颊嗯—的做出思考的举止。“我,该说是相当惹人嫉恨的显眼吗?这样的比较多呢,做着足球部的经理、与叶山前辈之类的高年级学生关系也很好什么的,由于似乎带有这样的印象经常被人说呢~”虽然把握不住在说着什么啊的具体的要领,但努力地试着向理解前进。在那之中有一点、有在意的东西。“……被欺凌了吗?”“不是那样的,该说是乘兴、乘过兴这种感觉呢~。还是班里的朋友几个人聚在一起开玩笑呢~”一色把竖起的食指放在下巴上歪着头说着。对那没完没了的说话方式慢慢变得头痛了。也就是说,到底想说什么啊这家伙……“于是,感觉这次也果然是那种感觉之类的呢~”原来如此。不明白。虽然不明白但简单来说,就是“在是被欺负的角色设定的我注意到乘过兴的时候已经成为了学生会长!”之类的事情吧。长标题已经不再流行了所以就在那里住手吧……由于没有过多考虑的乘过兴的结果而引起严重的事态什么的是常有的事。这次似乎也是那种因为年轻的错的结果。(注:“若さ故の過ち”,很熟的东西吧,机动战士高达中夏亚的台词。)只是那个啊。……这家伙,好像真的被女生讨厌了。明白的,我是明白的。这是那个啊。是轻飘飘系非天然隐藏BITCH。是平和清楚BITCH。我中学里也有这样的,那已经是极度随意的操纵男子。令人感觉是玩球的艺人吗。(注:随意操纵的意思“手玉に取る”有“手玉”意思为球的词语,而“ジャグラー”为英语中玩球的艺人,就是扔几个球像圆形那样转着那种。)就算グランダー武蔵也不会那么暴钓的。究竟用了怎样的鱼饵钓了多少鱼啊。(注:“グランダー武蔵”与“ジャグラー”写法有点像。是一个以钓鱼为主题的作品,1996到2000年连载的漫画,有同名动画。)所以虽说是由于乘过兴变成那样的,恐怕其中也毫无疑问的包含了相当分量的恶意吧。“说起来,做得到被任意提名为立候补这种的吗?”由比滨轻轻地举起手询问后,平塚老师把手臂叠在一起,短短的叹了口气。“提出立候补的文件时,没有让本人确认。”“嗯……我们选管再更认真的做的话……”巡前辈被惭愧的念头驱使着**着。所谓选管指的是选举管理委员会吧。和陆奥、长门、金刚应该没关系。(注:“選管”日语音同“戰艦”,“陸奥、長門、金剛”都是战舰名。)平塚老师砰的拍着低着头的巡前辈的肩膀。“嘛,谁也没想到竟会有人出于恶作剧而做出这样的事吧。责备选举委员会或许有些过分哪。”“虽然推荐人名单有好好的确认过呢。”因为有些没精神的巡前辈说的话中存在没有听惯的单词所以就反问了。“推荐人名簿?”“嗯,对立候补来说一定数量的推荐人的署名是必要的,关于那个有认真的对照确认。”哈,首先推荐人是必要的呢。不过,是可以理解的事。如果没有人望的人突然说要成为会长也能通过、那种人大量出现的话也会困扰呢。是为了可以简单的筛下不合格的人而设立了这种制度吧。这样的话,这就变成了对接受立候补方面来说最重要的条件呢。反而言之,就是只要有那个便也能成为立候补这回事。由于现职的学生会都是有上进心而做事的人,所以没想到会有这样以恶作剧为目的而提出申请的家伙存在吧。因为世间有时会出现超出想象的笨蛋所以好恐怖啊。“尽管那样也花了相当功夫呢。确实记得推荐人必须是三十人以上呢。”战栗的似乎不只是我一个,雪之下的声音的音调也稍稍低落了。“那么多,真能收集呢……”由比滨半呆半惊的说着。但是,并不是不可思议的事。只是比起善意恶意那一面更容易聚集的事罢了。在此之上,如果有着惩罚一下看上去有些得意的一**之类的想法的话就更容易了。不就像是在推特上转载般的随意的写上名字吗?是类似懒汉行动主义的恶意版的东西吧。(注:“スラックティビズム”就是“懒汉行动主义”,大概是在对社会没什么大影响的的活动着每个人出一点力,并对此感到满足之类的。)想着杂七杂八的事的时候,平塚老师也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当然,这边会对做过的孩子们做出指导。