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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节 斯琴


  坐在老牛车上,老聂头在左边赶车,我坐在右边抽着自己卷的纸烟,听着老聂头的故事,慢慢的走着。车上装着那两大捆木柴。

  车两边向后移动的山还是白色的,草地也是白色的,到处都是没有完全融化的雪。老牛不紧不慢的走着。老聂头手里拿着一根小树枝,一边和我有一句每一句的搭讪着,一边漫不经心的在牛背上轻轻的敲打一下。我手里的纸烟几乎就没有停过——抽完一根又卷上一根。

  太阳一点点地向西移动着,在它下山之前,还是要把它身上的能量毫无保留的洒向人间,初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又走到了那个牛包的旁边。那两个牛倌走出毡房,迎接我们的到来。

  进得包来,先喝了一碗奶茶,对于又渴又饿的我来说,那真叫舒坦。二位牛倌又要留我们吃饭,我真是饿了,非常希望在这里吃他们的牛肉。

  可是老聂头说什么也要走,坚决不在这里吃饭。我也只好强忍饥饿,按捺住吃牛肉的欲望,装出一副矜持的样子,也附和着老聂头一起推辞着。他们见我俩态度坚决,也不再坚持。

  回到我们的接羔站,确照日也来帮我们卸车。见到如此之大的两捆木柴,把三个女人乐坏了。

  吃饭时,她们拿来了已经剩下不多的手把肉。老聂头口口声声说自己老了,吃不了太多的肉,千方百计的让我多吃肉。我知道他是在补偿我没有让我在牛包吃牛肉的愧疚。

  三个女人跟哈斯木都没怎么吃,他们全都在照顾我,让我多吃。春天肉少,不是经常能够吃到肉的。

  吃饱喝足,我回到套包,升起炉火。包里渐渐地暖和起来了。我有些乏了,就躺在自己的行李上,默默地抽烟。不多会儿,确照日和哈斯木也来了。我问他们是否还要喝茶,他们表示已经喝好了。

  我心安理得的打开行李,准备脱衣就寝。这时确照日对我说:“今天李克东开拖拉机从这儿过,跟我说,你们那两个知青,叫什么来着……陈什么康,还要一个姓闫的,从公社回来了。是李克东的拖拉机把他们从公社拉回来的。”

  “他们俩也不知怎么回事,早就从天津出来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我说。

  “是吗?我不知道这些事。要不是李克东开拖拉机从这儿过,跟我说起这事。我都不知那俩人是谁。”

  “他们俩从天津出来的比我们都早,怎么现在才到啊?”提起他们俩,我的心里充满了疑问。“有功夫我一定得回村子看看。”我像是对确照日又像是对自己说。

  “行啊!哪天有时间再说吧。行了,天不早了,你们上山打柴累了一天了,也该休息了。行了,咱也睡吧。”确照日低声说。

  我看看哈斯木,真的已经睡了。确照日也已经脱了衣服,准备睡觉了。我说了一句“把灯吹了吧”,确照日给炉子里添了些木柴,吹熄了油灯,躺下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已经基本上能够自己醒了不用确照日叫我了。我现在也已基本了解了在接羔站每天都要干什么工作。

  上午,我在羊圈里推羊粪,忽然有大便的感觉。

  有了那次奥敦格日勒在房后小便差一点被我撞到的教训,我不敢去房后大便。我四处张望了一下:老聂头和确照日都在羊圈里忙着;其木格在那些不到一平米的小羊圈那儿忙着;奥敦格日勒和斯琴格日勒在哪儿呢?是不是在屋里做饭呢?

  看看日头,似乎离中午不远了,该是做午饭的时间了。确定了这点以后,我走到了羊圈的后面。

  羊圈的墙约有一人高,墙外还有当初砌墙时挖土留下的坑。坑很浅,但很大。我解开裤子,蹲在土坑里开始大便。

  昨天吃了太多的羊肉,大便的味道实在是臭。我蹲在那里,掏出烟荷包和卷烟纸,想抽支烟遮一遮臭味。

  正当我低着头专心一意的卷烟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嘿!你干啥呢?”我惊慌失措的抬起头,原来是斯琴。她的汉话看来是很好的,只是由于我十分惊慌,居然没有听清楚她是怎么称呼我的。

  我想跑,可是还没有擦屁股呢。这斯琴就蹲在我的面前,与我面对面的,她把头压得很低,正认真的向着我的身子最下边仔细的看呢!

  我十分尴尬,卷了一半的烟都洒在了地上。我的脸也被她放肆的行为臊得微微发热,手忙脚乱的擦了屁股,赶紧提起裤子。斯琴呢,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即没有显出害臊,也没有慌乱的表现。

  我稳了稳情绪,有些气愤的对她说:“你没见过拉屎的?凑什么热闹啊?”

