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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农场守则


心跳得格外剧烈,躲藏在床沿下,样貌憨厚老实的男人颤抖着,听到越发接近的厚重脚步声。

        那声音在耳边环绕不停,一直到狗c不由自主憋住了呼吸再不肯发出一声响动,脸上因为缺氧涨红到肿胀的程度,牧羊人徘徊不定的脚步声才渐渐消失。

        他大吸一口气,等足了时间见没人再回来,这才手忙脚乱的从床沿下爬出来,哆哆嗦嗦地擦了擦脸上的灰尘。

        这是一间女生的房间,粉红色的贴纸、精致的梳妆台。在衣服里面藏好在这里发现的线索,狗c心脏狂跳地奔出这间房间,在确认没有牧羊人的踪迹后一路来到客房,在里面的抽屉里扒拉出之前发现的报纸。

        似乎年代已经的报纸被快速展开,上面特大号字体显示出了当年令人震惊与人心惶惶的案件:『赫特兰斯州发生重大恶性杀人案件!!!一男一女被杀身亡!疑似熟人作案!!』

        配图是一副黑白照片,上面一男一女躺倒在地,黑色的血液玷污了整张照片,足以说明两人死前受了多大的折磨。

        和虞照晚在电视上看不清照片不同,报纸上的黑白照片能清楚地看见男人和女人都高仰着头,伸长着脖子,脖子上面似乎篆刻上了一些东西,又好像只是单纯的纹身。

        『位于赫特兰斯州的赫特兰斯主镇发生一起重大谋杀案,约翰逊·怀特和爱丽丝·怀特夫妇被残忍杀害,被撞钟人琼斯·布朗发现并立即报案。

        约翰逊·怀特为人谦和友善,身为小镇当地最大农场主的他最爱支持文化事业,生前多次为小镇当地的博物馆捐赠修缮资金,而他的妻子爱丽丝·怀特漂亮温柔,总是到博物馆参加义工活动。

        两人从不与人交恶,这样一对夫妻,究竟为何会被人痛下杀手?

        而他们的孩子也陷入了无人愿意领养的境地,或许最后会去往小镇本地的福利院,在那里成长。

        ……』

        客房的报纸只是把这个案件被害人描述了下,凶手是谁,动机又是什么一概不知,似乎仅仅是个震惊当时的迷案。

        狗c暗想,从衣服里面拿出自己在女孩房间里找到的线索——一个格外古朴的怀表,怀表黑沉沉的,外壳上篆刻着一副奇怪的图案,数条蛇身缠绕着,蛇头咬着蛇尾。

        怀表在打开时陡然闪了一下光——是玻璃,不知道是不是狗c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些刻画出得假蛇的眼睛在那一瞬间似乎亮了起来。

        这个图案,他动了动手,将报纸照片上男人女人脖子上的印记和这个怀表上篆刻的图案一一对比,发现极有可能是同一个图案。

        只是,这代表了什么呢?

        他找不到更多的线索,暗恨一声,赶紧把怀表和报纸揣进衣服里,打算先进行到这里,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狗c转身从客房里出去,路过阳台时看见那打开着的宠物笼子——在周遭都布满灰尘还乱糟糟的情况下,很难不让人注意到这个干干净净似乎还有人打扫的特殊处。

        掀了掀眼皮子,他拎起那小小的笼子看了一眼,除了几根干枯的杂毛外什么也没发现,于是又漫不经心地丢下笼子,匆匆走到大门。

        手放在门把手上动了动,似乎是锁死了。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室内安静得出奇,门锁像是被水泥涂了一层,纹丝不动,很像是……有个力气非常大的人正在外面握着门把手。

        惊恐万分之下狠狠松开手,狗c看着眼前的门从外面打开,面相狰狞的牧羊犬一双兽眼冰冷无情地审视着他,随后朝他露出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巨大的非人手掌自上而下降落,狗c陷入剧痛与昏迷时,身上揣着的东西终于从衣服夹层里掉了出来。

        牧羊犬夹着他,把他慢慢拖去了前方,员工食堂的方向。

        从此刻起,他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待宰的羔羊。

        夜幕时分。

        今天无人敢私自跑出农场,因为没有人知道除了牧羊犬这个看大门的之外究竟是什么在暗地里偷偷监视着他们,不过……那个人有什么特别的?

        他不如牧羊犬那般健壮可怖,也和他们一样被圈养在农场里面,为什么那两个屠夫对他的态度和对他们的态度截然相反。

        形形色色的玩家交换着眼色,在心底评估着虞照晚,看着他若无其事地和双胞胎道歉,承认自己没给“怀特”洗澡。

        “怀特”是谁?

        玛莎悄悄看了一眼戴着兜帽的玩偶,有些害怕地问姐姐:“姐姐,能不能再把怀特借给他?”