该说是幸运呢还是什么呢,推荐人三十人的署名都是真的哪。”“用本名在那里签名什么的、白痴吗,那些家伙……”“没想到会变成严重的事情吧。缺乏想象力哪”平塚老师苦笑着说。嘛,确实。最近这种事很多哪。进入打工的地方的冷藏库后拍照上传啊把在饮食店做的恶作剧照片发表到推特上啊之类的。在网络上暴露本名和脸部的照片炫耀犯罪什么的那是自我指名通缉吗。“那个,那么不能无效吗?退出立候补的手续之类的呢?”由比滨说后,一色马上向前走出一步。然后断断续续的说着。“那个啊—,班主任也不知道为什么充满了干劲,被超支持了啊—。说了不做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被鼓励了……连在班内说要做应援演说的人没有的时间点上都不明白呢~……再说被老师应援不是感觉很差吗?”啊—、是那个啊。说了不打工后、被上司热情的挽留了的模式呢。用人手不足所以别想逃程度的气势并用“加油吧!一起加油吧!”之类的修造模式超温柔热情的教了各种各样的事呢。接着,如果那样仍没有干劲的话,中途开始变成半怒的“真困扰呢—、这样下去以后可是行不通的呐?”之类的说教了。(注:“修造スタイル”就是搞笑艺人松岡修造那种的。)结果不能结束变得只好翘掉了哪……(远目)一色旁边的平塚老师也困惑似的挠着脸颊。“虽然我也和一色的班主任稍微聊过,……嘛、那个,是不听别人的话的类型的人哪”“啊啊,原来如此……”莫名的明白并回了话后,平塚老师异常苦恼的将视线垂到脚边。“看样子正在自己的心中上演着感动的故事呢……被讲述了对自己没有自信的学生被教师和班级的大家支持着成为了学生会长、之类的美满故事……”啊啊、这种人呢……没有像正自认为自己做着好事的人那样性质恶劣的东西了。“于是,困惑至极,就找到城廻商谈了啊”平塚老师说后,巡前辈、还有一色都嗯的点了头。看来是从一色那里听了经过,苦于应对的巡前辈又找到了平塚老师商谈,最终事情转移到我们这里一样呢。“那么,免除立候补好像也很难呢”恐怕一色的班主任也不会轻易接受吧。但是,问题似乎不仅仅在那里。巡前辈像是不安的用手指轻轻的卷着垂发转着。“嗯……还有……、怎么免除好呢这样的事呢……”“哈……”正想着有什么理由吗时,雪之下将手放在下巴上,像是在整理思考着的什么事一样、缓缓的开始说。“因为选举规约上并没有记载关于免除立候补的事对吧”说完,巡前辈惊讶般的眨了眨眼睛。“雪之下同学,真清楚呢……就是那样、本来就没有被写……”原来如此,那也正常、做着学生会役员之类的家伙肯定是热情相当多、主动意识非常高的。就算是制作规约的人,也没想到有特意设立那种项目并记载的必要吧。只是,不愧是雪百科小姐。什么都很清楚呢。“啊,那么因为是一年级学生所以不能成为会长这样的理由不行吗?”是的,由比滨也举手发言了。但是,对此雪之下苦着脸摇了头。“……不行的啊”“哎?为什么?”由比滨惊讶的睁大眼睛反问。对那疑问巡前辈无力的笑着回答了。“那个也、没有在规约上……会长只能是二年级学生、类似的事没有被记载啊。”“换言之,至今为止是惯例性的让二年级学生担任会长职位的立候补这回事哦”雪之下补充后,由比滨也理解了,露出稍显苦恼的表情。虽然是暗地的共识这种东西,既然没有被明文化,就不能以之为盾无效立候补吧。既然不能合法的利用规约的漏洞使其无效,之后除了实际中做些什么之外别无选择。“不想做的话在选举中输掉不就行了。不如说,只有那个了吧。”这是最可行的。不管再怎么想成为学生会长只要没有在选举中获胜就绝对不会成为学生会长。换言之不想成为学生会长的话在选举中落败是最有效率的。但是,巡前辈轻轻地低下了眼睑。“嗯……只是因为立候补只有一色同学一个人……”雪之下补充了在那之后的话语。“这样的话,就是信任投票了呢”“对,所以几乎确定了……”信任投票是候补者只有一个人的情况下被执行的制度。