  谁知她满脸狐疑的看着我,嘴里用蒙语说道:“莫妥,莫妥。”

  “你不是在做饭吗?你跑这来干嘛?”我仍然没有消气。心里在想:“前两天,你妹妹在房后撒尿,我绕了一个大圈子躲着她,是为了不让她尴尬。现在你倒好,从屋里追到外边来看我拉屎。”

  哪知斯琴笑着说:“你这味太臭了!”她把两只手在空中摇摆着,做出扇去臭味的夸张动作。

  “这姑娘怎么这么无耻!”我心里愤愤不平,可嘴上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从此刻起,我知道了斯琴的汉语其实是不错的。也是从这时候开始,我对斯琴说话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客客气气的了。我不知是所有的蒙古族女子都这样随便,还是只是斯琴一个人是这样。

  狼狈的跑到确照日身边,确照日说:“你不是想学挤牛奶吗?走吧,今儿我就教教你挤奶。”

  来到拴着奶牛的地方,其木格提着奶桶走来正准备挤奶。确照日对她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通蒙语,其木格放下奶桶走了。

  确照日走到拴着牛犊的地方解开了拴着牛犊的绳子,牛犊挣扎着奔向母牛的方向。确照日用力拉着绳子,随着它来到了母牛的身边。牛犊拼命地把嘴伸向母牛的Ru房,贪婪的吸允着母牛的**。

  确照日一边做着这些,一边对我说:“先要让小牛犊子吸一下母牛的**,要不然你挤不出奶来。再说,小牛也不能饿着呀!怎么着也得让它吃饱了。”

  小牛犊刚刚吃了几口,确照日便拉紧绳子把牛犊拉离了它的母亲,把它重新又栓回到了旁边的木桩上。然后,确照日蹲在母牛的Ru房前,把那奶桶放在母牛的Ru房下边。

  他先用手指轻轻地捋压母牛那大大的**,很快,**上溜出了奶水。确照日让流出的奶水流到手掌上,把双手轮流揉搓,使奶水沾满了他的双手。然后,他用沾满了奶水的双手分别揉搓母牛的几个**,把奶水都揉搓到了**上,使母牛那沾满奶水的**和他的双手一样变得湿润、油滑。

  确照日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嘴里也没停着,把他手里正在做的事情完完全全的讲给了我。当他让我尝试一下的时候,我似乎已经胸有成竹,其实我还从没挤过牛奶,只是听确照日说和看他做过。

  我学着他的样子蹲在地上,学着他那样子抓起母牛的**,用双手的各三个手指夹住一个**由轻到重慢慢地捋挤了起来。奶水也由小绺逐渐变成大流。

  确照日在一旁口若悬河的说着,一边教我,一边不住的夸奖着我。“用力不要太大,不然整疼了它的**它会踢翻了奶桶的。”

  我也为我的表现感到骄傲,对于确照日的夸奖有些飘飘然,心里美滋滋的。

  继续做下去,越来越感到挤奶的三个手指有些酸痛感,渐渐地有些支持不住了,我告饶似的对确照日说,我的手不行了,累了。

  确照日接过我的工作继续做下去,直到母牛的这个Ru房里几乎再也挤不出奶来,他马上又把目标对准了另一个Ru房上的**。如此这般,当另一个**也几乎挤不出奶时,确照日放开了牛犊。牛犊奔跑过来,贪婪的吸允着它母亲的Ru房,嘴角上时而可以看到流出的白色乳汁。

  “我看你刚才几乎都把奶挤净了,那么它吃得饱吗?”我问。

  “小牛的嘴比咱的手厉害,咱挤不出奶,可小牛还能吃到奶。你看我把奶挤干净了,可小牛还是能嘬出奶来。”

  “小牛能吃饱吗?”我接着问。

  “能。你放心。这样做还有个好处,母牛的奶会越来越多。”确照日得意的说。

  “哦,为什么?”

  “这个……牛跟人其实是一样的。咱们家生了小孩,吃奶吃了几个月该断奶了,当妈妈的就不给孩子吃奶了。这时,当妈妈的奶水就越来越少,慢慢地就没了。反过来,孩子要是食量大,吃得多,那么母亲的奶水也会越来越多。”

  晚上,我在包里对确照日说起了今天早上的事。确照日显得很平静,丝毫也没有吃惊的表现。倒是他反问我:她看你拉屎怎么了?既没打你也没骂你。况且,你愿意的话你也可以看她拉屎呀!

  什么什么!我可以看一个大姑娘拉屎?天哪……那么,那天我遇到奥敦撒尿我也没有必要躲着了……这、这都是什么呀!乱七八糟的……这是城乡之间的差别吗?还是蒙汉之间的差别呢?

  正当我对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而冥思苦想的时候,确照日说话了:“对了,你不是有事要回屯子吗?我跟套包大说了。我们站明天要去队里领粮食。你愿意去就你去吧。”

  说完,他转过身又用蒙语对哈斯木说了一句什么。回过头来又对我说:“你去了之后到仓库找管仓库的老陈,你认识他吧?告诉他你是四站的就行。”

  我记住了确照日说的每一句话。第二天吃过早饭,我便带了几条装粮食的口袋,赶着牛车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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