        抱住玩偶,姐姐瞪着圆溜溜的杏眼,依依不舍地说:“可是我好喜欢怀特,要它在窗户上陪着我,玛莎,不要再把它借给大哥哥了。”

        她摸了摸玩偶脏兮兮的身上,肉眼可见地流露出心疼,恨恨地说:“这个大哥哥才不会珍惜怀特呢!”

        “不过你昨晚上真的没做那些可怕的梦诶,说不定大哥哥的神真的有点用……”

        姐姐自己嘀嘀咕咕着,轻轻瞥了一下还在和玩家插科打诨的虞照晚,凑到玛莎耳根边上,“我之前骗他说如果他的神明可以让你不做噩梦,我们就信仰那个神明……”

        愣了愣,玛莎迟疑地说,“可是我们已经有信仰的神明了,姐姐,这样是不好的。”

        她见自己的话让姐姐很是失落,有些懊恼但还是继续说着,“我们不可以换掉自己的神明。”

        虞照晚见她们两个小小的脑袋凑到一起嘀嘀咕咕,超级可爱,他有些心花怒放,走过去挼了一把两个小女孩的头发,然后在她们的怒目圆睁下飞快溜走。

        他的房间依旧不能住,所以还是和娃娃脸居住在一起。不过今晚他突然发现,娃娃脸的房间里又多出了一个人,是那个黑皮小可爱。

        高高大大的黑皮肤男人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似乎有些害羞,躲避开虞照晚直勾勾的凝视,对着空气解释道:“经过昨晚上的实验,大家都觉得晚上是可以住在一起的。”

        “所以你就过来了?”虞照晚恍然大悟,“可以可以。”

        很有上进心,不愧是他看上的人选,虞照晚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按照之前几天的规律,这时候似乎还能四处移动,不用担心被那些监视他们的眼睛发现。

        于是三个人窝在同一张床上,聚精会神地打开老旧电视机。照旧是那几句熟悉的开场白,虞照晚有些漫不经心地听着,轻轻观察着其他两个人的态度。

        第二次听到同一个开场白的娃娃脸先是顿了顿,眉头皱起又松下,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有些迷茫。

        而一次都不曾了解过的黑皮男人则是仔细听着女声的起伏,不敢放松一丝一毫,生怕有格外重要、能直接突破困境的线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又到了虞照晚最期待的时刻——新闻播报终于又有了进度,这次没有任何事情打扰,他终于能够听到之前戛然而止的下文了。

        “报案滋滋滋——撞钟人琼斯滋滋——在受害人身上发现特殊印记滋滋滋——疑似标记,右手手腕上分别篆刻有兔q、兔w字样滋滋滋——身份正在核实中——有新情况将会立即播报,请不要恐——滋滋滋——”

        “滋滋——博物馆及周遭区域已经封锁,请小镇居民不要随意外滋滋滋——”

        而后便是突兀叮铃铃,叮铃铃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人正在向电视台拨打电话,电话被接起的一瞬间,老旧电视机上的黑白照片消失。

        三人清清晰晰地听到一个格外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缓缓响起,优雅至极中透露出良好的教养,“您好,我要向电视台举报,我名下一座庄园的树被人砍伐破坏。”

        不知为何,老旧电视机上重新浮现出的女主持人模样分外诡异,也不知为何明明是新闻播报现场却能直接被外部电话所打断——专不专业先不说,让人头皮发麻就是了。

        那些老版电视机专属的密密麻麻噪点在女主持人的脸上不断浮起又消失,女主持人一手拿着电话筒,一手放在桌子上,脸上的笑容随着男人的话越来越大。

        诡异至极。

        女主持人的话也终于没有再被信号的干扰所打断,“是的,非法入侵、随意偷窃并破坏他人的财务,是会被惩罚的。”

        她微笑着,两颗眼珠子望向前方,似乎隔着屏幕望进了虞照晚三人的眼睛里,像是在朝着他们微笑,轻松的对着他们说出令人脚底结冰的威胁话语。

        “所以,有人必须要接受惩罚。”

        “嗖”的一声,电视机上的画面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之前反复出现的雪花,那些雪白的噪点连续不断地跳动让人头晕目眩的同时又带起一种生理性的厌恶。

        “嗡嗡嗡嗡嗡——”

        从电视机机箱里不停传出的噪音在寂静的夜里连绵起伏,虞照晚抄着口袋包溜下床,随手关掉电视机,他回头看见娃娃脸和黑皮男人,此时正浑浑噩噩地看着电视机的方向,眼神游移,精神飘忽。

        “哇哦,”他拍了拍自己的脸,清脆的声音响起,“这可不得了啊。”