与成为通常印象的从复数人数中选出一个人而进行的决选投票的投票不同,只是简单的要不要将会长委托给那个候补者,在投票纸上写上○或X。这种制度的话大体上大家都会适当的写上○。当然也会有想有趣点而写上X的家伙吧、但是说到那属于哪边的话是少数派吧。既然是只要超过一半就被信任的情况,只要不是有相当麻烦的事就决定了。但是,尽管如此、“嘛,只要落败的话还有办法哪……”把想到的事说出口后,一色对此质问的,呜的鼓起了脸颊。“说起来,在信任投票中落选不是超逊的吗!变成信任投票的时候就已经很差劲了……那样的很丢人的很讨厌”哇,任性—。不正是由于这种性格你、才被逼迫到这种地步吗?虽有一瞬这样想了,但实际上,被人任意提名了的一色是没有过错的。当然在被弄到那样的地步的过程中有一些问题,但是就算如此,被迫出任不想出任的会长职位,被强硬的推向不信任背负不必要的伤口也是奇怪的事。所以,嘛也不是不明白她的心情。相当不能认同必须快乐地接受着被从多数派强推来的不合理这种事。所以,只是落败是不行的。“之前只公示了候补者的名字吧?”为了整理自己考虑的事,向巡前辈做了几个确认。“哎?嗯,虽然是这样。”“那么,还没有决定做一色的应援演说的人。”“是的是的。”和我视线接触着,巡前辈嗯的点头。但是,那头上浮现出了问号,似是没有想到我的质问的意义。可是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这边已收集到了该得到的情报。“那么,就简单省事了”“那个,怎么回事?”被问后,我一个一个整理着并推进着话题。“不就是就算变成最坏的信任投票也能确实的落败、一色可以无伤的抽身而出就可以了的这回事吗?简单地说只要使大家明白一色不是成为不信任的原因这件事就可以了。”“那种事可以做到吗?”至今为止默默地听着谈话的由比滨说道。我对此点头回应着。“只要应援演讲成为了不信任的原因,谁都不会在意一色的事吧。”将败北的理由、拒绝的原因、被否定的缘由偷换掉就可以了。这样的话,现在还有办法。在说明具体的方法之前,我临时住口了。为了整理思绪、为了调整呼吸、为了抓住谈话的节奏吗、也不是出于这样的原因。只是因为注意到产生了险恶的空气这件事。由比滨默默的用似是十分悲伤的眼神盯着我,像是饮下了苦涩的东西般的低下了头。注意到那情况的变化的巡前辈交织着迷惑的交互看着我和由比滨。是敏感的察觉到了空气感的变化吗,一色也感觉很差似的蜷缩着身体。然后,咔嚓,响起了小小的声音。反射性的看向声音的方向,雪之下正把手放在桌子上。看来似乎是在松开抱在一起的手臂时,制服的袖口的纽扣碰到了桌子。无音之中,那声音听起来分外的大。然后,在依旧安静的部室中,回响着雪之下冷淡的声音。“不会承认那种做法的哦。”对责备般的、断罪般的说话方式我也仅仅皱着眉听着。“理由是?”“……那是”虽并没有责问的意思,但声音仍变得尖锐了。雪之下仅有一瞬错开了视线。长长的睫毛在眨眼的同时静静的摇动着。但是,那也仅仅只是极少的时间的事。视线很快就回来了,用比刚才还能感觉到强大意志的瞳孔紧盯着我。“……因为没有可行性。不一定绝对会成为不信任。还有,能成为不信任的过分应援演讲也会给一色同学添麻烦。假设就算不信任的一方人数多、你认为还会特意做出再选举什么麻烦的行为吗?那种前例也是没有的吧。之后、……还有因为对学生会的兴趣关心很低所以票数不公开,只出示结果谁都不会在意。……就是说,有那种意图的话怎么都”一边用尖锐的眼神捕捉着我,雪之下一边一口气滔滔不绝的说着。简直像是要把想到的理由全部陈列出来一样。对此平塚老师用温柔的声音告诫着。“雪之下”“……失言了。撤回。”雪之下终止了语句后说着,朝巡前辈低下了头。巡前辈脸上浮出微笑并摇了头。确实说是失言的话确失言了吧。对着作为选举管理委员工作的巡前辈说了“有那种意图的话选管方面、学校方面可以做出多少的操作”的事是失言了的。