        将手安放在那颗扑通扑通的心脏上方,虞照晚看向窗外那不知何时出现的数双外黄内黑的眼睛,喃喃自语地说道:“我好像……真的找到你了。”

        因为那男声,简直熟悉到令人的灵魂自身体深处发抖颤栗。

        那肯定是祂的声音,那一如既往地,就像是火红的太阳下裹着披风行走,烂泥地里阴冷森绿的寒风,春花里枯黄的柳条,透彻心扉。

        将那滑落出来的塑料小刀在桌子上放好,虞照晚躺在床上,闻着床上那盈满的腐朽布料味道,用有力的五指插进发丝间,将那原本凌乱乖顺的黑发都朝后面梳理而去。

        毫无瑕疵的洁白手指与静谧沉醉的黑色互相碰撞,那完完整整的一张脸就这样露了出来。本来乖乖巧巧似乎很听话的样貌因此变得富有攻击性,只需要一个眼神,那淡色的眼尾便能杀人。

        在期间深呼吸数次,虞照晚任由那火热的滚烫自耳后燃起,一直熊熊燃烧到脸颊上,醉烫在那白皙的脸上浮现。

        他眼睛发亮,尽管之前有再多的现象表面祂的存在,也比不过祂亲自现身来的要让人信服。

        果然,这个副本没有来错。

        娃娃脸和黑皮男人仍旧还没有回过神来,这两个人只是眼神涣散的埋着头。

        这电视机里的内容有问题。

        之前女声播报的那些新闻极有可能就是真的,也极有可能就是这个副本的背景。

        可是那女声一直踩在观众提心吊胆的点与好奇心上,一步步慢慢诱导,就和猫和老鼠里汤姆捕捉杰瑞那样,先沿着路线抛出一点奶酪,一直到最后的老鼠夹上。

        就这么“咔嚓”一声,电视机前的猎物便被捕捉到,与其说是捕捉□□,不如说是捕捉到了他们的精神。

        因为,虞照晚发现,那本来在窗外树梢间跃动的翅膀声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娃娃脸和黑皮男人肩膀上,站着的两只羽毛蓬松的鸡。

        那鸡的眼睛外黄内黑,黑色在有的地方被认为是不详,而黄色在一部分地区也被认为是恶魔的象征。

        那漆黑的爪子抓在两人肩膀上,留下深深的印记,只听它们“咕咕咕——”长叫一声,消失不见的同时,娃娃脸和黑皮男人便陷入了深层次的睡眠。

        而他们的肩膀上,被结结实实地印刻上了鲜明的印记。

        那是一个无数条蛇头蛇尾缠绕,前后端蛇头咬着蛇尾的标记,虞照晚诧异一瞬,他以为最起码是鸡的爪子印。

        刚刚的喧嚣似乎没有引起一点波澜,虞照晚倾听着晚风吹拂时窗外传来的惨叫声,有些意动地回头看了这昏迷不醒的两个人,最后还是被心底的好奇心勾中。

        他踩着窗台跳下去,朝着翅膀扑闪前进的地方跑去。

        那是灯火通明的员工食堂。

        静悄悄的环境中不时传来惨叫与哭泣声,虞照晚小心躲避着枯枝,尽量不引起造成这声音之人的注意,如果没猜错的话,晚上这里是没有“人”的。

        毕竟牧羊犬此刻也该在农场大门前充作真正的牧羊犬。

        他路过了之前探查过的小独栋建筑,眼睛一瞥似乎瞥到了一截白色的东西,下一刻又消失不见。

        就在虞照晚疑心那是毛茸茸的尾巴打算上去找的时候,空气里弥漫的焦虑似乎更深了,远远就能听见若有似无的哀求声,仿佛在说着什么,又像是在怒骂个不停。

        这声音似男非男,似女非女,很空灵。

        犹豫一瞬,虞照晚三步并作两步朝着翅膀声消失的地方,哭泣声的来源地前进,他溜到员工食堂门口,在灌木丛里眨眨眼睛看着那灯火通明的窗口。

        食堂正厅里悄无声息,那就应该是厨房了。

        他悄悄绕到房子背后,蹲在黄橙橙的窗口外往里望去,雪白中带着可疑颜色的墙壁此时昏暗暗的,一个黑色的高大影子高高举着刀,似乎在用砍刀砍着什么东西。

        有人呜呜两声,抽泣个不停,虞照晚轻轻伸长了脑袋,找到了声音来源,之前在队伍里被拎出来其中一个男人。

        就是羊区的。

        还有一个人呢,虞照晚到处张望,在发现砍刀下的腿时默默低下了头。

        厨房里面就是冷冻室,虞照晚露出一个脑门,看见那个黑漆漆的影子粗暴地抓起菜板上的东西,然后打开冷冻室的门,走进去将肉挂在了里面的钩子上。

        那动作似乎做了数千次数万次了,熟悉到让人害怕又恶心。

        虞照晚总是行动快过脑子,只见他翻身上去踩过阳台,如同一只轻巧的黑豹快速无声的掠过那个眼泪鼻子流了一脸的人,飞快的跃到冷冻室外面,反手就是一个“咔嚓”,将门关掉。

        冷冻室的门锁是那种旋转式的,超乎想象的坚固与无情,将里面那个黑影老老实实的锁在里面。

        既然他都必须要开门才能进冷冻室,那想必也得开门才能出来吧,虞照晚拍拍手掌上不存在的灰,高高兴兴地哼了哼歌,快步来到那突然戛然而止,悲伤与恐惧凝固在脸上的人面前。

        “你还好吗?”

        那人结结巴巴了半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虞照晚只是认真地听着,还时不时点点头,“看样子你还是很健全的。”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冷冻室里被锁住的黑影疯狂击打着门,那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剧烈,似乎下一秒它就会破门而出——

        虞照晚赶紧拎起这个还软着脚的软脚虾,从厨房的大门口跑出去,一直到了树林外还能听见那震耳欲聋的捶打声。

        真是暴躁啊,他漫不经心地想着,把手里的人放下,没有解开他身上的束缚,“现在你能告诉我,你是编号几吗?”

        那人哆哆嗦嗦,慌张说道:“羊区,我是羊区的,编号是羊v。”

        虞照晚点点脑袋示意自己清楚了,而后眯着眼睛,眼里闪着寒光,威胁似的压低声音,问道:“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要照实回答,不然我就把你送回去。”

        “你也不想成为冷冻室里挂着的那块肉吧?”

        软脚虾疯狂点头,只差没跪倒在地了,从他惊恐万分的神情中虞照晚知道,现在不管他要对这个人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只会哀求了。

        于是他勾起嘴角,一抹愉悦的笑意洋溢出来,虞照晚蹲下身认真看着他,“那……请你告诉我,小马的那把剔骨刀,放在哪里了?”

        “你肯定知道吧?我看见是它送着你们两个过去的,你肯定看见它把那把白美人安置在哪里了?”

        剔骨刀?

        白美人?

        呆呆仰着头看着虞照晚的人,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啊、啊?”

        那个俯视着他的,高高在上的人物却开始不耐烦了起来,眉毛一挑就把他提了起来,俊美逼人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沉,“装傻吗?”

        “不不不不,我告诉你!我告诉你!”软脚虾疯狂抖动着,闭着眼睛大声说道:“就在那个独栋小屋子里面!”

        “它让红色狐狸在外面看着我们,进去房子出来后就空着手,啊不对蹄子出来了!”

        嗯?看来还是要去一趟独栋小建筑屋那里啊,虞照晚想起那根毛茸茸的白色尾巴,又想起白天那漂亮致命的刀锋,咽了一下口水。

        直播间的人眼睛堪比火眼金睛,怎么能错过榜一美人喉结的上下浮动,纷纷大叹一声唰唰唰发出无数弹幕:

        【我来替虞哥发声:一晚上,真的可以拥有两个美人吗?!】

        【白美人,妈耶,这名字取得我浑身颤抖。】

        【所以刀子在他面前都是美人吗?】

        【丑刀呢?】

        【上面的,刀你能看出美丑?】

        【我看不出就主播能看出?】

        【刀美不美我不知道,虞哥这种疯批美我知道!】

        【嘶哈嘶哈prprprpr……】

        眼前似乎出现了希望的曙光,虞照晚咽了咽喉咙里的干涩,扯掉绳子,将这软趴趴的人随手放下,朝着来时的路以飞一般的速度跑去,很快就消失不见踪影。

        只留下软脚虾一个人滚落在地上,周围阴森森的,时不时还有“咕咕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回头又找不到影子,他一个激灵,差点尿了出来。

        虞照晚在确定目标之后就很快将这个要是放在平时绝对不会多看一眼的软脚虾抛在脑后,他能把他带出来完全是出于对他是同类的同情,不愿意让他沦为货物罢了。

        这里的同类指的是,人类。

        独栋建筑很快就出现在了眼前,冲刺似乎带不走他的体力,虞照晚跨越了栏杆,长腿一迈就朝着里面走进。

        漆黑的夜里,白色的尾巴在草丛里时不时摇摆两下,瞬间就被虞照晚捕捉到。

        他屏住呼吸,等待着那毛茸茸的生物注意到自己,他怕突然出现会吓坏它。

        顺着月光的倾洒,那白乎乎的团子翻滚一下,毛毛躁躁的狗头露了出来。

        虞照晚看着它,像是一次怦然心动的邂逅,彻底粉红了耳际。

        好、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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