响起了椅子移动的尖锐的声音。看过去发现由比滨把脸面向我。但是,明明是相互面对面坐着,那视线却没有碰撞。“呐、那个演说啊、谁、来做呢……这样的、讨厌哪”明明是非常细小的、无力的声音,却异常深刻的残留在耳朵中。“那是……让能做到的家伙做不就好了呢”虽然这样说了,但连言明谁是最合适的人的必要都没有。是因为太阳的高度降低了吗,部室中突然出现了阴影。使人感觉荧光灯的人工性的光线加大了强度似的。之前一直低着头的雪之下忽然抬起了头。“城廻前辈。在一色同学辞退立候补的情况下,我认为新的候补就变得必要了”“嗯,也是呢……”巡前辈回答后,雪之下短短的吐出了口叹息后开口道。“那么只剩下拥立其他的候补来赢得选举这个办法了吧”“那么有干劲的人不已经是立候补的话很奇怪吧。再说拥立是准备一个人一个人的来回问吗?”“但是,那个,试着找到会做的人的话……”由比滨反复考虑后补充回答道。“……嘛够了。先假设找到了哪个同意做立候补的家伙。那么,那家伙能胜过这个一年生吗?我认为你们明白的,高中的学生会选举什么的就是类似人气投票的东西哦。”稍稍瞄了一眼一色那边。这个意外的难度很高。一色粗看的话是很可爱的。如果试着从一般的角度考虑的话已是能充分的叫着美少女也没关系的程度。拜轻飘飘的平和和快活的开朗所赐在男生中受欢迎程度在校内是屈指可数的吧。高中的学生会选举的关键不是公约啊、演讲啊。因为都很明白就算提出学校方面的制度改革之类的东西被实行的可能性也很低。虽然说了很多像是便服上学啊校规的缓和啊开放屋顶啊之类的,但是却没有为了实现那些而做的尝试。这样的话,单纯的凭候补者的人望、或者说友人关系的组织力决定胜负是一目了然的。在这样的人气投票的情况下,单说能够获胜的候补者首先想到的是叶山或三浦。但是,叶山参加了足球部、还做着部长,三浦是那种感觉的不是适合做着会长的性格。这样的话,就变成了向相对而言较差的人们中选择了,但是,那样的话可行性就变得稀薄了。而且,并不是只要找到并拜托就可以的。还残留着更难的问题。“到投票为止的期间里,与人选的交涉和选举活动。觉得能够全部做完吗?而且必须能够确实的获胜。有现实的目标的话还好。但是,现状却不是那样的吧。”没用的,这样充满确信的说了。越是想冷静的说话、声音的语调就越是不断降低。明明丝毫都没有打算责备但语气却十分尖锐。“那个,比企谷同学?”巡前辈有点惊讶的向我搭话了。于是注意到了尽管从旁看也是在焦躁着的自己。“…………”雪之下和由比滨都深深地沉默着。恐怕不必我说,她们也是明白的。思考后,对这个学校的事情精通后就能理解。尽管如此,我们依旧保持着不能得出明确的答案的样子沉默着。沉重的痛苦的空气流动着。视界的角落里看见了一色疲惫般的吐了口叹息。表露着似乎在说着为什么必须在这里呢的尴尬。看见别人疲惫的样子后,连这边都被传染了。我也无意中吐出了叹息。“似乎不能马上得出结论哪。”一直靠在墙上的平塚老师这么说后,猛地充满气势的离开了墙壁。仿佛以此为信号般的,我们也换了翘起的腿,小小的舒展着身体。雪之下端正了坐姿后向巡前辈搭话了。“……城廻前辈,下次再谈也可以吗?”“哎,啊,嗯……那是、当然的。”交织着困惑的回答的巡前辈的后背,被平塚老师轻轻的推着。“那么以后再说吧。城廻、一色。走吧。”带着两人准备从部室离去的那个瞬间,雪之下发出了声音。那表情比往常更冷淡,给人留下痛切的印象。“平塚老师。可以稍等一下吗?”“啊,那么,我们先走了。”巡前辈也察觉到了什么了吗,带着一色离开了部室。用眼神送着那后,平塚老师转向了我们。“那么,让我听听是什么事吧?”嘎啦的拉开椅子,翘起了那双修长的腿。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又一点点,部室中似乎变得昏暗了。与此对照般的窗户外面延伸着的天空红透了一片。随着接近冬至,夜晚的到来变得日益迅速。平塚老师安静的等着雪之下开始说话。红茶早已冷透了,谁都没有伸手去拿被准备的点心。时钟的指针移动着,时不时听到了谁流漏出的疲劳般的叹息。不知经过了多少时间后,雪之下终于开口了。“想起了有一件事”“啊?什么呢?”尽管问了但雪之下并不对我做出回答,重新面向平塚老师。“到现在,胜负变得怎么样了?”“胜负?”平塚老师听到后眨了眨眼。对此我和由比滨也是一样的。对突然跳出的胜负这个词感到疑惑。但是,稍微考虑一下就明白了。对我们来说的胜负,除了之前的胜负的那件事之外别无其他。哪边能拯救苦恼的人呢、能更好的服务人呢。然后,胜者可以要求败者做任何事。在我进入奉仕部的时候开幕的东西。“那个……所谓胜负是?”由比滨边窥视着我们的样子边说道。说起来,这个胜负有过一次规则变更。“是赌上谁能最好的服务人呢、能解决别人的苦恼呢的胜负。和谁一起做也没关系。如果获胜了说什么都必须听从。”非常简洁的说明后,由比滨漏出了半是惊讶半是困惑的小声。“有那样的……”看来平塚老师似乎没有对由比滨说明过。嘛,也莫名的察觉到了没说明的理由。看着身为事件的元凶的平塚老师,老师却有些焦急。“是、是啊……”嗯的抱起手臂,歪着头,低声说着。“变、变成怎么样了哪—。嘛,嘛因为一起协力解决的情况有些多哪—。嗯。感觉大家做的很好哪、嗯。”“…………”雪之下冷淡的表情没有改变,只是默默的盯着平塚老师。“……哈啊”平塚老师疲惫般的叹了口气。虽然想敷衍过去,但似乎由于被认真的盯着而放弃了。只是,事实上,确实最近有很多使那胜负本身变的该怎么裁定呢的难以区分的东西。比起单独的各自行动、作为奉仕部活动着的部分更多。尽管如此,雪之下似乎也不准备容许那份暧昧。继续施加着无言的压力后,平塚老师终于面向雪之下坐好。“不仅限于当初的委托你们也有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活动着的部分。所以,很难进行严密的判断是确实的事情。但是……”“但是?”中途住口后,雪之下催促着后续的部分。平塚老师依次眺望着我们,慢慢的说道。“我的独断和偏见。以那为评价基准。由此、可以做出与三人相对的评价。”“就算那样也不介意。……你们也、那样就可以吗?”雪之下横目看着我们。我这边没有异论。虽然由比滨似乎还有许多的状况没有弄清楚,但仍然轻轻的点了头。确认了各人的反应后,平塚老师也点了头。“只单纯的从结果来评价的话,比企谷略胜一筹。如果从根本的过程和事后的经过进行考虑,雪之下的那边更好。但不管怎么说,无论是哪一个也有着没有由比滨的贡献就不能成立的东西……”那是有些意外的评价。评价比预想的要高。当然,虽然从综合性的部分考虑的话就会显得逊**,尽管如此这个裁定也和我的预想相错甚远。想着其他的两人是怎么想的呢的移动着视线,发现由比滨正用神妙的表情考虑着什么事情。另一面,雪之下依然笔直的坐着,瞑目着,动也不动的存在着。然后缓缓的用既没感情也没抑扬的声音、静静的询问着。“……就是说、还没有分出胜负。”“就是那样。”平塚老师回答后,雪之下似是逼迫的追问着。“既然胜负现在仍在继续着,这次,就算我们的意见分裂了也没问题,变成这种事了呢。”“……那个,怎么回事?”由比滨十分不安的肩膀微微颤抖着。我也,和由比滨一样的,推测不出雪之下的语言的意义,接下来她会说什么呢,等待着。雪之下看着由比滨、并且不看向我的方向、开口说。“就是我和他没必要采取同样的做法这回事哦。”真是正如雪之下说的一样。本来我们就没有协力解决事情的义务。至今为止也没有尝试顺利的协力。感觉就是那样的关系性。“嘛,是啊。相互勉强合作也是没意义的。”“……哎哎”雪之下语句简单的回答了。交谈在此结束了。虽然平塚老师似乎考虑了一会儿那个回答,但最终放弃般的吐了口气。“没办法。随你们喜欢的做吧。那么,到解决为止部活怎么办呢?”被问后,雪之下简直像是从之前就决定了一般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的,立刻回答了。“自由参加这样的形式可以吗?”“……嘛,妥当呢”平塚老师对此也认同了。至少,感觉在现在的阶段将我们强行聚集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意义。考虑到有各种各样的做法的话,不必特意到这间部室也是能解决的。所以,对这个选择没有异论。我拿起书包,从最角落的、一贯的座位中离开了。“那么,我要回去了”“啊,稍、稍等一下!”由比滨使椅子沉重的响着站了起来。我轻轻地阻止了似乎要走向这边的由比滨。“……你也,好好的考虑一下比较好哦。”“哎……”由比滨停伫在那里。有清楚明白的我说的话的意义吗。并不仅限于这一次的事。大概,我们也应该考虑这之后的事。就那样、背对着仍然说不出任何话的由比滨走向门口。对那背影零散的飘来了。“驯熟什么的,不管是我还是你明明都是最讨厌的呢……”因为雪之下的语言而自然的回头。没有可以用以回应甚至有些自嘲感觉的十分悲伤的微笑的语言,我静静的关上了门。XXXXXXXXXXXXXXXXXXXXXX将似乎沉重的、单薄的书包重新背好,走在没有任何人的走廊上。在安静的校舍中只有一个的足音久久回荡着。从窗户看向校庭发现其他的运动部还在做着部活。终于进入结束阶段、在直线跑道上做着冲刺、零星的人影在广阔的操场上抖动着。眺望着那人影并走着时,哒哒的感觉愉快的足音从后面追了上来。“比企谷”被叫住了,仅有一瞬在那里站住了。声音的主人是谁什么的是明白的。所以,没有转面迎过去而仅仅放慢了脚步。平塚老师就那样加快脚步,很快就和我并肩走着。“问也是没用的吧……”粗暴的用手梳着长发嘟囔着。不愧是老师,真清楚呢。但是,就算那样似乎也不能不问。我们一起走下楼梯。“发生了什么呢?”“什么都没”不知道已经这样说了多少次。如果谈论到重复地继续地说着、就会变得感觉像是那样吗的事的话,那么绝对没有那回事,反而连自己都似乎对那言行产生了怀疑。不知道知不知道那种心情的平塚老师轻轻的漏出了苦笑。“是吗,嘛也好。没认为是会率直的回答的家伙哪。”从那之后,没有了像是询问的举动。我和平塚老师无言的在在楼梯下延续着的走廊上走着。在前面拐弯的话就到了职员室,并且笔直的前进的话就是升降口。到达分叉口后、在我打招呼之前,平塚老师先开了口。“因为你很温柔哪……被拯救的人也不少。”“不,那种事……”我认为那是不对的。温柔和救济都不是我能给与的东西。并不是能做到那种事般的伟大的人。再说,人是不能那么简单救人的。任意的寻找比自己还底下的人并感到被拯救了,从人的行动中找出意义来安慰自己。所以,并不是我做了什么。虽然做出了想否定的举止,但平塚老师轻快地眨了眼,强行阻止了那。“和刚刚的评价一样哦”“……那是过大评价啊”虽然回答了,平塚老师却挺起胸哼哼的笑了。“我虽然看上去这样但也是相当偏心的哪”“那作为教师怎么样呢”“是通过鼓励使其成长的方针呢”毫不犹豫的说了。是这样吗……虽然没有什么被表扬的记忆……“非常难以这么认为呢……”耸着肩说后,平塚老师浮出了微笑。“当然,与此相应也会斥责的”夕阳照射着玻璃众多的、以船舶为印象而被设计的校舍。森闲的走廊配上柔和的斜阳。可是,那光芒绝不温暖。平塚老师站在了逆光侧,遮住了阳光。朝着与我前进的升降口不同的,职员室的方向开始行进了。擦肩而过时温柔的拍着我的肩膀。“你的做法是,遇到真的想帮助的人时,做不到帮助的啊”走廊上回响的足音只有一个。那也随着时间逐渐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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